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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互相爱着了-第3章

小说: 互相爱着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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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绩论高下是最单纯的人际关系,真实、不虚伪、简单、易懂。

在他十几年的念书生涯里,只有在东大遇见施瀛瀛的那两年时光过得最愉快,他很喜欢有人在另一端与他拔河的感觉,总算不再是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地站在亮处了。

再见到施瀛瀛让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不由自主地跟着猫王低醇的歌声轻轻哼唱起来——“It’snowornever…

真的,很想念那段与她拔河的时光。

“瀛瀛,你快来帮我看一下,我的车子怎么发动不了!”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云云正赶着要到婚纱店试穿结婚礼服,却发现车子怎么都动不了。

瀛瀛仍穿着印满小熊维尼大头的睡衣,无精打采地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云云叫唤,懒洋洋地起身走到前院。

“你多久没有保养了?爱车的健康都不照顾一下。”她边走边碎碎念。

“最近太忙了,没有空去保养厂,拜托、拜托,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抛锚,和婚纱店约好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云云急忙在一旁合十祈祷。

“打电话叫臧卧臣来接你呀!”瀛瀛慢条斯理地打开引擎盖。

云云有点为难地说:“现在才打电话叫他来,一定会被他骂成猪头的,我才不要在试婚纱时,看到他摆出一张臭脸。”

瀛瀛小心翼翼地探头检查水箱,低声咕哝着说:“那种暴风雨型的男人,你也敢嫁,真是有被虐待狂。”

“当一个女人就要有冒险犯难的精神,能驯服暴风型的男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感。”云云自我陶醉地说。

“是哪里出问题呢……”瀛瀛根本没听进去,径自专心地研究错综复杂的引擎系统。

“你会不会呀?小心一点,别把我的车弄坏了,如果你不行,就叫拖车来把车拖去修理。”云云不放心地提醒。

“相信我的智慧好吗?”她没好气地说。

对瀛瀛来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你是准博士也不见得就要会修车,女人本来天生就对这方面少根筋。”云云低头看看表,惊呼出声。“糟了,愈拖愈晚,我还是去叫计程车好了,你自己慢慢研究,不会弄就别逞强了,知不知道?”说完,匆匆忙忙地出门。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少这根修车的筋,我才不信……”

瀛瀛嘀咕完,倾着头趴在引擎盖上,苦思冥想着。不过,她想的不是车子不能发动的原因,而是让她心情变得浮躁不安的费巽人。

唉,真没想到自己的道行这么浅,一看见费巽人出现,整个人竟然就像掉进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吓慌了手脚,真没用!

阔别三年的敌人现在已有他自己的事业,而她呢,也有物理博士要念,彼此之间已经没有共同的目标可以一分高下,井水水不犯河水。更何况以学历来比较,她也远胜他太多、太多了,真不知道自己在穷紧张个什么劲?

带着这种奇妙又复杂的心情,害她整晚睡得很不安稳,真是冤孽啊!

“在修车吗?”低沉醇厚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瀛瀛猛然回头,刚刚才在心底暗地咒骂的那个人,竟然无声无息地现身了!

“你怎么又来了?”她惊瞪着费巽人,下意识手忙脚乱地企图遮掩些什么。

看到瀛瀛那副惊怪的反应,费巽人忍不住发噱。

“你姐姐提供的建物格局有点问题,我想问她那幢房子是不是曾经动过基本结构。”他清了清喉咙,声音里藏不住笑意。

“我姐刚剐出去了,你来之前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这是基本礼貌。”她埋怨着。连着两天遇见费巽人,她身上都只穿着睡衣,昨天还有楼梯间可躲,今天根本就无所遁形。

“对不起;早上和-客户谈公事,正好在这附近,所以顺道过来。”费巽人随便找个借口,事实上,他就是想出其不意遇见她,好让她没有机会躲。

个性一向不拘小节的瀛瀛,看到费巽人穿着疑似BOSS的名牌西装,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香港男人特有的贵族气息,看上去十分有教养,温文尔雅极了,反观自己的模样一简直惨不忍睹。

“那个……我姐不在,你改天再来吧!”瀛瀛刻意摆出轻松的站姿掩饰尴尬,直接下达逐客令。

费巽人忍不住泛起笑容,他看得出来她之所以虚张声势,纯粹是因为那身让她处境尴尬的维尼小熊睡衣。

“你刚刚在干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他自然地朝她走过去,表现出不以为意的态度。

“不用了,我自己……”

“车子哪里有问题?”他不让她拒绝,黑眸闪烁着笑意。

瀛瀛愣了愣,费巽人温柔的微笑令她迷失了片刻,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发不动,我还没找到问题在哪里?”

“我帮你看看。”费巽人很自然地把手伸进引擎盖下。

她看见费巽人修长干净的手,差点就要碰到引擎旁的油污时,便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冷不防地抓住他的手阻止。

“不要碰脏你的手,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吧?这种小事我自己弄弄就好了。”费巽人微愕,低头看着握住他手腕的手,意外地发现她的肌肤相当细嫩柔软。察觉到自己突兀的举动,瀛瀛飞快地抽回手,胀红了脸。

“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想干嘛!”她慌张地解释。

费巽人微扬了扬眉。

“你好像从看到我就一直紧张到现在。”

“谁紧张啊!你想太多了吧,看到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气

急败坏地驳斥。“本来车子故障就不是件多严重的事,我随便弄弄就好了,你是客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弄脏手啊!还有,你这西装不便宜吧,万一弄脏了要怎么处理?我都说了我会修,你为什么非要弄脏手才高兴!”她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

费巽人没说错,她的确很紧张,一紧张说话就会变得快,思想就会变迟钝。

“你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费巽人低沉地笑说。

“一样什么?”她斜睨着他。

“好强。”

“这怎么叫好强?”瀛瀛怒瞪他一眼,不服气地咬牙骂道。“就是有你们这种男人,脑袋里还残留着男尊女卑的封建意识余毒,认为修车这种事只有男人会,女人绝对少这根筋,对不对?”

“我没这么说。”费巽人耸耸肩,眼神有点无辜。

“你的眼睛是这么说。”她硬是把涌漂刚才对她说的话栽赃到他的头上。

费巽人困惑地转了转眼珠子,带着不解的表情。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怪的人。”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此话一出,瀛瀛顿时有种被锋利纸缘割伤的感觉。

“我是很怪没错!可是我并没有强迫你要来了解我这种怪人!”虽然胸口有种细微的刺痛感,但她尽量克制自己口气不要太冲。

“昨天见面,你像只土拨鼠一样东躲西藏,今天见面,你又变得像刺猥,我们也算是校友,防御心何必那么重?看见同学的反应难道就不能可爱一点吗?”他略带指责的语气。

瀛瀛震了震,胸口的伤渐渐扩大了。

“你要找可爱的女孩子在东京多得是,为什么偏要来惹我,我就是我,施瀛瀛就是施瀛瀛,从来就不打算可爱过。你希望我看见你要有什么反应?啊,费同学,好久不见了,现在在哪里高就呀?有空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呢?你觉得这样的反应才可爱吗?”她刻意模仿日本女孩娇滴滴的腔调,愈说愈激动。

费巽人微愕地望着她。

“我所谓的可爱并不是你想像的这样……”

“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可爱不关我的事,很抱歉,我和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见!”

瀛瀛把引擎盖狠狠合上,随即转过身,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气冲冲地走回屋去,“啪”地一声,把大门上了锁。

她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居然会为了费巽人几句不经意的批评而感到愤怒难过。他并不是第一个用异样眼光看待她的人,从前就算曾被批评为女同志,她都不曾在意过,但为什么现

在听到他的批评,会令她感到特别的生气呢?

她深吸一口气,让莫名其妙发作起来的脾气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悄悄地偷瞄窗外一眼。

费巽人已经走了。

不知为何,她对自己刚才不好的态度有点在意,这下费巽人一定觉得她不只不可爱,脾气甚至还暴躁得像只熊吧?

她不由自主地轻轻一叹,有气无力地低下头,忽然瞥见门缝底下有张纸条,她蹲下身捡起来看——

刚才的话如有得罪,请原谅,顺便一提,车子不能发动或许是电瓶没电了,提供参考。

是费巽人写的!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纸条,认真地反省起来,在反省的过程中,她的心也跟着迷失了。

“咚”!

一颗篮球以优美的弧线画过半空,笔直射进篮框里。

瀛瀛奋身一跃,抓住球反身再掷——空心入篮。

呼——瀛瀛甩甩头,甩掉脸上、头发上的汗水。

平常太闲、或是懒得写报告时,就会到这个篮球场打打球,把多余的时间和体力一并消耗掉。

不过,今天想打球的主要原因不是闲来无聊,而是纯粹想抒发掉胸口那股莫名其妙的心慌。

自从费巽人两次出现在她的生活周遭以后,她常常照着镜子就会莫名其妙发起呆来,也突然患起心悸的毛病。

总之,她的生活和情绪都变得不大对劲了。

她用脚尖把球勾起来,准备再投个几球就打道回府。

旋过身,瞥见篮球场边站着一个娇娇小小的少女,脸只有巴掌大,外型十分清秀甜美,见她转过头来看她,擦着亮色唇膏的红唇立即绽出羞赧的笑靥。

“有事吗?”瀛瀛修长的手指随意刷过层次分明的短发,把球夹在腰间,挑了挑眉问。

“你……你好……”说话的女孩子无措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躬,脸颊瞬间泛起红潮。

“你好。”瀛瀛不由自主地立正站好,到日本住了那么多年,还是不大习惯日本人过分的礼貌。

“我……我叫石田樱。”女孩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雪白的皮肤红得似乎快渗出血来。

“呃,我叫施瀛瀛。”瀛瀛奇怪地看着石田樱,不知道她干嘛脸红成那样。

“施?”石田樱表情疑惑。“我没听过有人姓施?”

“那是中国姓氏,我是从台湾来的,金城武,你知道吧?我跟他妈妈一样,是台湾人。”瀛瀛颔首微笑着,她常用金城武来自我介绍,多半大家一听就明白了,也就用不着解释太多。

“噢——”石田樱抿嘴微笑。“金城武,我知道,台湾,我也知道。”

“那就好,你找我有事吗?”她再度询问,忽然发现这位石田樱愈看愈眼熟,好像常常在球场边看见她。

“这个……请你吃……”石田樱羞涩地一笑,把拎在手中已经很久、很久的绣花提袋举到瀛瀛面前。

瀛瀛有些错愕,两个人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请她吃东西?再仔细看她一眼,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她。

“呃……是什么东西?”她本来想说“无功不受禄”,不过不知道日文这句话该怎么说。

石田樱低下头,羞怯腼腆地微笑着。

瀛瀛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冷意窜上背脊,原本挂在脸上的可亲笑容迅速褪去。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太像以前东大时候的噩梦了!

“是……便当,我亲手做的。”石田樱细声细气地说,举着绣花提袋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不会吧!瀛瀛夹在腰间的球吓得掉下来。

便当!亲手做便当给她吃!瀛瀛不禁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果然没错,日本女生很爱对心仪的对象来这一套,仿佛能把万千情意都藏在便当料理中,让心爱的人一口一口吃进去,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的确是很甜蜜没错,问题是她半点儿也不喜欢。

“为什么要做便当给我吃?”瀛瀛有点哭笑不得,她是性向正常的女生,当然不可能喜欢女生做给她吃的爱的便当。

“呃……这……”石田樱的脸更红了,头低得不能再低。

瀛瀛果然没猜错,对这种“可能”有“某种”涵义的便当,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自从跟着离婚的母亲住到日本以后,常常莫名其妙地收到女同学做给她吃的便当,害她东大整整两年有如作了一场便当噩梦。

她只不过是个很爱念书、记忆力又超强、成绩优异,碰巧又是个运动神经发达——篮球、足球、剑道都恰好精通的女生罢了。就因为她的身材高姚修长,没有女性化的胸围和臀围,少了婀娜的体态,再加上她剪着清爽利落的短发,和永远白T恤、牛仔裤的中性打扮,就莫名其妙地被一大堆女同学仰慕、崇拜个半死,一天到晚排队献上爱的便当给她吃。

好死不死,那个让她永生难忘的费巽人,在学校样样出类拔萃,知名度和她旗鼓相当也就罢了,偏偏许多同学还都爱拿他们神似的长相大做文章,一小派人说他们有“夫妻脸”,不过另一大派人却说他们像兄“弟”,甚至还有更无聊的同学拿他们两个人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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