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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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长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歹算是蒙混过关了。
还没等子夜站稳,就听郡主怒喝一声,“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拿下,用皮鞭和竹杖给我狠狠地打。”
没等子夜缓过神来,众丫鬟一拥而上,将子夜推倒在地,皮鞭和竹杖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子夜被打得满地翻滚,脸上、身上留下无数斑斑血痕,子夜双手抱头大声喊道:“郡主,我已经把字画完好无损送回,为什么还要毒打奴婢?”
“哼哼,字画虽然完好无损,却被偷梁换柱,胆大妖女,从实招来,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引叔夜为你作画?”
第5卷 为谁说谎
子夜听出郡主话中有话,心中暗忖,莫非方才我和叔夜见面的事情败露,被郡主发现,这才毒打我?
鞭子和竹杖如雨点般密集地重重打来,子夜心中暗想,我是招还是不招?
不行,不能招!
这样做岂不是让郡主与叔夜的误会更深,郡主对叔夜一往情深,叔夜也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我不能再给叔夜添乱,想到这里,子夜索性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任由鞭子和竹杖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
郡主见子夜索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鞭挞,怒气更胜几分,方才亲眼看到子夜和叔夜园中相见,虽然相距较远,但叔夜脉脉含情的样子,郡主一想起来就锥心之痛。
想叔夜是个傲骨天成的才子,多少达官显贵费尽心思都难求墨宝,眼前这个新来的婢女,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叔夜有求必应?
郡主越想越气,妒火更炽,竟然亲自走下座位,从婢女手中夺过皮鞭,劈头盖脸地朝子夜头上打来。
“哼,你个贱人,快说你用了什么媚术,从叔夜手中骗来字画。”郡主一边打,一边怒叱子夜。
子夜脸上已经遍布血痕,肿胀不堪,只得双手护头,道:“郡主,画是奴婢自己粘的,并未见过什么叔夜,请郡主明断。”
“哼,贱婢还敢撒谎!”郡主怒喝一声,用力挥起皮鞭。
“住手!”一声男子低喝,郡主手里的皮鞭没有落下来,鞭梢被人紧紧地攥在手里。
郡主扭头怒视这个大胆之人,正要开口喝骂,待看清来人,满眼的冰霜顿时化作一汪春水,惊喜地欢呼一声,“叔夜,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嵇叔夜,伸手卸下郡主手中的皮鞭,又看了看地上伤痕累累的子夜,痛心地说道:“莹儿,你、你何时变得这么凶蛮?”
“我?”郡主理屈,赌气地转过头去,冷冷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婢女才来这里的吗?”
叔夜见趴伏地上的子夜,朝自己轻轻摇头示意,不由得心中一紧,长叹一声,走到郡主身后,按捺怒火说道,“莹儿,你一向通情达理,为何对一个婢女下这么重的手?”
“哼,因为她把我珍爱的字画弄坏了,又撒谎欺瞒我,这可是当年你艘的,我一直视为珍宝一般,你说该打不该打?”
叔夜没有回复郡主,而是走到墙上挂的字画前,欣赏了一番这才说道:“就是这幅吗?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如果不满意,我再写一幅送你吧。”
郡主冷笑一声,走到叔夜面前,直视着叔夜的眼睛,颤抖着声音说道:“叔夜,你为人一向纤尘不染,如今为何也说起谎来?你告诉我,这幅字画是你当年艘的那幅吗?”
叔夜微微一震,星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垂头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子夜,这才凛然面对郡主,“莹儿,不错,叔夜方才是说谎,这幅字画是我连夜赶写而成。”
“叔夜!”
“叔夜!”
郡主和子夜异口同声,没想到叔夜这么快就坦然承认。
郡主眼中含泪,“叔夜,你的墨宝一向吝惜赐人,为何一个小小的婢女,却为她破例?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还不如一个婢女吗?”
叔夜伸手拉住郡主,走到子夜面前,柔声道:“莹儿,你我从小就在一起,我一直视你亲如妹妹,如今听哥哥对你说句话,天下万物众生平等,你贵为郡主是人,她身为婢女也是人,知道吗?”
第5卷 敷药
“可是,可是为什么别人向你求画,你都不给,只给了这个婢女?”郡主依然气愤愤地。
“呵呵,我还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为了这个。”嵇康笑道,“这位阿紫姑娘,我昨晚在院中闲逛时,看到她在追半幅被风吹走的字画,正好刮到我的脚下,才看到是我写的东西,这位姑娘说,郡主为此事很伤心,我才主动提出再画一幅,让她今早来取,没想到好心反倒被你误会。”
“真的是这样吗?”郡主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我与这位阿紫姑娘素昧平生,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好了,我信。”郡主总于露出笑颜,伸手挽住嵇康的手臂,撒娇道:“叔夜,听父王说你要到翰林院去讲学,现在很多人为了一睹你的风采,从子时就开始排队,呵呵,我也要去听你讲授。”
嵇康无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子夜,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轻声道:“阿紫姑娘,这是我随身带的药剂,红瓶的外敷,白瓶的内服,找一位要好的姐妹照料你吧。”
“多谢。”子夜眼中含泪,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了看这个魂牵梦系的男子,伸手接过瓷瓶,又无力地趴回地上。
子夜的脸上遍布鞭痕,两只眼睛也肿胀不堪,嵇康虽然没有认出这个不久前,还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但一瞥间,却又不知为何心悸不安。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子夜俯卧在自己的床上,浑身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肺,白天叔夜给的药,虽然已经内服,但是外敷的药却没有人愿意帮助子夜。
不知是公主有令,还是世态炎凉,总之没有哪个婢女敢上前帮助子夜。
子夜在榻上俯卧了多半天,稍稍动一体,就会疼得痛彻心扉。
一天下来,子夜只喝了几口冷水,几乎是粒米未进。
此刻已经是夜半更深,子夜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一个姿势整天不动,身体几近麻木僵直。
“笃笃”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子夜了一声,却无力起身开门。
门被轻轻推开,子夜抬起头,朦胧间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飘然而进。
子夜无力地垂下头,喃喃自语道:“是人是鬼随便吧。”
一只温热的手轻抚额头,紧接着一张绝世俊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只见星子一般璀璨的眸光中,带着几分焦灼和不安,“怎么会这样?”
子夜勉强睁开肿胀的双目,看着面带焦急的嵇叔夜,仿佛黑暗中看到一盏明灯,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叔夜的手,眼含热泪道:“叔夜,你、你来了,我、我好想你。”
叔夜的手微微轻颤,这、这声音为何令我如此熟悉、如此心动?
“别怕,我来了,姑娘,药吃了吗?”叔夜柔声问道。
“药吃了,外敷的没上,我自己动不了。”子夜低声道。
叔夜半晌无言,看着气息奄奄的子夜,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姑娘,恕我鲁莽,在下也是略通医理之人,现下为了姑娘的伤势,在下给姑娘亲手敷药,不知姑娘可否同意?”
子夜苦笑,心道:我的身体你早已得到,难道还在意你亲手敷药吗?
第5卷 你是谁?
叔夜伸手轻轻去揭子夜背上的衣服,刚刚一动,子夜就疼得低呼一声,一天下来,衣服已经被血水粘在伤口上,衣服一动伤口剧痛。
叔夜轻叹一声,低声道:“不要动,等我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子夜朦胧间,见叔夜端了一大盆热水走进来。
衣服上被淋上温水,叔夜一点点地解开衣服,子夜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在眼前,叔夜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恨声道:“莹儿疯了不成,下这般重手。”
子夜心中一暖,强作笑颜道“呵呵,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你的妙手一定会治好我的伤。”
叔夜又看了看子夜,这才一边轻轻揭开子夜的衣服,一边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洗子夜的创伤,口中喃喃道:“你知道吗?你方才傻笑的样子,真是像足了一个人,一个我今生今世都忘不掉的人。”
子夜没有做声,眼泪却禁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子夜此刻真想翻身扑倒在叔夜的怀里,抱着他哭个畅快。
无声的流泪,化作轻轻的啜泣,叔夜骤然发现子夜的脊背在轻轻地颤抖,“很疼,是吗?对不起,我会尽量轻一些。”
子夜拼命地摇头,半晌才哽咽道:“没事,我没事。你接着上药吧。”
子夜背上、腿上的伤,终于被叔夜小心地擦拭干净,又敷上药,剧痛在渐渐缓解。
叔夜洗了洗手,又轻轻地把子夜扶起,轻靠在自己的怀中,柔声道:“我现在要擦拭你脸上和颈肩上的伤口,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嗯,”子夜应了一声,无力地偎靠在叔夜的怀中,感受到叔夜的体温,轻嗅着叔夜身上淡淡的芳草气息,这气息是那样的醉人,以至于子夜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其中。
叔夜动作轻柔而又灵活,总是在子夜刚刚感觉有些疼痛的时候,就完成了对那块伤口的擦拭,子夜心头升起莫名的燥热,禁不住轻轻一声,脸一歪,红唇轻触在叔夜的脖颈之上,只此一下,两人都禁不住微微颤抖。
叔夜环拥子夜的手臂,收紧而又松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轻轻扶正子夜的身体,叔夜低声道:“姑娘,再忍耐一下,我、我马上就好。”
子夜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再下面就是肩膀和颈下的伤口,叔夜让子夜离开自己的怀抱,坐直身体,自己则轻轻解开子夜的领口,露出里面的伤痕。
子夜此刻也收敛心神,生怕再节外生枝,叔夜的手突然停滞在胸前不动,子夜见叔夜瞪大双眸,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禁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这里伤势重吗?”
叔夜没有回答,又盯看了半晌才幽幽说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子夜身躯微颤,极力避开叔夜犀利的眸光,低声道:“我、我是阿紫。”
叔夜站起身,双手捧住了子夜的面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缓缓说道:“既然从未相识,为何白日见我,要蒙上面纱?”子夜闭上眼睛,喃喃道:“叔夜,我的脸上有伤,才不好见你,你、你不要多想。”
叔夜目光须臾不离子夜,缓缓摇了摇头,“不要再遮瞒了,你白天蒙面纱是怕我认出你来,你脸上的伤是见我之后才有的,放心,我的药很有效,明早你的脸就会消肿,你就再也瞒不住了。”
第5卷 我去娶你为妻
“我、我瞒你什么?”子夜无力地狡辩着。
“你在瞒你的真实身份,你是夜儿。”叔夜的话如石破惊天。
“我?夜儿?”子夜大吃一惊。
“对,你就是夜儿,你胸前的标记,我已铭刻在心。”叔夜的眸光闪动。
“你、你还知道什么?”子夜垂下头,低声问道。
“为何流落到王府为奴?”叔夜紧跟不放。
“我、我被曹爽的人马投入大牢,后来侥幸逃出,被追兵赶到府外,误入载新买婢女的马车,才入府为奴。”
“我要救你出去。”叔夜眸光异常坚定。
“你现在无法救我。如果说出我真实身份,这曹家会立刻把我送到曹爽那里,如果不说明真实情况,你一个客居的男子,擅自领走一名婢女,这让你作何解释?”
“这,”叔夜听子夜说得有些道理,也不禁有些踌躇,只是犹豫稍纵即逝,“夜儿,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嵇叔夜从不在乎世俗的所谓名声,道义,总之,我决不能把你一人丢在府中受苦。”
“呵呵,叔夜,逃总是要逃的,只是要看准时机。也不急于一时,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公然赦免我。”
“快说,什么办法?”叔夜星眸闪动,急忙问道。
子夜狡黠地一笑,“呵呵,改变你的客居身份,做郡主的驸马。这样夫唱妇随,你是我的主人,就可以公然赦免我了。”
“你!”叔夜没想到子夜会出这么个馊主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作势瞪了子夜一眼,佯嗔道:“就冲你这个馊主意,真不应该给你上药。”
叔夜嘴上说着,手却不停歇地给子夜继续擦拭创口,敷上药剂。
子夜疼痛减缓,嘴上也开始不停地说笑,“叔夜,你和郡主实在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难得郡主对你一往情深,你就不要再挑拣,更不要再抗旨悔婚了,赶紧娶了郡主吧。”
叔夜沉下脸来,低声喝道:“夜儿,你再敢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