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侍寝-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释然,刘成烨是有打算的,他不会一辈子当山贼。
转天再见到苏嬷嬷,委婉地问她:“这里也没什么亲,伺候二公主的也都不见了,不如跟去中原?”“不见”两个字特地加重了语气。
她无谓地答:“那个死鬼还留这……这些年他一个那边定是孤单得很,奴婢早该去陪陪他了。”
原来,她并非不知回鹘王的打算。
她选择陪她夫君,不好再劝,只沉默着,却听她柔媚地道:“公主如此心善,便是不想学,奴婢也得教教公主。”
稍愣,就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问:“二公主私奔是不是跟有关?”
“嗯……有那么点关系。王想把二公主许配给阿扎姆部落的首领,二公主嫌那年纪大,不情愿,正好她对身边的侍卫有情有意,奴婢就撺掇他们趁出宫游玩的时候跑了。”她得意地笑笑,“少年夫妻才有情趣,二公主年方十六,那首领年纪比王还大……中原的皇帝会不会也是个老头子?”
急忙摇头,“不,不知道,没见过。”
她笑道:“若是个老头子,公主也趁早开溜,反正也不是真公主,中原皇帝即便要也找不到头上。”
“扑哧”一笑。
倘或真的跑了,刘成煜会怎样?
不敢想。可知道,舍不得他,尤其回头想想,他煞费苦心筹划们的未来,如今成败此一举,怎么能撇下他不管?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宁河待了近一个月。已初步学会了回鹘的日常用语,请安行礼打招呼都没问题,可再多聊就不免露马脚。
墨书说,回鹘王已启程准备往盛京去,过两日会经过宁河县,届时们悄悄加入他的仪仗即可。
已经六月初了,照着来时行路的速度,到盛京还得一个月,也不知刘成煜是否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会城门口等。
两天后,们按期启程。
夜里驿站歇息时,见到了闻名遐迩的回鹘王。他约莫五十岁,脸型瘦削,眉毛粗黑,深陷的双眼锐利精干,蓬张的胡虬遮盖了大半张脸。
恭谨地向他问安。
他的目光身上打了个转,“就是中原皇帝看上的女?”
答应着:“是。”
他骤然“哈哈”大笑,“中原有句古话,英雄难过美关,们的少年皇帝竟因为女色放弃霸业。可悲,可叹,可笑!”
低声道:“皇帝并非因而停战,是因边陲的百姓。连年征战,死者上万,无数家妻离子散,何况,就算皇帝占领回鹘土地,难道王就听之任之?”
回鹘王厉声道:“本王岂能任他占有国土,自当奋力夺回。”
“如此,战争永不会终止,两国相争,苦得是民。皇帝爱民如子,所以诚心与王交好,以便保得边境平安。”
回鹘王沉默片刻,声音稍微和缓了些,“一介女子倒有些见识,没白担了本王闺女的名头。”话音一转,又道:“听着,既然顶着回鹘公主的名义和亲,那就得为本王做件事。”
抬头问道:“何事?”
他肃穆道:“保证们皇帝位期间不侵犯国土。”
凛然回答:“只要王不入侵中原,皇帝自然不会主动挑事,否则皇帝也不会邀请王到盛京做客了……所以是战是和,尽乎王的意念。”
回鹘王一愣,看几眼,抬手让退下了。
因着天气炎热,又加辎重繁多,足足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到达盛京。
远远地看着巍峨高耸的城墙,竟有些手足无措。
渐行渐近,看见城门口迎风招展的绣着金龙的白旗,看到明黄色伞顶四周飘拂的红缎檐帏……却惟独看不到那张熟悉的面容。
刘成煜就是个大骗子,明明来城门口是迎接回鹘王,却偏偏信誓旦旦地说来接。
这个讨厌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章主要是交代刘成烨的行踪~~
下章阿浅与皇上就见面了,至于见面会发生些什么,不纯洁的妹子们,你们都明白~~
☆、79两情悦
直到晚宴时,才见到刘成煜。
他端坐大厅上首;穿着明黄色团龙常服;神采飞扬,不过相比三个月前却瘦了一大圈;有些形销骨立。
心里骤然堵得难受;只顾盯着他看;几乎忘了行礼。
喜鹊悄悄捅一下,才恍然醒悟,匆忙跪地上请安,先用回鹘话;又用汉话重复了一遍。
刘成煜眸中含笑,声音悠扬;“朕听说回鹘王的女儿个个美若天仙;果然名不虚传……朕一见倾心,不如封为贵妃。”
后宫四妃分别为贵、淑、德、贤。
贵妃犹淑妃之前。
终于明白,刘成煜为何替选择回鹘公主这个身份。回鹘离盛京万里之遥,又是异族,别纵有怀疑,也想不到终日不出深宫的太后与异族公主联系起来;更重要的是,因为有如此显赫的身世,他才能封贵妃。
他不要让向别行礼。
回鹘王适时大笑,“承蒙国君错爱,小女受之有愧。”说是有愧,却并未谦让。
再次行礼拜谢,恭谨地坐回鹘王身侧。行动间,身上的银饰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刘成煜想了想,道:“二公主既然嫁到中原,就入乡随俗改穿汉服饰,这汉话也得多加练习……朕以后找个教。”
低低用回鹘语应着,“是,多谢皇上。”又急忙用汉话再说一遍。
刘成煜笑笑,“也不急一时,以后多加注意便是。”说罢,举杯邀回鹘王及作陪的臣子共饮。
状似无意般扫过对面坐着的官员,有几三年前册封皇后时见过,大多数却是生面孔。
即便见过,当年他们也没有胆量直视皇后容颜,再加上三年前装扮老相,如今换成回鹘服饰,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有的。
可刘成煜身后的几个宫女却是瞧出来了,因为她们虽站姿规整,可眼睛却时不时瞟向,不知是惊讶还是疑惑。
晚宴结束后,回鹘王回驿站,留宫里。
一个叫倚红的宫女带去了湘竹院,“公主先此安歇,过几日等纤云宫收拾好了再搬过去。”
一愣,刘成煜怎会让住纤云宫,他明知道不喜欢那里。
倚红解释道:“纤云宫是以前贤妃娘娘住过的,太后也曾住过。皇上前阵子令重新修整了,因不知公主喜好,所以请示公主之后才能定夺。”
淡淡地笑,以示并不意。
喜鹊与鹦哥也是头一次进宫,并不知曾贵为太后,见沉默不语,问道:“有什么不妥?”
摇头,“没事。”
们的对话都是回鹘语,并不怕有听见。
第二天,风扬来宣读圣旨,正式确定了的贵妃身份。
湘竹院上下便齐齐改口称“贵妃娘娘。”
令喜鹊重重打赏了她们,打赏之物自然也是回鹘饰品。
各宫很快得了消息,纷纷亲来或者派宫女来道贺。
喜鹊与鹦哥守门口,无论是送东西的,还是传话的,一概拦着,“公主水土不服,不见客。”再纠缠,就冒出一大串回鹘话。
那些只得悻悻而去。
喜鹊告诉,两个多月前,回鹘王曾送来一副二公主的画像,听说酷似已逝太后。皇上看到画像,想起太后惨死于奸相之手,潸然泪下,备了牲品去陵墓祭拜一番后,决定迎娶回鹘公主。
听了不觉好笑,那些大概是想看看,这个公主到底与太后有多像。
喜鹊又道:“现宫里传言甚多,有怀疑太后喝得是假酒,根本没死;有证明说亲眼看见太后喝了毒酒,当时就没气了;还有猜测公主跟太后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什么说法都有,反正看见画像的都说若只看眉眼,公主跟太后确实很像。”
真正的二公主不可能与肖似,那么回鹘王当初送来的画像本就是。
只画过一次像,就是三月初的时候,刘成煜替画的。
画像应该是投石问路,有画像先,回鹘王亲送后,这个回鹘公主进宫也就顺利成章,不那么石破天惊了。
回鹘王盛京待了十天,刘成煜盛情款待,商定了不少契约。
临行前夜,刘成煜设宴饯行。
七月二十八,宜远行、嫁娶、祭祀。
那天飘起了濛濛细雨,身为回鹘公主,自当去驿站送别。
回鹘王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皇帝虽年轻,可气度胸襟均非同一般!”
莞尔,“王对和解契约可满意?”
回鹘王但笑不语,过了片刻才道:“边境可保五十年无虞,回鹘子民可全力开荒种地,日后不必再受粮荒之苦。”言语之间对刘成煜颇为赞赏。
心花怒放,比听到别夸赞自己更要开心几分。
送罢回鹘王回来,倚红说,皇上已派将的物品搬至纤云宫,直接去纤云宫即可。
喜鹊经过这几日,对宫里的地形已大致有了了解,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往纤云宫走,鹦哥则一旁撑着油纸伞。
走过月湖,走过石子小径,纤云宫门口停着御辇。御辇旁,有位锦衣公子,撑一把描着山水画的雨伞,长身玉立。
刹那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四周如此安静,只有细雨沙沙扑伞面上。
刘成煜转头,清亮的目光透过丝丝细雨直直地看向。
分明是仲夏,却感到了桃花灿烂时的灼灼繁盛。〖TXT小说下载:。。〗
他伸出手,笑容清浅,“闲来无事,朕陪贵妃四处走走可好?”神情从容又自若,可却感觉出他声音里微微的颤抖。
迎着他如水的视线,几乎迫不及待地回答,“好。”
伸手,刚碰到他的指尖,就被他一把攥住,拉至伞下。
他凝望着,眼里光芒闪动,“说过,总有一天会与,光明正大地携手走前。”
他说的话,向来都做得到!
并肩走细雨中,他的手紧紧地扣着的手,那么用力。
雨丝密密地斜织,整个后宫沐浴雨里,婉约如诗,清幽似梦。
这才发现,离开不过三个多月,皇宫变了许多。纤云宫四周种了成片树木,与以前的树林连成一整片,篱笆般几乎将纤云宫与景泰殿围住了。
他轻轻道:“花匠担心夏天移树怕活不了,想反正有,定会照料好它们……等树林长成,就将其他都隔外面,这里只们两个。”牵着的手,走进树林。
两年前,雪花飘扬,就是这里咬伤了他的手。那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里有。
他似乎也想到那一天,将手伸至嘴边,“小野猫,还想咬吗?”
毫不留情地咬上去,几乎用尽平生力气。
他低呼,咬牙切齿道:“这么狠心……”
扑进他怀里,“想想得紧……”
猝然间,他的唇覆唇上,疯狂地研磨,湿润的舌探进口中,肆虐地掠夺。
油纸伞悄然落地。
雨不停歇地飘落,打湿薄薄的夏衫。粉黄的褙子紧贴身上,杏红色的肚兜隐约可见。
他的视线骤然炽热起来,直直地盯胸前,一手搂腰际,另一手撕扯的衣衫。
急道:“别,别这里。”若被看见,还要不要活了?
他停下动作,气息扑唇上,似粘似离,“不会这里要……稍等会就回去。”
稍放下心,仍是推开他,正弯腰捡伞,突觉小腹隐隐作痛,不由皱了眉头。
他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虚地说:“小日子来了。”
他一愣,气急败坏地低吼,“怎么不早说?,成心要气死。”打横将抱起来往回走。
风扬跟御辇等林外。
刘成煜一把掀开帘子,将扔进去,紧跟着上了辇车,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条棉帕,劈头罩脸上乱擦一气,“自己都不记得日子,还强撑着淋雨?”
低声嘟哝,“以前都是月初来,谁知道这次怎么提前了两天。”无意中瞥见他手背上紫红的齿印,悄悄覆了上去。
他不搭理,扬声对风扬道:“快回去让备着热水与姜汤。”
风扬回道:“方才奴才已让备下了。”
他“唔”一声,反手将扯进怀里,却再没说话。
泡过温暖的热水澡,天已黑了。
问口挂着大红宫灯,墙边贴着大红囍字,桌上点着龙凤花烛——就像是民间成亲一般喜庆。刘成煜穿着朱红色直缀,墨发披散着,还有些湿,正低头往酒杯里倒酒。
宽阔袖口密密绣着并蒂莲花。
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这家伙煞费苦心安排的洞房花烛被搅黄了,心里还不知多大气呢。
果然,他黑着脸头不抬眼不睁地说:“衣服床上,自己穿。”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见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旁放着红衣红裙,正是三月时,他选得那匹大红料子。
与他的直缀一样,领口衣摆亦绣了繁复的并蒂莲花。
沉默着吃罢饭,他坐床边宽衣解带,自发自动地上前伺候。
他恨恨地看两眼,伸臂将拉到床上,顺势摸到脚上的软鞋,撸下来扔了出去。
靠他肩头,赔着小心问:“生气了?”
他揽紧,鬓边闷声道:“没生气,就是憋得难受。”低头,细细吻额前,“等了两三年,也不乎多等几天……倒是,来了癸水还跟着淋雨,当心冻出毛病。”
“七月的天,哪里就冷了。”娇嗔,越发贴得他紧,手指无意识地捏他臂上。
虽然这一年多他不再习武,但有以前的底子,肉还是很结实。顺着手臂摸到肩头,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