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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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小伤,哥,如果不是你的心脏跟别人不一样长得右边,这一箭会要了你的命。”相比殷遏云的轻松,殷卧雪却是担心。
“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却没有几个有本事拿去。”殷遏云无比狂傲,拍了拍殷卧雪的肩。“送如千里终需一别,行了,回去吧,恒儿还在等你。”
殷遏云低头在殷卧雪额头上落下一吻,如果不是情势所必,他真想走哪儿都带上自己这个妹妹,只有带在身边他才放心。
“嗯,哥,小心,代我向皇叔问好,要他一定会等我回来,否是……”殷卧雪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原谅他,一辈子都不会。”
“好,我会帮你转告。”殷遏云转身上了马车,如果不是怕她担心,他才不会坐马车,骑马比坐马车快多了。
殷卧雪目送马车离开,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内,站了一会儿,殷卧雪才转身,便见傅翼站在她的身后。
对于他的出现,殷卧雪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傅翼在她身后,迈步走向傅翼。
傅翼看着她,心一阵激动,期待着什么,让他失望的了,殷卧雪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与他擦肩而过。
伸出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僵硬在空中,抓住她又能怎样?只能将她越逼越远,他还不如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至少他还能看到她的背影。
殷遏云走了,萧莫白也走了,她没有走,这是傅翼最庆幸的,殷帝病重,他以为她会回殷氏皇朝,他都做了决定,只要她回殷氏皇朝,他也跟着她去,他心里清楚她对殷帝的感情,若是强行将她留在傅氏皇朝,殷帝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她会更恨他。
殷卧雪知道傅翼跟在她身后,她没有拒绝,任由他跟着,她现在心情很乱,没心思对付他。
傅翼见她回了寝宫,没跟她进去,他知道她不喜欢看见他,站了一会儿,傅翼转身。
“冷风。”傅翼唤来冷风。
“帝君,有何吩咐?”冷风出现在他眼前,单膝落地。
“派影卫去保护殷遏云。”傅翼命令道,殷遏云受了伤,他不放心,如果殷遏云有个闪失,她会很伤害。
“帝君。”冷风很是意外,影卫是保护帝君的,保护萧王妃还行,保护殷遏云,他有些不乐意,在他看来,殷遏云是殷氏皇朝的人,怎么轮也轮不到傅氏皇朝的影卫去保护。
“还不快去。”傅翼目光一寒。
“可是帝君……”影卫是专门训练出来保护您的安全,这句话冷风没说完便被傅翼打断。
“你有意见。”傅翼冷冽的嗓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他最近是不是仁慈了一些,仁慈得冷风都敢违抗他的命令。
“不敢。”冷风立刻领命,影卫调去保护殷遏云,他只能辛苦点了,还好帝君是让影卫去,而不是直接让他去。
“另外,准备一匹马,朕要去趟西城。”歧月回来了,上次他们聊了很多,也问了他很多问题,有些醉意的他没给答案,现在他就去给歧月答案。
冷风抬眸微倪了眼傅翼,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冷风退了下去,没一会牵了一匹黑马来,恭敬的将马缰递给了傅翼。
傅翼接过马缰,一个翻身上马,冷风问道:“帝君,需要属下同去吗?”
“不必。”傅翼双腿一夹马腹,马鞭一挥。“驾。”
马儿嘶叫一声,扬了马蹄,拔腿狂奔而去。
傅翼走后,冷风倚靠在院子内的大树上,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刘图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他,走了过来,问道:“听说你给帝君备了匹马去西城。”
冷风微点了下头,看着刘图,问道:“你还听说什么?”
“自从公子走后,帝君就没去过西城了,现在公子回来了,估计以后要经常去哪里了。”刘图感叹道。
“以前?”冷风冷睨了刘图一眼。“还有以后吗?”
“冷风,你这是找死。”刘图瞪了眼冷风,他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诅咒帝君可是死罪。“看在我们共事多年,我当没听到你刚刚说的话。”
“哼!”冷风冷哼一声,他才不需要刘图的好心。“帝君已经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居然叫我让影卫去保护那个女人的哥哥,她不是还有一个相君吗?要不要也去保护。”
“冷风,我奉劝你一句,这样的话,你可千万别在帝君面前说。”刘图提醒道,对于这件事,刘图一点也不意思。
“刘图,你到底是谁的人?”冷风就奇了怪,他居然帮别人说话。
“我是谁的人?我能是谁的人?我是帝君的人,我对帝君忠心耿耿,冷风,当年的事你没参与,现在就别抱怨。”殷卧雪只要不杀帝君,刘图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殷卧雪真是个克星,林长风跟李御医还有红袖都因她而死。
冷风沉默,当年的事,他听说过,却没亲身参与。
“看来帝君对萧王妃是动了真情。”刘图觉得他们的关系好似隐隐间有些矛盾,以前的霜妃,现在的萧王妃,以前的殷眠霜,现在的殷卧雪,以前的公主,现在的郡主,这么多的身份都是同一个人。
冷风看他一眼,冷嗤一声,道:“帝君对她动真情,不是你乐意看见的吗?”
“唉!冷风,你什么意思?”一天不给他抬杠会死人吗?他有说乐意见到吗?他也担心帝君,人家这次回来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想了结你的意思。”
“喂,你可别乱来。”刘图却被冷风眼中杀人嗜血的眸光吓到,急忙跳开几步以策安全。
西城,湖西畔。
傅翼去找傅歧月,府中却没人,管家请他进府,却被他拒绝了,找了个地方瞎晃悠。
在湖边的大石上坐下,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面鱼儿自由自在的游着,完全没有被俗世的纷扰而惊到。
这里很美,很适合歧月住,怪不得歧月不愿意住在宫里,跑这儿住。
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自从歧月走后,他就没再来了,现在歧月回来了,他又来了,只是很不巧歧月不在。
入夜。
殷卧雪睡不着,她旁边的恒儿却睡得很香。
为了保护恒儿,她搬到了东宫来住,在乞儿没有真正放弃利用恒儿来打击傅翼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让乞儿靠近恒儿。
她虽不制毒,不代表她就不会,上次乞儿倒给恒儿的茶里下了毒,她也知道傅翼有暗中派人保护恒儿,傅翼是最担心恒儿的,毕竟恒儿那么爱贴着她,对他而言,她比谁都危险,恒儿越是跟她亲近,他的心越是慌。
殷卧雪起身,披上披风,拿着她命人准备的竹篮朝外走去。
来到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拿出竹篮里的材料,目光变的沉重。
取出里面的纸,用心的折着什么,河灯折好后,她拿出一只小烛点燃,放到了河灯里,再轻轻的将河灯放在湖面上,看着河灯随着流水轻轻的飘着,殷卧雪又折下一个,一个时辰后,整个湖面上飘满了河灯,有些被浪打翻,有些被燃尽的烛火烧起来,很多都无法到达对岸,能到达的少之又少。
眼光河灯越来越少,殷卧雪自嘲一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她是亲眼见到傅翼将她的孩子残忍的杀死,她还在奢侈奇迹。
殷卧雪静静的看着河灯消失,直到全消失在湖面上,殷卧雪不知道,有一盏因为烛光早灭了,河灯越飘越远……
不知什么原因,那盏独存的河灯飘到傅翼面前来了,皇宫里那条湖跟西城那条湖是相通的,中途有许多旁枝,河灯能飘到傅翼这里来算是奇迹。
说也奇怪,河灯在傅翼面前停了下来,无论风有多大,它硬是坚定不移的不肯走。
傅翼盯着河灯,犹豫了一下,弯腰将它从湖中捞起来。
看着里面灭了的小蜡烛,纸上居然还有字,用河灯祈福写字是很正常,当傅翼见到那熟悉的字体后,目光一闪,取出小蜡烛,拆开河灯,上面的字迹他认识,是她的字迹。
这些年来,他在熟悉着她的一切,只要是她喜欢做的事,他都会牢记,对她的字迹最为熟悉,她在冷宫没事时写的字,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孩子,你在天堂好吗?娘亲想你,孩子,别恨你爹爹,他不是故意的。”
傅翼鼻子一酸,泪水朦胧了他的视线。
她会这么写,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他了,恰恰相反,她这么写是不想让孩子背负仇恨,恨太痛,他恨过,她也恨,亲身体会,所以不想让他们的孩子也恨。
傅翼在湖边坐了很久,天亮了,太阳升起,他依旧没有回去,直到太阳渐渐西落,风也渐渐的带着凉意,傅翼将纸收了起来,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东宫。
“给王妃请安。”殷卧雪带着恒儿在东宫玩时,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子走了她在前。
“歌凤,有什么事吗?”歌凤是萧莫白留给她的人,她知道歌凤不愿意留下来,却没有办法,她得听萧莫白的话。
“奴婢想家了。”歌凤说道,她真搞不懂,殷卧雪来傅氏皇朝不是为了复仇吗?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她有行动,只知道陪眼前这个小家伙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母子。
“想家你就回去,我不会阻止你。”殷卧雪淡淡一笑,她没让萧莫白留下歌凤来保护自己。
“王妃跟奴婢一起回。”不是在寻问,而是命令。
王爷将王妃交给她,如果她丢下王妃独自回,王爷不杀了她才怪。
“坏人,坏人,你走,姐姐是不会跟你一起回去,这是姐姐的家,姐姐哪儿也不去。”恒儿从殷卧雪腿上跳了下来,冲向歌凤,将她往外面推。
殷卧雪愣住了,歌凤抓住恒儿的手臂,轻轻将他推开,歌凤虽是女子,她的手劲却不小,小家伙被她这一推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呜呜呜。”恒儿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趴在地上大哭。“我要告诉父皇,你打我,你打我,我要让父皇把你抓起来。”
“恒儿。”殷卧雪见状,冲到小家伙面前,把他扶起来。“恒儿,有没有摔着?”
恒儿趴在殷卧雪怀中,一脸的委屈。“姐姐……”
“轻轻一推就跌倒,弱不禁风,以后有什么作为。”歌凤一脸的不屑,她虽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恒儿,却也没有伤害孩子的嗜好。
恒儿本想说姐姐,我没事,听歌凤这么一说,小家伙不干了,指着小屁股。“痛,这里痛,这里也痛,还有这里,还有这里……”
恒儿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指了一遍,他要让殷卧雪心疼自己,然后谴责歌凤,他不喜欢歌凤,三天两头要姐姐跟她走,这是姐姐的家,姐姐能上哪儿去。
看他的样子,殷卧雪哭笑不得,朝歌凤说道:“歌凤,如果你想家,你就回去,我是不会跟你回去,你也不要再劝我,没用,不然,我早就跟他一起回去了。”
她就算要离开傅氏皇朝,也不会跟歌凤去萧氏皇朝,她是殷氏皇朝的人,要回也是回殷氏皇朝,她担心皇叔的病,萧莫白的话提醒着她,让她不敢回去。
她真怕皇叔见到她,了却了心愿,然后就……
“如果想回就能回,早就跟王爷一起回了。”歌凤瞪了恒儿一眼,转身愤愤的离开。
见歌凤走了,恒儿从殷卧雪怀中站起,迈着胖胖的小腿朝门口跑去,利落的关门上锁。
“恒儿,你这是做什么?”殷卧雪有些不解。
“恒儿不喜欢她。”恒儿嘟着嘴,眼睛是对歌凤毫不掩饰的不喜欢。
“歌凤不是坏人。”殷卧雪哭笑不得。
“她要带姐姐走。”恒儿还是不相信歌凤是好人,只要是想把殷卧雪带走,他都不会喜欢。
殷卧雪将恒儿拉过来,简单的解释。“恒儿,这里不是歌凤的家,也不是我的家。”
她希望这样说恒儿能听得懂,曾经,她把这里当成是家,可是……殷卧雪闭上双眸,压抑着那些痛苦的记忆。
“是姐姐的家。”恒儿坚定的说道。“恒儿的家就是姐姐的家。”
小家伙不会用华丽的辞藻表达他对殷卧雪的喜欢,简单的话,听入殷卧雪耳中无比的感动,家,她还能有家吗?
她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家,一个爱她的夫君,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按理说,恒儿应当叫她姨,他却硬要叫她姐姐。
“恒儿,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懂了。”殷卧雪摸着他的头。
“我懂。”恒儿嘟了嘟嘴,很不高兴殷卧雪说他不懂。
殷卧雪笑了笑,跟他说下去,永远都说不通,小家伙很执着,坚信一个理。
“姐姐,你知道冷宫吗?”恒儿突然问道。
听到冷宫两字,殷卧雪脸色一变,神智为之一震,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忧伤,浑身犹如坠入冰窖,冷意袭上心头,寒气随之穿骨髓,痛得她连喊痛的力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