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成凤-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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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弃茫茫红尘,皈依无极佛门吧!”苍凉的声音在上空不停的回荡,她觉得自己的头像要炸开了一样。
“不--”她捂着耳朵大声的喊着。
“不!我不要!”她大叫着突然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呼--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原来一切都只是梦,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身上也因为刚才的梦出了一身的汗。
她抚了抚左胸口,那里还有些隐隐的痛,半个月了吧,这半个月她被困在这里无法与外界联系,无法得知琉璃的消息,唯一能做的就是养伤,净空自己的思想,这是弥要她做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在这里与出家又有什么区别。
弥拿来了经书,让她每日必须诵读,她读了这么久,只明白了一个道理,今世果皆为前世种下的因所得,可是她究竟前世造了什么孽,今世才会有这么多挫折,她自己都没想明白,更别说让那个四五天才会出现一次的弥来解惑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了地,床边放着脸盆和布巾,她将布巾投湿了,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
身上一片凉爽,原本混沌的头也瞬间清醒了。
看着水面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她不仅有些失神,这一路走来,她做了许多的事,是对还是错?
茂林县的灾民现在是否已经得救了呢?
她此番到云盈表面上是为了琉璃,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席端掌握了茂林县的所有资源,那里虽说是个偏僻小县,却也是个易守难攻的重县。
若是她贸然对抗席端,遭殃的不仅是她,还有茂林的百姓,所以她要一方面想要找到琉璃,另一方面还要尽快查出席端真实身份,好说服秋水门帮助自己对付席端,一切都意料之外的顺利,却没有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她因为闯阵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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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阒黑,只有马头灯依稀可以照着前进的路。
“嘶--”马一声长鸣,止住了疾驰的脚步,温泓看向不远处已经塌下来的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温泓,怎么了?”舒隽掀了车帘低低的问道,马车颠簸了一下,突然停了下来,马还不正常的嘶鸣,是不是有坏人出现了?他紧张的向外张望着。
“前面的桥断了,我觉得很不寻常。”温泓观察着四周,四周并没有山洪,也没有下过雨的样子,那么,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也就是说我们过不去了?”舒隽一听桥断,眉心紧锁,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
这样不休不眠的赶路,他虽然皮糙肉厚不算什么,可看得出姑爷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还有茁儿那么小的孩子,眼看着快要到月海国了,前方的桥却断了,这可怎么是好。
“要修好这桥,只怕也得十几天。”温泓借着微弱的马头灯看着前方的断桥,稍微的估量了一下,给出了个大概的时间。
“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过去?”琉璃抱着已经睡着的茁儿,也探出身子问道。
“这……按图纸上标示的位置,我们就在月海国对面的萍水桥旁,这桥是唯一可以通向月海国的路径,没有别的路可以过去。”温泓沉吟片刻,掏出怀里的图纸看了会儿,摇了摇头。
“那我们……我们就等着桥修好才能过去吗?”琉璃有些着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少爷,您也别急,这桥不可能第一次断,以往他们应该是会有渡船载客的。不如等天亮,看看有没有船,我们再另做打算吧。”温泓揣起图纸,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那好吧!”琉璃其实很想说再找找有没有别的路,可是借着灯火的微光,他看见温泓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
他知道自己固执的要连夜不休不眠的找寻傅莲玉,多多少少是任性了,他自己的事不该拖累温泓他们。
可是,他现在就是想看到傅莲玉,知道她平安了,他才心安,看到温泓那满眼的血红,他才知道自己太自私,忽略了他们都是普通人,是人都会累,所以,他忍下自己内心的焦虑,答应等到天亮。
“好!少爷你们在车里坐好,我要掉转一下马头,这里靠水太近,会有凉气,到那片树林里,将就一晚吧。”
“嗯!”琉璃点了点头,抱着茁儿又坐回了车厢里。
温泓向后面的几辆马车发了个信号,便掉转车头朝离桥不远的树林驶去。
马车驶离不多时,桥下两道黑影跃了出来。
“看来主子的办法已经奏效了,现在,就看南玉那里能不能找到人了。”略高的黑影望了望断桥,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大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另一个黑影问道。
“现在我们回去准备一下。”略高的黑影朝前走去,朝身后挥了挥手。
那个黑影与略高的黑影分成两路离开了。
夜依然寂静,偶尔能听见轻风吹动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人发现断桥断开的部分在水中其实并未真正断开,只是黑夜将水中的部分掩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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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树林,清爽干净,偶尔有不怕冷的鸟站在树头欢声鸣叫着,听在耳中很是欢畅舒服,树梢还没有掉光的树叶上沾了露水,要掉不掉,调皮的鸟儿飞离树枝,将露水震的掉了下来。
那露水恰巧落在琉璃温润的嘴唇上,他的睫毛动了动,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这次睡着后,他竟然什么梦都没有做。
睁开眼睛觉得嘴唇有些湿润,他猛地将眼睛睁得更大,本是紧绷的身子却在看到眼前的一片高大树木时松懈了下来,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觉,她没有出现在他面上,他轻轻的抿了抿唇,唇上的湿润没有味道,鸟不时的飞上天空又落下来,在树枝上不停的踩过后便飞离。
琉璃这时才发现那些湿润了他嘴唇的不是爱人的吻,而是这些鸟蹬动了树枝后,树枝上落下的露水。
不能说不失望,可看到那些鸟在欢畅的叫着,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少爷,我们现在就启程吗?”温泓等人也被鸟的叫声和露水弄醒了,她收拾妥当,便来问琉璃的意思。
“大家还是吃了饭再赶路吧!”琉璃垂下眼睛,掩住眼中的急切,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对温泓说。
“这,好吧!”温泓看了看琉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秋竹、湛柯等人,虽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但这样不眠不休的奔波只怕也不是办法。
而且看她家少爷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快支撑不住了,若是能多得些时间休息一下,对大家都好,所以她点了点头,回车上拿吃的去了。
“唔……爹!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娘?”琉璃怀里的茁儿也已经醒了过来,小小娃从没有这么奔波过,所以脸上还有倦意,但因着惦记娘亲,便也不再多睡的起来和爹爹说话。
“快了,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娘了。”琉璃摸了摸茁儿的头发,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低声的和茁儿说着话,其实他心中也不确定他这次的决定是否正确。
到了那里是否真的就能找到傅莲玉,可若他说出不确定来,那么大家是不是就都会泄气,他不敢想象,所以他只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只是一味的朝前走。
“哦!那等见了娘,要让娘给茁儿买好多好吃的,还要陪茁儿玩老鹰捉小鸡。”茁儿扒拉着小手说着自己在见到娘后,要娘做的事。
“好!等茁儿见到娘,茁儿就让娘给茁儿买,然后陪茁儿玩。”琉璃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前方,他多么希望她能够像在山贼窝那次突然出现,可是,望了很久,那里始终没有出现她的身影,他的目光闪了闪,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少爷,您多少吃些东西吧。”不知何时,温泓已经拿了干粮走了回来。
琉璃默默的接过她递来的干粮和水壶,一点点的撕着干粮,却没有送进自己的嘴里,反而是喂着茁儿吃。
“姑爷,您也吃些吧,这一路上您吃的太少了。这样下去,您会支撑不住的。小少爷我来喂就好。”舒隽看琉璃只顾着喂茁儿吃,便有些看不下去,这一路上他家这位姑爷吃的太少。
路程上多有颠簸,他有时候还会吐,而且这些天下来,明显看出他又瘦了,若是他再任由姑爷这样下去,别说见小姐,就是能不能平安的到月海国都是个问题,他担忧的劝着琉璃。
“没关系,我吃不下,看着茁儿吃,我就已经很饱了。”琉璃只是浅浅的微笑着,手中还是在不停的喂茁儿吃。
“您……您这样下去不行,小姐要是知道了会心疼。”舒隽夺过琉璃手上的干粮,也一把将茁儿抱了过来,顺手将自己手里的干粮塞进了琉璃的手里。
“我……”琉璃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当看到舒隽眼中的泪光时,心中不仅一缩,他点了点头,慢慢的咬了一口干粮,然后,慢慢的咀嚼,咽下去。
他不断地重复这些动作,直到两个个成人拳头大小的干粮被他这样吃下去,舒隽才坐□,喂着茁儿,茁儿吃饱了,他才自己吃了余下的干粮。
“谢谢你!舒隽!”琉璃喝了口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抬起头,对还在吃干粮的舒隽说。
“嗯!姑爷,我相信小姐她不会让你孤单的生活下去的。”舒隽看着不远处正在分干粮的温泓,然后对琉璃说道。
“嗯!”琉璃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却又不是很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继续更新!
别人的苦与乐
马车再一次来到萍水桥边,闪着绿色波纹的水面上并没有船只经过。
席琉璃等人站在岸上等了许久,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
夜里众人都未曾见识过萍水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白天才看清这萍水桥的另一侧竟然伫立着一座巍峨的山。
山体陡峭,长了许多的绿色植物,山水本就相依,此刻,才看清楚原来过了这桥并不能真正的到达月海国,渡过这条江,绕过这座山才是月海国的所在。
只是打眼一看,这山倒成了月海国的天然屏障,想要轻易占领月海国实在不容易,这么一想,大家倒是佩服起华国先祖竟然有那样的力量和智谋能够夺取月海国。
“这里是不是没有船啊!”秋竹站在琉璃一侧细细的打量着远处被山遮蔽住的浅水处,希望能从那里看到渡船,看了一会儿也不免有些失望。
“再等一会儿吧,说不定这个时候客人少,所以船家都还没有开工。”蒙着半张脸的荷香接口道,他曾走过大江南北,游历过许多华国的山川河岳,但却并没有到过月海国。
这次终于有机会踏出国门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却被这水给阻在了这一头,不过,他却并不会因此就放弃希望。
“嗯!如果再过一会儿没有船,我们能不能自己做几只木筏过去?”琉璃盯着对岸看了很久,终于还是将积压在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这个嘛,倒是不难,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温泓也点了点头,如果可以这也是个办法。
“高高地大屿山哦,青青地萍水桥,
水中有鱼耶,水中捞,
远方地客人呐,你快来瞧,
十方渡船,带你乐逍遥。
乐呀么乐逍遥……”
正在大家准备开始做木筏的当口,传来了隐隐约约地歌声,歌声虽然并不悦耳,却让听的人能感受到那水上人家的乐趣。
不多时,从山背后荡出几条小船疏忽悠悠朝他们这方摆了过来。
温泓和秋水门派出的几名侍卫见那船竟笔直的朝他们而来,不免加强了戒备,她们将几名男子及孩子护在了她们身后,只等那船停下,好问个清楚。
“几位客人是要过翠平江吗?”几艘小船就泊在离温泓几人不远的江面上,船上的船妇清一色的灰色粗布短衣,腰上还系了同色的腰带,头上戴一顶米色斗笠,停在最前面的船妇操着南方人所特有的口音问向温泓等人。
“翠平江?”温泓面上不免有些疑惑,这桥名为萍水桥,这江在江图上却并未标记,难道就是翠平江。
“是咧!咱这条江名为翠平江,这桥名为萍水桥。这桥啊时不时的就会断,官府很久才会修那么一次,咱们十方渡船为的就是解决各位客官们无法渡江的苦恼。我叫十封言,我们常年在江上,江就是咱们的家,所以客官尽管放心坐咱们的船,保证叫您满意。”十封言便是那个为首的船妇,她戴的斗笠在帽檐上比别人多了一条蓝色的绸带,想必是这所谓十方渡船的船老大了。
“你们常年在江上?”温泓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些乌蓬小船,船倒真的像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