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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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温柔安慰：“不会有事的，他们俩都是好人，一定会有福泽避开危险。”之后在林倩倩手上写下：“一。”
“李叔。”唤完，林倩倩的眼珠子泛出一圈黑气，握住李逸的手则加重力道。
李逸不由得紧张，那黑气让他联想到紫炼，林倩倩本身并不会使用黑气。看着林倩倩与他交扣的手，该挣脱吗？
林倩倩又唤了一声：“李叔。我一定要救出我爸妈。”
李逸一怔，回以坚定的颔首！他听出弦外之音，之前林倩倩不确定父母是否遇到意外，此刻又说一定要救出，看来她已知情。
他只能相信林倩倩了，也许是说─要相信那不明的黑气。
得到李逸的答应，林倩倩浮现微笑，她的指尖渗出与眼珠一样的黑气，缠缠绕绕钻向李逸的指尖。
李逸不禁寒颤，却没说什么。指尖的感觉十分微妙，像点在常温的水面上，好像有东西，又不太能肯定碰到东西。
待黑气完全渗入体内，紫炼的声音在李逸脑海中响起：“叫林倩倩离开，然后回二楼。”
“啊。”不小心叫出声，李逸飞快回复镇定：“倩倩，你爸妈的事别担心了，我会处理的。”
“好。”林倩倩听话的道别：“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帮你开门。”李逸与林倩倩无意义的对话几句，以让监视的黑影安心，然后送走林倩倩。
林倩倩回头看了李逸一眼，她必须学会信任，按捺下焦虑的情绪往树林躲去。紫炼有交代，遮蔽光圈的回动力圈会在他离开后十分钟消失。
即使知道紫炼的能力了得，李逸仍然不放心，他紧张兮兮的爬上楼梯，一面用心音问：“紫炼，你是紫炼吧？”
“对。”脑海中的声音回道，听来有点懒得理会李逸。
“那你下一步要干嘛？”李逸又问。
紫炼没正面回答：“上楼不就知了，预知的结局会让戏变难看。”
有问和没问一样，李逸仍是一头雾水，对话之际已经回到二楼。
抱着忐忑的心情，他推开房门：“我回来了，她走了。”
“嗯，去坐好。”黑影指着李楚身旁。
李逸未敢反抗。
三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紫炼丝毫没动静。
李逸慌了，再以心音问道：“紫炼，你睡着了吗？黑影就在眼前呀，你怎么不杀掉他？快醒醒、不要睡了。赶快为民除害吧！会有好报的喔。”
“谁和你睡了。”啐了一声，紫炼又不说话了。
见李逸表情有鬼，黑影凑上前来，盯着李逸的眼睛警告：“别耍花样，要是你们轻举妄动，我不排除提早杀掉你们的打算。”
两人距离不过三十公分，李逸压力倍增。
紫炼忽然说话了，他对李逸命令：“嘴巴张开。”
“啊。”李逸说一做一。
被搞的莫名其妙，黑影不动，等着看李逸要干嘛。
猛然！一抹黑气从李逸嘴巴窜出，包覆向黑影！
黑影闪躲不及，头被包住了！连呼救都没办法，声音透不到黑气外头。他抓着脸上的黑气，随后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李逸与李楚弹跳起身，李楚拉着李逸问：“爷、爷，那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不要叫，小声一点。”李逸指着黑气，以唇语道：“紫炼。”
李楚马上捂住自己的嘴。难得见到紫炼会这么兴奋，他好想跳舞喔，喜极而泣的飙泪。
地上的黑影不再蠕动，覆在他脸上的黑气在随后消失。
黑影站起身，脸部浮出紫炼的五官：“啦啦。”比了一个胜利手势，五官再次融入黑影中消失不见。
他穿出墙壁，对着楼下道：“上来。”
两只看守门口的黑影对看一眼，听话的飘上二楼。
李逸与李楚装孬的端坐在床上，两人配合演戏。
“来。”紫炼把两只黑影叫近。
两只黑影不疑有他，靠向紫炼。
“再近一些。”紫炼手指指着两步距离的前方。“到这边来。”
两只黑影疑惑的对望，直到紫炼催促：“快。”他们方行动。
依他们的听话程度判断，两人的位阶在紫炼之下。紫炼颇高兴这结果。
两只黑影站在紫炼身前，等他吩咐。紫炼伸出手，“把手给我。”
两只黑影更加茫然了，但依旧照做，他们各把一只手递向紫炼。
紫炼牵着两人的手，三人形成雁飞行状。
李逸与李楚万分期待紫炼的大反攻，可惜什么事都没发生，紫炼只是牵着两只黑影的手不说话。片刻，紫炼将手松开，后退一步。李逸与李楚终于看出玄妙之处，两只黑影没有反应，虽然紫炼已放开他们的手，他们的手还是停举在半空中。
变成雕像了？李逸奋然站起身，心中存有几分不确定。
“嘿，正如你所见。”紫炼的脸浮现出来。
“所以我们自由了？”李逸开心的欢呼：“自由万岁！紫炼万岁。”
“哇！自由了。”李楚随后跃起，摆着双手跳舞。
紫炼不理会李逸与李楚，他的事还没忙完。绕着两只被定住的黑影，紫炼走了一圈，脚步烙印在地板上，画成一个足以站进五人的大圆。
足印冒着黑色的干冰雾气，紫炼跨进圆内，对着李逸、李楚道：“别出声，坏了我的大事你们可担当不起，我会拿你们来做为境天的陪葬祭品。”
李逸与李楚有默契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狂摇头。
紫炼点点头，转向两只被控制住的黑影，他重新牵起他们的手，沉声问道：“境天在哪里？”
“在魔界。”两只黑影同时答话。
阴沉沉的声音还耍合奏，李楚一阵哆嗦。
“魔界的什么地方？”紫炼再问。
两只黑影答道：“冰枷。”
“冰枷、冰枷。”紫炼反覆念了两遍，挺耳熟的地方思索一阵，总算在记忆深处翻出所需资料。“冰枷呀。”勾起笑容，只要境天没死，他就有办法救出境天。
“为什么要抓境天？”紫炼挺好奇的。
黑影会错意，一个答道：“因为杀不死，所以关起来。”
另一个则说：“红月之役，得报仇。”
“为什么要抓紫炼？”紫炼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魔界；听见杀不死境天时，不禁感到好笑。
杀不死？像蟑螂吗？
黑影同声表示：“他是境天的伙伴，得铲除以免阻碍大业。”
是什么大业？紫炼顿感莫名，全身寒毛猛然竖起。
李逸的眼珠子也在霎时瞠大，不祥的预感在蔓延。
紫炼先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战战兢兢开口：“什么大业？”
“红月之役。”两只黑影同时答道。
紫炼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事实。
“红月之役。”紫炼喘着气，往后退出。他的身子与被附身的黑影分离，像从泥沼中爬出。
似莲不染尘，完全与黑影剥离的一干二净，紫炼退出圆外，黑影仍在圆内。
圆内的三只黑影被钉住不动，一直维持相同的姿势。
紫炼按着额际，他必须好好消化得到的讯息。
李逸拍拍紫炼，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
紫炼瞧了一眼圆内的三只黑影，要留还是要杀？眼睛一眯，他化出黑纱般的雾气笼罩圆内三只黑影，彻底隔绝他们与外界接触。
“说吧。”他对李逸示意，一边将自己摔上弹簧床。事情出乎预估，如果魔界要掀动第二次红月之役，他救境天岂不是向整个魔界宣战。
若不救境天，魔界会放过他吗？要是不放，救出境天则多个伙伴。
考量参数太多，紫炼脑袋陷入混沌。
“什么是红月之役？”李逸颤着声音问。
“魔界袭击人间界，将人间界并吞的战役。”
“什么？”李逸尖叫道：“魔界打算攻击人间界？那该怎么办？”
“一，等死；二，自己先死。”紫炼大方提供两条路。
“有没有不用死的选项？”李楚畏缩问道。
“我还没和你算清旧帐，为什么陷害我和境天。”紫炼翻身抓住李楚的喉咙，欲将闷气发泄在他身上。
“啊啊，是香香的意思，不是我啦、不关我的事。”李楚吓的脸色发白，将责任推给左香香。“她她、她说只要我帮忙，墙上的两个人就有救了，而且她说只会暂时让你们功力下降，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嘛。呜呜，我是冤枉的。”
李逸试着说情：“我们都被香香骗了，紫炼，有话好说、有话慢慢说。”
“说你个死人头！”紫炼还是不爽，片刻才悻悻放开李楚。全然是看在境天的面子上，要是救不出境天，他绝不会对李楚手下留情。
救不出境天？紫炼被心中的声音一震。这算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吧？抓抓头发，为什么老干些不赚钱的生意。
“紫炼大爷？”李逸轻唤。他可不能让魔界为所欲为。
“我得去救境天。”紫炼自言自语道，话罢，纵身跳出房间。
“啊─等一下啦！”李楚指着墙壁上的林家二人，他们该怎么处理？“紫炼师父！”急急奔到窗口，却瞧不见紫炼的踪影。
完了！他在心中大喊。
李逸在房间尖叫：“阿楚！快来。”
闻声霎时心惊，黑影又复活了？李楚慌忙回到房间。只见李逸指着墙上的林家两人。两人的双手不再平行横举，受到地心引力慢慢的垂下，眼珠子也从上吊恢复正常。
李楚开心的叫道：“他们没事了！”
墙上两人眼睛一闭，往前倒下。
“啊！”李楚惊叫出声。幸好两人前方是床，不然肯定摔的鼻青脸肿。
李逸与李楚帮两人翻身，探探他们的鼻息，一切正常，只是虚弱一些，这几天没有进食也没有阖眼，难怪他们了。
李逸道：“让他们休息吧，我们还是先想想这三只黑影该怎么处理。”
紫炼急奔向无人的树林去，他要去魔界探探消息。遁入无人的树丛后，紫炼立刻化出黑雾。藏身黑雾之中，回动力在不知不觉中发动。
黑雾消失之际，他已达魔界─黑压压的天空没有界限，深的遥不可及，无月光星斗与云雨雷电，是无止尽的空寂。
他被天空吸引住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正事。巡视一圈周遭环境，是荒芜的黑土疆域，他颇讨厌这地方，虽然天空美的叫他向往定居魔界，可寸草不生的黑土又令他发恶。
简直是蛮荒的汗漠翻版，他住在这里岂不被闷死，加上空气中淡淡的腥臭味，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煽煽袖子，若不是为了境天，大概几百年也不会回到魔界来。上一次来都忘了是何时了，这次卖给境天的面子比九九九黄金还重。
一阵唏嗦声传来，他定足侧耳倾听，有人？
来者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行踪败露，声音立刻停止。
紫炼暗想，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依着自己的步伐往前跨步，没想到后头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连续试了几次，结果相同。
是要和他作对吗？紫炼抱住双臂，不满的情绪正在累积。隐忍着不发作，他继续走他的，几百公尺后，终于不耐的跺足止步，“烦不烦呀？后面的家伙！”既不出招也不放弃跟随，紫炼转头啐了一声。
却没看到任何人，身后的黑土除了自己的足迹并无其他人的脚印，而且视线范围没有遮蔽物，到底人躲在哪里？
紫炼挑挑眉毛，没想到这家伙有些本事。
决定以嗅觉来感应魔气，紫炼吸入一口气，但腥臭叫他反胃：“恶。”
看来这招在魔界行不通。
他回身用指头画出一个金色圆圈包围自己，架起回动力圈保障安全。金色光圈万道光芒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站在中间的紫炼宛如神仙下凡，走一步，光圈还会自己移位，就像是背着一个华丽的呼啦圈行走。他暗想，魔界生物看到这么究极的光圈，该会识相的自动闪人吧。得意的扬笑，他重新踏上旅程。
不明的脚步声并未消失，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紫炼开始发毛了，到底是哪个家伙？他放慢步调，眼珠子不时左右偷看情况，猛然一个回身！“抓到你了！”指头往后一比！
又没人？紫炼的心脏霎时狂跳。
是食妖魔一类的魔物吗？还是爱搞怪的整人精？他倒退着走，脚步声又来了，换了方向，坚持从他背后出现─就像他的脚上粘了另一双鞋一样诡异。
紫炼沉下气，他决定！飞！点足起身，用飞的总不会再有脚步声了吧！前进不到百公尺，对方仍是紧追不舍，耳后传来咻咻风声。
害怕加上生气，紫炼刹那间怒火狂烧！他降落在黑土上，身上不预期的喷洒出浓浓黑雾。黑雾垂落地面，随着紫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