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爱恋之悠悠我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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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还有歌舞比试,但若我仍是输了,那怎么办?
“这雪花马你该是不陌生的,只是莫再如幼时那般拿簪刺它了。”
那日胤禛说的话忽然掠过我的脑海。
赌一把罢,说不定我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使劲抓紧缰绳,用双腿用力的夹了夹马肚,一挥鞭,紧紧跟在穆玳的后面。
待经过最后一个弯时,我迅速的从发髻上拔下玉质发簪,狠狠的扎在了马屁股上面。
对不住了
只听得雪花马悲鸣一声,使出浑身的劲儿冲了上去,以极快的速度超过了穆玳公主。
眼看着距离那红色丝缎不远了,这马却如发狂般的往其他的方向跑去,并使劲的扭动身子,欲把我这个凶手从它的背上甩下来。
看来刚才的那一刺,把它给惹火了。
我只得将缰绳拉的更紧,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摔下马去。
而身下的雪花马却越来越疯狂,我握着缰绳的手也渐渐的麻了。
“把手给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伴着由远及近的急促的马蹄声。
我回过头去,果见胤禛策马向我奔来,我顿时松了口气,朝他伸出手去。
他一把拉住我,将我拦腰抱到了身前,我靠在他的怀里,忽然发觉刚才紧张的心情都淡去了,身子一下轻了不少,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他抓紧缰绳,一挥马鞭,正欲朝原来指定的路线奔去,却见一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瑾儿!”
我一怔,是十四
我望向他,他的眼底写满了担心。
这是,自他成亲之日以后,他头一回唤我的名字。
我宽慰的朝他笑笑,柔声道:“我没事儿,别担心。”
话音刚落,忽觉握着我的手一紧。
我惊诧的抬头望向胤禛,却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痕迹。
“四哥,你还要继续比试,瑾儿四嫂就由为弟暂为照顾,如何?”十四望向胤禛道。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即使我现在离他那么近,却依旧看不透他的心思。
“做兄长的怎可劳烦自个儿的弟弟,十四弟有心了。”
他冷冷的说完,便策马向前疾奔而去。
我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原来,我竟仍是一点也不了解过他。
他的心,还是没有打开过吗?
待到得场中时,那多尔济与穆玳两兄妹已是取了红丝缎在返回的途中了。
这兄妹俩见到我与胤禛后,均是一怔,但仍是快速的向起点处奔去,未曾多做逗留。
胤禛让马停止了奔跑,怔怔的望向渐行渐远的兄妹俩的背影,握住缰绳的手隐隐显现出青紫色的血管。
见他如此,我便知他心有不甘。
我心下愧疚,若是听他的话,结果也不会至如此地步。
我坐直身子,凝视他寒潭般的双眸,轻轻道:“对不起,若非我”
话未说完,便被他拉回怀里。
我不再说话,只是任他拥着。
“我断不会任你离去。”
良久,他在我耳际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催马向起点跑去。我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在那个起点处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是新的起点,抑或,一个终点。
比试 中【2】
“贝勒爷回来了!”李德全惊喜的叫声在不远处传来。
众人循目望来,均是面带疑惑之色。
而康熙,却是一脸阴沉。
胤禛依旧紧紧地环住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待马终于跑到众人跟前后,他跨下马去,将我扶了下来,便向康熙跪下,道:“儿臣有负皇阿玛重望。”
康熙坐在椅子上,双手搭于两边案沿,目光直直的盯住跪在他面前的胤禛,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胤禛的这次比赛,代表的是康熙,他这一输,等于输掉了康熙的颜面。
“都没个交代吗?”康熙忽然道,言辞间隐有愤怒之意。
“儿臣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胤禛回答道。
说这话时,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康熙再次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便没有任何人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从未见过康熙这个样子,以往他面对我时总是笑容可掬的,有时候我甚至会忘了他是谁,只当他是个可亲的长辈,于是便时常没大没小的跟他撒娇。
而现在,望着他有些狠绝地眼神,我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是康熙,是一个帝王。他掌握了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便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康熙仍没有让胤禛起来的意思。
我正欲上前,八阿哥一把拉住了我,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做声。
我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胤禛,为什么不说呢?是我害你输了的啊
我站在人群里,凝视他的背影,略显削瘦的脊背倔强的挺立着。
那么孤单。
他的世界里,只有孤单为伴。
九龙夺嫡,他是最后的胜者,而这胜里,究竟是乐多,还是伤多?他辛勤的执政十三年,却依旧换不来后人的一个谅解。
他得到了天下,也依旧是孤单。
天下,将是他的天下。
他的天下,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想到这儿,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我挣开八阿哥拉住我胳膊的手,冲上前去,跪在他的身边,望着康熙道:“皇上,您要罚便罚瑾儿罢。”
康熙转向我,笑了笑,这笑里,却没有任何温度,他淡然的问了句:“噢?瑾丫头是要与老四患难与共吗?”
“回万岁爷的话,四贝勒既然说了瑾儿是他的福晋,便该与他共生死。如今,自是当患难与共。”我望着康熙,笑着答道。
胤禛,让我陪着你罢。就当就当是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瑾丫头,你可还记着,老四与多尔济订下的约定?”康熙不温不火的问了一句。
我一震,转头望向身边的胤禛。
他也面色一僵,怔怔的对上我的目光。
我无奈的朝他笑笑,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深邃,见不到底。
“瑾儿记得。”我答道。
康熙闻言轻笑:“记得?记得便好。如今,老四已是将你输给了多尔济,你又何须与他患难与共?”
“我”
“皇阿玛!四哥他没输!”十四忽然迈步向前,跪在我的身边。
康熙探询的打量着十四,没有说话。
“皇阿玛,适才儿臣在林子里遇了只吊睛白虎,瑾儿与四哥皆是为救儿臣,是以误了比试。”十四看了我一眼,朗声道。
我惊讶的望向他,他却只是注视着康熙。
“噢?那老四为何不说?瑾丫头又为何不说?”康熙瞟了我与胤禛一眼,继续问道。
“回皇阿玛,四哥与四嫂是怕您责罚儿臣,因此未道出实情。”十四又道。
“皇阿玛,十四弟他”
“四哥!”胤禛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十四拦下,他对胤禛道,“四哥,你不必替为弟求情,这本就是弟弟我的错,不该一时贪玩去猎那白虎。结果害得你与瑾儿双双输了比试。”
“可是我明明看见是”穆玳公主正欲说话,却被多尔济拉了回去,她歪着头想了想,露出了然的神色。
“皇上,多尔济确是胜之不武,四贝勒若非中途出了意外,也未必会输了比试,多尔济请求您再让臣与四贝勒比试一场。”多尔济上前,向康熙说道。
康熙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道:“朕的儿子,输了便是输了,朕一个堂堂大清国君,岂有连这小小比试都输不起之理?”
多尔济一怔,喃喃道:“可是皇上”
“怎么,多尔济不想要瑾丫头了?”康熙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多尔济并非此意。”多尔济回答道,“臣只是觉着,这事儿,还需的由瑾儿姑娘自个儿做主。若瑾儿姑娘选择留在大草原,自是再好不过,可若是她不乐意,多尔济即便留下了她的躯体,又有何用处?大草原是自由的地方,并非禁锢人的囚笼。”
康熙微微一笑,道:“多尔济说的没错,瑾丫头,你是个什么想法?”
我听他问我,便循目望向胤禛,却见他也正望着我,眼神中竟有一丝焦虑。
我移开目光,望向康熙,柔声道:“回皇上,科尔沁有着瑾儿曾经向往的一切,瑾儿很喜欢这片美丽的大草原,”我顿了顿,又道,“只是,大清是瑾儿的家,有对瑾儿来说万般重要的家人,瑾儿怎能独自离去?对瑾儿来说,草原虽好,却不若紫禁城亲切。因此瑾儿请求皇上,让瑾儿留在,四贝勒的身边罢。”
康熙听我说完,似乎心情大好,他大笑道:“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媳啊!老四,你可是娶了个好福晋啊!”他望向多尔济,寻思道,“如此说来,朕还是欠了多尔济一个媳妇儿啊”
“皇上,多尔济并无此意”多尔济忙道。
“诶!”康熙一挥手,示意他不要拒绝,“朕把十格格许给你,如何?”
十格格?对了,是十三的亲妹妹!
我猛然想起这事儿,历史上,康熙的确是把她许给了多尔济,而且,他们夫妻情深,多尔济待她极好。
“皇阿玛,这”十三似乎替十格格担心,正欲劝阻。
“十三阿哥!多尔济定会好好待十格格的,你要相信皇上的眼光。”我赶紧道。
十三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开口。
康熙满意的瞥了我一眼,道:“瑾丫头说的不错,多尔济觉着呢?”
多尔济看看我,低下头,又迅速的抬起,道:“微臣谢皇上赐婚,臣保证,一定善待十格格。绝不辜负皇上的厚爱。”
这件事,终是圆满的解决了。
希望,一切圆满,历史没有改变。
比试 中【3】
“诶,皇上!那穆玳的事儿呢?您怎么把穆玳给忘了?”穆玳公主急急的向康熙说道,“我可不管,这骑马是穆玳赢了,这个事儿是铁板钉钉的了。”
康熙一愣,又笑道:“咱们的穆玳公主急着嫁人了?”
“您甭取笑我,我是想嫁与您的十三阿哥,这点我承认。”穆玳一本正经道。
大伙儿又开始取笑十三,十三恼的瞪了穆玳一眼。
康熙似乎又变回了我熟悉的样子,他见我们三人还跪在他跟前,便乐呵呵的道:“还跪着作甚?都起罢,老四,是朕错怪你了。”
“儿臣不敢。”胤禛谦恭的答道。
康熙赞赏的看了看这个儿子,手一挥,道:“瑾丫头,你与老四折腾了这么会儿子,怕是累得够呛罢?你二人先回帐里休息会儿子吧。这与穆玳的比试嘛”他想了想,道,“就定在明儿个夜里,如何?”
“全凭皇上做主,瑾儿一定竭尽全力。”我答道。
康熙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可以退下了。
我因怕胤禛跪得太久了会站立不稳,便伸了手过去扶他起来,却不料,在转过身后,他一把反握住我的手,用低的只有我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这一世,我定不会负你。”
我欲将手抽出,但他握的极紧,我见挣扎无果,便也遂了他的意去。
渐渐的远离了喧嚣的人群,只有我与他在这无垠的草原上漫步。
我一直抑郁的心情也慢慢明朗起来。
“明日的比试,你可有胜算?”他忽然开口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了。”我无奈的答道,“这要看老爷子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转了转眼珠,笑着向他道,“你也可以给我开个后门。”
“后门?”他疑惑道,“这科尔沁以营帐为宿处,何来后门?况且,这与比试有何关联?”
我见他问的认真,向来严肃的脸上显现出一股孩子气的疑惑,禁不住就想笑,但又不敢当着他的面,表现在脸上,便只得闭了嘴,拿眼睛巴巴的瞅着他,而面部的肌肉却仍是止不住的抽动。
他见我如此,知是自个儿可能会错了意,便有些尴尬,但仍是不肯低头,只是拿眼横着我,轻蔑的看着我使劲憋住笑的样子。
我顺了顺气儿,忍笑向他解释道:“这后门儿啊,有时候可以用来说成是我也不好讲,总之,我刚那话儿的意思就是,到时候您若可以,便徇私偏袒我一回也成。”
听完我的解释,他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见了他这般模样,终是忍将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面色越发难看,便停下步子,语气讥诮的道:“绣了个‘野鸡下水图’之人,还好意思取笑他人。”
我一口气儿没喘过来,愣在那里。
这家伙怎么还急着这老黄历的事儿?说不过人就拿旧账来挤兑我死要面子
“哟,您这说的是谁啊?谁能绣出野鸡下水图啊?说出来我听听?”我道。
哼,反正都那么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