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夏娜-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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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官。
不用说,哈勃利鲁正是有着这样资质的人。
现在不是一味无脑交战而无故消耗战力的时候。希尔达那边也是如此判断的,于是他便果断地下定了撤退的决心。之后就只能再寻时机了——就在那时。
「混蛋,到底要胡乱使用我的影子到什么时候!」
那个大猿猴「徒」扯开嗓子吼叫着,对着自己被操纵的影子砸下了棍棒。
「啊,不要这样嘛!」
轻蔑地一哼,渡鸦振了振翅膀,迅速展开。翅膀的前端,整张翅膀,身体,足部,嘴,一瞬间都化为了小小的鸟之弹丸,向四周飞散。
不仅仅是那只大猿猴,壁垒上附近所有的「徒」都被这利刃般的鸟之弹丸刺穿了身体,当即毙命。
唯有哈勃利鲁一人,向着壁垒下方,仰天自由落体而下,躲过此劫。
「既是如此——本原之身的门扉之一,为我打开吧」
越过远方的「荧燎原」,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于是,对岸山脊上并排放置着的那些大炮「燐子」开始他们的最后一次齐射。伴随着他们自我毁灭的轰隆响声交叠在一起,不禁让人觉得声势上极为恐怖。炮弹带着火焰,直接命中要塞。毫无疑问,这当然不是无意义的漫天放炮。他们瞄准的,是之前哈勃利鲁烧灼出的那个烙印所对的,在壁垒上刻下的自在法印记。
燃起的漫天大火和疯狂的冲击力对于壁垒虽然毫无损伤,但在那儿战斗着的火雾战士们却难以幸免,在这样密集的炮火齐射下灰飞烟灭。战况可谓横扫千军,虽然在那些被炸飞的士兵中,也包括了一些攀爬在墙壁上,进行着攻击的「徒」们。
尽管如此,异型士兵中却没有一个对于这样的恶劣状况感到恶心吐泻,或是高声哭泣,一个都没有。所有人只是对这个由无数生灵涂炭而带来的突破口感到欢欣雀跃,气势鼓舞,为了一口气压制住阵线薄弱的敌军,向着壁垒内部飞奔而入。
异形们为了一鼓作气压制住已经变得薄弱的敌阵,不断地向城壁的内部涌去。
《不愧是化妆舞会,需要丢弃棋子时也毫不手软我们也退守到下一个城壁去吧》
听了希尔达的命令,仍然坚守于城壁的火雾战士们开始撤退,而在他们背后、
「得手了!!」
一名「红世之徒」将目标的自在法劈成两段。
瞬间、所有构成城壁的物体发出微弱的鸣动和光芒,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回到要塞对面山丘上的哈勃利鲁挥下高举着的手臂。
「射击」
代替刚才自毁的磷子,被新拉上来的虎之子大炮型磷子终于喷出了炮火。轰鸣声和刚才的齐射相比更为惊天动地,火焰的光辉在战场上空奔涌——
仅仅一击
一直以来将所有攻击全部弹开的城墙中央被轰得粉碎。比普通人类体积还大的沉重碎片在空中缓缓地飞舞、弥漫而起的灰尘如同幕布一样覆盖住了要塞的前方。
哈勃利鲁毫不留情地
「射击」
再次下达射击的命令
「燐子」再次发出怒吼声,城墙中央在轰击下变得令人吃惊地脆弱,立刻土崩瓦解。
围绕要塞的一道护壁,消失了。
「就是现在,愉跃吧、欢笑吧——越过城壁吧」
司令官的声音响彻战场,士兵们用欢呼和呐喊声回应,向着要塞的下一道城壁发起冲击。
对于这凸显西部方面军司令官风格、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战术运用,
「真是精彩」
斯托拉斯发出由衷的赞扬
「」
而戴卡拉希亚则一言不发地消去自在法、两人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做了评价。
(这里也进展顺利)
在某处深海底部,外界宿征讨军总司令官、「红世之王」「淼渺吏」戴卡拉希亚,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注视着、冷静清晰的头脑中则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那家伙、为什么没有来?」
一艘飞机翱翔于天空,如果称其为私家喷气机显得体积略大。
云海的上方一片寂静、苍穹的边际云蒸霞蔚,在这里天空的概念变得模糊暧昧。
这样的景色应该早已司空见惯,可是不知为什么佐菲却看得入神。
只有低沉的引擎声在回响,反而将飞机内衬托得更加寂静。
乘客只有她们四名火雾战士,以及定下契约的红世之王,总共八人。
隔着堆满文件的座位坐着的是扎姆维尔,抱臂端坐的扎姆维尔现在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闭目沉思,总之一动也不动。
桑塔西鲁坐在对侧*着窗户边的座位上,坐飞机对他来说好像是非常罕有的体验,从刚才起就不断地发出感慨的声音。
原本坐在佐菲等人后面座位上的弗朗索瓦,现在为了听取来自外界宿各战线的定时报道,去了驾驶室。
在出发前的总结,以及关于今后行动的简单商议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语。是此行的目的过于沉重,所以没有交谈的兴致可以说是原因之一。虽说并不打算把气氛弄得更加死气沉沉,但是现在也提不起开朗地交谈的心情。
所以佐非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
()
无论想要思考什么问题,都无法形成确切的语言或思想。难道说、这是一种现实逃避吗、就在她的思绪甚至转向这种(纷乱不堪)念头的时候。
「收到战况的后续报道了」
弗朗索瓦打开驾驶室的门,进入客舱,背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背着壶。
扎姆维尔也立即睁开眼,轻声询问。
「好像并不乐观啊」
看来他是从弗朗索瓦的脸色上觉察到的。
弗朗索瓦并未否定,只是将文件交给扎姆维尔。
拥有孤儿这一别名的古代强者不动声色地翻看了几页、大概是没有发现什么出乎意料或是必须仔细加以研究的情况,看了之后立即交给了总司令官。
「虽然战势不利,但也是料想之内的范围。「千变」好像还是没有参与东西战线的进攻。我们所要面对的高峰,果然还将是三柱臣」
这是他作为幕僚长的见解。
佐非点点头,也开始浏览将情报简洁地归纳整理之后做成的报告书。
报告书中所罗列的几乎全是表明各个战线苦战和不利的内容,但是所幸并没有致命性的失败或陷落之类的凶报。倒不如说,真正危险的毫无疑问是接下来将要展开行动的她们」
佐菲在头脑中再次确认了作战的流程。
「照这种情况,如果他们能继续拖住敌军,我们应该有办法抓住对方的七寸」
「接下来就看你的判断了哦?」
从额头的星星里,建御雷之神也用严肃的声音叮嘱背着大壶的火雾战士。
弗朗索瓦瘦弱的面容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明白了、我在外界宿几百年的工作经验可不是装装样子。我已经了如指掌」
弗朗索瓦用对他来说难得一见的干脆态度接受了这一重任。
佐菲再次点头,然后又透过窗户将视线转向外面。
「看来狂风暴雨即将到来了」
她指的并不是天空。
在场的人全都缄口不语。
断章一
他们站在一条巨大道路的前方。
「这就是「诣道」吗」
低声发出感慨之声的是三柱臣的将军「千变」修德南。
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只是茫然地抬头仰望,映在太阳镜里的世界是如此的超越常规。
这是在云雾笼罩下若隐若现,放眼望去地全是大地,完全看不见天空的世界。
脚下、横亘着大地。
头上也、横亘着大地。
左右也、横亘着大地。
前方也、横亘着大地。
被创造于两界的夹缝之中,通往远方沉睡着的神明的道路就像一根巨大而又绵长,蜿蜒曲折的管子内部,全是由大地构成的世界。
这就是「诣道」。
只不过、在这无边的大地上,只隐约可见腐朽的石堆被埋在沙砾之中,大概是建筑物的残骸。这里只有如同沙漠一般的荒凉光景。
可是「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却将这种景象看作一种惊人之举,从表达自身意志的挂坠「克库特斯」中发出低吟。
「这是何等惊人两界的夹缝中居然建造过如此规模宏大的建筑吗?」
与此相反,教授「探耽求究」丹塔里奥则不停地又是跳跃又是回旋,他反手将背后那个奇怪机器的开关打开,无尽感慨地叫喊。
「e——xce11ent!e——xciting!多——么宏伟的规模!多——么切实的存在感!变不可能为可能、前所未有空前绝后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正、可、谓!神的——奇迹!!」
「是的。这正是我竭尽所能创造的、通往我的狭窄、渺小、脆弱的道路」
化妆舞会的盟主兼创造神「祭礼之蛇」的代行体,「密斯提斯」坂井悠二向胸前的挂坠,以及身边加速的大旋转这样反应截然相反的两人说了这句带有一丝自嘲的话语,他眯起双眼,与意志相融的神一起遥望远方,然后向路边退开一步。
与之相应,三柱臣的巫女「顶之座」赫佳特将锡杖向前方高高举起、宣告说。
「就这样、向前行进」
「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向前、道路不是只有一条吗。我并不介意你大张旗鼓地搞什么仪式、但是也要分清时间和场合吧、你这种做法恐怕会延迟我们的行动,反而有利于敌人的追击吧」
眼望前方,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不知是抗议之词还是自言自语的正是作为护卫同行的「坏刃」萨布拉克。
萨布拉克会有这样的疑问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而回答他的是三柱臣的参谋。「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
「这条「诣道」并不像外表所见的那么单纯,让距离等概念都失去意义的「永久陷阱」这是将为了到达那里所要经历的艰难险阻、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可能的状况,以神的力量转变为「道路」这一实体,是虚幻缥缈的东西」
一行人再次以各自不同的姿态,仰望包围着自己的光景。
「正因为如此,跨越它的旅途才显得有意义。因为它是虚幻的,按照肉眼可见的方式行走只会南辕北辙。只有在能将与神相连的「旗标」作为宏观的指针,将与神迹的共振作为微观指针的巫女的引导下,我等才能踏上正确的道路」
说完后,她将三分之二的视线投向同行者中的一人,向其寻求支持。
紧跟在教授身后的「磷子」,我学之结晶第28号——坎哈特·多米诺一边将由机械组合而成的头部转向背在身后的某种机器一边回答。
「正是如此、军师大人。现在此地的「诣道」的实体化率是54。以目前非常不完备的早期实例资料分析,根据狭缝的状况不同可能会下降到39。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要确定方向,迷路的危险性应该比较低~」
对于给自己能力的评分,悠二付之以苦笑。
「走吧、路还长着呢」
下令之后,他向着巫女所引导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紧*他身边的赫佳特、跟随左右的修德南和贝露佩欧露、互相别过脸去,高声叫嚷的教授和仍在喋喋不休抱怨的萨布拉克、不安地眺望两人神色的多米诺、
而在一行人的末尾。
乐师「笑谑之聘」洛弗卡雷手抚鲁特琴、
「道路啊、道路啊!若然如此求索、回应我的是风沙之声」
一边高亢地歌唱、一边晃悠悠地跟在众人身后。
第十八卷 第二章 交战开始
在移动要塞『星黎殿』里,前几日的那场骚乱就好像是在骗人似的,现在已然恢复成一片安静的状态。
由于集结在本部要塞中的「化装舞会」大军已经陆陆续续出发,曾经占据在这个被隐蔽外壳『秘匿圣室』所包围的不可知·不可视的要塞中,各种各样**与活力,还有燃烧着渴望行动的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虽然这里漂浮着一种好像孵出小鸡后空壳般的闲散气氛,但实际上这里目前正配备着比以常更加严密的守卫。话虽如此,对于那些曾经见识过那段漫溢着热情光景的人来说,多少总会感觉到一丝空疏感。
就连那个被幽禁在某座高塔楼中少女,也好像在为这种空疏感所包围至少,在她身边负责照顾她日常生活的『徒』和『燐子』们,是这么认为的。
为了逃离这里,曾经擅自爬上城堡的屋顶;还曾经为了切开封印自己力量的手镯而让自己受伤。从少女引起骚乱后就一直守护在门外的『徒』们已经解除了那时的警戒状态,而这就是他们如此判断的证据。
而那个少女,自从与盟主分别以来,平日总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眺望着窗外一尘不变的风景,对于各种各样的照顾也不发一语地接受了。看上去,她已经接受了盟主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且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