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全职守护-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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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那我究竟应该相信什么呢……那段信春哥,挂柯南的日子毕竟一去不返了……
猛然,菲尔娜像是觉悟了什么,指向我,大声对伊路米叫着:“伊路米!快杀了那个女人!洛朱家族的所有财产将会尽数归于你!而洛朱家族将会臣服于揍敌客家族生生世世!那个女人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变数!杀了她,杀了她我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伊路米意味不明地看一眼歇斯底里的菲尔娜,又看一眼已摆出戒备姿态的我。
“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菲尔娜洛朱,洛朱家族的现任继承人。”伊路米淡淡说道,抬手指向我,透明指尖发出淡淡紫色光晕。
我突然感觉身体如坠千斤,额心发烫。
那个混蛋!竟然在我身体里还留有念钉!
我发动起全身的念来抵御,却眼睁睁看着他来到我面前,咬破食指将鲜血涂在我左耳的流苏耳环上。
在他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两枚鲜红色的念钉“叮叮”落在地面,我御风快速滑行后退,想要冲破玻璃逃离。
在刚才我发起全身念力时候,我感觉到这个城堡除了这两个人的存在还有其他生物的存在……而且……很多,至少有几千……
面对两个等同于西索实力的人,和这座城堡里暗含的一切不稳定因素,我必输无疑。若是逃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竟然能把我种下的念钉逼出来,很好,但现在,你只不过是我手中的玩偶……”
不等伊路米说完,我就纵身一跃,却在奔向落地窗的一半失去控制,跌落在地。左耳的流苏耳环迅速膨胀,将我的双眼紧紧罩住。
失去视觉的我,敏锐地感觉到向我走来的脚步声——那一定是伊路米,还有……轻微的滴滴声……似曾相识的声音……
这个声音难道是……!
我不由得想起基裘那双怪异的电子眼。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东西搞的鬼……基裘……她是迫于无奈啊……
我想那时奇犽摸着流苏耳环的神情。看来他还并不知晓这真相。倘若他要是知道了真相,又是何种心情……我不敢想象……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知道我离死亡的距离不远了。
在家族的大利益上,无论我是他好友的唯一徒弟,还是揍敌客家族未过门的儿媳,只要挡在对在家族有利的路上都只有清除路障这一种方式。
可我还不想死……
我终于狠下心来,幻化出一张空白的扑克牌,没有一丝疑虑将左耳狠狠割下。一时间,鲜血喷涌。温热的液体提醒我没有声音的空寂。
伊路米的脚步有一丝停滞,对此一幕也倍感惊异。
我没有因巨痛停歇,反是在电子眼上施加真空带。电子眼由于内外压强差,瞬时粉碎。
我迅速奔向落地窗,挥手,数道细小风刃的飞出,玻璃破碎,碎渣飞舞。
爽快地一跃而下,向夜的尽头,逃离。
伊路米望向远去的身影,像一只受伤的青蝶,奔向岸之彼,却永远不会再回来。
电子眼对她的大脑神经造成了巨大伤害,她竟然还能逃离这里……
菲尔娜还没有从这一系列太快的变故中回神,只听得窗外凄凉风景的悲鸣。不久,她爆发出一阵狂笑,混着眼泪簌簌下落。
她,菲尔娜,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孩子的觉悟高。她到底在自怨自艾些什么啊!
不知多久,菲尔娜才缓缓起身,擦干眼泪,优雅地躬身,礼貌地笑着说:“刚才真是失礼了,还请多多包涵。请跟我来,我会为你占卜揍敌客家族下一年的时运。”
伊路米点头,收起地上残破的左耳,跟着菲尔娜在这幢食人别墅的黑暗中渐行渐远。
——残破左耳上面染血的流苏耳环,提醒着那个小女孩已经有了作为一个杀手的觉悟。
现在,蝶已成卵,只欠破茧。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幕,Die Or DIE,卵,Sister。
我跌跌撞撞向前飞行,就好像一场没有终点的航线,而我却在奋力找寻目的地。
将念钉从身体里逼迫出来,花去了大量念力,现在身体有些竭力。在加上左耳的失血,和电子眼对我大脑神经造成的损伤,我现在仅是凭着本能向前飞行。
那是……什么?
我瞪大惊恐的双眼,面对突飞的黑影不知所措。
它发出鸣叫,将我仅剩的右耳震得有一瞬间的失聪。
它……这是要做什么?!我疑惑。
它的身影一闪,我凭借身体本能向左闪避,但还是来不及,被生生叼去了右臂,巨大的疼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袭来。
我的意识渐渐涣散,身体快速下坠。
失去意识,只模糊看见那只竟有豪华客机般大的秃鹫向洛朱家族家邸飞去。
在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秃鹫……猎人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雷人啊……
在迷蒙中醒来,看着用杂草铺成的天花板,身体还是那般沉重中夹杂着疼痛。
这是哪里?医院吗?不对……医院不应该是如此破败才对。
轻轻转颈,看到在床边爬着的小小身影。
只看见乱蓬的麦金色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在颈间,她趴在那里看不清她的脸。
些许是她察觉到我的动作,她抬起头,惊喜地看向我,清澈的琥珀双眸闪着光芒,说道:“你终于醒了!怎么好多了么?”说着又擦了一把鼻涕。
我一愣,有些木讷地答道:“嗯,好多了。谢谢你。”
“没有关系,无论是谁都会帮忙的。”她义气凛然地拍拍胸脯,脸上的小雀斑随着她的动作在跳动,“你叫我小麦就好了!”
“嗯,小麦姐。”我点点头应道,挣扎着坐起来,“我叫……呃……蝶,叫我小蝶……就可以了。”
“哦,对了,小蝶,现在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说罢,她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我苦笑看着破旧被褥上小麦留下一滩不明液体,未曾有过的空虚感笼罩在我身上。
失去右臂和左耳……最糟糕的一次暗杀……
我该怎么去面对他们呢……我……真的不会……也不知道……
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就生活下去了呢?
我用左手揉揉有些痛的太阳穴,硬是把这些念头驱赶出脑海,掩埋悲伤,然后认认真真回想着猎人嵌合蚁篇中的小麦。
小麦也是嵌合蚁被抓去准备食用的人类,但因为她是一种名为军仪的棋类竞技游戏的高手,被迫于王梅路艾姆对弈,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俩相爱了(很套俗的剧情……)。然而王与前来支援小杰他们的尼特罗会长和奇犽的爷爷 打了一场,尼特罗会长因此自爆死亡,王也因此中毒,然后奄奄一息,在小麦的怀里去了。然后小麦就跟着去了……
这就是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的恶心剧情……
“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我捏着下巴喃喃道。
小麦她是麦金色的头发和与我同样的琥珀色眼睛,特征是拖着两条鼻涕。她什么都不会做,经常被家里人骂做“赔钱货”,但军仪却下的特别好,立志成为一名专业棋手。
“什么都不会做……但只会下军仪……吗?”
什么都不会做?就是这个!小麦她应该是双目失明才对!虽说是琥珀色的眼睛,也应该是无神的,可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清澈!
“一定有那里不对了才对……”我自言自语道,呆呆地看向门口——那不是奢华的红松木门,只是一块破旧的木板门。
小麦还没有回来……我便开始望空荡荡的右臂发呆……
脑袋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想,也不允许容纳些什么。
哭?不,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当一个人太过悲伤的时候,眼泪反倒是没有了。你说,这用来表达悲伤的东西,当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却没有了,是不是很可笑?
失魂落魄地摸了摸右耳上西索给我戴上的流苏耳环,然后摘下来,用力碾成粉末,任其飞扬,然后消逝……
那粉末沉淀在肮脏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然后收回的目光瞥见角落里浸满鲜血的上衣,便呆住,凝望许久。
当用杂草铺成的天花板间隙透过一缕阳光,直射到瞳孔,我才木然回神。
“小麦姐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然后蠕动着下床,穿上小麦一早就准备好的破布拖鞋,摇摇晃晃地向着木门出发。
出了门,就是一条肮脏混乱的街道,黄色的沙尘漂浮在空气里,将一切破败的事物都蒙上一层土黄色的凄凉。但这里比起那条“小流星街”却要好上许多。
我循着小麦的气息找寻——那是有些发霉却有着木屑的气味。
在右手边。就在这个小麦房间的右边,那同样是一个狭小且昏暗的房间。
我看见小麦在被人骂。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脸上却爬满了皱纹,对着小麦指指点点的手长满了老茧。
我能很清晰地闻到——她的嘴很臭,像是“小流星街”垃圾腐烂的气味。
中年妇女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娃娃。
娃娃在哭,可中年妇女不管,依旧骂着小麦。
而在这个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孩子。他怯懦地看着我,好似什么怪物。
眼神穿过中年妇女和小麦,她们身后有一块残缺的镜子。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
并不是那个孩子怕生人,我估计任谁见了包扎成这样的我,都会害怕。那就像是从古墓里爬上来的木乃伊,目光呆滞。
小麦的包扎手法马马虎虎,比起雷欧力倒是差了许多。但一个几乎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是没有办法和一个只差合法执照的医生相比的。
耳朵上的包扎,将左耳空缺的地方填补的满满,但整个头上也都缠满了绷带,弄得好像是脑袋受伤了一般。
右臂上的包扎是横贯整个胸口,严实挡住我胸前骷髅印记,然后自在左掖绕过,而我的身上仅披着一件缝满补丁的褐色布衫,即使在夏初的天气里,还有一些微冷。
而我的左手,露指手套早就不见了,黑色藤蔓密密麻麻爬满,直到手腕出才停止。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虫。
小麦看到了我,向我跑来,笑着将冰冷却还没有发霉的馒头塞进我手里。
“小蝶,饿坏了吧,快吃吧。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小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粗糙厚大的手掌拨开,高大的影子瞬间笼罩了我。
“啊,你就是小麦捡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吧。看看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还是个残疾。什么活都干不了,跟小麦一样是个废物!不过看你的左手还保养的蛮娇贵的,这藤蔓应该是某个部落的标志吧,应该是某个部落部长的女儿……”说着,夺过馒头,拉着我的手摸着,“看来你的出身不差,就让你父母送五千元来这里赎你吧!不然就在这里给我当苦力!”
中年妇女狠狠说着,握着我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我……没有父母……其他亲人……也……没有……”我断断续续说道,眼里有泪水打转。
不是因为她近乎捏碎手骨的力气,那根本对我造不成伤害,而是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想再掺入剧情……不想再去找小杰他们……现在的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废物,一个累赘……
“你……”
中年妇女还要接着骂些什么,可却被小麦紧忙拉开,揉着我发红的左手。
“妈妈!小蝶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管她要钱!而且她已经够可怜了!就不要再说她了!”小麦流着泪说着。
我抽出左手,轻轻擦拭小麦的眼泪,说道:“小麦姐,不哭。”
小麦伸出一只手握紧我的手,另一只手揉着我有些糟乱的头发,说:“小麦姐没事了,小蝶不需要担心。”
“嗯。”我点点头,强扯出一丝笑。
中年妇女猛地拨开小麦,小麦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中年妇女痛骂着:“养你一个赔钱货还不够!这回还要再来一个!你说,你整天除了会下那个破棋,还会干什么!”
“那不是破棋!是军仪!你永远都不会懂得!因为有军仪!我才能够找到我存在的价值!”小麦站起来,反驳道。
存在的价值……我……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
“你这个小崽子还敢跟老娘顶嘴!你知不知道老娘生你的时候遭了多少罪!还花了这么多钱养了你十五年!你TMD还敢反驳!反了你了还……”
中年妇女气呼呼地奔向小麦,一个巴掌就要临下。
没有多想,还在木然的我一个身形就闪到了小麦面前,左手稳稳接住那个粗糙的手掌。
我茫然地看着中年妇女,好像还没有理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