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夏娜-第6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你要走了啊!?”
夏娜吃了一惊说道。
“其实我这次回来并不是因为休假,我只是借口说因为担心家人所以硬是拿了假回来,我不能辜负上司的信任啊。”
千草也用深有体会的语气,带着酒臭笑眯眯地说道: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夏娜啊,他这家伙就是不肯让我牢牢抓在手心里。”
而夏娜则对他们语无伦次的幸福感到很不可思议。
不久,时间已将近上午,贯太郎在那件灰色恤衫上披上外套,走到自家的门口。
在门前送他离去的有千草,悠二还有夏娜,然后是突然叫来的威尔艾米娜和吉田。
众人各自说着道别的话,最后,悠二走向前道。
“这个,给你”
悠二向贯太郎递出一个类似西服包装袋的物事。
“谢谢,我老是匆匆忙忙的。真过意不去,昨天你的约会资金应该不怎么充足吧。”
接过礼物的贯太郎由衷感到内疚。
悠二对这样的父亲只能报以苦笑。
“那你就跟老妈说给我加零用钱嘛。”
“哎呀,真不凑巧,预算是你母亲的事。你自己去跟她商量吧。”
贯太郎轻轻地接受后,在胸前轻轻地把礼物打开。
“感觉怎样,千草?”
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条雅致的深蓝色领带。
千草透过塑料包装袋看到礼物的样子,点头回答道。
“呵,不错哦。”
贯太郎也点点头,把领带收到大衣里。
“那么——”
像是出发信号一样,贯太郎说道。
“这次的回乡相当刺激啊。”
贯太郎对着妻子和另外三个女性笑笑,稍微地弯下了腰。
“这不懂事的孩子,就请你们严加管教吧。”
“好的,就放心交给我吧。”
“什,什么。”
“是的,我会尽力地严格对待他的。”
“老爸你真是有够罗唆耶。”儿子抱怨着笑道。
“请慢走。”
向最爱的妻子绽开灿烂的笑容,坂井贯太郎出发了。
“那我走了。”
在某处的上空徘徊着的“星黎殿”中枢部。
在一个煞风景的宽敞半球形空间中,响起了动听优美的女性声音。
“唔,连大名鼎鼎的〃探耽求究〃也感到棘手吗”
在正中央的呈锛形往下延伸的楼梯底部,有一个巨大的炉灶。站在炉灶前的人,是一个身穿挂满饰品的紧身礼服,右眼戴着眼罩的三眼妙龄美女。
她是世界上最大级别的“红世使徒”集团【化妆舞会】的干部,“三柱臣”的其中一柱,参谋——“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
“虽然那东西事关重大,自然还是尽量慎重处理为好,但不管怎样,三个月也太长了。”
在她的右后方弯着腰的那个恶魔外形的男人,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回答道:
“啊,那、那个他其实是说〃最少也要三个月〃”
“什么?”
女性的低吟声似乎比巨人的咆哮更具有威胁性,那男人不禁蜷缩起身子,辩解道:“据据据、据、据他所说,首先并不是从起动方法入手,而是首先从自在式整体的构造解析,以及新发现事项的研究开始着手,所以”
从那见者生怜的样子看来,完全想象不出他居然是独自担任“化装舞会”的移动要塞“星黎殿”守卫工作的“红世魔王”——“岚蹄”费可鲁。
“不过勘塔特。多米诺说他在大御巫的协助下,正试着催促〃探耽求究〃大人进行启动部分的构造研究。”
转过身去的贝露佩欧露,稍微抬起脸来慨叹道:
“唔算了吧,不管怎么说,在御名发动之前,也有很多必须要落实的准备工作。在这段时间里,就干脆让将军处理那些杀害同胞的家伙们的耳目和移动工具好了。那样的话,从结果上来看,就等于让御命能更顺利展开工作铺垫了。”
“是。现在正好斯托拉斯也回来汇报战况了。那么我马上就向将军阁下转达您的意向吧。”
以“哼”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回应后,贝露佩欧露眺望着眼前的大灶“格新诺姆”。
上面堆满了乌黑的灰,以其倾斜面描绘着一副世界地图。她的视线先固定在位于东方边缘的弧状列岛日本,然后又转向位于其反面的欧洲。
“没办法,这个世界果然是不能事事如意呢”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指托在光滑的脸颊上嘲笑着。
像是忍不住笑意似的,她的薄唇两端微翘,嘲笑道:
“不能事事如意,果然是,不能事事如意呵、呵呵、呵呵呵”
像是很困惑,但是,却也像正因此而嘲笑。
每一天,都会有人相遇,也会有人离别。
对下一次感到期待和惶恐,又再次相遇。
世界,把那个时刻隐藏在未来的彼岸,不断向前运行。
第十卷 序章
盛夏过后的清晨,清爽的空气中荡漾着一种寂寥的味道。
在这样的凉风中,到坂井家进行晨练的路上——
“唱歌是吗?”
一如往常地穿着长长的连衣裙,头戴纯白的头饰,外面还系着围裙的威尔艾米娜…卡梅尔,一边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一边回答走在身旁的少女道。
“对,唱歌。”
和往常一样穿着体操服的夏娜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昨天却有人说我完全不会唱歌。”
她之所以没有指明是“谁”这个主语,是因为她觉得如果说出了那个少年的名字,自己就会很生气的缘故。威尔艾米娜虽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深究。现在,这件事也处于一种比较复杂的情势之中,所以,还是先围绕她问的问题进行思考吧。
(唱歌的确,我没有教过她唱歌是也。)
为了把少女培养成完美无缺的火雾战士,她以排除一切不必要事物的方式养育了少女。即使在与离巢的少女重逢之后,也仍然顾虑她的完美无缺会发生变质,而企图把自己判断为不必要的事物排除掉。可是,经过了悲喜迂回曲折后的现在——
(如果没教过的话,那就现在教吧。)
她就开始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她很清楚,即使那样做,少女作为火雾战士的信念也不会发生任何动摇。当然,刚才少女没敢向自己说出的那个“谁”,或者可以算是例外吧。
(那么唱歌是吗有什么好的歌呢)
威尔艾米娜稍微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从自己在出生成长的地方学会的赞美歌、宫廷恋歌,到成为讨伐者后,从罗马商队那儿听来的世俗歌谣出乎意料,她对乐曲这个领域可以说是相当熟悉。
从这些乐曲里面,该选一首什么样的歌呢?——她只考虑了一瞬间。
脑海很自然的,就浮现出一首歌来。
“如果你不介意是一首很古老的歌”
“嗯,是怎样的歌?”
威尔艾米娜稍微顿了顿,以一种富有技巧的清澈声音唱了起来:
“——‘我要写一首歌一首热情洋溢的歌’——”
作为吊坠挂在夏娜胸前的“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吃了一惊。这并不是因为威尔艾米娜的歌声,而是因为她所选的歌曲。他马上张开并不存在的嘴巴叫嚷道:
“嗯?威尔艾米娜…卡梅尔!”
“怎么了?这可是我所知道的歌曲里面,最好的一首歌是也。”
“大声可疑。”
听到她和以头饰来表达意志的“梦幻冠带”蒂雅玛特一起这么说,亚拉斯特尔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夏娜觉得很不可思议,不停地来回看着自己胸前和身旁的女性。问道:
“欧舒丹语是什么歌啊?”
“魔神熟知。”
“——‘风在吹雨在下雪在飘在那之前’——”
威尔艾米娜毫不介意地继续唱着歌。夏娜看着她“装成”很正直的样子,突然间发现了一件事。到底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威尔艾米娜竟然在捉弄亚拉斯特尔)
而且还非常乐在其中。虽然脸上依然是那种处于半睡半醒似的无表情状态,但夏娜已确信她和先前有所不同。无论是幼年开始共同生活的那十多年里,还是在这个城市里重逢后的这一个星期来,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们两人这个样子。虽然也许有过,但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
“——‘我的爱人啊正要考验我’——”
从这首歌的歌词里,夏娜也凭感觉明白了亚拉斯特尔动摇的理由,不由得连自己也觉得有趣起来。她打算和养育自己的女性一起,戏弄一下这位平时严肃正直,但实际上却非常亲切的来自异世界的魔神,于是说道:
“威尔艾米娜,这首歌,你下次教我唱吧?”
“不行不行不行!”
对于自己能在这样的对话中插上嘴,少女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成了大人那样,非常得意。比起歌曲本身,她似乎更乐于三人间的对话。
但是,被请求的威尔艾米娜却意外地认真起来:
“明白是也。但是,唱这首歌必须选择时间和地点。因为最初教我们这首歌的人说过,这首歌被赋予了巨大的魔法是也。”
“魔法?不是自在法吗?”
夏娜稍微有点认真地问道。刚才那种开玩笑的感觉,和这种认真的味道,似乎存在某种共通点她这样觉得。
“是的。而且,在还没能理解那种时间和场合之前,就不允许唱这首歌。它就是这样的一首歌是也。如果你能接受这个条件的话,那我就教你。”
“不行不行不行!”
“男性肃静!”
蒂雅玛特一句话就封住了亚拉斯特尔的抗议。
威尔艾米娜无视那个还不死心的男人,说道:
“歌名就叫做——”
突然间,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听着。
“——‘我不爱其他的任何人’——”
第十卷 第一章 大战的背景
时间是16世纪初。
名为路塔的神学家将会为整个欧洲文明的支柱…基督教带来惊人的变革,或者说是异变的数年之前。
地点是神圣罗马帝国。
诸侯,教会与骑士的领地星罗棋布的联合国一角,横断欧洲的中央高地与德意志北部平原的交界处,被称为哈尔兹山的山脚下,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曾亲身战斗的人,只是听说的人纷纷称之为大战,但却决没有出现在人类史书中的,这场FLAMEHAZE和红世之徒之间被隐藏的战斗。
他们,是拥有非人力量的超常者。
横行于这个世界,具有自由地将万物事象扭曲的力量的异界来访者,与意在阻止他们所掀起的滔天巨浪的异能者之间,激烈至极的冲突。
当时,还没有发明出“封绝”。
两大阵营之间超越人类认知的战斗虽然暴露在人们的眼前,也只是被认为是超现实的事物,使人们感到困惑,那场战斗,也就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世界中
深夜里,异变骤生。
压倒万千士兵的呐喊声如巨浪一般。七色的幽火四处飞舞,与幻觉相比显得过于真实,简直像是要烙印在人们的眼底。
仿佛是地震与雪崩一起到来的轰鸣使大地动摇。
从地平的另一端传来的异动,正是这场本不存在的战斗的证明。
身处战场东西的两大都市…贝尔尼根罗德和哥丝拉中的人们对这场战事完全一无所知。领主的布告,战事的骚乱,旅人带来的不稳的消息,这一切都没有。尽管一切井然,但光和声音所构成的异象确实存在。当时的人们并不是将其只是当作超自然的现象,而认为是某种现实中的前兆或是某种警告。
中世纪后期,人们的现实是庞大的。充满了虚构与不能理解的元素,是无法认知的巨大所在。
同时,这也体现出人们所拥有的狭隘知识的另一面,人们将生活最低限度的知识用经验,传闻,意见等等进行补完,终于接受了现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一部分人拼命想提高生活着的实感的这个时代)
所谓补完的工具,能够解释发生的异象的借口,就是神。
自己所无法估量的事物,只要对照“神”这个明确的路标,就能暂时得到一种错觉,或者可以说,让自己接受,从而停止思考。因此两市的居民都把怪现象的解释(具有某种意义的征兆)归结为神的侍者…司教和闻风而来的众多修道士的任务,而自己只是当作见闻似的东西,听听就算了。
从根本上来说,这种超现实的传说很快就会无人问津,随风而去。当时的罗马皇帝马克西米里安一世颁布了布告:“禁止谈论与记录发生的异象。”市民们也就服从了法令,对此绝口不谈。这条缄口令几乎没有一个人打破,它能够这样彻底执行的理由很简单。当时的人们无论贫富贵贱都对那片不祥的战场抱有特别的恐惧感。贝尔尼根罗德和哥丝拉之间,从北德意志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