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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木头良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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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木头不要乱摸,要摸以前先问问他有没有主人。”痛吧!这叫下马威。

谁的男人都可以偷,唯独她玉猫儿的男人碰不得,她的爪子利得足以撕裂人。

“什麽木头,什麽主人,小小丫头也敢在天阙宫放肆!”口气一厉,席慕秋满眼的杀意。

天下不该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存在,她不允许。

“唉!都是人家的娘了就要懂得收敛火气,不然会老得更快的,大婶。”想要我的命还得看你的本事。

她愤然大怒,“该死的贱丫头,我要你没命出去,来人呀!打烂她那张嘴。”

几名席慕秋的心腹正要一展身手,冷天威以咳声制止。“三娘,曲姑娘是我的朋友。”

“是吗?”她抬起高傲的下颚睨视。“你几时认识个烟花女子?”

“你说我是烟花女子……”若非玄漠及时握住曲喵喵出针的手,後果可能不堪设想。

并非怕事,而是真相未明前不好生事。

“曲姑娘请勿动怒,在下为三娘的言语失当向你赔罪。”冷天威态度严谨地抱拳一揖。

人吃三分软,曲喵喵娇笑的扬扬手,“罢了,我懒得和个老婆子计较。”

“你说谁是老婆子?”这贱丫头美丽的笑脸很刺眼,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

“这儿一看就晓得是指谁,难不成我的美没让你自惭形秽?”曲喵喵大言不惭的赞扬自己的美。

席慕秋佯装不在意的咬咬银牙。“我不过三十出头,姑娘所指之人自然不是我。”

“马儿是不知道脸长,人家今年才一十八,当然要好好瞧瞧像人的马脸。”娘字辈的还能不老吗?

曲喵喵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有便宜占的事一定不遑多让,论起口舌之争,世上没几人能与她打和,她可以把尖酸刻薄说得有如云淡风轻,但每一字每一句酸得对方开不了口。

一开始她就和这女人看不对盘,不看面相光凭女人的直觉,她席慕秋已被她定在“死”的格子内翻不了身,她最讨厌假正经的人,表面端庄骨子骚。

“天威,你最好教教她懂得规矩,天阙宫可不是你一人作得了主。”他的命随时捏在她手上。

受了威胁的冷天威只是眼一沉。“三娘的教诲天威了解,你何不回内院休息?”

“你在赶我?”飞不高的雏鹰,一根一根的毛我会慢慢的拔。

“不敢,三娘是长辈,我怕你太辛劳了。”早算著她会急於掌控。

“辛劳一点也是应该的,老爷子身子骨不是很好,偌大家业总不能放著不管,没个男人真是不方便。”她隐讽著家中没男人,得靠个妇道人家担起所有责任。

“三娘尽管放心,天威不会叫你失望,我会代替爹照顾整个天阙宫。”冷天威已习惯她的冷嘲热讽。

席慕秋冷笑的一瞅他病弱的身体,“那也得你活得够久,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常有的事。”

“你……”一口气忽地上不来,他猛烈的咳个不停,像要断气似的青了双颊。

一只大掌贴上他的背,适时的运气冲散他胸口的冷提供痰,将紊乱的脉络导正。

“玄兄,谢了,你救了我一命。”也许,他真中了毒。

“没事了吗?”玄漠关心之意溢於色。

“老毛病,好些年了。”不过最近有加剧的情形。

“没找大夫瞧瞧吗?你的气很乱。”不稳定,难集中,练武者之大忌。

他看了一眼三娘。“吃了药会平静一会,不碍事。”

那一眼让玄漠看出了端倪,他瞪向席慕秋,“你没替他请大夫?”

“小……小毛病干麽要请大夫,久了自然就好了。”他的眼神冷得令她心惊。

奇怪,他似乎像某人,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真自私。”现在他知道天阙宫是谁在当家作主。

席慕秋恼怒地一拍椅臂,“你是什麽东西,有什麽资格教训我。”

“不平人管不平事,你的作法太可耻。”他不齿的露出鄙夷。

就是这神色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生起一阵寒颤,可是是谁呢?“你的名字?”

“玄漠。”

“玄漠?!”没听过。

“我家漠哥哥可是位将军,住在井底的老蛙婆怎会听闻他的鼎鼎大名。”嗯哼!总算让她看出一点兴头。

难怪生性冷漠的他会出手帮人,原来是这样呀!害她乾饮了一缸醋,以为漠哥哥偏爱那种快死的美男子,幸好、幸好。

“将军管的是社稷大事,几时插手江湖事了?”真见不惯她的妖媚样。

曲喵喵娇媚地偎在“木头”上。“偶尔管管当消遣,不然会老得和你一样快。”

“你……”席慕秋忍住气忍不住讽刺,“堂堂将军和个放浪女子在一起,简直是败德伤俗。”

“人家漠哥哥就是喜欢我嘛!你在不服气什麽,难道想和我抢男人不成。”她一脸惊恐不已的抱著玄漠不放。

熟悉她的人皆晓得这是小恶的开端。

“我……”她是想要他,那一身健壮的体魄肯定能与她消磨一整晚。

当初她是看上夫君的人品及家世才肯屈就为妾,原以为入了宫会得到他的百般宠爱,谁知她空有一身狐媚本事,却栓不住男人的好色之心。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可是独守空闺的寂寞谁能明了。

并非她有意背叛自己的夫君,当身为丈夫的人无法满足他的女人时,夜半无人的喘息声总叫人心痒难耐,她才会一时忍不住爬了墙。

尤其夫君已整整十二年未碰过她,这些年来若不找些男人来止饥,恐怕她是撑不过来,偷人也是情势所逼。

咦?等等,十二年……

眼前冷狷的男子和十二年前那个少年极为相似,难不成是他要回来争地位?

“冷天阙——”她是故意试探。

结果慌张出现的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人,小怜在她现身後一直躲在冷却的宽背後。

“大哥在哪里,大哥在哪里,他回来了吗?”她有救了,她有救了。

“怜儿,你回宫了?”很好,省得她派人去杀。

小怜一脸心惊地抓住冷却的手臂。“我什麽都没听见,真的,我没听见。”

她的欲盖弥彰反引起众人侧目,怪异的问出——

“你听见什麽?”

可她什麽也没说的直摇头,下一刻便昏倒在冷却怀中。

※※※

是夜。

“怎麽办、怎麽办?他好像是冷天阙,他回来了,我要怎麽办?”

云鬓散落的美妇在房里走来走去,不安的心揪得死紧,半褪的罗衫可见依然白嫩光泽的肌肤,三十来岁的女人犹如二十出头的少妇,美艳得叫人想一口吞了。

她的著急不是没有缘由,策划了十多年的计谋即将成功,为何他会突然回宫,是意外还是巧合?

怜儿那丫头好像和他是一道的,可她怎会不知那是自个的亲大哥,莫非她想多了,疑心生暗鬼的将那个十五岁少年想成今日的大将军?

当年的冷天阙年少风流,挺拔的身躯让深闺寂寞的她起了邪念,背著夫君想办法要与他欢好,可是被他疾言厉色地拒绝,并说逆伦之事他不屑为之。

没错,他当时的眼神和现在名为玄漠的将军极为相似,因此她才将两人看成一人,她只是心虚的自己吓自己,应该不会有事。

但是难保怜儿不会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她得先下手为强才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小心肝,你又想到什麽害人的诡计要我实行,瞧你笑得眉飞色舞。”身形高大的男子由後抱住她。

“你哦!尽会给我找麻烦,他是不是追著你而来的?”将军除了带兵打仗就是捉捕盗匪。

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胡东止亲著她的耳朵。“不用担心,秋姊,他是拿我没辙。”

“哼!大话别说得太快,没辙你干麽要带一堆兄弟往我这儿钻。”她嘤咛一声地拉著他的手往胸前一罩。

“想念你喏!秋姊可是我第一个女人。”难忘她丰腴的胴体。

“第一个女人又怎样,男人最没有良心,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嗯!她调教得真好,全身都快酥了。

他不安份地扯著两人的衣服。“哪有,十二年来我不是一直都当你的檀郎。”

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没一刻正经,你那夥兄弟能不能用?此事不能牵连到天阙宫。”她可不想引来官兵围剿。

“我和他也有一笔债要算,出了事有十三皇子这座靠山,你还怕什麽?”若不是姓玄的,他怎会沦落成为盗贼。

当初他是听命十三皇子的银骑军,一次奉命诛杀九王爷未果反被他砍了一剑,告上了朝廷丢了官,不得不隐退为寇,暗地的追随被皇上贬到边境的十三皇子。

毕竟是父子,皇上并未将十三皇子调至险峻的北方,反而是平静无波的东海沿岸,照样能享受到身为皇子的特权,美女、财富一把抓。

只不过这一次得意忘了形,一个不注意越过界抢起九三爷封邑内的百姓财物,因此才引来追捕事件,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说的也是,不过我要你多杀一个人。”他的女人。

他淫笑的抱著她往绣床一丢。“没问题,但是先给我甜头尝尝。”

身似何郎贪传粉,心如韩寿爱伦香。

红被里浪潮翻滚,好个男盗女娼,一场云雨惹来无数杀机,是天劫。

第八章

“大哥,你终於回来了。”

夜深人静,依约前来的颀长身影跃入方窗正启的私人楼阁,四周风声悄悄,月儿隐约探出半边睑,连虫鸣声都静止了。

屏风隔开的花厅中同样立了道人影,有著单薄身子的人眼中盈满泪光,不知等待了多久,手脚因露重而发冷,看来更加羸弱,如风中薄柳般随时有可能往後倒。

两人一会面相对无语,直到片刻之後,喑哑的呼唤拉近了彼此距离,曾有的疏离也由陌生油然生起一股手足之情,天性是无法抹灭的。

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亲手足。

激动的情绪让千言万语梗在喉中却不知如何纡发,欲言又止地含在口里久久难以成句。

分离太久了,再相见恍如隔世,沧海桑田,人事全非,昔日稚嫩的孩童已然是卓尔男子,各自为著一连串波折而饱受生、离、死、别之苦。

十二年是一道界线,跨越了便不再存著横沟,心是紧紧相连的,谁也拆不散。

凝情不语空所思,兄弟俩别後多年竟只能凝视,千头万绪的凑不出完整一句,心里的欷吁幽然叹出。

“你怎麽发觉是我?”若在路上错身而过,他肯定认不出眼前男子是二弟。

“大哥,你离开十二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得好辛苦。”他怎有可能不识亲手足。

那年大哥十五,他十岁,三弟天麟六岁,而怜儿甫出生不久,若有人对大哥容貌谨记在心非他莫属,他向来以崇拜的眼光追随著他。

除了好武成痴,大哥的少年得志一直以来是他所羡慕的,无时无刻以他为榜样鞭策自己,不敢或忘的努力学习和追赶。

可惜他太急切了,反而落得一场空,处处受制於人难反抗,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娘亲。

“委屈你了,天威。”再多的话也枉然,玄漠只能用一句感谢道出心中意。

冷天威的眼眶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两人并肩而坐,浓浓的亲情一触即发。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天阙宫像是易主似的?”他表情严肃的问。

“这该由你出走之後说起,一切顿时有了极大的转变,爹他……”他哽咽的道出过往。

十二年前那件事发生的当晚,父亲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心灰意冷,镇日望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竟做出几近弑子的行为,恍恍惚惚的像游魂一样。

天阙宫顿然失去依靠的乱成一片,大娘适时出面安抚,并以妇人之力撑起全局,暂时稳定下浮动的人心。

但是没几年後,大娘染上了怪症,全身长满红色斑点,奇痒无比,一身肌肤抓得惨不忍睹,不敢见人而躲在房内指挥大局。

三娘是她唯一接触的人,多次命令皆由她代传,次数一多难免有了私心,开始笼络人心,发展自己的势力,以蚕吞的方式一步步控制天阙宫。

“那时我年纪尚幼,她以我不足以担当大任而否决大娘的要求,独揽天阙宫向外的活动,而宫内尚有大娘作主,因此她不敢做得太明显……”

直到他过了弱冠之年,死忠一派的天阙宫弟子极力簇拥他接掌大任,三娘逼不得已才释出一点权力,暗地里却仍不当他是一回事的掌控全局。

“白天我未直接与你相认是因为她在我四周布下眼线,稍有动静她马上知晓。”所以她能迅速的出现。

“她的势力范围有多大?”玄漠一脸冷静,沉著地评估眼前局面。

“你无法想像的大,大部份的弟子都听命於她,仅有小部份的人坚持维护冷家的血统。”他与傀儡近乎无异。

“你没办法阻止她的势力扩张吗?”总有一丝力量存在,不然怎会得知他易名玄漠,现居威远侯爵府之事。

他苦笑地咳出血丝。“你瞧我这身子有如风中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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