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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内改嫁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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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着头将张孟临走前没有做完的针线一点一点的继续做着,不然一个人呆着真心太难过了。
  有人眼热张孟得了个好位置的,前来借着说话的由头,在她面前刺一刺张孟。
  后宫里的嫔妾是做不出也没能做出互相下药的事情,不然二十四司算是吃白食了。可是见着别人得意,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失意,难免的就聚在一起夹枪带棒的说些刺人的话。
  窦湄听着那些年轻待诏话里隐隐说张孟的不是,只是垂了脸不顺着她们的话说下去。众人见她这样,说起来也没有个趣,过了个两回也没有人来找她了。如此一来倒是显得她这里格外冷清。
  服侍的宫人就想要叫她上进都没有,窦湄本身已经足够美貌,圣人那里想不起来,她也没可能走出内侍宫直接凑到圣人面前去。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等到天冷的正厉害的时候,小黄门站到了她的门前。
  “窦待诏。”无需多言,这一句窦待诏里的意思是什么已经不用解释了。窦湄听到小黄门尖细的嗓音,她浑身一颤。这选侍宫里多少掖庭待诏日夜里想的就是小黄门的那句话。
  她抿了抿唇起身让侍女给她沐浴换衣打扮。
  裹上了厚厚的裘衣,手里还抱着手炉,窦湄就上了前往甘露殿的小檐子。
  窦湄虽然在掖庭里被那些老宫人给好好的教了一番侍寝的事情,可是她本人未经人事,教的那些她也不知道如何施展。
  到了甘露殿坐的檐子停了下来,窦湄下了檐子在外面去掉身上披着的裘衣就进了殿。一进殿厚重的暖意便扑面而来。
  甘露殿中的暖气逼得人额头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窦湄身上只穿着齐胸的裙子和一层宽袖衫。衫子是纱制的,披在身上如同身披轻雾。
  帷幄被两边流苏绑缚住,落地的仙鹤扬起长长的脖颈做鸣叫状。鎏金熏炉中露出氤氲的烟雾,像这样的熏炉殿中还有几处大的。建做小铜房式样,四壁镂空做兰花样式,那些芬芳便从镂空的花纹里飘出来。
  窦湄心跳如鼓,她垂着头不敢抬眼。只是看到小黄门在面前放了一张茵蓐,她微微抬了一下眼睛,确定天子的方向。然后她跪拜在那张茵蓐上。
  “妾拜见圣人。”她跪拜在茵蓐上,声音里细细听来还有一种止不住的颤抖。
  她没有抬头跪伏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上头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压得她一点都抬不起头。
  窦湄极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呼吸平缓,不让听上去急促。
  “起来吧。”上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窦湄缓缓起身,垂着脸儿,不敢抬半分。更别说打量天子的长相了。
  皇帝看着跪在茵蓐上怯生生的少女,少女才十四岁,乌黑的头发披在肩头,朦胧的纱衣将她纤细的身姿衬托的格外娇弱。
  关中女子以矫健为美,眼前的这个少女倒是有几分楚地女子的风姿。
  皇帝放下手中的书卷,“你就是殷国公之女?”
  窦湄垂下眼帘,手握成拳强行压制住手臂的颤抖,“是。”
  “我记得你耶耶曾经辅佐太上皇,有大功。”皇帝想起已经去世来了的太上皇缓缓说道。
  窦湄没想到皇帝能把自己父亲记住,但是那个大功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好低下头,想着要怎么答话。
  所幸皇帝没有在这个事情上面说很多,“朕听说你善写王字,是吗?”
  窦湄微微俯下身,“妾只是会胡乱画几笔。”
  皇帝听着她柔软的腔调笑了,这口音里还带着软软的南方腔调。“是吗?那你就写几笔给朕看看。”
  话音刚落,已经有小黄门将笔还有一卷纸摆到了她的面前。
  窦湄将那卷纸展开,宫中御制的纸摸起来格外细腻,不必平日在舅家用的麻纸那般粗糙。窦湄强迫自己凝结起精神,持起笔来纸上默写自己背下的那些骈文。
  她说自己只会胡乱画几笔,但是并不是真的打算乱写一气。
  窦湄写好后,黄门将那副墨迹未干字卷奉给皇帝。
  时风长安高门之内,女子多学识。太阴制于太阳更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皇帝年轻的时候在太上皇鞍前马后的打江山,读书是天下都安定之后的事情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有一份的风雅之心。他看着手里那卷字,纸卷上写的是那些文士中风靡的骈文,字迹略带青涩,但是看着并不是如同她年纪一般稚嫩,这字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峰骨。
  皇帝唇角勾起稍许,“你过来。”
  窦湄俯下身躯后慢慢的膝行到皇帝榻前。
  她才十三四岁,身子才刚刚抽条。身子和沾着露水的花苞一样。
  窦湄低着头,突然那边皇帝伸手一拉径自将她拉倒在塌上。她害怕的睁大了眼睛,这才看到了皇帝的面容,皇帝唇上和下巴都蓄着胡须,胡须打理的很好,双眼有神平静。皇帝年轻的时候长得不错,但是到现在剩下的是经过岁月沉浸之后的成熟。
  “圣人……”窦湄战战兢兢的说道,一双眼睛如同受惊了的兔子。
  皇帝对于安抚姬妾是没有多少经验的,对于身下的这个少女,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窦湄在掖庭里学的那些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皇帝虽并不沉迷女色,但是后宫佳丽这么多,还不是她能用那些小技巧就能取悦的上了的。
  窦湄睁大了眼睛看着繁复华美的寝帐顶,流苏和明珠相互辉映格外华美,她的手死死抓住身下的锦缎。
  当疼的厉害了,才从嗓子里挤出那么一丁点的呻*吟。
  初次承欢痛楚难当,身子疼的厉害。天子是没有安抚一个小小掖庭待诏的义务,只有这些少女服侍皇帝的。
  皇帝没有对窦湄例外,这次欢好他也没有柔情百转。
  承欢过后,窦湄起身,将揉做一团丢下榻的衣物穿好。双腿之间撕裂样的痛楚没有减轻,她甚至都能感到那里湿滑滑的。皇帝起身去沐浴,而她这个小小待诏自然是没有和天子一同就寝的资格。
  早有黄门上前把她给带下去了。
  甘露殿有专门的给侍寝妃嫔休息的房间,室内点着炭火,又上了清洗的热汤。这里是没有宫人来服侍她的。
  窦湄强忍着酸痛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她低头一看双腿之间的鲜血沿着腿根将两边腿侧染的鲜红。
  她绞了帕子一点点的擦拭着血迹,擦着擦着她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哭了起来。怕人听见,她哭的没有半点声响,趴在那里肩膀哭的一颤一颤。
  第二日她整理好衣着打算离开,却见到一名黄门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当她再回到掖庭的时候,已经不用回掖庭待诏的选侍宫。
  后宫嫔妾说想要一步登天容易也容易,难也很难。但是若是得了天子的喜欢,难那也不是很难了。
  掖庭里多了一个才人,但是也并没有多少人注意。掖庭里的嫔妃啊,多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窦湄的确是参考了一点武皇,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做到武皇那个程度。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行……呵呵呵呵……

  ☆、才人

  后宫之中是有自己的规矩,婕妤以下的妃嫔居住在掖庭。才人居五品,婕妤居三品,初封才人的窦湄自然是没有资格居住在后宫里,她还得在掖庭里居住着。掖庭妃嫔的居所也不是杂乱无章,同一等级的居住在一处,并不交杂。
  先前封了才人的张孟是听闻消息就来窦湄的居所看望她。两人原本就在选侍宫里住在一起,如今前后被封了才人,连住的地方都不相隔多远,也乐得凑在一起说话求个打发有些难熬的时日。
  “你可来了。”张孟的装束简单,她娇憨的抱住窦湄的胳膊,“书房里的那些活我都干不来。”说着张孟的眼睛里泪光闪闪的,看上去似乎都要哭了。
  才人是随身服侍皇帝的燕寝,但是也有一些女官的职责,在书房里将奏章按照轻重缓急整理好,写节略。要是不通文墨,还真的比较辛苦。
  “没事,儿也不会。”窦湄这个才人才新做上没多久,书房里该是如何她也不太清楚。这个宫教博士可是不会教的。“你和我说说,该是怎么做。”
  张孟在书房毕竟是呆过,该怎么走流程,还是知道的。于是张孟就和窦湄说了一遍。才人设九人,但是根本就不满员,书房里轮流当值,要是老人不想要和新人说话那也没办法。张孟很显然就吃过这个亏。
  “都不和儿说。”张孟说起来还有些委屈,“儿是不通文墨,是乐府的人,可是……”
  窦湄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乐府美人是贱籍,但是张孟已经脱籍成了掖庭才人。不过天子选进来的嫔御大多数是良家甚至是勋贵出身,看不起乐府美人出身的张孟也是正常的事情。
  “孟娘。”窦湄轻轻拍了拍张孟。
  “湄娘来了真好。”张孟娇憨的吸了吸鼻子,“咱们可以一块说话了。以后说不定还能一起当值呢。”
  张孟是想找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都难,窦湄一来她就一下子欢乐了。
  毕竟两人都差不多一样大,正是青春喜好说话的年纪。被人排斥,对于少女来说是非常难受的。
  过了几日,也轮到窦湄和张孟两人去甘露殿当值,窦湄在事先在张孟那里问了几句。书房里早就堆积起来一堆的奏章。
  两女跪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茵蓐上,案上有笔墨等物,还有几卷厚厚的纸,想来应该还是没有裁过的。时风纸页是写多少裁多少,才不至于过于浪费。窦湄不知原来京大内也是一样。
  奏章分为上书启,弹事 ,牋 ,奏记。窦湄展开纸张写节略。张孟本身就对文墨之事并不精通,她笑嘻嘻的给窦湄打下手。帮着将那些奏章按照轻重缓急给分开,窦湄自然是知道张孟是做不来那些笔墨事情,半是好笑的就把她的活给顺便做了。
  双腿跪坐久了容易气血不畅,双腿发麻。窦湄把凭几给搬到身前来,靠着凭几写节略。
  等到好不容易写完一部分,张孟一抬头,就见到一名着粉红衫子白纱质地襦裙的总角女童站在那里。
  女童站在门口,好奇的瞅着窦湄和张孟瞧。她见着张孟看着自己,也不怕,还打量了她们一下。
  张孟楞了一会,这女孩的穿着并不是那些小宫人,甘露殿能走动的女童只有那个公主了。
  “贵主。”张孟说道。然后拉了一下窦湄。
  窦湄正好写完一笔,被张孟那么一拉袖子,手抖了一下,一颗墨险些就滴在了纸上。
  窦湄心中有些不满,但是见到那个粉红衫子的小女孩,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笔。
  “妾见过贵主。”窦湄想起甘露殿能随意走动的女孩,恐怕也只有那个被圣人亲自养在身边的嫡公主了。
  襄阳公主走进来,看着那两名对她行礼的嫔御,“起来吧,我就是来看看。”小公主才八岁多一点,声音里都是幼女的娇软。
  “唯。”窦湄和张孟起身,赶紧让开地方让襄阳公主坐下。
  萧达华坐下看了看那两个才人,“你们才来吗?我没见过你们。”
  平常人家里,妾在嫡生子女那里也不过是家中仆妇好上那么一星半点罢了。窦湄和张孟可不敢拿出庶母的模样,窦湄恭谨答道,“妾等都是才来的。”
  “嗯。”萧达华点了点头,她只是在甘露殿里散步的时候无意走到书房。皇帝并不拘束她,因此她到书房里也没有阻碍。
  她无意一瞟,见到案上写好的节略。
  “这节略是你写的吗?”两女听见襄阳公主问道。
  “是妾所写。”窦湄说道。
  “王字写的不错。”公主长得眉清目秀,甚至有一点儿鲜卑人的特点,皮肤格外的白,继承了段皇后的优点,笑起来也是格外可爱。
  窦湄一愣,她低下头来,“多谢贵主夸奖。”
  “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找个物事的。”公主说着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说着公主起身自己到书房那边去了。
  窦湄和张孟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今日的奏章比较多,清理起来忙的有些头昏,但是又不能出错。只能安下一刻烦躁的心,一点一点的清理。然后将节略给写出来。
  忙起来似乎窦湄都要忘记了书房里还有一个襄阳公主。襄阳公主并没有被皇帝用妇德等束缚,皇室当年多被胡化,其中段皇后甚至都还是前朝鲜卑族的贵女。那些出嫁了的公主们,虽然也有温婉的,但是更多的就是张扬肆意,甚至搀和朝政的。
  襄阳公主从书房的一只宝阁里拿出一只做的相当精致的白瓷罐来,白瓷罐并不高,是用来洗笔的。底部画着一双鱼儿。襄阳公主令宫人在里面灌水,等到水灌好,伸头一看。里面画着的一对鱼儿似乎已经活了似的,隔着一汪水看去好像摆动着尾巴摇动。
  窦湄忙的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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