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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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了?”青禾担忧不已,听她如此问,又说:“元贵妃要追查幕后凶手,担心公主被吓到,自己照顾不周,正巧晋国夫人想接公主过去玩耍,便准了。”
“这么说,倾城现在是在——步寿宫?”赫连真问出这句,连带嗓子都在发抖。
“是。”
闻言,赫连真如遭雷击,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倾城!”她立马翻身下床,赤着脚就往外跑。
☆、第一百一十二章 :蓦地风波平地起(2)
步寿宫的侍卫们见着披头散发行色匆匆的太后奔来,忙背身侧头,心下却是好奇不已,还从未见过凤章宫这位如此紧张过。
“太后……”
守在外面的小宫女迎上来想说些什么,被赫连真一掌拍飞:“滚开!”
一脚踹开紧闭的殿门,有些许的呆愣,只见大殿里一身明黄的帝王怀里抱着个小女孩,正同晋国夫人说些什么,总归晋国夫人脸色很难看就是。
跳跃得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终于按了下去,她几步奔过去,一把从李墨怀里将倾城拖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倾城,我的倾城。”
后怕不已,这会儿才觉得浑身发冷发软,若是倾城有个什么万一,她不知道要多少人陪葬!
“你怎么了?”李墨瞧她不对劲儿极了,刚刚靠过去,赫连真便紧张的抱着倾城退后了两步。
方才被自个儿的亲儿子勒令不许接近赫连真同倾城,这会子又瞧见赫连真防贼一样防着她,不免凉凉说了句:“怎么了?不就是怕我吃了这孩子么!”
“你敢!”晋国夫人是说气话,可赫连真却是认了真,戒备的看向晋国夫人发了狠,“你若是敢动倾城一根头发,哀家必定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晋国夫人一噎,哭着朝李墨道:“皇帝,你看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的好。”
“那就去死!别碍着哀家的眼!”
“赫连!”这话越说越不像话,李墨皱眉出声喝止。
赫连真冷冷的瞪向李墨,抱着倾城就往外走,李墨见状,忙跟着追了出去。
“墨儿……”
李墨顿住,头也不回冷声道:“朕该说的都已经同夫人说过了,夫人若是规矩,朕保您后半辈子荣华富贵,若是再做些出格的事,朕也没必要念着您生育之恩。”
李墨在桥头追上赫连真,看她失态成这般模样,自是关心,一把拉住她,近了才发现,她光洁的额头上全是汗珠,脸色是一贯的苍白,他心疼的替她擦了擦,这才发现不对劲:“你的头怎么会这么烫?”
摸了摸她的背心,愈发恼怒,寝衣竟然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低头,又瞧见她莹白小巧的脚上亦是赤着,当下大怒:“赫连真,你究竟发什么疯!”
“不用你管。”她挣扎,企图摆脱他的钳制。
“赫连,不要闹了,你在发烧。”连整个人都在发抖,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她如此脆弱狼狈的模样,“冷吗?”
说着竟是脱下了自个儿身上的龙袍替她披上,哄着道:“把倾城给我。”
“不要。”赫连真坚定得很,紧紧抱住倾城,“我要带倾城走,有人要害她,我不放心。”
李墨扶额,知道她是病糊涂了,这副模样,又可怜得紧,眼巴巴的盯着他,终于,她这般无情的也有拼尽全力守护的人了,可惜那人,不是他,这般想着,隐隐又有了些醋意。
好脾气的哄着,“赫连,你看你病得这么厉害,也不怕病气传给了倾城,还是送回碧微宫吧。”见赫连真意欲反驳,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他握住她的手,温柔道:“我向你保证,没人敢害倾城,我派着暗卫时时刻刻护着她,等你身子骨好些了,再接过来,好吗?相信我,我能保护你和倾城。”
见她表情犹豫,李墨一把将倾城抱过来递给不远处的小夏子。
赫连真反应过来,就要去抢,被李墨紧紧的抱住,“赫连,相信我,你需要瞧太医。”一面又吩咐小夏子,“赶紧将长公主送到碧微宫,加派人手,一定要确保公主安全。”
“是。”小夏子忙招呼着众人一起往碧微宫走,倾城窝在小夏子怀里倒是不哭不闹,只是拿着一双迷蒙雾眼一直盯着赫连真。
“倾城需要我。”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断的挣扎着。
李墨将她按在怀里,怜惜道:“赫连,你乖一点,你病得太厉害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打横抱起她,毫不避嫌的朝凤章宫走。
赫连真这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披着龙袍也就算了,这男人居然毫不避讳的抱着她,他是怕全宫上下不知道他和太后有染吗!忙捶他,急道:“你疯了!还不放我下来!”
“嘘!”李墨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便安静的窝在我怀里,不要出声,这大半夜的,你又没穿凤袍,谁会晓得我怀里是太后?”
赫连真果真不闹了,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还冷吗?”
“怎么轻了这么多?”
“赫连,你如此乖巧,我可真高兴。”
巡夜的侍卫远远的避开,只知道一向冷峻的皇上怀里抱了一个美人儿,至于长相自是没有看清,不过那美人儿一头墨发在夜色里像是上好的绸缎,皇上不但温柔得不像话,甚至连龙袍也脱下来披在了美人儿身上,在宫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如此受宠过呢。
李墨是使着轻功翻进凤章宫的。
将赫连真小心的平放在床上,起身就要去宣太医,被赫连真给拉住了,“太医早先瞧过,没有大碍,倒是你,这会子从我殿里出去叫太医,吓不死人么!”
“你是在关心我么,赫连?”李墨顺势坐在床沿,低头瞧着女人白皙的脸庞。
赫连真扭头,懒得理他,这会子冷静下来,也觉着方才自己冲到步寿宫的所作所为,也有些魔障了似的。
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赫连真转过头来,就见着男人脱得只剩下里衣,那动作似乎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忙道:“你脱衣服作甚!还不快回你的乾元殿去!”
那嗔怒的模样,即使在病中,也是激得李墨有了反应。
当下无赖的跳上床,三两下就把赫连真拖进了自己怀里紧紧箍住,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才笑道:“大半年都没有和你同床共枕了,怀念得紧。”
触摸到她汗湿的衣裳,咕哝一句:“怎么湿成这样。”便开始动手动脚,将她身上的衣裳脱了个精光。
赫连真听他那句歧义的话,又见他跟野狼似的扒她的衣裳,挣扎道:“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还想着你自个儿的美事儿!”
“别吵!”李墨拍了她臀部一下,清脆的响,声音愈发粗哑:“你再乱动试试看,到时候惹火了我,可就不管你是不是在生病了。”
见她果然乖巧得安静下来,又将她搂紧了一些,调侃:“我不过是见你衣裳湿透了,怕你着凉,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说了不动你就不动你,担心什么!”
赫连真气得磨牙,那你的爪子在我身上摸个什么劲儿!
李墨满足的亲亲她的唇角,叹息道:“赫连,能这样揽你入怀的感觉真好,就好像拥有了全天下一样。”
闻言,赫连真还想挣扎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她静静的听,他情意绵绵的说,“我知道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也有许多地方对不住你,相信我,我都改,我向你发誓,待到大权在握,必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赫连真微微动容,这番誓言,她是毫不怀疑的,就像她毫不怀疑李墨心头只有她一个人,可是情话啊,听过了就是了,若是傻傻的相信,那才是蠢透了,瞧,许诺之前可是得有条件,何时大权在握呢,在夺权之间恐怕是少不了退让,要往后宫里塞妃子罢!
她环紧他精瘦的腰身,低声道:“恐怕我等不到那一天的。”
柔软被掐了一下,她惊呼,男人已经俯身下来吻住她的唇,不悦的问:“还是不相信我?”
见她只拿着无辜的眸子瞧着他,倒映出他的灼灼的目光,又掐了她一下,惩罚似的,喘着粗气,“可别这样无辜的瞧着我,我会把持不住吃掉你的。”
赫连真郁闷的背过身去,却一下子被他拉了过来,他顺势压在了她身上,笑得几分邪魅,“我想过了,你反正是发烧,指不定运动一下,出了汗,可就好了。”
“你说过不动我。”
“我也没说要动真格儿,让我亲亲就好,又不用你费力气。”说着,果然低头封住了她要反对的口,力道大得差点将她憋死。
终于放开她,那人却又动作麻利的往下缩了缩,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弄得她娇喘连连。
“李墨,你可别太过分!”她怒,却也压制了声音,吼了一句。
“太后,让朕伺候你吧。”砸吧着亮晶晶的嘴,抽空回了一句,愈发得意,赫连真可真想一脚将他给踹下去。
突然,身上的男人整个僵住了,不可置信的举起手指在灯下瞧了瞧,一抹血色红艳艳的,瞬间,一张脸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赫连真趁机一脚踹开他,怒道:“我都说过了不行,你自己不信!”
李墨又气又无奈,只嚷嚷道:“你那日子怎么回事,以前不都是上半月么,怎的推到了这几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蓦地风波平地起(3)
憋了一股子的邪气无处可发,李墨只得跳进浴池里‘修身养性’,好容易败了火跳上床,两人可又没了睡意,只搂在一起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赫连真话到嘴边忍了忍,不想讨个没趣惹他不欢喜。
“想说什么?”李墨缠绕着她的发丝,见她欲言又止,出声问道:“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作甚?”
赫连真朝他怀里缩了缩,手指一下一下点着他的胸膛,仍是犹豫了一会子,才问:“你不觉着晋国夫人有些不对劲吗?”
她问得算是委婉,尽管她心头的猜测已经□□分,但好歹是他的生母。
李墨指尖的动作顿住,缠绕的发圈便顺滑的散了开去,从他指尖滑落,他收回手,揽住她的香肩,声音低沉:“你发现了什么?”
赫连真倏地坐起身来,撑着身子看他,眼睛一眨不眨,“这么说,你早就知道。”
想来也是,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后宫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插手,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李墨拉下她,枕在自己胸膛上,慢慢说道:“我也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倾城,她说她看见了,是晋国夫人……”这个话题沉重,顿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不知道她为何这般,总想着再给她一次机会,没想到会害了无辜的芷昭仪。”
赫连真静静的听,心思却在动着,看他一再庇护晋国夫人,想来对其生母总归有几分情意,这回她虽然有意思办晋国夫人,怕是不成了,可留着这么个祸害,尤其是对她还如此重的敌意,她也还好,就担心晋国夫人会伤害到倾城,她决计不容!
“说到这个,我总是觉得奇怪得很,她同芷昭仪无冤无仇,为何会害她?”虽然自个儿心头雪亮得很,但总得说给他听,将线头牵过去,又说:“我听闻你之所以娶司马钰绫是因她用晋国夫人性命相逼。”
“是。”在这桩事上,李墨知道很是对不起赫连真,只得道:“当时司马钰绫张口就要做皇后,我自是拒绝,可就在你突然失踪之后,她将活死人一般的晋国夫人带到我面前,以此为条件。”
想起陈年旧事,回忆似乎很远,“那年我不过才五岁,同母…晋国夫人回府,我虽然小,却也知道她素来怯弱,即使身为皇后,但仍是吃了不少苦头,她没有威势,其她嫔妃根本不拿她放在眼里,便是我,也少不得要受些罪,可那次回府,我亲眼目睹她被害,不敢声张,任由沈氏取代她的身份。”
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有些自嘲,“沈氏比她更适合做皇后,有手段,有气魄,在宫里很开树立起自己的派系,也教会我很多东西,虽然很残酷,总是为着我好的,有时候我想想,几乎会认为沈氏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才是,我天性凉薄,可再次见到晋国夫人,那种血缘亲情,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为了救活她,我甚至委屈你……”
赫连真听他说起这些,也是唏嘘不已,紧紧抱住他,知道这男人内心铁定是为当年的事有些自责的,舍弃亲生母亲保全自己,的确是他会干得出来的事,所以,她才会给他的评价仅是一个狠字!
“不是你的错,若换做我,也会蓄积力量,只有护住自己才能报仇不是么。”
她心里有了谱,既然对晋国夫人有愧疚,那么无论如何也是要保住的,于是便道:“你既说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