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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宫:后妖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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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移到他微微跳动的心口处,疑惑不已,“你的心怎的就这么狠?见到我痛苦你就欢喜了,恩?”
    “谁?”突觉不对劲儿,蓦地扭过头,房门上冒出一对闪亮漂亮的眸子,带着惊讶同恐惧。

☆、第九十章 :东风折尽情脉脉(10)

赫连真随手拔下发钗向门外挥去,叮的一声稳稳的插在了门板上,却吓得门外的人儿呀了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赫连真打开房门,抱胸踱过去,借着昏黄的灯光,只瞧见一位小美人儿煞白着脸,惊惧的盯着她,身体还在发着抖。
    赫连真松了口气,胆子这么小,不像是装出来的,再瞧瞧地上的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巴掌大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却是眉目精致,是个美人儿胚子,眼角处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又添了几多风情,穿了一身兰色织锦的长裙,白色的缎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仅斜插/了一枚白玉簪,垂下点点流苏,自有一股清雅之气,将那三分妖冶融入其间,别是一番味道,看起来,很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你是弯弯?”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向后缩了缩,抖着嗓子,勉强道:“恩,是的,你是谁?”
    赫连真弯唇笑笑,靠了过去,小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赫连锦的姐姐,你听说过吗?”
    叫弯弯的姑娘下意识点点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子转过了弯儿,又是一惊,直直的跪起来,咚咚咚就是三个实实的响头,“民女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嘘!”赫连真捂住她的嘴,将她扶起来,她却软了腿站不稳又软了下去,赫连真只得蹲在她面前,很是无语。
    “哀家只晓得你姓阮,家里是经营绸缎庄的,你本名叫什么,就叫弯弯?”
    “我叫阮玉绾,小字是弯弯。”
    赫连真拍拍她的头,像是在安慰一只小猫,“阮玉绾?好名字。”
    凑近了看,才发现她左脸有几个明显的指痕,轻轻碰了碰,阮玉绾便瑟瑟发抖。
    “小锦打的?”
    提起赫连锦,阮玉绾身子抖得更为厉害,摇摇头,“不…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小白兔抖成这般模样,赫连真怎会不知,恨恨道:“那混小子竟然打女人,,可真是出息!”
    又忆起这阮玉绾是他硬抢回来的,上回也说过没有要娶过门的意思,想来那混账定是玩玩儿了,不免担忧,问:“他经常对你动手?”
    “没…没有,是我不好,常常惹他生气,他其实对我挺好的。”真的是挺好的,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只要顺着他,他就宠着你,疼着你,若是惹他生气,挨了打,过了一阵,他又会哄着你,求着你,只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瞧这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赫连真不免心疼,宽慰道:“你别怕,过段时间哀家就帮你教训他,让他好好待你,娶你过门好不好?”
    闻言,阮玉绾白了脸,咬了咬唇,没再开口。
    赫连真也算瞧明白了几分,想来,这姑娘仍是不愿意的,心思一转,本来想着打恩情牌让她咬紧嘴巴,可人姑娘根本不领情嘛。
    嘴角微挑,笑得更温和,拉起阮玉绾的手,“弯弯呐,方才哀家那枚发钗吓着你了吧?别怕,只要你忘记自个儿来过这里,日后也不要再过来,哀家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仍然好好的,哀家在宫里的事迹想必你也听小锦提过哦?哀家实在不忍心欺负你,你懂吗?”
    阮玉绾是迟钝了些,却不傻,明白她字里话间的威胁,只觉心跳得更为厉害,太后的手段,便是在家里,也是听过好几个说法儿,手段毒辣狠绝,赫连锦跟她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她越抖越厉害,简直不敢将面前同她温声细语的绝美女子同宫里狠辣的太后联系起来。
    却是不忘表明态度,“太后放心,我忘了,我什么都忘了,太后饶命。”
    赫连真满意的拍拍她的脑袋,“真乖,谁都不能说,哪怕是小锦,知道吗?”
    阮玉绾连连点头。
    “好了,夜深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得到首肯,阮玉绾简直是连滚带爬的出了这小阁楼。
    赫连真敛了温和的笑意,眯眼瞧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叹息一声,到底是心软了,为保万无一失,她方才的发钗便应当准准的射/入阮玉绾的心口。
    她却不知道,因着自己一时心软,造成那般后果。
    ***
    翌日,相府很是热闹,丫头婆子早早的忙开了。
    赫连真睁开眼,望了一会子帐顶,忆起这是自己的闺阁,撑起身来,身旁的男人依然昏迷,呼吸似乎又更微弱了些,不免担忧,希望沈晔是个能办事儿的,接阿婉这一路,可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若是晚了半日……
    她起身,打开衣柜,翻了一身丫头的衣裳换上,又涂黑了脸,这才打开房门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后院里人来人往,很是忙碌,她早已熟门熟路的转了好几圈,又摸到前庭,宾客云集,她拍拍额头,恍然想起,今儿个原是她母亲的生辰。
    适逢左相领着几名客人过处,她赶紧埋下头,端着托盘走路。
    忽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定在她背后,她警觉间,虽然不适,却越发自然,对着过路客人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直到转过廊柱,没了那视线,才贴着柱子松了一口气。
    她侧过身子,望向方才凌厉目光处,只见左相身边立着一位健硕的男子,大约三十来岁,浓眉大眼,肤色偏黑,虽然穿着一身锦衣玉袍,作了商人打扮,但那浑身上下散发出居高临下的气势并非一般人所有,且,那双栗色的眸子里,掩埋下的乃是勃勃野心。
    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却不想,男人那栗色的眼眸微闪,盯着她的背影,扬起一个意味的笑容,带着狠戾。
    赫连真绕到厨房打了一盆水,睡了一夜,今早瞧着李墨微微出了汗,他那般爱干净的人,想是不能忍受的。
    仍是埋头卑微的模样,路过后花园的时候,不妨眼前出现一双长靴,她撞上了一堵坚/硬而宽厚的胸膛;鼻尖疼得厉害,连带盆里的水也漾了出来,泼洒在两人身上。
    不是躲不过,而是,当她意识到男人的气息,已觉危险,这般情况下,她怎敢露出马脚。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忙不迭跪下,这番,可是实打实屈了她那双金贵的腿,颤颤巍巍磕头认错,暗自咬牙。
    长靴移动,却是更靠近了她一步,她的眼帘里只瞧见那垂下的锦袍上的暗纹,男人强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下巴被两指粗鲁的夹住,抬起,她被迫仰脸,眸子里氤氲着泪光点点,似乎害怕到极致。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手上力道并未松了半分,反而用带着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带了力道,似乎想要发现些什么。
    赫连真心头微惊,幸好她用了药水,否则,只单单凭着妆色,必是逃不过的,这男人,从哪来,做什么的,那一身上位者的气势一般人少有,她也不过在老狐狸同李墨身上瞧见过,而像他这般没有半分收敛,自信霸道,她未曾见过。
    “奴婢…奴婢小桃。”
    “小桃?”男人似乎不信,只轻笑一声,手上的力道愈发大了,“哦,做什么的?”
    “奴婢是阮姑娘的丫头。”
    “丫头?”男人玩味儿的瞧着面前女子抖如筛糠,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皮肤暗沉了些,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从她丰满的胸至平坦的腹,目光灼灼似火,虽然只穿了三等丫头的青色布衣,但那窈窕多姿的曲线,仍是掩藏不住。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男人空着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摸了一把,嘴角含笑,手感甚好,果然是个尤物。
    赫连真如遭雷击,除了李墨外,这还是生平第一遭被一个男人如此轻浮过去。
    她眼里含了怒火,硬生生的掩了下去。
    她表情极快,但仍是被男人捕捉到。
    因着赫连真不悦的别过脸,脖间白皙柔嫩的皮肤便露了一截,男人眸光变换间,唇间的笑意越发深厚。
    “小桃儿,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
    赫连真正疑惑,只听刺啦一声,她的衣襟竟是被男人大力撕碎,露出点点雪肌。
    “你想做什么,登徒子!”
    这把火终于将她点燃,何况,她本就不是一个忍得的人,小脸上满是不悦同厌恶,想要出手,却顾及李墨,便犹豫了一瞬,只这一瞬,她整个人却已经被男人给制住了。
    “还有爪?”男人瞧清了她未出的动作,俯下身,靠她更近,“小桃儿,你可真是有趣,很难有女人对我的胃口。”
    话落,竟是一口咬上了她暴露在外的锁骨,用了力道,狠狠的吸了一口。
    赫连真咬牙切齿,脑子里的引火线瞬间点燃,轰隆一声,在脑子里炸开,混账!

☆、第九十一章 :世事浮云千万变(1)

“你们在做什么?”宛若天籁的声音夹杂轻微的颤抖弱弱传了过来。
    赫连真松了一口气,扭头望过去,只见阮玉绾捏着帕子,咬唇站在不远处。
    男人的气势极强,一双栗色的眸子似乎要将阮玉绾凌迟处死,她却是顾不得,身子晃了晃,咬了咬牙,硬声道:“小桃,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
    “是。”赫连真忙应道,大力挣了挣,男人却未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阮玉绾见状,回首望了望回廊处往来丫头婆子,定了定神,“我是阮玉绾,你可捉着我的丫头作甚,仔细我在侯爷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轻哼一声,显然根本没有将她口里的侯爷放在眼里,仍是轻薄的含上赫连真的耳垂,喷出阵阵热气,低语道:“记住了,我的名字,司马徽。”
    说着,爽朗笑了起来,将赫连真推了过去。
    男人转身离去,阮玉绾扶着赫连真止不住的发抖,方才这人气势太过凌厉。
    赫连真揽好衣襟,心却不住的往下沉,司马徽,她只隐约记得邺齐王室乃是司马,这个司马徽并不是简单角色,而今却在这般时候出现在帝京,她扶额,父亲,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赫连真仍是打了清水,仔仔细细替躺在床上的男人擦拭身子,她抚着那瘦削的脸颊,久久出神。
    叹了一口气,俯身亲了亲他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呢喃,“你可得赶紧好起来,大黎的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变呢。”
    柜子后发出声响,她转身瞧去,只见沈晔率先踏了出来,而紧跟着,一名风姿卓越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但见女子肤若凝脂,柳叶弯眉,着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回身举步间,娥娜翩跹。
    女子盈盈一拜,唤了一声小姐。
    赫连真心中欢喜,却面色不显,只起身,不咸不淡道:“你赶紧替他瞧瞧,还能不能救。”
    阿婉心头闪过失落,因着那桩事,恐是这一生也求不得她的原谅,仍是噙着得体的微笑,点点头,移了过去。
    阿婉执起李墨的手腕细细一诊,面上闪过诧异,又转为沉重。
    赫连真望进眼底,想来同她上次诊治结果一样,只那时,她还不敢确认,一时间,入坠冰窖。
    “是蛊毒,对吗?”赫连真跌坐在椅子上,有些脱力。
    阿婉思虑半晌,才道:“这种蛊毒,当是来自邺齐南疆,靠人身体寄养,初始,肉眼几不可见,溶于酒水,中蛊之人,先是昏迷不醒,与中毒类似,其实不然,蛊虫蛰伏良久,日日成长,待它长成之日,便是寄者身死之时。”
    顿了顿,咬唇,犹豫了半晌,终是道:“目前——阿婉没用。”
    话落,直直的跪在了赫连真面前。
    赫连真默了默,手指扣着桌面,节奏不变,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突然一个挥袖,小几上的茶盏被摔到地上,碎成了片。
    她霍的站起身来,脸色阴沉,“你是要告诉我你没有法子么,恩,阿婉?那么我养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一次两次在关键时刻朝我背后捅一刀么!你是真的没法子,还是因为替着李湛着想,眼睁睁要看他去死!”
    阿婉脸色蓦地惨白,跪在地上,身子单薄得几乎要被赫连真凌厉的气势给掀倒。
    “小姐——”
    “别叫我!”赫连真没了理智,眼眶微红,“当年我给老狐狸下的毒怎么就解了?当真以为我聋了瞎了?他死遁过他的逍遥日子我不管,可后来,李湛设下那般生死局,你怎的将我瞒得死死?我让你嫁给他,全了你的心思,你就当真忘了自个儿是谁,有着什么样的任务!陈氏阿婉,这些年来,我何曾让你委屈半分,你眼里除了李湛,还有我吗!”
    阿婉泪落不断,无言可对。
    这厢沈晔听完这两桩秘事,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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