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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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夫人见儿子想跑,刚想拦住他教训两句。
苗光达立即握住娘子的手道:“王妃想找一个也简单。好了,你别为难儿子,他都这么大了知道在做什么,何况,你不觉的儿子该收心了,有个女人管着比咱们管有用,我看这家丫头不错,是个聪明的,要不然我能随便往回抬,那可是得罪徐总司的大事,我不掂量掂量,可你想想……”
苗光达语重心肠的握住原配的手:“帆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咱们老子走不动了,他自己又不争气的时候,可怎么办呀,我打听过了,这姑娘机警,以前在乡下也懂点生活得行当,配咱家儿子不屈。只是……我看那丫头不怎么待见咱儿子,你呢,平日多去后院走动走动,卸下她的防心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苗夫人听到这里,脸色也多了抹忧色:“你说的有道理,这些天我也在族里选能担家的女孩,有几个也不错,你得空了看看,如果觉的还行,给帆儿定下来。”
“夫人说的是。”
……
苗府后院是三环三绕的大宅子,高门府邸,六代荣宠,苗家在整个夏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高粱环飞、万华齐春,身为六部之首的苗光达,那是心尖上的人物。
乔思浓的药效已过,无神的望着头顶上的雕花,脸色惨白。
老嚒嚒捧着一碗粥食跪在床边:“姑娘,您吃点吧,事以至此,日子总是要过。”
乔思浓不动,为什么她被抬了进来,她不在乎嫁了谁但让她死个明白,为什么不娶?既然不娶为什么让她从乡下来到这个地方!
她不甘心,不甘愿!为什么!
乔思浓紧紧握着殷红的锦被,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老嚒嚒跪在地上慢慢垂泪,为妾,那是海一般的规矩呀,她家姑娘这样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些:“小姐,您吃点吧,姑爷就要来了。”
乔思浓丝毫不动,她似没听到嚒嚒的话,无神中透着绝望,几乎一夜之间,京城教会了她什么叫物是人非、草菅人命!
“小姐,您多少吃点。”
就在屋内主仆僵持之时,屋外传来丫头欢喜的声音:“少爷,您可进来了,新夫人等着呢。”
乔思浓握榻的手更紧。
苗帆心跳加快,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可却是第一次纳妾,第一次把人抬进家里并且是令他心动的女子:“赏。”
“多谢少爷。”
苗帆进门时没料到是这样的场景,一片嫣红满室红光,站立其中的女子把剪刀抵在脖子上无波无喜的盯着他。
苗帆见状,顿时踢翻了脚边的桌椅:“好!你好样的!”说完摔上门拂袖而走!
乔思浓松口气倒在地上,隐隐的哭声渐渐变成无助的哭泣……
……
浮青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收起一身娇媚,背着竹筐混入集市,站在容秀身后状似不经意的等着买菜。
“多少铜板?”
浮青听了生莲的话开始好奇这个妇人,心想谁这么倒霉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落得寻花问柳的下场?虽然他没接那桩生意,可总会有人接,他想知道她会怎么样,寻死觅活?
容秀买完菜回头,险些撞到不动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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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懿旨
容秀不经意的瞥见男子买菜的举动,不赞同的皱眉,坏了还买?可她也只是随意一撇,没有注意,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从不跟男子说话。
浮青一路跟着她走了一条街,买了六种蔬菜三种肉类,最后不得不感慨,她真是王府的妾室?而不是王府的厨子?
添香倚在门边看着背筐边走边跳的浮青,长发披散眼中含笑说不出的魅惑与慵懒,目光却冷的可以:“你这是去种地还是去买药?我添香楼什么时候换了经营,我怎么不知道?”
浮青闻言有些心虚的扔了筐子,对嚒嚒献殷勤:“我是去锻炼,您不知道,生莲让我多走动,我是去市集上转转,顺便买些东西孝敬您。”
添香可不是傻子:“我警告你,生意归生意,你既然没接就别打别的主意,那人是你能动的,就算王府不要了也轮不到你要,你什么身份还想学人家被养了去!放正你的想法!”
浮青闻言顿时怒道:“我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谁愿意被谁养了去,嚒嚒别血口喷人。”
“你心里明白就好。”添香看着浮青不悦的走开,心里总有点担心,他看得出浮青很想过安稳日子,有了生莲和玉筑当榜样,浮青更信了几分,可人家是王府的妾室,再怎么走投无路也轮不到他浮青,胡闹!
……
曲云飞站在青山绿水的湖边,不远处是一对嬉戏的母子,他也坐下来,看着天水一色的蓝微笑而望:“别人欺负你儿子没有爹,你就不管?”
徐君恩跟着做下来:“这句话有病,我儿子如果没有爹,我是什么?”
曲云飞哈哈大笑:“是,你算人,但夺妻之恨就算天初不在意,心里也一定卡着刺,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孩子们是孩子的们的事,轮不到我参合,家里有王妃,王妃如果不处理自然有不处理的原因。”
曲云飞佩服的拱手:“兄弟!爹做到你这一步,实乃万子之福。”
徐君恩回礼:“承让承让。”
曲云飞顿时怒道:“你还真不管!这么多年你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当没看见,我告诉你,这件事我非(提供下载…3uww)常欣赏苗光达的做法,人家为了孩子那是什么精神,你再看看你,简直就是爹中……爹中的败类。”
徐君恩不怎么在意,他看着远方,天水相接之处如此超脱幽静:“小点声让她听到不好。”
“呦!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不知道的你以为你升华了,六亲不认。”
徐君恩任他取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已对这些议论免疫:“他们大了,该有自己的主意,何况他们从小到大的成长跟我本就关系不大,我这时候出去算怎么回事,孩子们不见得希望这时候看到我,再说了,乔家小姐那样的出身配天初合适吗?”
曲云飞闻言啧啧称奇:“原来你还知道那家小姐姓乔,不错吗?”曲云飞突然拔高音量:“知道不行动,你真以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爹让他们那样被祸害了。”
“小点声。”徐君恩丝毫不见激动:“我还是那句话,我觉的王妃自会处理。”
曲云飞不耐烦他事不关己的态度:“你什么时候那么爱你的王妃,认为她什么都是对的!”
朱砂突然牵着曲折走来,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爱不爱?君恩跟他王妃怎么了?”王妃莫不是恨透了徐君恩跟长随跑了!?那可是京城大新闻。
徐君恩惊慌不已,他排斥在太后面前谈赵芮希,这中执着的排斥不次于郑贵人要认儿子的决心。
曲折献宝般的掏出一堆石头,赤着小脚在地上转呀转。
曲云飞抱过儿子突然道:“你听错了,我们不是说静安王妃,说徐天初呢。”
朱砂也坐下来:“天初怎么了?”她把裙子垂下盖住脚裸,免得徐君恩不自在。
曲云飞看眼兀自惊慌的徐君恩,突然灵机一动道:“没什么,就是徐天初看中了乔家的一个丫头,而王妃嫌乔家丫头的地位太低不给说亲,徐天初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就把消息递了‘过来给徐君恩,徐君恩就跟我说,‘既然天初自己爱人家,就该自己努力想办法,’他这个当爹的不管,就这点事。”
徐君恩震惊的看着曲云飞,怎么可能是这点事,乔家小姐已经入了苗家的院,苗家的聘礼都已经消化干净了还努力什么?!
朱砂闻言深思的看向徐君恩又望向曲云飞:“这件事呀……我一直说给天初赐婚,这样……不如这婚事我做主,抬一下乔家小姐的品级,让王妃把这件事办了。”
徐君恩刚打算说不可,人已经嫁进了苗家怎么能……
曲云飞瞬间把徐君恩推到:“就这么办,你写明是乔家的乔思浓小姐,这孩子命苦,没有好身份,怕她不自信。”说完回过头狠狠的瞪徐君恩一眼,他要敢废话一脚把他踹湖里。
徐君恩要死的瞪着曲云飞,他怎么能让太后下这样的懿旨,苗家已经吃下去的东西不可能吐出来,就算吐出来有人敢要?胡闹,曲云飞让太后下旨,至别人与何地。
曲云飞见徐君恩不死心想说,瞬间道:“郑贵人不是进了孔七子的殿里伺候,怎么回事跟太后说说。”
朱砂觉的他们怪怪的,不过一想他们什么时候不怪怪的:“怎么?”
徐君恩瞪了曲云飞一眼道:“不知郑贵人犯了什么错,依照规矩,出了这样的事该交给宫刑司发落,决定去留,却不知为何让孔七子碰到了,孔七子给拦了下来,并让郑贵人进了自己的寝宫伺候。”
朱砂若有所思:“想不到她还挺有造化。”这事也能碰到孔七子,孔七子可不是轻易出现在洗浣局的人。
曲云飞见徐君恩想旧事重提,立即道:“朱砂,你去写道懿旨,趁有人回宫报平安顺便稍回去,那件事早办早安心。”
朱砂站起来:“我先去处理一下。”
朱砂刚转身,曲云飞顿时捂住徐君恩的嘴,威胁道:“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我把你扔出皇陵。”
朱砂突然转身:“你们干嘛呢?”
曲云飞装模作样的拍拍徐君恩肩上的沙子:“有虫子,虫子。”
曲折闻言伸直脖子使劲看,哪有虫子?虫子呢?
朱砂转身离开,直到朱砂走出很远,曲云飞才道:“你蠢吗?告诉太后一切都完了,苗家来个抵死不从,太后能把他们怎么样,人已经娶了太后就是顶天了,能让苗家吐出来?趁太后不知道,这道旨意先下去,我们让苗家吃下去也噎个半死。”
“还不是于事无补,他们已经娶了。”
“傻了吧,现在太后不在宫里,等一会懿旨到手,我们把日期往前改改,改在苗家没抢人之前,把旨意伪造成被耽搁的样子,你说苗家要是看到被押后发的懿旨会怎么样的表情?”
“可,人他们已经娶了。”大不了死扛到底能怎么样?
“跟你说多少次了,太后不在宫里,他们想请罪也找不到人,到时候我们挡了所有苗家递到皇陵的折子,活活急死他们,这叫心里战术,懂不懂?”
徐君恩佩服的看眼曲云飞,不愧是奸臣中的表率,的确不是东西!
“你什么表情,我都是为了你儿子。”
徐君恩想,为了你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还差不多。
不管曲云飞为了什么,远在皇陵的旨意当天抵达了京师的后寺衙,传懿旨的小太监找毛笔的时候不小心撞落了一叠旧书,压在旧书下的太后懿旨令浮出水面。
小太监一看是太后的指令再看看日子,急忙揣上懿旨令去了总衙司。
总衙不敢耽搁,叫上太后的御用宫外传旨小太监火速向乔家冲去,心里想着还好是喜旨,晚一天两天没事。
当懿旨传下,老太监喜滋滋的等着乔家的谢礼时。
跪着的乔老爷顿时昏了过去,乔家听旨的众人活活瘫在地上,忘了喊大夫拯救一家之主。
圣旨颤颤巍巍的落在苗家的大殿上。
苗光达也惊的不轻,再看看日期,是他命人抬乔思浓进府的前一天,也就是说他苗家从老虎嘴里扒牙,抢了太后给徐天初准备的正牌夫人!
苗光达惊的呆坐在椅子上,手脚发颤、目光呆滞,如何是好,得罪了太后得罪了太督令王府难做?他苗家莫非气数将近……
苗夫人不明所以的拿过懿旨令,顿时脸色苍白!她就说不能随便抬人!可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苗夫人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惊慌,立即传亲近的丫头去给娘家递帖子,她要去省亲。
苗夫人表现出了关键时的冷静,这件事是她儿子闯出来的,她会想办法解决,苗夫人看着瞬间老了几岁的夫君,坚定得道:“老爷,没事,苗家百年气韵不能毁在我儿身上,大不了我和苗帆去给太后以死谢罪。”
“夫人……”苗光达紧紧的握着夫人的手,早已六神无主:“容我想想,容我想想,总有办法呀。”
“有什么办法,那个不孝子!”说着忍不住垂泪:“他就是再不孝也是我的儿,再不争气也是我生下的宝,可您是我夫君,你的荣辱才是我的荣辱,我不能让苗家因为他这个不孝子毁了名声,老爷你不止帆儿一个儿子,他担责不过是他少年错事,至于夫君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