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文木九月-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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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伊蓝还别致的把衣襟处本来的飘带换成了用锦线结成的络子,暗红色的锦缎配着黑金双线结成的如意白玉络子,显得那么的相得益彰。
把个来探姐姐闺房的水之蓝羡慕了半天,死活问水伊蓝缠了半天也没有讨来那件衣服。
水之蓝急忙又奔走到媚笑那里喊冤去了,闹得媚笑没有办法,钻在水月楼自己的房间里扯开了白色的冰蚕锦缎,偷了自己主子平时做衣服的料子给她家男人赶制了一件天工的白色羽纱锦袍。
水之蓝穿上后,硬是在梁锦溪、从善身边炫耀了好几天。最后的结果就是从善回到了水月楼,媚笑跪在自己少主面前厚着脸皮赔笑了半天。
从善给媚笑一拨算盘,硬生生扣下了冰蝉平日里养殖冰蚕的人工费、跑腿费、营养费,共计纹银一千两。媚笑狠着心在水月楼里多跳了两场舞,才赚回了被自己吝啬的少主克扣去的一千两银子。
其实从善不是小心眼,只不过是气不过水之蓝那张嚣张的嘴脸。用了自己的衣料,用了自己的手下,一分钱没有花,这怎么能让从善咽下这口气。最后,从善把媚笑那里还剩下的冰蚕锦缎,交给四娘程月凌巧手缝制,给自己男人也做了一件镶着白色狐狸毛的棉袍。
从善跟水之蓝斗气般的拉着自己穿上新衣的男人,硬是在水府晃了一天,生生的把水之蓝嚣张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看着穿上雪狐毛冰蚕锦袍的如良,从善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她男人风度翩翩。最后的结论,就是水之蓝那厮跟她家男人不是一个档次,不能比。
做好了衣服的水伊蓝坐了马车,带着小凌子就来到了金家赌坊。身为一个闺阁女子水伊蓝自是不能大大咧咧的就那么毫无顾忌的走近人蛇混杂的赌坊,叫了小凌子传话给了赌坊的伙计,去禀报坐在赌坊里正在查账的雷裂,就说自己来了。
接到水家大小姐就在赌坊门口外马车上等候的消息,雷裂手里的账本颤抖的吓掉了,他从不知道水之蓝的姐姐是那么的大胆。连赌坊都敢来。
雷裂害怕水伊蓝在赌坊门口遇见泼皮,赶紧放下账本来到了赌坊门外。自己跳上马车,赶着车来到了一家小茶馆,才把马车停下来。
站在马车外,雷裂很有礼貌的隔着马车帘子询问:“不知道小姐今日来到我赌坊所谓何事?”
水伊蓝挑开了轿帘,一抬手示意雷裂扶她下马车。雷裂少有的好脾气,伸出手扶着水伊蓝下了马车。
水伊蓝先不答话,拿着手里的小包袱径直走到了茶馆里,挑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雷裂没有办法,只好跟在身后不吭气的也坐在了凳子上。
水伊蓝看了看雷裂,轻声燕语:“坊主,先喝杯茶吧!”
叫了小二,要了一杯上好的青竹。水伊蓝提着小茶壶,很专业的给雷裂的茶碗沏满了茶:“请了金坊主!”
雷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凳子上左右都不舒服。一只手死死的来回扣着膝盖上的袍子边,一只手拿起了茶一饮而尽:“谢谢小姐!这里人群复杂,还请小姐有事快说,快快回府去吧!”
水伊蓝心里很是不满意雷裂不温不火的态度,憋着气一抬眼:“金坊主,是不是我水伊蓝长得不入你的眼能让你这般讨嫌?”
雷裂听水伊蓝这么说,身子一震,心忖:“平时不是很文静吗?说话怎么这般咄人,气势汹汹的!”
雷裂攥着手里的茶碗,尴尬解释:“没有,不是小姐讨嫌。小姐长的貌美,世道太乱,你这样随意出府,很容易遭受歹人的邪念。金某也是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听了雷裂的这番解释,水伊蓝才面上稍露暖色:“我就说坊主在街上那日不顾生死救了小女,定不是个不问人情的人。小女今日厚着脸皮来找求见金坊主,其实也不为了别的事情。就是做了一件新袍子送给金坊主,以赔付那日因为救我而烂掉的衣服,其实还有谢谢你的意思,如此而已!”
说完,水伊蓝拿过了小包袱塞到了雷裂的手里。雷裂却连忙把包袱推回到了水伊蓝面前:“使不得,我救小姐只不过是为人的正常行径,不为其他。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了任何人的身上,都不会放任不管的。这件衣服我不能要,还请小姐拿回去,不要再来赌坊这种地方。”
水伊蓝那日已经领教了这位金坊主的冷面,出门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水伊蓝又把包袱退了过去,声音调高了八度:“金坊主,你是当真不要?”
雷裂肯定的点点头:“金某不要,请小姐拿回去!”
水伊蓝拿过包袱,把那件暗红色的箭竹锦袍抖开在雷裂的面前,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金簪子朝着锦袍就划了过去:“既然金坊主看不上本姑娘的东西,那就算了。本姑娘有一个原则,就是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拿回来。你不要,我就在你眼前毁了它!”
雷裂在水伊蓝抖开那件暗红色的衣服时,就已经傻掉了。他不知道,水伊蓝的衣服是做的那么精致,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让雷裂感动的是,水伊蓝竟然选了他最喜爱的红色。
眼看着水伊蓝就要毁掉这件衣服,雷裂迅速的一把夺过了她手里衣服:“姑娘这是何苦,我要就是了。好好的衣服,为何要毁了它!”
雷裂只顾夺衣服,却没有看见水伊蓝再看见他夺下衣服后的那张笑得狡猾的面容。
“你都说了不要了,现在为何要在夺去。你还给我,我做的衣服爱怎么处理都不过关公子的事情。”水伊蓝又装模作样的作势要夺回来。
岂知雷裂害怕她在损坏,迅速的脱下了自己正穿着的外衣,换上了水伊蓝这件暗红色的新袍子。
雷裂也是拼了,意思就是告诉水伊蓝我穿在了身上,你总不能在弄烂,让我冻着返回家去吧!
让雷裂没有想到的是水伊蓝再看见他换上新锦袍后,一下子就停住了手,反而笑呵呵的来回的看着他:“嗯!不错。你穿上很合适,你很适合红色。穿着吧!姑娘我要走了,不用送了。”
雷裂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是被一个闺阁女子。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一直在思考这名女子身上多变的性格。
“哎!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呢!”雷裂重新坐到座位上,喝着手里的青竹茶。
一身红衣,自己若不是带着这张面具,就该是这一身红衣。雷裂头一次被一个女子夸奖他适合红色,红衣青龙本就如此。
☆、第五十九章 伊蓝戏耍惊雷炸
这晚,水伊蓝觉得自己心烦意乱,手里的书翻了又翻,还是那几页。实在看不进去了,随手撂在了一旁。
水伊蓝一直在想:“那个冷脸的男人不会再自己离开后又把自己送给他的衣服给脱下来了吧!”
想来想去的水伊蓝还是睡不着,她决定了自己第二天再去金家赌坊查看一番。
水伊蓝睡得迷迷糊糊,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轩窗外院子里的树上有个人一直在望着她的闺房,一直到她闺房里的灯火熄灭,那人在离去。
骆无烟拿着那匹布已经看了三天了,还在犹豫到底做是不做。在得知水伊蓝已经大方的把衣服送到了金家赌坊后,她心里很是佩服水伊蓝的大胆。
在水伊蓝多次的怂恿下,骆无烟在水伊蓝第二次扮了男装去了金家赌坊后,也坐了轿子来到了将军府门外。
下了轿子,骆无烟在将军府门外来回的徘徊了好几次。还是一个将军府的士兵在辛追阳与柳凡尘大婚时见过她,连忙差了人去内院禀报辛追远说门外有一个女子徘徊。
辛追远正在书房看兵书,听了手下禀告说自己府门外有一个女子徘徊,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就联想到了骆无烟。辛追远来到门外,果然就见着了这几日他魂牵梦绕的人儿。
辛追远都来到了骆无烟的面前,她还不自知,仍旧呆呆的望着门口的石狮子。
“无烟姑娘你在看什么?”
骆无烟吓得后退:“我没有看什么?”
看着眼神慌乱的骆无烟,辛追远不敢在大声一句,生害怕把好不容易老天送来的佳人给吓跑了。
骆无烟稳了稳神,把自己的小心脏的强度放到最大,一抬头就脱口而出:“请让我给你量一下衣服的尺寸,我知道我的举动有些唐突,请将军不要见怪!”
“无烟姑娘你要给我量尺寸,难道你是要……?”
面对辛追远的疑问,骆无烟垂下头轻微的点点。
辛追远一听,脸色也微微发烫,但也总不能站在门口量衣服的尺寸。辛追远手一让:“无烟姑娘请入府一叙!”
骆无烟也知道一大早的站在人家府门外是有不妥,不再谦让的进了将军府。
辛追远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给自己正量衣服尺寸的女子,心里有了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多少年了,自从辛老夫人去世后,辛追远再也没有这种感觉,再也没有穿过亲人给他缝制过的衣服。
现在眼前这位令自己动心的女子竟然要为自己做衣服,辛追远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境里一样。
不是只有辛追远心里不能平静,就是骆无烟心里也紧张无比。骆无烟拿着竹尺站在辛追远的身后给他量尺寸,小手不小心碰在了辛追远健壮的脊背上。虽然辛追远穿的很厚,但是骆无烟还是能感觉到他因为整日操练军队而变得结实的身体。
量完了尺寸,骆无烟满脸绯红的站在辛追远的面前低着头:“我量完了,打扰将军了,这就告辞!”
辛追远连忙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来了,无烟姑娘不再坐一会儿吗?”
收拾完了小包袱,骆无烟已经是大汗淋漓,她转头就走:“不了,回去还要忙!”
看着夺门而出的骆无烟,辛追远连忙追了出去。
金家赌坊内来了一位面容俊美的小公子,个子不是很高,一身的书卷气。他在赌坊内左转转、右看看,满脸的好奇。只是在他进来没有多久以后,已经有人就盯上他了。
几个赌徒口袋里的钱早就输光了,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就看见了满身贵气,一身男装打扮的水伊蓝。
水伊蓝看了几圈都不见金家赌坊坊主金塬坡,待了一会儿就无趣的走出了赌坊的门口。再拐到了一个拐角处时,几个泼皮拦住了水伊蓝的去路:“小公子,识相的把你的钱袋交出来,咱们不会伤你。不交出来,哼哼!看见手里的刀了吗?
让它送你归西!”
水伊蓝面对这突发的状况,吓得贴住墙:“大胆贼人,竟敢拦路抢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梁国的王法?”
那几个泼皮哈哈大笑:“杀了你,有谁知道?王法,怕王法就不干这买卖了。”
为首的一个泼皮已经拿着手里的刀步步逼近水伊蓝,此时她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往后步步退缩。
水伊蓝把钱袋扔在了那个拿着刀的泼皮脚下:“你拿去,不要过来!”
泼皮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制水伊蓝死地,就算她拿出了钱袋也于事无补。
眼看着泼皮的刀就向细白的脖颈砍去水伊蓝吓得闭上了双眼心里大喊:“我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泼皮的刀刚搭在了水伊蓝的肩头,当啷的一声就被踢飞了。听到了响声,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人大喜:“冷面,你来了?”
正在跟三个泼皮打斗的雷裂听着水伊蓝擅自给他起的外号差点摔了一跤,稳住手中的剑快速磕飞了泼皮手里的匕首,一个连环踢过后,三个倒地的泼皮都吓得赶紧爬起来就跑。
水伊蓝有雷裂在一旁,也变得胆子大了,一直不停的在一旁使劲挥舞着小拳头。等泼皮被打跑了,她还愤恨德责怪着雷裂:“你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还放了他们走?”
雷裂看着此时毫无形象可言的水伊蓝,走到了她身旁一下子就伸手拽掉了她头上的儒衫帽:“扮成男人,你真会扮。你真不知道死活,早就告诉过你,赌坊不是你这个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要不是我恰好路过,你这会儿该去见阎王了你知道吗?”
水伊蓝看着冲着她大发脾气的雷裂,低头嘟囔了一句:“我不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穿着我做给你的锦袍。”
雷裂听水伊蓝的话,正预备还没有说完的话顿时停顿了。他指着水伊蓝的面前颤抖的点了两下,唉的一下叹声气,转头就走。
水伊蓝今天就是为了见雷裂来的,刚才没有见着还差点儿丢了命。这会儿看见雷裂了,岂能就这么放他走。
小跑了几步,水伊蓝总算赶上了雷裂的长腿。一把拽住雷裂的衣袖,气喘吁吁的喊着:“冷面,你走慢点儿。我根不上了,快累死我了。”
雷裂并不停脚,直管往巷子口走去。就这样,在街上所有的人能见到一副奇景。一位俊秀但衣衫凌乱的小公子哥死死拖着一位俊朗的年轻男子大声喊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