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书院-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特质辣椒粉果然是特制,凌风又泼地恰好正中大蜘蛛的面部,大蜘蛛丝丝发出怪声,原地乱转起来,异常狂躁,将自己的蛛网都撕破了几个洞,上头的残肢纷纷掉落,往凌风头顶落下。凌风拼命掩在草丛之后,猛觉一阵腥风逼近,那大蜘蛛已经到了他跟前,十条腿齐张,螯牙大开,当头扑下!
凌风吓得魂飞天外,身子一轻径直往下掉,更悲惨的是他还在惊慌中随手拉住了大蜘蛛的一条腿,一人一蜘蛛就这么纠纠缠缠一起滚下崖来。
“吧唧”一声异响,凌风大喊了一声,满地乱窜:“我的妈呀脏死了脏死了!!”他大呼小叫,后背一滩污秽,臭不可当,而那只大蜘蛛则更为凄惨,在落地时成为他的垫背,就这么被压了个尸骨无存,唯有那几条腿还很规则地排列在地,
“哈哈哈”一阵笑声肆无忌惮响在后头,凌风臭着脸去看,见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身侧也垮着个布袋子,比凌风的那个大了一倍多,看去很是可笑,正拿着那株鬼菖蒲看着他哈哈大笑。
凌风再好的脾气也火了,道:“老头,那是我的!”
那老头拂须呵呵笑,道:“分明在我手里,怎么说你是你的?年轻后生,可不能不讲理啊。”
凌风理直气壮:“那是我先看见的,凡是该有个先来后到,而且要不是我引开大蜘蛛你也摘它不到,所以那本该是我的。”
老头笑得眯起了眼,道:“此言差矣,这东西我垂涎半月之久,当比你早了许多,而且我并没有要你引开蜘蛛,是你自己冒失遭它攻击,与人无关,更与我无益,我摘到他当是我的功德,与你何干?”
凌风想想也有道理,若是自己捡了这么个大便宜也不会拱手于人,只怪自己运气不佳,便摆手道:“算了算了,老头,就当我尊老爱幼好了。”
老头看着他点了点头,将鬼菖蒲放入袋中,道:“后生,看你一身污秽奇臭无比,就先到我那儿洗洗干净罢。”说着就转身顾自走了,凌风忙追上去,道:“你住哪儿,有多远,有热水没有?这大冷天的,冷水我可受不了。”
老头笑道:“还给我老头子提要求?你小子倒也丝毫不客气,哈哈哈”
空章节
此章空白,尚在修改中。。。。。。。。。。。。。。。。。。。
第七十七章 善月斋老东家
跟那老头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凌风就到了一个简陋的小寨子,那寨子看上去像是刚伐木建成的,还四处泛着木香,其中还隐约夹着些药味,偶尔见到有人也是手捧药罐行色匆匆。
凌风四处打量,道:“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座度假山庄吧?”
老头道:“这是座药庄,刚建成不久,正缺人手,你既知道鬼菖蒲应该也是医门中人,要不要来这里帮忙?”
凌风忙摆手,道:“我哪是什么医门中人,不过小小研究一些迷香药粉罢了,你真拿个病人保管一个时辰我就给你折腾死。”
老头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小子,把人折腾死还用不着一个时辰。来,把你袋子里的东西让我瞧瞧。”
凌风将袋子护住,警惕道:“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打劫?”
老头笑道:“你袋子里有些什么我一闻就知道,我打劫那些娃娃玩耍的东西做什么,不过是想互相交流交流罢了。”
凌风也正好趁此机会显摆,便将袋子递给他。老头如获至宝,窜进一间屋内打开看了起来。凌风便由人领着洗澡去了。好在大冷天的谁也受不了冷水加身,所以此处热水倒是不缺,凌风在大浴桶里洗了个尽兴才出来,换上一身纯白的文士长衫,看上去还真像个温文的医士。
出来后那老头还在研究他的伟大发明,又是闻又是尝的,好在他还知道尺度,否则凌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得让他遭罪。
凌风双手抱胸看着他,道:“我袋子里的东西你一闻既知,你袋子里的东西我不用闻也知道。”
老头“哦”了一声,道:“那你说说看。”
凌风踱来踱去作深沉状:“你既然是个医士,针灸的二十八套银针、麻沸散、止血的白膏、开膛破肚的大小十三套银刀、缝合的羊肠线自然不能少。现在天凉,一般的伤寒暖脾健体的药丸也会备有一些,医典一本,纱布若干,金疮药一瓶,还有一些应该就是沿路顺手采的药材,至于是什么药材我就说不上了,当然还有刚到手的鬼菖蒲一株。”他吸吸鼻子笑道:“老头,我说对了几分?”
那老头看着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道:“好好好,好小子,够聪明!只是有一样你没猜出来。”
凌风坐了下来,道:“哪样?”
老头道:“铜钱几枚,还有”他贼笑着凑过脸去,在他耳边道:“品花宝典一部。”
凌风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老不正经。
老头忽然拿着他的顾盼生香又凑过来讨好道:“小子,这可是个好宝贝,就送予我吧,啊?”
凌风一把抢过,道:“那可不成,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我可不能让你拿去祸害良家妇女。”
老头笑得更猥琐:“思佳人慕少艾乃是男人天性,我年纪大了可心不老啊,小子,你这般年轻英俊用不上它,就给我些吧?”
凌风很是坚决,道:“不行,万万不能让你这登徒之辈拿去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老头不高兴了,道:“小子,你可别在我老头子面前装模作样,你若真是如此正义之辈怎么还会研制出这种东西来。说,你都用这个骗了多少姑娘啦?”
凌风狡赖:“我研究这东西纯粹为了自娱,你也说了本公子年轻英俊,哪用得着这东西?”说着收起东西塞回袋中,好生护在身后。
老头抓抓头皮,道:“对了,你既非医士,怎知医士必备之物还如此熟悉?”
凌风笑道:“实话告诉你,在咱们辰州有个女大夫叫九方晚,她随身带的药箱里就是这些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方才也只是瞎蒙而已。”
“九方晚?”老头笑了起来,平白温和了许多,道:“她现在可好,医术可有精进?”
凌风道:“那是自然好,她现在可是辰州最好的大夫,说来也算是我半个师父。咦,莫非老头你见过她?”
那老头嘴角一扬:“她既然是你半个师父那我也算你半个师祖,还老头老头地喊?快快给我行礼敬茶!”
凌风斜眼:“你凭什么算我半个师祖?”
老头一巴掌拍他脑门,道:“就凭我是你师父她老爹!”
凌风可惊了一惊,道:“难道你就是九方行老东家?”
老头挑挑眉,点头。凌风好生打量了他一番,摇头叹息:“一直想亲睹‘圣手医侠’九方行的风采,没想到,啧啧,没想到啊”
九方行跳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
凌风摇头摆手:“偶像破碎的表情。”
九方行看他那模样撇嘴:“好个欠扁的臭小子,不过也合该你小子走运,我决定,收你为徒。”
凌风斩钉截铁:“不要。”
九方行道:“为什么?”
凌风伸出食指一个劲晃:“一我不想当大夫,二我不想当大夫,三我还是不想当大夫。”他拱手抱拳:“后悔无期。”
九方行一把揪住他:“不行,你非当我徒弟不可!”
凌风被他一把抓了回来,挣脱不开,九方行一愣,道:“看你好模好样身体健壮,怎么半点武功底子也没有?而且身子虚弱,受过极重的内伤。”
凌风白眼,道:“你是收徒弟还是收打手,我没有武功又怎样?”
九方行按住他脉门一探,道:“哦,原来是武功尽失”他又看了看凌风,道:“不过看你也不像什么习武奇才,有没有武功没什么大关系,还是安心和我学医吧,以你的资质必成大器。”
凌风仍是摇头,道:“习武,非我所欲也;学医,亦非我所欲也,逍遥自在快活度日才是我想要的。老头你就省省吧,我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对着缺胳膊少腿一脸病容的家伙。”
九方行摇了摇头,道:“说什么逍遥度日,不过是胸无大志,罢了罢了,把衣裳还来,你可以走了。”
凌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逐客令,还要让他还衣服,嚷道:“喂,不必这么快翻脸吧,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九方行忽然就涎下脸来,笑道:“若想要我对你仁义,就把那个,呵呵,给我吧?”
凌风见他还是不死心,无奈道:“好吧,不过只给你一个人的量。”
九方行笑逐颜开赶忙要去抢,忽听外头一阵骚动,他神情一凛,走出门去。凌风也跟了出去,见外头走来一个白衣翩翩的青年,唇角微扬很是俊秀,将身边围观指指点点的人当做空气一般,径直向九方行走来。
“咦,这不是九方姨的老相好吗?”凌风看看那人又看看九方行,“是你徒弟哎。”
九方行面露烦躁,道:“我认得,不用你提醒。”他看着那青年道:“柳风屏,你又来做什么?”
柳风屏已没了以往的病弱之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英利之气。他淡淡道:“师父隐居在此,我做徒弟的前来探望,不是很正常吗?”
九方行鄙夷道:“你不在金国做你的圣医,跑来认我这山野之民为师,可太折我老人家的寿了。此地寒酸,柳大圣医还是快回吧。”
柳风屏道:“师父,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宋腐如朽木,大金如日中天,灭送不过是迟早的事,你何苦冥顽不灵?”
九方行“哼”了一声,道:“黄口小儿胡说八道,我再老再糊涂也知道自己是大宋子民,金国侵疆越土乃是国仇,任他如何强大也是我大宋的敌人,你这厮投敌叛国,有什么脸面大放厥词!”
柳风屏冷笑,眼中阴冷之气尽显:“大宋子民?我可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大宋子民。师父,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可大宋是怎么对你的,你本是宋军医士如今却被赶至这荒郊野岭,宋军现在还在通缉你们,你们却仍在此研制药物,不觉得自己愚忠得很可笑吗?”
九方行怒道:“贼子,你还敢说,若非你在我的药中动手脚,宋军三百将士怎会枉死?你这畜生,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柳风屏的脸色已阴沉至极:“师父,你该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处境,是我向粘罕举荐他才有招你入幕之心,若你再一意孤行,我怕也保你不住。”
九方行哈哈一笑,道:“那可是多谢了,圣医大人医术高超治好了粘罕的伤,如今已是金国首屈一指的名医,还要我这老头子去凑什么热闹?拜托拜托,咱们后会无期吧。”
柳风屏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师父,就算今日你我立场相对,徒儿也不会忘了您数十年的栽培之恩。我还会再来,师父保重。”
九方行看着他又是愤恨又是无奈,突然揽住凌风,很是得意道:“姓柳的,既然来了就让你看看我新收的徒弟,论资质他比你好一百倍,论脑瓜子他比你机灵一千倍,论”他一时想不出来,凌风插嘴道:“论长相他比你帅一万倍,师父,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九方行只得点头,道:“你可别担心我九方家后继无人,我将毕生绝学都传于他,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一代名医!”
柳风屏看了看凌风,微笑道:“原来是个被赶出书院的少年俊才,师父眼光倒也独到,那么徒儿就祝师父夙愿早成。告辞。”
九方行暗叱一声,愤愤回房。凌风跟了进去,道:“老头,听你方才说柳风屏治好粘罕,是真的么?”
九方行不耐烦点头,道:“说来那个俞停云也真是条汉子,只可惜天意弄人,行刺失败粘罕却也重伤不起,要不是我那孽徒前往救治,现在只怕已死与非命,我大宋将士也可少一个劲敌,唉,可惜。”
凌风忙道:“那么你可知院主此刻情况如何?”
九方行道:“你喊他院主,莫非你是先行书院的学生?”
零分挠挠头,道:“方才柳风屏也说了,我不过是个被赶出书院的学生。”
九方行叹道:“你虽被赶出却不记恨,可见也有颗赤子之心,不像某些人唉,俞停云现落入金人手中,说是十月初八在泽州公开处死以作威势,你莫不是想去救他?”
凌风神色一黯,道:“我哪有那本事和胆量,就是想去看看”
九方行长叹一声,负手看着门外,叹道:“我大宋空有大好河山济济英才却因那些朝廷主和的脓包而卑微至此,如今义士遭难大将寥寥,大宋又该如何抵御金兵如鸿的军势啊?”
凌风见他如此也不由叹息一声,道:“算了吧,你是个糟老头我是个文弱书生,蜉蝣撼大树你我皆是无能为力,就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