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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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掉了那半块玉佩,被他捡到了,她也不会应他的请求回傅氏皇朝。
当然,她不是被逼的,她是自愿的,只要能帮他做事,她都觉得幸福。
有分离,才会有思念,才会期待下次再见。
“你喜欢他?”傅翼问。
月胧敛起思绪,低眸看着手中茶杯中的水,轻轻地摇晃着。“不是喜欢,是爱。”
以前是喜欢,是欣赏,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后,不再是喜欢,不再是欣赏,这些满足不了她了,是铭心刻骨的爱。
得不到,不奢望,得到了,不满足,变得贪心起来,想要得到更多。
傅翼挑眉,看着月胧,有一种她已陷进沼泽的危险,为了不让她越陷越深,他一定要阻止她。
“他喜欢你吗?”傅翼问。
月胧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喜欢。”
如果对她没好感,他不会将她留在宫里,不会对她照顾有佳,她不会相信,这一切只是因殷卧雪,或许,她也感觉到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月胧,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殷遏云不会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傅翼很直接的说道,月胧鼓足勇气去追求她想要的东西,他想支持她,若是喜欢别人,他会支持,可那人是殷遏云,他若是支持,只会将她推下无尽的深渊。
月胧脸色一白,抬头望着傅翼,清眸里有着不佩输的倔强。“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
“月胧,听说过破浪吗?”傅翼问道,他在心中过滤,如果说才不会伤到她。
“听说过。”月胧点头,又说道:“殷卧雪的未婚夫,在他们成亲那天,破浪突然自杀了,为此,殷卧雪接受不了,走了一年,回来后又替代殷眠霜和亲。”
“那你知道破浪为什么自杀吗?”傅翼追问。
月胧答不出来,道听途说的版本很多,她也不知道该相信那一种。
“因为他不爱殷卧雪。”傅翼一字一句,以前他不知情,后来他知道了,曾经,他还吃过破浪的醋,他妒忌破浪,他都不能得到殷眠霜的心,破浪却可以,更过分的是,破浪不喜欢殷眠霜,他还用破浪来打击卧雪。
现在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他都觉得心悸,卧雪被他伤得真的很重,他的仇恨,不该她来背负,她却替代殷眠霜承受了,真不知她当时是如何忍下来的。
“不爱可以说,为什么要自杀?”月胧不懂,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只要破浪明说,她相信卧雪能理解,不会逼着他娶自己。
“卧雪不知道他不爱,他自杀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因卧雪,而是他爱的人逼着他娶卧雪。”傅翼从来没发现说话这么累,一边要说得婉转,又要让她听得明白,听懂之后还要让表示理解,这样说话,真心的累啊!
“他爱的人不爱他?”月胧问,只有这个原因,她好奇的是,谁逼着破浪娶卧雪,那个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爱。”傅翼肯定的说道,殷遏云爱破浪,这一点毋庸置疑。
月胧蹙眉,说道:“不够深爱。”
“刻骨铭心的爱。”傅翼挑了挑眉,他是不是绕得太远了点?不过,谜底就要解开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月胧似乎也听出了端倪,傅翼不会莫明其妙的对她说这些,何况这些都是别人的事,破浪毕竟曾经是卧雪的未婚夫,以她对傅翼的了解,他不可能不吃醋,不可能这么淡然处之提起破浪,即便他们不相爱。
还有,他跟她聊破浪的爱做什么?
“你不想知道破浪爱的人,爱破浪的人是谁吗?”傅翼还加上爱破浪的人,他是想提醒月胧,那个人也爱破浪。
“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那人是卧雪的哥哥,殷遏云吧?”月胧随口问,破浪是男人,卧雪的哥哥也是男人,所以,她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设想,她会这么问,只是想敷衍傅翼。
傅翼犹豫了一下,薄唇开启,吐出一个字。“是。”
“哦。”月胧哦了一声,突然想到傅翼说了什么,目光一睁,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傅翼看着惊动的月胧,殷遏云果断没告诉她,不过,话又说回来,殷遏云没事告诉她自己爱谁做什么?
傅翼很怀疑,殷遏云就没看出月胧对他的感情,别有用心吗?还是他看出来了,却置之不理,她爱是她的事,他没这个意思,是他的事,两人之间不冲突。
所以才沉默,任由她如飞蛾仆火般。
“不可能。”月胧又眸无神,跌坐在地上,仿佛抽走了她身上最后一根支撑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骗她的,殷遏云怎么可能爱破浪?
安慰的话,说得再多她听不进去也无济于事,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傅翼起身,看着又眼黯淡无光,神情涣散的月胧,到嘴边的话被他吞了回去,不能给她安慰,也不能再给她打击。
离开闲静宫,傅翼突然不知去哪儿了,想去东宫,又不敢去,他怕殷卧雪又问他孩子的孩子,真后悔说了那句话。
东宫,殷卧雪睡不着,翻身而起,披了件披风,殷卧雪纵身跃出窗外,身影如疾风掠过,快速的离开皇宫。
驿站。
“三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苏卓然打着哈欠,睡梦中被人吵醒,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火。
何况苏卓然的脾气本就不佳,被殷卧雪从梦中挖起来,不火大才怪。
苏卓然也很好奇,她三更半夜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他可不觉得她是特意从宫中跑出来与自己*的。
☆、第160章 下个乞儿
“孩子有消息了吗?”殷卧雪问道。
苏卓然抚额,他就知道,除了孩子的事,她不会为别的事来找自己。
“拜托卧雪,我是人,不是神。”苏卓然一脸无奈与苦恼的看着殷卧雪。“找孩子的人多的是,你不去问殷遏云,不去问傅翼,不去问萧莫白,不去问其他人,为什么跑来问我呢?”
“你神通广大。”殷卧雪说道。
“嗯,这句话我爱听。”苏卓然坐直了身,虽只是奉承,但是有谁不愿意听好听的呢!接着苏卓然又懒散了,说道:“纵使我再神通广大,也没那么快啊!是找孩子,一个从出世,你就未见过一面的孩子,想要找到,比大海里捞针还难。”
苏卓然这么说,原本以为殷卧雪会受到打击,会泄气,孰不知。
“这个你认识吗?”殷卧雪摊开手,半块玉佩躺在她手心里。
苏卓然看了殷卧雪一眼,拿起来翻转着审视。“这玉佩价值连城,不过,很可惜,只有半块。”
“我不是让你评介它的价值。”殷卧雪指着苏卓然拿着的半块玉佩,说道:“我是问你,有没有见过这玉佩,原本是一块,现在只有半块了。”
“见过。”苏卓然眉悄一挑,眸光闪烁着邪气。
“真的?”殷卧雪有些激动,急切的问道:“在哪儿见到的?”
“这里……”
“苏卓然。”殷卧雪怒吼,愤恨的瞪着苏卓然,居然敢耍她。
“开个玩笑,这就变脸了。”苏卓然把玩着半块玉佩,说道:“你三更半夜拿着半块玉佩来找我,肯定不只是想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只要找到另外半块,就能找到你的孩子。”
“大概……也许……”殷卧雪也不敢确定,拿到这半块玉佩时,她以为很快就会找到孩子,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好,我尽量,只要找到另外半块,我第一个通知你。”苏卓然收起半块玉佩,向殷卧雪保证。“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将这半块玉佩交给萧莫白,或是傅翼?”
苏卓然真心觉得,他们比他靠谱多了,殷卧雪对他的信任超乎他的想象,这让他愈加不安起来,总觉得殷卧雪目的不在于此,还有就是,她并未将找回孩子的希冀放在他身上,换言之,她对他没有抱希望。
“因为你神通……”
“神通广大是吧?拜托卧雪,你能不能换个理由,就算是敷衍,也要有信服力,还有,我爱听这四个字,一次性说多了,听着也没意思了。”苏卓然很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我才疏学浅,你直接告诉我,你爱听什么,我说给你听。”殷卧雪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柔和,而她的眼光却依旧坚硬如冰。
苏卓然嘴角一抽,一脸败给她了,说道:“算了,你不是真心夸我,听着也没意思。”
“我是真心。”殷卧雪反驳,这句话她是口是心非。
“还有事吗?”苏卓然问道,殷卧雪摇头,苏卓然指着门口。“哪儿来回哪儿去,你不累,我累,你不想休息,我还要休息。”
殷卧雪抬眸睨了苏卓然一眼,起身纵身跃出窗外,不累才怪,身体再累,心无法安心,如何睡得着。
苏卓然看着自己手指的方向,他明明指的是门,她却从窗户走了,连这点小小的要求,她也不能满足他,上辈子他到底欠了她什么?
还有,她是走门进来的,还是翻窗户进来的?
“算了,不管了,她爱从哪儿进来随她的便。”苏卓然收起玉佩,躺回*上,他却睡不着了,又拿出半块玉佩,拿在手中把玩着。
殷卧雪又给他出难题了,孩子的事,他只能骗她,可找另外半块玉佩的事呢?还是骗她吗?若是继续骗下去,精明如她,一定会看出端倪。
找到也不行,不找到还是不行,苏卓然为难了。
东宫。
殷卧雪回到东宫,天刚亮了,恒儿还没醒,歌凤陪着他,宫女太监们还没开始打扫,东宫有东宫的规矩,怕吵醒恒儿,所以,宫女太监们都可以睡懒觉,等恒儿醒来,他们才开始打扫东宫。
这时候的东宫很安静,殷卧雪走在青石板上,都可以听见她的脚步声。
院落里,当殷卧雪看见站在树下的身影时,愣了一下,走向月胧,问道:“找我有事?”
除了找她,殷卧雪想不到月胧会找谁,找恒儿她不会这般早,也不可能来找歌凤。
“破浪爱的人是谁?”月胧转过身,直接问。
殷卧雪愣住了,不是因月胧问她的话,而是,此刻的月胧,两眼无神,眼睛还红肿,一看就知哭了很久,秀发凌乱,衣衫也脏乱,很是邋遢,若是与昨日见到的月胧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发生什么事了?”殷卧雪问道,昨天她离开的时候月胧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怎么就变了个样。
不复婉约优雅,狼狈又邋遢。
“回答我的问题。”月胧伸出手,一把扣住殷卧雪的手肩,神情有些疯癫,因她抓着殷卧雪的肩,宽大的衣袖滑了下来,叠加在她的手肘处,露出半截手臂。
殷卧雪侧眸,原本白希的手臂被抓出一条一条血痕,看起来狰狞极了,还有她纤细圆滑的手,指甲里陷着皮肉,证明着她手臂上的伤是她自己抓的。
破浪爱的人是谁?殷卧雪隐约知道她自虐自己的原因了。
月胧对哥有意思,殷卧雪是知道的,从月胧向她打探哥的事迹,她就猜到了,每当她提起哥,月胧总是一脸的崇拜,她从中牵线,第一次将她介绍给哥认识,月胧看哥的第一眼,除了崇拜,还有一股隐藏在眼底的情愫。
那个时候哥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自然没发现月胧看他的眼神。
这事随着月胧跟皇太后陪葬而淡忘了,她也未跟哥说起过,却不知为何,原本陪葬的月胧回来了,眼下看来,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昨天见到她,她还是精神焕发,对人生充满了希望,而此刻见到她,精神恍惚,对人生充满了绝望。
显然,她才知道哥爱破浪的事,会是谁告诉她的,除了傅翼,还会有谁呢?
看来,她不是来追问答案,而是来找自己确认的。
她错了吗?不该将月胧介绍给哥,希望后的失望就是绝望,没有给她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有绝望,是她给了月胧希望,才让她失望,才让她绝望。
那个时候,她想过就算月胧爱上哥,她也有办法告诉月胧实情,也能控制住局面,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事隔五年,月胧由对哥的爱慕,到现在的痴爱。
“月胧……”
“回答我。”月胧歇斯底里的吼,她不需要殷卧雪的解释,她只需要殷卧雪回答她的问题。
殷卧雪愣了一下,爱情真能改变一个人,说话柔声细语的月胧,也能歇斯底里的吼人,女人啊!
“破浪。”既然她已经知道,殷卧雪能不直接回答吗?
“破浪是谁?”月胧又问道,扣住殷卧雪的手改为抓了,她很用力,仿佛借此来压抑着什么,锐利的指甲透过衣衫掐进殷卧雪肉里,殷卧雪哼都未哼一声,也没挥开她的手,任由她这样掐着自己。
傅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