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相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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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儿早已上了树梢,但前头筵席上的灯火还未灭,看来他可有得等了。
※※※
“小姐走好啊!”
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彭崭岩猜想定是安彩衣要进房了。
他严阵以待,生怕她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来刁难他。
“哎哟!小姐你别乱动啊!”
彭崭岩正感到奇怪为何没听到安彩衣的声音,敞开的门口就出现她倾斜着身子被人扶了进来。
见她双颊通红,星眸半掩,倒在别人的身上,他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在确定安彩衣喝醉后,他的心才微微地放松。
“小姐怎么喝醉了呢?”媒婆也感到无奈。
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媒婆,还没见过有哪户人家的千金是像她这样的,当众迎娶新郎也就算了,还让新郎倌在喜房等她,现下又喝了个烂醉如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不知新郎倌会不会发火呢?媒婆小心翼翼地侧首偷觑彭崭岩,在发现他没有发怒的征兆时,才放下心。
不过,媒婆的心底仍是不齿彭崭岩的忍气吞声。
这样的男人真是没志气,竟然让自己的妻子这么放肆,实在枉费他那堂堂六尺的男儿身。
“我没醉。”安彩衣推开翠儿,自己摇摇晃晃地往里边走。
“连路都走不稳了,还说什么没有醉。”媒婆犯嘀咕。
嗟!醉鬼一个。彭崭岩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女人过度骄蛮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像醉鬼一样喝得酩酊大醉,她这人的性子还真是差,难怪没人敢娶她。
不知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习?
“小姐!”怕她摔倒了,翠儿赶紧再度扶住她。
安彩衣倒在翠儿的怀里,全身的重量全都让她撑着,自己却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只不过她即使睡着了还是不安分,一张嘴仍不停地发出喃喃的梦语。
“我…没有醉…”
“我知道小姐没醉。”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出口。
翠儿努力撑住安彩衣,希望能将她拖到床上;可身材却比安彩衣略为娇小,根本撑不住她的重量,更别说将她拖到床上放平。
彭崭岩见状立即出手接过安彩衣,轻而易举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个习武之人,要抱起一个女人根本就难不倒他。
“姑爷!”翠儿以崇拜又感激的眼神注视着彭崭岩。
“你们先下去,她有我照顾就行了。”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并替她脱下鞋袜。
“姑…”见他为安彩衣做这种事,翠儿几乎要傻眼了。
一个男人会为女人脱鞋袜吗?这种事不都是女人或奴仆做的吗?
彭崭岩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失男子汉的尊严,可他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他是她娶来的相公,他有义务要伺候她。
做女人家该做的事,这大概就是入赘男人的悲哀吧?
“你和媒婆都下去吧!”他不想让她们看他的笑话。
“是!”翠儿乖乖地带着媒婆下去领赏,顺手将门给关了上。
望着醉得睡着的安彩衣,彭崭岩有满腔的无奈。
他被这种女人给娶进门,是他的厄运,除了忍他还是只能忍,现在的他只有认命地接受了。
可安彩衣却连睡着了也不肯乖一点,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
彭崭岩见她不停地拉着衣襟,他明白她是被那一身喜服束缚得睡不安稳。
他和她都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于是索性动手替她解开衣扣,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睡吧!”他拉了被子替她盖上。
伺候完了她,他也顺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喜服。
今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自己更衣,也是第一次伺候别人更衣。
“唉!荣华富贵,转眼成空,今非昔彼,人事已全非。”他不得万分感叹。
拉开绣着鸳鸯的锦被,彭崭岩也躺进被中。
他不是饥不择食之人,不会对一个醉鬼下手。
才合上眼想要睡,可一想到未来的日子还要这么过下去,彭崭岩顿时睡意全消。
身旁的人儿睡得香甜,他却是满怀心事无法成眠。
※※※
撑到大半夜,彭崭岩的意识渐渐涣散,大有进入梦乡之兆。
突地,身体上多了些重量,鼻子闻到了浓郁的酒味,他倏地惊醒。
一睁开眼,就见安彩衣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们俩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她,可他也是个男人,也有欲望,尤其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正和他紧紧相贴,这样的诱惑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抗拒得了。
彭崭岩感到口干舌燥,体内渐渐火热。
糟了!他感到大事不妙。
体内欲望苏醒,他若再不推开她,那他今晚铁定会就这样要了她。
他微微地使劲想将她推离,可她不但没有被他推开,反而更往他的怀里钻,更加贴紧他。
真是要命!彭崭岩感到非常无奈。
他先前其实并不怎么想要她,所以当她不省人事地被扶了进来,他的心有一丝丝窃喜。
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有欲望,怎知她才一贴上他,欲望就排山倒海地朝他袭来,差点就把持不住。
“嗯…”完全不知彭崭岩忍耐的痛苦,安彩衣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极了。
他是不想要一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可现下他仅存的理智快被欲望给淹没。
这样的欲望无关情爱、无关夫妻关系,只因为他是个有欲望的男人,而她恰好是勾起他欲望的罪魁祸首。
除了她,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来消除满腹的欲火。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已是夫妻,他若是要了她也是天经地义,那么做也不算太下流。
找到了借口说服自己,彭崭岩不再忍耐了。
他动手褪去安彩衣的亵衣,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火红的亵衣衬托,她白皙的肌肤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天啊!眼前的情景令彭崭岩赞叹不已。
他之前就知道她很美,但没想到现下衣不蔽体的她更美,令他找不出一丝丝的缺点。
她的美令他情难自禁,并开始为她疯狂。
他封住了她的唇,细细感受着她的滑嫩,及她口中散发出的阵阵酒香。
安彩衣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亲吻,她芳唇微启,让他更能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若不是尝到她口中香甜的酒味,他不会知道酒原来是这么迷人的东西。
因为她喝了酒,所以显得更加娇美,完全没有先前的跋扈。
这样的一个女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舍得将她推拒在外?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顺手挪开了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睡梦中的安彩衣感到身子一凉,于是本能地往温暖处偎去。
她往他的怀里靠时,更是引发他火热的欲望,令他难以遏止地呻吟出声。“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彭崭岩让自己投身在欲海之中,不停地逗弄她的身子,让她在他的怀里微微地战栗,得不到满足地扭动身躯。
安彩衣只觉得自己好热,却没有离开他灼热的怀抱,反而紧贴住他炽热的身体。
“喔…”他再也忍不住了。
彭崭岩火速地覆上她的身子,一股作气地占有了她。
痛楚令安彩衣微微苏醒,在见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时,她没有害怕,反而感到非常安心地再度沉沉睡去。
虽然她睡着了,可她的身子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彭崭岩在欲海中乘风破浪。
契合的身子在暖帐中交缠,共度美好的春宵花月夜…
第二章
“小姐、小姐!”
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令安彩衣双眉微蹙,不满那人在她好梦正酣时打扰她的睡眠。
“嗯…”她翻了个身,想要远离那吵人的声音。
“小姐起床了,老爷正等着你带姑爷去请安。”那人还是不死心地在安彩衣的耳边说话,甚至动手摇她。
哪个混帐扰她清梦?
安彩衣不悦地醒来,想要好好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人。
“吵…”当她起身想要破口大骂时,额际的疼痛惹得她惊呼。“哦!”
天啊!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支着双侧的太阳穴,安彩衣轻轻地按抚着。
“小姐。”翠儿一脸无辜地望着安彩衣。
她不是存心想要吵醒安彩衣的,实在是因为安老爷等得不耐烦了,她才会被人派来唤醒她。
“我的头好痛。”安彩衣痛苦得想再继续躺回床上。
“小姐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当然会痛啰!”翠儿不是幸灾乐祸,她只是提醒安彩衣这件事。“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不会再头痛了。”
早知道她一定会宿醉头痛,所以翠儿有先见之明地起了个大早,替她熬煮了这碗醒酒汤。
安彩衣张开口乖乖地喝下翠儿端来的醒酒汤。
“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辰时了。”翠儿将安彩衣的新衣裳取来,打算替她更衣。
“天啊!我怎么睡得这么晚啊!”
安彩衣慌忙地想起身下床,却感到双腿间一阵疼痛,而且身子还一阵冰凉,令她跌坐回床上。
她低头一看,察觉自己身无寸缕,而且床上还沾染了红红的东西。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翠儿没有大惊小怪,她知道那是昨晚小姐和姑爷圆房的证据。
知道了答案,她便能够去安老爷那儿讨赏了。
“小姐,要不要命人抬热水进来净身?”
惊愕过后,安彩衣了解了大概,她脸上一阵羞红,撇过头不敢看翠儿,怕她会笑话她。
“不用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没那个闲工夫净身。“去端盆热水进来就行了。”她现在只想把那红红的血迹擦去。
“早就准备好了。”翠儿拧了条温热的湿布递给安彩衣。
“把床帐放下。”她羞于在人前张开双腿清理。
“是!”翠儿听话地照做。
拭去血迹的同时,安彩衣的心思飘到了彭崭岩的身上。
昨晚他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管她如何地努力回想,就是想不出昨晚的事情经过,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婚筵的筵席上。
天啊!她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难怪人家说喝酒误事,她实在不该喝醉,以致现在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小姐,好了吗?”翠儿急着想替她穿上衣服。
被翠儿这么一催,安彩衣这才回过神来。“好了。”
她揭开床帐,起身让翠儿替她着衣。
“姑爷人呢?”一想到醒来后就没见到他的人,她就感到不自在。
“姑爷早就梳洗完毕,人现在在外头等着。”
可恶!他起床时竟然不唤醒她,让她睡得不知人事,还让她在翠儿的面前出了个大糗。
越想越气,安彩衣的脸色渐渐铁青。
再怎么说他们都已是夫妻,而且他还是她娶进门的,他不伺候照料她就算了,竟然还对她不理不睬的,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婚前她曾幻想着两人甜蜜的早晨,而现在,幻想破灭了,先前的想像仿佛是种讽刺,令人感到难堪。
“小姐,你怎么了?”察觉到安彩衣的情绪变化,翠儿小心翼翼地问。
希望不是自己惹火了她,否则她等会儿就惨了。
“我没事!”安彩衣口气甚差地回答。
她气的人是彭崭岩,对翠儿发脾气也于事无补。
既然她不肯说,翠儿也不敢再多问,生怕会受到池鱼之殃。
静默的气氛在四周飘散着,直到翠儿替安彩衣梳好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步出房门时,安彩衣就看见彭崭岩一脸失神地坐在门下的石阶上,他已经神游太虚了,根本就没察觉她的出现。
“姑爷,小姐来了。”翠儿出声提醒,想让彭崭岩回神。
听见翠儿说话的声音,他立即回头,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一身桃红绢衣的安彩衣,以及她那张艳冠群芳的脸蛋。
她的美震慑住他的魂魄,令他一时忘了反应,仅能呆愣地将视线锁在她的身上。
相较于彭崭岩的惊艳,安彩衣则是一脸的不悦。
“哼!”她轻哼了声,就越过他的身边,不和他交谈。
彭崭岩不明白她为何一早就摆脸色给他看,对于她的怒气,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翠儿察觉情况不对,立刻追了上去。
至于彭崭岩,为了要向他的岳父大人请安,他即使是不知所以然,也得赶紧跟上。
※※※
“爹!”安彩衣一进花厅就在安老爷的身旁坐下。
安老爷觉得她似乎怪怪的,他疑惑地望向跟在她后头的翠儿和彭崭岩,希望他们能替他解答。
翠儿给了安老爷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爹!”彭崭岩恭恭敬敬地问安。
“快来一起用早膳。”安老爷招呼他一同坐下。
一见到自己的女婿,安老爷顾不得安彩衣的异样,欢心地瞅着彭崭岩直瞧。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安老爷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刚开始决定要替女儿招赘时,他也相当担心会招到个不学无术、獐头鼠目的女婿;可现在看到彭崭岩一表人材、面相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