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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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翼目光从奏折上移开,他给她的期限已经到了,是时候去提醒她,别过得太安身,忘了自己的身份,抬眸,眼中布满了寒意,嗜血之光越加清晰起来。“去景绣宫。”
走出御书房,傅翼目光悠远的望了一眼永和宫的方向,对身后的刘图道:“你去一趟永和宫。”
“是。”刘图没多问,这些年,只要帝君*幸其他嫔妃,都会命自己去永和宫,告知帝后一声,坦白说,帝君很*帝后,可那却不是爱情,而是恩情,刘图有时候在想,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走进帝君的心,也许她能,必竟帝君对她是特别的,虽说那特别都建立在伤害中。
伤害,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感情的开始。
景绣宫,红袖一见傅翼,恭敬的施了一礼,识相的退下,阖上门,屋内一片安静。
烛光摇曳,傅翼沉默的站在一旁,而殷卧雪也没有说话,二人就如此静静的站着,静静地对峙着,谁也不向谁认输,谁也不妥协。
“和亲之前你父皇就没找人给你说为人妇的礼仪吗?”傅翼突然问道,黑眸狠眯起,眸光阴沉冷洌。
殷卧雪望着他,目光闪了闪,为人妇的礼仪,他这是要她向他行礼,若是不行,便将她的任性当成无礼,而她的无礼是皇叔给*出来的。
“恭迎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殷卧雪双膝跪地,那正式的程度,宛如群臣三跪九拜,他要她行礼,她就行给他看,不就是行礼,反正对她也没有坏处。
“现在才知礼,你不觉得晚吗?”傅翼神色阴森,目光寒洌,语气冰冷至极的说道。
不知为何,她越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他心里反而不高兴。
殷卧雪清澈的眸子满是平静之色,没见一点惧怕之意,傅翼没叫她起来,殷卧雪只能依旧跪着。
“不说话代表何意?”傅翼蹙眉,他自认为自己的话已经够少了,没料到她的话更少,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相处方式,无论是对她身体上的伤害,还是语言的伤害,都是淋漓尽致。
“无话可说。”殷卧雪平淡的应声,态度不卑不亢,她深知一点,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说,都是一种灾难,傅翼是故意来找茬,他是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她何必浪费精力去应付他。
“无话可说?”傅翼重复着她的话,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剑射像殷卧雪。“朕看你是无话反驳吧?”
“是无话可说,还是无话反驳,其意不同,可是造成的结果却是一致,不是吗?帝君。”最后两字殷卧雪咬得特别重,仰起头望着傅翼,原本淡漠的脸上浮上一层自嘲的笑意。
“曾经的你牙尖嘴利,现在的你很有自知之明。”傅翼上前一步,蹲下身,与她平视,她脸上的平静,真的很想将她撕裂,傅翼越来越发觉原本设想好的情景,都因她的失忆而摧毁,没有按预期的发展,令他心中很不爽。
☆、第四十四章 那是曾经
“你也说过,那是曾经。”殷卧雪特意将曾经两字加重音,她不是真正的殷眠霜,她虽代殷眠霜和亲,却没想过要改变自己刻意去模仿她。
傅翼愣了愣,曾经是她伤害自己,那么将来就换成自己伤害她。“入了宫,封了妃,一切规矩就要按照朕来,你现在是朕的嫔妃之一,不再是殷氏皇朝的七公主,朕不管殷帝多么*爱你,还是想借着皇太后是朕的生母,朕就会放过你,警告你,皇太后不会是你的靠山,她只是你在地狱受折磨的一种残酷刑具,朕对你的恨,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你最好给朕守本分,否则,吃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殷卧雪清冷的目光,迎上傅翼阴森的目光,听着他的话,脸上神色依旧极为平淡,眼底深处更是像无波的池塘,没有一丝的涟漪。她从不曾想过要借皇太后保护自己,相反,如果有可能,她还要离皇太后越远越好。
她的身份不怕面对傅氏皇朝任何人,就怕面对皇太后,她老人家有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般。殷卧雪低声,自嘲道:“就算守本分,帝君也不会放过臣妾。”
她的声音很小,如若不细听,根本听不见,可耳力敏锐,两人又这般近,自然没能逃过傅翼的耳朵,他却抿唇一言不发,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殷卧雪。
“帝君放心,臣妾一定会守着本分。”殷卧雪深吸口气,语气仍然平淡,好似说的事情完全和她无关。
“如此甚好。”傅翼站起身,迈步走向*。“今夜由你服侍朕就寝。”
殷卧雪猛然一愣,神情错愕,有些消化不了傅翼的话,从得知傅翼痛恨眠霜,殷卧雪想过他会以最惨绝的手段伤害自己,唯独没想过,他会叫自己服侍就寝。
“很惊讶吗?”傅翼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傲狂狷的气息。如果是其他嫔妃露出这种表情,他会以为是欲擒故纵,可是她不会,她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自己,他的出现,就是她面临痛苦。
岂止惊讶,简直就是震惊,片刻后,压抑着思绪,殷卧雪杏眸微凝,平淡的说道:“有点。”
听着她口是心非的话,到这节骨眼上,她还能强装平静,傅翼眸子一眯,如电光闪过,刀刃般绝冷的薄唇紧紧抿着。“今夜,你有幸得到朕的*幸,应该怀着感恩戴德的心,好好服侍朕。”
“是。”心在颤抖,可殷卧雪依旧让自己镇定自若,从她决定替眠霜和亲,就应该想过这种事情迟早要面对,能躲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她是傅翼的嫔妃之一,已经是实事。
傅翼睨了她一眼,展开双臂,寒声以命令的口吻道:“宽衣解带。”
“是。”殷卧雪咬了咬牙,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志凌云,迈开步伐,走近傅翼,微颤的手拉开傅翼腰间的玉带。
褪去黑色龙袍,殷卧雪的动作有些僵硬,每一步骤都像是按部就班。
☆、第四十五章 强人所难
“你想自掘坟墓吗?殷氏宫闱内的老麽麽没教过你,给丈夫宽衣解带时,需要双手吗?”明知她的右手废了,傅翼还故意找茬,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里面*的系带上,另一只大手紧握住她的左手。“解。”
强人所难,绝对是强人所难。
传闻,说眠霜专恣跋扈,殷卧雪此刻领教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跋扈,殷卧雪目光在左手与右手之间徘徊。
“看什么看?给朕解。”傅翼浑身上下不可一世的冷冽与霸气,凌厉的目光,盈起一股萧杀之意,他就是要故意刁难她。
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咆哮如雷,也好过现在的她,不死不活,面对任何事,她都淡然处之。这样的她令他很不爽,因为在她的眼底,自己的报复是那么的可笑。
“一定要这样吗?”用右手解,她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殷卧雪仰起小脸,清冷的目光没有一丝动容,就这么淡然的望着他,眼神却是讽刺。
自小她接触的人就不多,就算被接回去,封为郡主,在哥跟叔叔的羽翼之下,她活得无忧无虑,如果不是破浪哥哥那件事,殷卧雪会一直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儿。
哥和叔叔给予了她平淡中的快乐,破浪哥哥给予了她从天堂跌落地狱的痛苦,而傅翼给予她的却是在地狱中的酷刑。
“什么意思?”微眯起的双眸豁然睁开,仿佛要将暗夜撕裂在眼中,傅翼可不认为她是在问,一定要用右手解吗?
殷卧雪微微蹙了秀眉,冷清的声音飘出。“强人所难。”
“宽衣解带对你来说,很强人所难吗?”冰冷的话从薄唇迸出,傅翼凌厉的鹰眸盛满一触即发的怒气。
“宽衣解带很简单,可难得是,你明知我的右手废了,而你却抓住我的左手。”殷卧雪的语气很平静,宛如她在说别人的事般。
傅翼目光移向她的右手,手腕处被纱布包着,因刚刚自己抓起她的手,刻意碰到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纱布上溢出血丝,而被折断过的五指,依旧红肿着。
看来她的右手还真是废了,原本他还以为御医是故意夸大其词,经刚刚他的测试,也验证御医所言非虚。
“你恨朕吗?”傅翼放开殷卧雪的手,退后一步,坐在*边,犀利的目光紧锁在殷卧雪身上,不容她逃避。
“恨,有用吗?”殷卧雪反问道,见傅翼脸上的神情变了变,殷卧雪接着说道:“在这世上,恨最无用,纵使你恨透心扉,恨到毁天灭地,右手也不可能再恢复。”
原谅宽恕一个人并不那么困难,爱恨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你这话,意有所指。”精明的傅翼不可能听不出她语中的深意,拐弯抹角在说自己呢?这女人还真让人费解,他笃定不准,那个才是她。
“你想太多了。”殷卧雪愣了愣,瞬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绝非他,在清楚的知道,他对眠霜的恨已经根深蒂固,殷卧雪就没想过用话语,或是旁敲侧击,让他放弃。
有些人是为了恨而活,一旦让他放弃恨,就等于是让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第四十六章 那是什么
“到底是朕想太多,还是你心机深沉,你我心知肚明。”傅翼领教过满腹心机的殷眠霜,她的阴险毒辣,绝不输给自己,否则当年自己就不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殷卧雪撇开目光,并不想多做解释,解释再多,恐怕在他眼底是,解释也变成了掩饰。
看着殷卧雪淡然自若的神采,傅翼眼中目光诡异一闪,嘴角勾勒起一抹阴冷的弧度。“朕很好奇,你为什么在明知道破浪有心爱之人时,还要涉足在他们之间,是不是,看着他们恩爱,你眼红,所以就心生歹念,毁其所能毁,伤其所能伤。机关算尽,终究是难逃天意,失忆,老天对你还真不薄。”
对殷卧雪失忆的说词,傅翼压根就不信,在他的旁敲侧击之下,她所谓的失忆,只是忘了自己,这可能吗?
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傅翼的话再次戳中了殷卧雪心中那道伤口,一阵阵的刺痛向她袭来,痛得龇牙咧嘴,却不能喊痛,因为她没权力。
“怎么?又说中你不愿面对的事实了。”傅翼的表情是幸灾乐祸,盯着殷卧雪痛不欲生的神情,眉宇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破浪对她的影响力,让傅翼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用破浪打击她的同时,也在攻击着自己,即使如此,只要看到她痛苦,即便是被攻击到,也让他感觉到报复的痛快。
残破的心脏无助地抽搐颤抖着,殷卧雪强行压制胸口里,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痛楚。
“傅翼,你无耻。”殷卧雪溢满悲痛的目光,迎上傅翼幸灾乐祸的目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艰难。
“你说什么?”傅翼霍地站起身,直逼近她,居高临下带着霸气的凌然。
“你无。。。。。。噗。”耻字还未说出口,殷卧雪只觉一股血腥味儿涌上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红的血渲染在地毯上,妖艳极致。
看着气血攻心的殷卧雪,傅翼内心却有瞬间的紧窒,妖艳的脸上一丝惊慌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出。
这次,傅翼没有趁胜追击,赶尽杀绝,嫌恶的看了一眼殷卧雪吐在地毯上的血。“真扫兴,刘图,摆驾永和宫。”
其实,傅翼也就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这次来景绣宫连林长风都没陪同,刘图怎么可能在外面守着。
看着傅翼决然离去的背影,殷卧雪立刻松了口气,也奇怪,若是以前,他没将自己逼到绝境,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不是殷卧雪对他有偏见,傅翼就是那个种,明知你身上哪有致命的伤口,他就往哪儿戳,拼命的戳,直到血淋淋。
殷卧雪擦掉角嘴上的血迹,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入口即化,平息着心痛。
殷卧雪走到窗户下,推开窗户,染上愁容的目光悠远的望着夜空。
记得哥将她从谷底接走时,外公对她说过一句话。“当你择定了一条人生道路时,就必须抱着坚持始终如一的心走下去。”
*无眠,直到卯时,才靠在椅榻小睡。
今日,下了早朝,傅翼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来到景绣宫。
“帝。。。。。。奴婢参见帝君。”一见傅翼出现在景绣宫,宫婢一阵惊慌,吓得双膝一软,跪拜在地。
“那是什么?”傅翼停下脚步,冷眸锁定在宫婢手中托盘里的青花瓷碗,碗内的药汁漆黑似墨,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儿。
☆、第四十七章 这是何药
“回帝君,是娘娘的药。”宫婢握紧拳头,秀眉纠结,镇定自若的回答应,已经不见刚才的惊慌。
“红袖呢?”傅翼冰冷的目光阴厉看着宫婢,他记得自己有交待过红袖,她的一切膳食均由红袖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