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如君-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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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语地摇头,也就只有这个丫头,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破坏气氛的话语,哎,真是败给她了。
他起身,把自己的外套捞在她身上:“穿好衣服后,洗漱好等我,我去去就来——”刚走出两步,回头道:“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走太远,若还是害怕,就叫旋风到洞口陪你——”
点了点头,对于旋风的能力,她还是信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流光溢彩,她的眸底划过感慨:旋风真的是只神奇的宝马,急速如风,聪明似人。
见她点头,他已朝外走去,欣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
她三下五除二地换好衣衫,不久,也就洗漱好了;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堆上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缓缓起身,她在洞口站定,闭眼,深呼吸,睁开时,只觉神清气爽,风景怡人。
视线不觉恍惚,她轻叹着,若没有心底的那人,她不排除会与上官如玉相伴到老。如玉,如玉,真的是位不错的夫君呢。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
思至此,伸了伸懒腰,杏眼微微眯起,嘴角却是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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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介怀
月黑风高杀人夜,夜半无人放火时。
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湮没在黑暗中,君莫笑忍不住瑟瑟抖了几抖,几不可见地往左侧移了移,见身侧之人没有异议,索性进了一步,靠近那具温暖的躯体。
“怕了?”上官如玉温润的声音响起,夹着一股子愉悦。此刻的他们,正站在殷城的最高楼——御望楼楼顶,欣赏着无边月色。
冷风扑面而来,呼啸而过,愈发显得人类的生命之轻;大自然的力量,永远神圣而不可侵犯;却因为它的艰险,而使人们前仆后继地去挑战、征服,并从中获得自以为满意的结果。
怕?何怕之有?!只不过很不喜(…提供下载)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而已;像是密闭的空间,包裹着层层黑暗,不论你左冲右突,始终无法摆脱。
“不回去么?”峨眉轻蹙,樱唇微微抿着;或许习惯了与人为伴,反而不习惯这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了。
乌云渐渐飘散,露出稀稀落落的月光,让静谧的夜愈加幽冷。
冷月如钩,独独高悬于天幕。月下,楼顶上的一对男女,并排站着;彼此的衣衫猎猎生风,衣角时不时地绞在一起,紫与蓝,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有种和谐的美感;两人的视线却都落在不远处。
“莫笑,知道么?”上官如玉转头,迎视她不解的视线,“我只想与你这般,并肩站在广袤的天地间,看遍世间千姿百态,尽赏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温和的声音,给清冷的夜蒙上一层温馨;柔柔的话语,幽幽似从心底而发,最后,飘散在淡淡月的银纱中。
君莫笑不语,只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我知道你心底早就住进了一个人,容不下其他——”上官如玉微微一笑,涩意却从心尖渐渐溢出,抽痛着他的整个心脏,“我不求你放下他,只希望你能与我这般——”我是你夫君,希望你肯花点心思,抽出点时间,与我相依相伴。
“或许,你没有我,还有慕容勋,还有令狐洛桑,还有他,”他的视线突地炙热,直直直视着她的双眸,语气也忽然激动了起来,“但我上官如玉只一个你——”我只要你,只认你,而且,非你不可。
“咳咳——”她轻咳着后退了几步,盈盈如水的眸子波光潋潋,此刻,却迷离而尴尬地扫了他一眼,进而磕着眼帘,遮挡住他那灼热的视线。
看着她的反应,他暗叹一声,柔柔道:“我从没有逼迫你什么,只希望你能看懂我的心,知晓我的心意,不要把我一推再推,越推越远——”声音转而低迷,“你这样,我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无奈而凄苦无措的表情,本不该出现在温润似玉的脸上,可此刻,他脸上的痛楚却是那么明显,配着幽冷的月色,高处不胜寒的楼宇,愈加深深震撼着她的心灵。
“知道我为何一直没让你回宫么?”他苦笑着,“因为,我也想单独与你一起,共度两人世界——”
莫非就因为上次她扯着苏墨出宫玩了整整一周,所以他吃醋了,也把自个拉出来四处游逛?疑惑的双眸渐渐清明,想到他这平素冷静理智的人,却如此孩子气,她不由觉得好笑。
“别笑,如你所想,”看着她搅动的手指,他微微低垂着头,掩饰着尴尬,抽了抽嘴角,“我介意了——”打死他,他都不会吐出吃醋两字!要让他的手下知道了,他这个锦绣少主还怎么好意思在江湖上混下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笑出了声,似银铃般,硬是把寂静幽冷的夜感染得生动起来。
“你还真不可爱——”看着他倔强而不屈的视线,她幽幽而叹。
可爱?男人要那么可爱干嘛?!他哼了哼:“以后,你陪他一天,就得陪我两天;陪他两天,你得陪我四天——”
“呃?”眨了眨眼,杏眼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你的夫,还是你的大官人——”他得为自己多谋谋福利,某个人已经占了她的心,那他得多多占用她的时间,他就不信自己不能让她日久生情!
算了,不想与他计较,索性道:“我困了,回宫吧——”这些天日日夜宿外面,搞得她好怀念寝殿里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呀,可以滚来滚去,实在爽得无法形容。
看了看天幕上的那弦孤月,他道:“好——”
话未落,他的手轻轻一揽,两人就如闲云野鹤般直直从御望楼楼顶落了下来,稳稳降于地面,他却并未松开,而是牵着她前行。
知道他虽然外表温和,实则性子倔强,她也就不做无谓地挣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朝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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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站住——”黄莺的吼声响彻整个国师府,吓得侍女赶紧退了开去:两位主子,都不是她们可以得罪的主啊。
令狐洛桑挑起一眉,冷冷扫了她一眼,手中拎着个酒壶,边走边道:“何事?”
黄莺抿着唇,看着他不耐的样子,赶紧道:“你不能再去倾城居了——”青楼的女子都是这么令人迷恋、夜不归宿的么?!她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给我一个理由——”令狐洛桑转身,冷眼瞧着她。
“那个女人已经回宫了——”黄莺几乎是咬着牙缝吐出来的,说完,心底反而没有放松,而是高高提起。
酒壶“砰”地掉落了地,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几滚,滚至远处,酒水随之倾泻出来,空气中立即散发着淡淡酒香。
果然!闭着气,紧咬着贝齿,她的心抽了抽,愈加高高悬着;等看向他时,他却大笑出声:“她回宫了,关我何事?”话未罢,人已大步朝外走去。
她静静看着远去的那个明艳背影,无声而笑,却笑得凄凉。
明明如此亲近的人,此刻,她却觉得彼此遥不可及,像是有什么东西生生横在他们之间,即使飞蛾扑火,她仍然跳不过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
嗬,蝴蝶飞不过沧海。她暗笑,嘴角微微扬起,转而却忍不住自嘲。
他的步伐快而急,她从没见他这么匆忙、狼狈过,似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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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思为谁
倾城居,锦衣阁。
熏香缭绕,琴音渺渺。
一曲罢,鹅黄衣衫的女子缓缓起身,莲步轻移,步步生花,直直朝男子枯坐的地方而去。
“奴家好生伤心,令狐公子竟然在奴家弹奏的时候心不在焉呢——”司徒慕瑶缓缓落座于他的身侧。
剑眉微蹙,他往旁边侧了侧身。
司徒慕瑶也不以为意,只伸出去执酒杯的手略略顿了顿,复又优雅举杯,自斟自饮;放下酒杯,指尖慢慢摩挲着杯沿,回眸,倾城一笑,笑靥如百花齐放:“令狐公子何事频频走神?奴家好生好奇呢——”
“司徒姑娘何时也变得这么八卦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眉间、额头、下巴,就是不看她的眸子。
“嗬,令狐公子怎么不敢看奴家的眼睛?”司徒慕瑶晃了晃酒杯,杯内的美酒随之摇曳生姿,折射出七彩流光。
令狐洛桑不语,只大口喝了一杯,复又斟满,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美酒佳肴。
她的眼睛,很像那个女人,杏眼,凝视时,盈盈如水,深情似海;调皮时,波光潋潋,灵气动人。不可否认,司徒慕瑶与那个女人的气质十分相似,可他知道,她们是不一样的。司徒慕瑶只安心待在她的锦衣阁,随性地对待她的来往宾客。她是博爱的,因为博爱,反而无爱。
而那个女人(他执意不肯叫她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早已被其他的男人叫了成千上万遍。),她的心底只藏着某人,以致于忽视其他人的情感。她可以接受慕容勋,但那不是爱情,而是愧意怜惜;她可以容纳上官如玉,可以同床共枕,却是同床异梦。
他暗笑,她对他,却是不苟言笑,或者直接无视。
“清风添梦影,惜取眼前人。”司徒慕瑶叹息着道,“莫非,令狐公子又被黄莺姑娘徒惹不快?”
“别瞎猜。”扬了扬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就他表妹黄莺,还轮不到他花心思。
司徒慕瑶幽幽而叹:“哎,奴家同情黄莺姑娘了——”
“嗬,不食人间烟火的司徒姑娘也会同情世间痴男怨女?”
“令狐公子是在嘲笑奴家么?”身在青楼,即使是这殷城最高档次的青楼,孤芳自赏、自命清高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人前赔笑,人后凄凉。
“在下怎么舍得嘲笑姑娘呢?如若不然,明日在下可能就身首异处了——”令狐洛桑起身,放下酒杯,“时辰不早,在下得去看看你的其他姐妹了,省得她们说鄙人偏心,每次来了都只待你的锦衣阁——”
“去吧——”盈盈如水的眸子只稍稍划过一缕不舍,瞬间恢复平常。
令狐洛桑点头,大踏步离去。
她的视线直直落在门口,眸子稍稍闪了闪,随即垂眸,只盯着手中的酒杯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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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位爷好生面生呢,可有相熟的姑娘?”徐姓老鸨的声音带着股子欣然,风韵犹存的脸上微笑着直视眼前肤色白皙、紫衫金发的男子。
“在下姓君,也许下一刻这倾城居就有在下相熟的姑娘了——”杏眼滴溜溜地转,闪着俏皮,“听闻锦衣阁的司徒姑娘花容月貌之颜、沉鱼落雁之姿,在下能否有幸瞧瞧美人一面,已慰在下茶饭不思、废寝忘食之苦?”君莫笑咧嘴笑着,带着点痞气。
“扑哧——”“他”身侧的小青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老鸨犹豫的空档,一锭金子已经稳稳落于她的手中。
君莫笑收回手,淡笑道:“在下只是慕名而来,别无恶意——”
老鸨笑靥如花:“锦衣阁在最东边,君公子这边请——”边道边引路。
“多谢,在下自个过去就是了,不用劳烦——”神色略略倨傲,带着疏离。
“也好。”老鸨点头,讪讪地退开。
“公,公子,你这么溜出来,就不怕上官公子与苏公子吃味?”小青的眉头打着结,粉唇高高撅着。真是的,青楼有啥好逛的,偏偏被自个主子硬扯着出来,实在是费解。
“小青,你不会说出去的——”“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啪嗒”一声,手中的折扇摇摇生风,优雅而自然,俨然一潇洒风流的俏公子。
废话!她敢说出去么?她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就上官公子一个,她就心惊胆战了,何况还有那个传闻能冻死人的苏墨公子!她愤怒地瞪着前面正悠哉悠哉而行的君莫笑,恨不能在“他”的背上瞪出两个血窟窿。
“生气可是会缩短寿命的哦——”回眸,俏皮地看着怒意的小青,手中的折扇依然摇啊摇,好一派悠然之色。
小青无语,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这才认命地跟着自家主子,一前一后朝锦衣阁而去。
“徐妈妈,何人惹你不快了?”令狐洛桑一手揽着一翠衫女子,一手把玩着玉箫,信步走着;看着由远而近的老鸨,忍不住笑道。
“没,看在这个份上,我才不会计较——”老鸨抬手,金子在掌中灿灿发光。
令狐洛桑了然一笑:“那人好大方呀,难怪徐妈妈只是稍稍抑郁。对了,那人找了哪位姑娘相陪?”
“这么大牌的爷,除了司徒慕瑶那娃儿能入得了他的眼,谁还能入他的眼?”老鸨白了远处一眼,“还别说,真是个俊俏的小生,若老娘我再年轻个十岁,保不准会心动——”
“哎,徐妈妈这么大岁数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令狐洛桑谑笑。
“去,老娘想想也不可以呀——”老鸨脸上的红晕乍现,一会又恢复平常;这令狐洛桑也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