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结局-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条粗短的腿,满脸通红地向里克森的车子跑过来。
她气喘吁吁地站稳身子,双手叉着腰,身体往前倾着,对里克森说:“上帝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真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到伊夫格林的住址,你们还未进去吧?”
里克森说:“盖儿,不是紧急情况,千万别打扰我们,我们正准备进去抓那狗娘养的。此时,他或许正从窗户里看着我们呢。”
“好吧,你自己判断,我只是把话传到。你的人终于拍到了一张伊夫格林的『裸』照。昨天,伊夫格林到欧文体育俱乐部做按摩,你的人躲在更衣室里拍到了这张『裸』照。”过了一会儿,她又低声说:“伊夫格林不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里克森叫了起来:“见什么鬼?”拉萝正站在他旁边,她吃惊地用手捂着胸口。“不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那么是谁?我的上帝出了什么事?”
里克森并不理会拉萝,他仍死死盯着盖儿…斯图尔特。这时,其他警察也纷纷离开警车,三三两两地站在伊夫格林的环形车道上,等着里克森发号施令。里克森走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拉萝也跟了过去。只听里克森对盖儿轻声说:“好吧,盖儿,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制造出这颗原子弹的?”
盖儿挥开挡在脸前的一支树枝,“他并没有患脊柱弯曲症,他不是照片上和男孩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可是那是他的儿子!你也证实过那是他的儿子和妻子,一定是他!一定是你弄错了!”里克森急出了一身汗。他看着连成一条线的警车,那些警察们就像海军陆战队员一样已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冲进去逮捕奥兰治郡的首席法官,可恰在此时,她却说伊夫格林不是要抓的人。
拉萝瞥了一眼盖儿,然后又看看里克森,“我不相信,你当时说得是那么肯定。”
里克森咆哮起来:“盖儿!你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切都准备就绪,他就是我们要抓的人!忘了?”
盖儿十分气愤,她结实的脸颊凝固成两块坚硬的岩石,没有丝毫笑意。“好吧,里克森,我也跟你说过照片上的男人可能和镜子里反『射』的照片上的人没有关系。此外,就这点,我跟你谈过数次。是你坚持认为他与镜中反『射』的照片上的人有关。我认为他可能以朋友或别的什么身份借用了伊夫格林的房子。那是伊夫格林的儿子,这没有错。所以,我认为伊夫格林的儿子从某一方面来说也卷入了这个事件。此外,的确是伊夫格林释放了卡明斯那个小子。”
盖儿的呼吸声十分粗重,她喘了一口气,用一种自卫『性』的口吻说:“嗯!你别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你是警察,我只是犯人的管家。”
“该死的!”说着,里克森一脚踩在一只在车道上蠕动的蜗牛身上,听到它被踩成粉碎的声音。他站在那儿,看着警察,胸脯起伏着。他又急又气,竭力想把盖儿的话理出个头绪。
拉萝说:“我的上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挥舞着双手,几乎有些声嘶力竭。“他们一定会把我赶下法官席的!我真是个笨蛋!这些警察逮捕令怎么办?”
里克森缄口不语,他要振作精神,重新部署。过了一会儿,他已拿定主意,“伊夫格林的儿子在照片上,而且,又是伊夫格林下令释放卡明斯的,所以,即使不是他雇凶手杀人,他至少也知道谁是凶手。”
埃米特打开货车的后车门,他等不及先放下升降机就把轮椅扔了出去。接着,他爬下货车,滚到水泥地上。正在这时他看到金黄『色』的莱克萨斯车前的路线上用油漆写着二一二。埃米特立即意识到这是公寓的门房号,这人有一块固定的停车点。
埃米特又设法打开轮椅,挪上座位。他把轮椅调到高档速,冲过停车场。他往前倾着身体让轮椅转得飞快,同时焦虑地搜寻着门房号码。他必须把乔希救出那间公寓,如果先报警,他们可能永远也听不懂他的话。就是听懂了,他也只能干等着警察来,而此时,乔希正处在极度的危险中。埃米特决定亲自去救乔希。
如果那人向他袭击,那么乔希就有了逃跑的机会。对于埃米特来说,他并不会失去什么。如果那人打他,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因为生活已经给他沉重的打击,他原本健壮的身躯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如果那人杀了他,埃米特想,那就请便吧,反正他也不想活了。乔希年轻、健康,而埃米特则什么也没有。此外,乔希还给埃米特的生活带来了笑声、友谊和归属感,乔希无视他的病体,全盘地接纳了他。埃米特终于看到了二一二号,他抬头望去,身体不由得往轮椅里缩了缩。在他眼前似乎耸立着终年白雪皑皑的珠穆朗玛峰北峰。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找到电梯。他的目光又移到眼前的巨大障碍上:陡峭、可恶的楼梯。
二一二号是在二楼。
他们拍打着伊夫格林的大门,大声通报他们是警察。接着,他们又揿了门铃,然后就等在门外。如果伊夫格林不马上开门,那么他们准备把门踢开。拉萝坐在里克森停在车道上的警车内,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伊夫格林开了门。他穿着一件长袍——一件破旧的棕绿『色』法兰绒长袍。门一开,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扑鼻而来。里克森走到门边,明知他就是伊夫格林,但是他还是按照程序,先证实一下身份,“利奥…伊夫格林法官?”
伊夫格林拉拉长袍的前襟,看了一眼外面的警车,说:“我就是,出了什么事?我的儿子出事了?”伊夫格林眨眨眼,拼命抓住房门支撑着身体,看样子,他马上就会昏厥。
“不是,伊夫格林法官,你儿子没事。我们持有逮捕你的逮捕令和搜查你住处的搜查令。我们可以进来吗?”
伊夫格林似乎没听清里克森的话,他显得苍老、疲乏,他咳嗽起来。当最初的震惊平息后,伊夫格林跨进屋里,“抓我的逮捕令?警官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是的,请进。一定是误会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
伊夫格林往后退了几步,众人涌进室内。警察立即四处散开,走进屋里去搜查。伊夫格林立在一旁惊愕地看着忙『乱』的警察。里克森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小卡片,然后向伊夫格林宣读了此行的授权。宣读完后,里克森把小卡片重又放回口袋,对伊夫格林说:“对不起,我们得把你带到警察局去,”说着,他站起来上前就去给伊夫格林戴上了手铐。
“可是——可是我不相信!这是一种恶劣的行为!到底是为什么?一定是出错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里克森向伊夫格林宣布了对他的指控,然后面对着伊夫格林说:“你放弃请律师辩护的权利吗?如果你愿意放弃,我们现在就可以谈谈。”
伊夫格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我没做什么亏心事,不必劳神去请律师,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警官,请你马上把一切解释一遍!”
里克森应允了,他们坐在起居室一张沙发上,这张沙发覆着织棉布,可能已有二十年的历史。茶几上放置着一个镀银相框,上面的镀银已剥落了。伊夫格林一言不发,在思索着。最后,他终于用一种低沉、单薄的声音说:“我从来都没有『性』『骚』扰过儿童,我是最高法院的法官,我这一生还未曾做过任何违法的事。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是谁指控我的?”
里克森用一种安抚的口吻说:“伊夫格林法官,你是否让桑德斯通法官释放过一位名叫帕克…卡明斯的人?你有没有说过他是某个执法机构的线民?”
伊夫格林『摸』『摸』前额,苦苦地回想了一会儿。突然,他抬头望着里克森,“我想起这个名字了。我可以确信是艾琳…默多克打电话告诉我此人是警方线民,并请我安排释放此人的,我当然照办了。”伊夫格林那双苍白、水汪汪的眼睛探寻地望着里克森,“我们总是千方百计为你们的人提供方便。”从伊夫格林的脸部表情看,他并不知道以后事态的发展。
里克森蓦地站起来,他只觉得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那么,是默多克法官让你放了那人?就是帕克…卡明斯。对此你确信无疑?”
“是的,我确信。警官,我的记忆力很好。”说着,伊夫格林抬头望着里克森,似乎想弄明白里克森是否以为他已老态龙钟,不中用了。“真的!我确信如此!”说完,伊夫格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吧!”里克森走出伊夫格林家,来到警车边,车内的拉萝正等得心焦。里克森钻进车,静静地坐着,竭力想把纷『乱』的思绪理出个头绪。
拉萝说:“他们在对讲机中呼你,我不知道如何『操』作对讲机,所以也没回答。”
里克森拿起对讲机。
埃米特在楼梯口旁等了一会儿,他默默地期盼有人能从他身边走过,这样,他就可以请别人报警,要不,他也可以请别人把他弄上二一二号房间。他看到有人把车开入停车库,但是,这些人下车后都朝另外的方向走去。埃米特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喊叫,可是他的声音太微弱了,谁也没听到。他的身旁正好有几个垃圾箱,他探身从里面拣起一只装豌豆的空铝罐头盒,掀下上面边口锋利的盖子,他准备把这片罐头盒盖当武器使用。他又拣起一件被人遗弃的肮脏的旧 t 恤,撕下一条,把掀下来的罐头盖子包在里面,然后放进衬衣里。他默默地祈祷:“上帝,我从来都要求不多,可是这次,请赐我力量,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向你乞求了。”他双眼紧盯着陡峭的楼梯,把身体从轮椅上挪到过道上。他必须去救乔希,即使是疾病也阻止不了他的这份决心。虽然,这有可能是他活在世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但是,他必须去做。
埃米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拖着残疾的躯体一级一级地爬上楼梯。他的胳膊肘擦着水泥地,钻心地疼,但是此时的埃米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乔希。
黑暗中乔希躺在床上,他已照那人的话解开裤子的拉链。正在此时,响起了电话铃,那人就走到另一个房间去。乔希腾地从床上跳起,抓起梳妆台上的一座雕像。乔希听到那人正在另一间屋子里说话,他还听到那人提到了他的名字,那人正在和别人说到他呢。乔希躲到门后静静地等候着,乔希准备在那人进屋时,伺机砸倒那人。
他等待着,手心沁出了汗水,他真担心雕像会从手中滑落到地上。此时,他害怕得全身直哆嗦。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门外,发现那人正朝这儿走回来,这回那人又披上了那件铁灰『色』的短上衣。乔希把雕像高高地举过头,憋住呼吸。突然间,那人停住了脚步。只听套房正门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这不是敲门声,而像是一只猫或狗用爪子抓门的声音。那人瞥了一眼卧室,又走到卧室门口,门上奇怪的声音变成了砰砰的敲门声,那人又往门口走了几步。
那人并未意识到乔希已不在床上了,仍站在门边对着卧室里说:“待在那儿!我让你出来你才能出来!别出声!”
乔希正准备把雕像砸到那人的头上,突然那人猛一转身朝套房的正门走去。乔希站在暗中观察着。
那人贴着门上的窥视眼朝外张望,然后冲着门外大声地问:“谁在那?”过了一会儿,那人拨开门上的暗锁,打开门,他朝外扫了一眼,正准备关上门,突然一只手向他伸过来。
是埃米特!
那人看到埃米特趴在门口右面,大叫起来:“怎么”他拼命踢自己的脚,想挣脱出来,可是埃米特仍死死握着不松手。那人又尖叫起来:“我的脚踝!瞧你干了什么?你是干什么的?肮脏的乞丐?”
乔希拔腿向正门跑去,一不小心正撞在咖啡桌的尖角上,雕像嗵地摔到地上,哗地一声摔得粉碎,可是乔希什么也顾不得,一个劲地向正门跑去。他已看到埃米特了,他绝不许那人伤害埃米特!
乔希大吼一声就从背后扑到那人身上,他的双手死死卡住那人的身体、双腿。那人嗵地摔在门口,脸正朝着埃米特。那人脚踝上有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地面。那人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乔希猛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又嗵地摔在地上。接着,乔希又扑到那人身上,把自己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那人身上,用力卡住他。
乔希气喘吁吁地问:“埃米特,你没事吧?”
埃米特断断续续地说:“乔希,我真害怕。”
那人神情木然地躺在地上,一言不发。乔希和埃米特不约而同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又移开目光。乔希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