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文木九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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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披风最后一次的哗啦啦抖着响动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银狐抬头刚想跟金狐道谢,一抬头眼前已经没有半个金狐的影子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好像都救我于这么令人深思的偶然?”轻叹完毕,如良银色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如良刚消失,一个小巷的房脊上站立着目送他安全离开的两个身影。雷裂在从善身后询问:“主子,后面怎么办?”
“刚才有没有人跟上刚才那个鬼面?”
“回主子,有是有,不过不见得能跟上。这个人武功很高,轻功也很好!”
从善点点头:“不打紧,我在他身上涂了磷粉。那个亮光,在远处我们的人也能看见!”
鬼面离去后,发现有人跟着他。他回身检查着自己的身上,在自己的披风后面发现了那淡淡发着金黄色亮光的磷粉,冷冷一笑:“金狐果然是狐狸,处处下手。我就想着怎么会有人能跟上我,果不其然是你刚才捣的鬼!”
扔了身上的披风,鬼面冲着追他的人一笑,摆摆手很快的就离开了。
如良回到落花轩,站在从善的门外踌躇不前。他这会很想跟自己的小夫君说说话,说说自己刚才生死一线间的那份恐惧。
当了银狐少主那么久,如良面对死亡从未有过害怕的感觉。可是自从身边出现了从善,他就越来越害怕失去性命,越来越害怕和从善分开。
忽然哗啦一下子,房门从里面给打开了,从善头发乱糟糟,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贤妻男。
“哇!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我门外是不是想装作恶鬼吓死我啊!”
看着衣衫不整的从善,如良身上突然血脉一下子热了起来,上前一步,如良把从善牢牢圈在怀里。
从善被如良越圈越紧,最后快透不过气来,狠狠地用小手捶打着如良:“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见阎王了!”
“噢、噢!对不起,我这就放开,我是太过于激动了,吓着你了!”
从善拍拍如良的肩膀:“快去睡吧!明天我还要宴请皇子们来听琴!”
如良点点头,转身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从善看着如良的背影淡淡一笑:“今天是被吓着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从善就命令府里的家丁分别给几个国家的皇子下帖子,邀请他们来听琴。顺便的也请了将军王辛追远和少将军辛追阳,请这两位干哥哥从善是别有用意。
这个意思从善就是不说,如良也猜出了七八分。毕竟这些个国家的皇子们都还是怀疑对象,从善还不能将惠府的几百条人命置于不顾,大鸣大放的跟他们来往。
有了辛追远的参与,从善就可以把惠府里通外国的嫌隙给撇清楚了。不单单是惠府,还有跟自己现在沾亲带故的丞相府一家子。
燕清冷正在训斥燕清云,听着仆人来禀告说惠府来下帖子了。燕清冷就知道是通知他们去惠府听琴。
拿银子打赏了惠府的仆人,燕清冷回身收拾衣服准备前去赴宴。燕清云一看很是着急:“大哥,不带我去吗?”
正在系着衣带的燕清冷赫然厉声:“带你去,怎么可能。我要是带你去惠府,估计这琴绝对是听不成的,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驿馆看门。省得出去到处惹事,还要我给你善后!”
燕清云被燕清冷训斥了一番,果然老实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就是有把事情搞砸的本事。
命人牵出马匹,燕清冷纵身上马。只是一回头吩咐想要跟上的赫呼台:“你留在驿馆看着二皇子,不让他踏出驿馆半步。要是你没有看好二皇子出了什么事情,小心你的人头!”
赫呼台本想着张嘴争取一下,听燕清冷这么说,乖乖的闭上了嘴。他摸了摸脖子,决定还是他的头比较重要。
燕清冷骑马向着惠府的方向行去,在路上还暗暗自得:“惠从善你在硬气,也还是被我救了性命,欠了这个天大的人情。最后还是让我如愿,有机会听那动人的仙乐。惠从善你也不过如此,我在袁州是太高看你了!”
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也接到了请帖,央央兴奋地站在自得的面前:“自得还认识我吗?”
自得看了央央一会大叫:“央央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央央得意的说:“我当然在这里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啊!”
“那你难道是琅邪国的那个小郡主!”自得大叫。
“嗯嗯!自得真聪明呢!”
尔朱天凛戳了一下央央的头:“不要再胡闹了,别拿你的郡主身份到处显摆!”
尔朱天凛让自得和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前往惠府,很低调的坐了一个很普通的马车。
佐尔木看着惠府来的请帖笑了笑:“还挺守约定!”
佐尔珠玉这几天已经快闷死了,来回的就是接受将军王府的审查,这好容易有点值得她可以散心的去处已经乐得不行了:“哥哥快走,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
佐尔木几乎是被佐尔珠玉拖着上马车的,看着一路上的佐尔珠玉兴奋的样子,佐尔木心里明白自己的妹子这几天快被逼疯了。
再是大家闺秀,再多么的文静,他们终究是自由国度的人,怎么可能习惯这牢笼的生活。饶是佐尔珠玉也已经受不了了,惠府现在是她最大快乐的源泉。
很快的,一前一后这几个皇子们都陆续的来到了惠府。
燕清冷一来到惠府前院的花园里就一愣,原本这雀跃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
花园里早已经落坐着琅邪国的大皇子尔朱天凛和郡主尔朱央央,他燕清冷也不是第一个到的。
从善一看见燕清冷来了,赶紧上来迎接:“哎呀!燕国的大皇子来了,真是失敬!恕我迎接来迟,这边请!”
燕清冷心里虽然扎了刺,但是表面上什么都不能说。还是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怎么会!能有这个荣幸一饱耳福,我燕某已经是求之不得了,怎么会怪罪!少主子真会说笑话。”
从善知道这个骄傲的皇子今天在自己这里受了挫,心里一定不爽极了,所以才心口不一的说着这不阴不阳的话。
心里这样子想,从善比燕清冷更会做戏:“那就好!这里请坐!我和如良还要前去迎接将军王的到来,恕不奉陪!”
燕清冷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从善也邀请了将军王辛追远。对于辛追远,燕清冷有着恨意,那自然是因为梁国有了这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所以才威慑四方诸国。
如果不是辛追远和辛追阳在那里坐镇,燕清冷相信凭自己的实力,一定会轻而易举的消灭梁国。
辛追远和辛追阳是和佐尔木他们一起进来的,进门时辛追远抱着友好的笑意。从那个笑意里,佐尔木一点也看不到辛追远拿他们当犯人对待的态度。这让佐尔木心里为之一松,必定他们大宛现在是众矢之的,不由他不处处小心提防。
辛追远跟着如良一前一后来到花园里,看到前来迎接自己的干弟弟立刻上前以军人的姿态熊抱了一下:“我的弟弟我就觉得不是个一般人,果然如此!昨天如良贤弟跟我一说到你的推测,我就很是自豪!”
从善拍了拍辛追远的肩膀:“哥哥真是太过夸赞你这弟弟了,让我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辛追远拧着眉头:“昨天我们士兵检查,好像在都尉府门前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很多血迹,很是费解。我决定监视都尉府的周围看看,会不会是哪里有问题?”
从善听了辛追远的话,就知道是昨天雷裂打伤黑衣人留下的血迹,没有想到辛追远的鼻子这么灵,竟然能嗅到是钱辅仁的府里有问题。
如良心里更是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不能说出自己看到的和发生的。他的银狐少主的身份本身和朝廷也是对立的,说起来他现在这个刑部侍郎的身份是让他最尴尬的。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从善就命人上茶和瓜果点心。从善家里的府邸在众人眼里并不是那种很豪气的地方,相反多了一些低调。
房子的布局很是合理,不管是房屋还是花园、假山之类的,只要是识货的人都知道是出自名家的设计。
看上去虽然惠府很是普通,可是从花园到房屋从哪一个地方看过去都是一处别致的景色。
春有桃花铺满面,灼灼其华掩扉门。
夏来清荷半腰绿,一月一景大不同。
秋意红叶暮迟迟,满池涟漪蜷人懒。
冬日腊梅探出头,半墙红来一路香。
此处有景不相问,每人端起松雨茶先闻后品,紧吸了一下才把这淡淡幽香缓缓放入喉咙。
香炉青烟直上,令人舒缓的藕荷香片让人不由自主的放心紧绷的神经。
从善一笑缓缓坐下,好看的白玉手指如轻风吹皱了一池春水般的肆意拨动起了琴弦。深浅、快慢,掌握的都娴熟不已。
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咚咚声如磬。余音绕梁三日不散,才足可以匹配从善的功力。
至少燕清冷觉得他今日来的值得,虽然受了一点气。
辛追远和辛追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认得这位干弟弟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子草包。可以说是财、艺、色均有,就是不知道这文采如何。
尔朱天凛暗地赞叹:“好!真好!”
佐尔珠玉和佐尔木虽然不太懂琴音,但是也会听。他们听得出来,这位首富不但是有钱还弹得一手好琴。
这边从善琴音才落地,尔朱央央上前围着从善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终于来了总结:“没有看出来,狐狸还弹得一手好琴,比我都强。这样一看狐狸不但人长得好,这艺也有一些,跟我选夫君的标准接近了一些,我可以考虑看看你了!”
如良嘴巴大张:“郡主你又来了!”
☆、第七十七章 日月相辉映
从善无限荣光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考虑看看,我还以为郡主就直接跟我下聘礼了!不如咱们先找人看看八字,看看八字合不合?”
“好吧!我回头让人把我的八字送到惠府来,你也把你的八字庚帖报上来,先算算。回头合适了,咱们在彩礼纳吉!”
尔朱天凛喝着茶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子和惠家少主,也同时看到了一旁刑部侍郎大人那张气成猪肝颜色的脸。
尔朱天凛知道自己妹子玩笑开过火了,赶紧呵斥住尔朱央央:“央央还不快住嘴,婚姻大事你问过父皇和母后没有。岂可自己在这里私自做主,我这个兄长还在这里呢!”
佐尔木这时眉毛也挑了挑,开头微微攥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佐尔珠玉早已经眼尖的看出来自己哥哥的异动,她知道自己的老哥对央央郡主有着男女的情愫,不似央央郡主和惠家少主这种朋友般的友谊!
尔朱央央嘟囔着嘴:“好吧!好吧!我们不说了,只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还都当成真的了。你们也不想想,这只风骚的狐狸要是给我当夫君还不气死我了。每天光是防止他红杏出墙我就够劳心劳力的,哪里还有意思吃喝玩乐啊!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尔朱央央这么一说,很多紧绷着神经的人都缓了一口气。首当其冲的就是如良了,他这边舒了一口气,尔朱天凛就会心的笑了。
可是辛追远却插了一句把大家给吓坏了:“两国联姻也不错,如果小郡主真的看上我这风姿卓越的弟弟,我便帮你们二人当个月老向皇上请旨去。这样子刑部侍郎大人也能另觅佳人,岂不两全其美。我对你们这对断袖的婚事本就早有微词了,本我也管不着,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是从善的哥哥自当要为他的以后着想,为惠家的人丁着想。”
辛追远的话才落,反应最大的不是从善而是正坐下刚喝了一口茶的郡主尔朱央央:“还是不要了,将军千万别开这种玩笑。我与少主是旧识所以才能这般无所畏惧的开玩笑,这不关男女的情爱。单纯的也只是友谊而已,若是我们真有这份情谊也早就终成眷属,不用旁人给我们牵线搭桥做红娘了!”
这从善刚要张嘴,另外一个人也开腔了,出其不意的竟然是很久没有开腔的佐尔木:“我们外族的婚姻不管男女,都是自由恋爱。没有像你们梁国这般还要谁谁做主,我们的婚姻都是自己做主。双方只要看对眼,就可以在一起了。通常一杯酒,或者一段舞蹈、一首歌两个人就能爱上对方。我想这点琅邪跟大宛应该是一样的,毕竟都是天母大地的孩子!”
从善微微一笑,里面有着玩味:“看来这小子看上小郡主了,不然这么沉稳的人用不着这会显山露水的。这种人一般是能低调就低调,用沉静掩饰掉了身上的光芒,他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推脱刚好帮了要开口制止婚事的如良。如良刚才还准备激励辩驳,保住他和从善的婚事。这下子看发展局势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