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爱恋之悠悠我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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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格格,恕奴婢多嘴,你怎的老记不得从前的事儿?”冬莹疑惑道。
我一惊,忙掩饰道:“还不是这些个时日总缠绵病榻,我这脑子里整日都晕乎着呢,好多事儿总也理不清楚。”
冬莹闻言,默默地垂下头,叹了口气道:“格格您何必总和贝勒爷过不去呢,其实贝勒爷他”
“冬莹——你又来了!”我打断她道,“你别每日尽跟我贝勒爷长贝勒爷短的成不?我这耳朵都快被你磨出茧来了。”
“格格,你昏迷的时候我听见贝勒爷他”冬莹不死心,又急急说道。
我忙捂住耳朵喊道:“不听不听,小狗念经不听不听,小狗念经”待她终于不打算再念叨的时候我才将双手拿下来,玩笑道,“我说冬莹,你莫不是爱慕贝勒爷罢?”
不料冬莹听后,面上立刻就泛起了红晕,撇开头去,不再看我。
我的笑容立马僵在了嘴角,胸口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般沉沉的透不过气来。
冬莹竟然,喜欢他
冬莹
“冬莹,你真的喜欢他吗?”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道。
“格格我”冬莹望了望我,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如此的神情,不是喜欢,还会是什么呢?
“我去和贝勒爷提提,看看能不能让他要了你”我在心里作下决定,便缓缓开口道。
“格格,奴婢绝无此非分之想,格格您多虑了啊!”冬莹惊惶的跪在我面前道。
“可是,你爱慕他不是吗?”我叹了口气道。
冬莹使劲摇头道:“格格,奴婢对贝勒爷只有仰慕,奴婢只愿一辈子伺候着格格,守着格格,对奴婢来说,能看着格格您与贝勒爷好好的,奴婢就别无所求了。”
我一怔。
傻冬莹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与他在一起吗?
你这样对我讲,是怕我不开心罢。
不会的
因为我该是不爱他的罢所以,即使你爱上了他,也没有关系
我这么对自己说着,让冬莹退下了,便钻进了棉被闭上了双眼。
冬莹,我一定会,让你如愿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脑中依旧一片混沌。
“怎歇得如此之早?”凭空里响起他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我忙起身道:“瑾儿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恩。”他淡淡应了,又道,“明日便是十四弟的大喜之日,你”
我怔住,有多久,不曾听闻十四的消息了,久得仿佛隔世一般。
不知道,十四他,过得好不好
思及此处,便觉眼眶酸胀难当,忙甩了甩头垂目道:“我还是要去吗?”
他顿了顿,才回答道:“不去,也成。”
我抬头,望着他深若潭水的眸子道:“我去。”
他背过身,不再看我。
我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疼。
他,一直是这么孤单的罢
“都说高处不胜寒,你这是何苦呢?”我喃喃道。
他的脊背一僵,并未回答我。
我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也自顾自的发愣。
过了半晌,忽听得他问道:“这是何物?”
我循目望去,只见他手中执着一张纸,左眉微挑。
我见状,嘴角就开始抽搐。
他拿着的正是我今儿个一早时心血来潮大笔一挥下的杰作。我结巴道:“那个是我阿玛”
“噢?”他的眉端又是一挑,道,“那画像旁题的二字”
我一惊,这才想起早上临出门时还在画上题了“胤禛”二字,现在真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手指头,该死的心血来潮
“咳那个,我只是练练笔罢了一时想不到写什么字好就”我的声音由于心虚越来越低。
“过来。”他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张Q版肖像上。
我垂下头,视死如归般的走过去。
“形上虽已有七八分相似,但神韵上却仍略逊几分。拿着。”他往我手里塞了笔道。
我接过,刚纳闷着,他便握住我执笔的手,在已铺开的宣纸上一笔一笔细细的写着。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都呼在我的耳朵上,时不时的,他的侧脸还会碰到我的额头。这样的亲密让我很不习惯。
我不安的扭动了几下。
他加重了握我手的力度,在我耳边沉声道:“习字时切忌心浮气躁,心静时神韵自达。”
我闻言,知道今天不会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关,只得强稳住心神,专注于笔下。
不知不觉间,心下果然平静了不少,只觉心神旷达。
“你的字和我的好像啊。”我道。一边比较着他刚才握着我的手写下的字和我自个儿写下的字,越看越相似,不禁疑惑不已。
他淡淡一笑,放下笔。背着手走开。
我更为纳闷,便道:“你笑什么啊?”
他回过身,眯起眼道:“你觉着我当真一点儿也不知晓?”
“知晓什么啊?”
“你教十四弟来窃我的字,窃得后日日临之。若非如此,你的字何以与我如此相像?”他淡淡说完,似理所当然一般。
我却心头百味陈杂。
瑾儿自小习他的字体,难怪相似无比,不留神看,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可是,瑾儿为什么要习他的字?虽说他的字的确清朗俊逸,极为流畅,但宫中阿哥自小习字,想必都逊色不到哪儿去,她大可以去习十四的字,可为什么却
难道,瑾儿真正爱的人是
这个想法有如晴天霹雳,吓了我自个儿一跳,忙拍拍胸口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想来是瑾儿与胤禛自小不和,所以才会习他的字,想借此来比过他,应该是这样恩肯定是的瑾儿爱的是十四,是十四
“你在嘀咕什么?”
我一激灵,发现他已站在我面前,皱眉望着我,神色不悦,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就又背着手在我屋里乱转,转到里屋去了。
我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便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味溜味溜地喝起了茶,由得他去转好了。
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跟我杠上了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踱步走了出来,手里捣鼓着一件物什。
我也没看真切,随口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望了望我,道:“为何野鸡会下水。”明明是问句,他问出口却成了陈述句。
我闻言,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大笑道:“你傻啊!鸡下水不就成了落汤鸡?!”
我正笑得开怀,身子前俯后仰的,余光瞥到他走到我身边,忙清醒过来,想到这人是未来的雍正,立刻憋住笑,正色看向他阴翳的脸。
“是你自个儿绣的野鸡下水图,还乐个什么。”他不屑道,将手中的物什丢在桌上。
我绣的?
我拣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是前几日闲来无事,让冬莹教我女红时绣的鸳鸯戏水
混蛋竟敢说是野鸡下水
“喂,这是鸳鸯好不好!”我愤怒道,“看成鸭子也就罢了,竟然说是野鸡”
他又眯起眼看我:“鸳鸯?”
“没错,就是鸳鸯!”我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接过我手中的帕子,端详了阵子,道:“这野鸡多看也确有几分与鸳鸯相似。”他将帕子装进衣襟里道,“我就收下了。”
“什么?!哎,不行!”我忙跳过去再夺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不悦道:“你还想赠予他人不成?”
我被他拎住,伸手又抓不到他,只得低下头道:“还给我罢。我绣块更好的给你这块其实这鸳鸯”我咽了咽口水,又道,“确实是有些像野鸡来着”
真是不济,竟然还要靠自己来损自己生平以来第一件女红来拍他的马屁
我偷眼瞅他,发现他的左眉又挑了起来。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要是把这景象画成漫画的画,他的额头上一定还会有三条黑线加一滴汗
“那过些时日,绣好了再拿来交换罢。”他放下我,背过身说道。
交换?
看来我的马屁是拍在他的脑门上了
我不满地撅撅嘴,嘀咕道:“阴险奸诈混蛋臭狐狸”
“你又在自说自话些什么。”
他冷不丁转过身来,我忙噤了口,道:“夸您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呗。”
他又冷哼了一声,不理会我的溜须拍马,却用那双深邃的双眸注视了我良久,盯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才缓缓开口道:“一会儿怕我怕得紧,一会儿又毫无礼数,你究竟在琢磨些何事。”
我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又与他打起哈哈来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似乎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怕他了,有时甚至会忘了他的身份,肆无忌惮地和他贫嘴。
可是,他终归不是,普通人啊,我怎么能把这给忘了。
胤禛就是胤禛,他姓爱新觉罗,他是未来的雍正,是冷面兄长,是铁腕帝王
我原本就想好不和他产生任何瓜葛的,怎么竟在不知不觉间反而
还有冬莹冬莹喜欢他
想到这儿,一股酸胀涌上心间,面上却只是停住了笑意,正了正神色,作出低眉顺目的样子,道:“瑾儿逾越了,请四爷恕罪。”
“你!”他道,但又语锋一转道,“不必作出这副姿态来。”
我站着没动,依旧是古代女子低顺的神情。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道:“也罢。”
说完,即转身离开。
我松了口气,回到里屋。
也不知这几日自己是怎么了,老是患得患失,心绪起伏不定。
都说这世界上最难了解的人其实是自己。
真的是这样吗?那
那我会不会喜欢的,其实是胤禛?
不不会。我摇了摇头,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可是,如果不是喜欢,那又是什么呢?这种奇怪的感觉
忽然想起张无忌对杨不悔说的话,对周芷若是又敬又怕,对小昭是又怜又惜,对赵敏,却是又爱又恨。
那么,是哪一种呢?
似乎都对,似乎又都不对。
难道搞朵花来“爱,不爱,爱,不爱”?
想到这里,又不禁鄙视自己,当年看电视,看到女主角做这种事,某人还嘲笑来着。
应该是又敬又怕罢?
我在心底确认道。
我对他的转变,应该是因为冬莹。我要为冬莹争取
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的。
成亲【1】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起身唤冬莹为我梳洗了。
“格格,您真的要去吗?”冬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站起来,淡淡道:“对。”
“可是,可是格格您”冬莹担忧的望着我,“上回您打十四爷府里回来,是这回”
“放心,”我安慰的朝她笑笑,“上回”我顿了一下,回想起那日十四生辰时为激怒胤禛而说的话,心底黯然了一下,才道,“上回那样的事儿,再也不会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对,再也不会有了。该忘记的,终归要忘记。
“哟,瑾儿妹妹,今儿个精神可好?”年沁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和冬莹回过头去,年沁雪带着她的贴身侍婢绿荷正站在门外。
“年姐姐今儿个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我扯出笑脸回应道。大清早的就来找碴,我真是服了她了。
“瞧妹妹说的,如今府上何人不知妹妹你是爷的心头肉,姐姐我巴结妹妹你还来不及呢。”年沁雪大摇大摆地进屋坐下。
冬莹忙给她请了安。
“我说妹妹啊,我这进来大半日了怎么也不见杯茶水呢。”年沁雪斜眼望向冬莹道,“你这儿的奴才还真是没规没矩的。”
我向冬莹使了眼色,示意她去沏壶茶来,待冬莹退下后,我在年沁雪对面坐下,道:“怠慢了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年沁雪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道:“妹妹今儿个起那么早,可是为了十四爷的喜宴?”
我一愣,正要回答,她却又连忙道:“瞧我问的,妹妹你自是为十四爷了,除了十四爷,还有谁值得妹妹你如此上心呢。”
这时,冬莹端茶上来放在年沁雪面前。
年沁雪满意地瞥了保持沉默的我一眼,端起杯子,才抿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摔掉杯子喊道:“可烫死我了!”
冬莹见状,忙跪下朝她磕头。
年沁雪带来的侍婢绿荷顺势踹了冬莹一脚道:“你存心谋害我家主子不成?!”
怒火中烧。
我过去扶起冬莹,帮她掸了掸灰尘。
“疼吗?”我柔声问冬莹。
“回格格的话,奴婢不疼。”冬莹低下头,轻声答道。
“哟,妹妹可真是心疼自个儿的奴才。姐姐我被这奴才烫伤了嘴,不知妹妹是如何处置。”年沁雪挑衅地望着我。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是妹妹我束下无方,代她赔罪了。”
我正欲作势福身,年沁雪忙扶住我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