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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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了手里的树枝,徒手欺身上前,她的宝剑正好向我刺来,腋下正露出个大大的破绽。我虚晃两步,猛地跨国她的剑边,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经搭上了她的头顶。
逍遥经的霸道,不管被吸取内力的对方愿不愿意,只要运功的人能有足够的吸力,就可以讲对方的内力据为己有。
她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半晌动弹不得。我吸够了,松开手,她立即大口喘气,连手里的剑都提不动了。
我扯下她的面巾,黑布下露出一张安静恬然的脸,大大眼睛半阖着,一脸的虚汗。
是夕谨。
“邝罙铭派你来的?”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黑布丢在地上。
她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我:“你果真没有死。中了冰松丸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的。”
“为何刺杀我?”
“因为主上说,你必须死。你不死,沉香楼就不死。沉香楼不死,总归是个威胁。”夕谨忽而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那样的好运气,能一直活着吗?”
☆、第九章 沉香七杀血杀现
我觉得不对。夕谨不像是会说这样的话的人,难不成,邝罙铭也用什么威胁她了?只是夕谨与我不同,她没什么亲近的人,也无父母兄弟,难道,邝罙铭是用她的命来威胁她?
她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我抱住她,摇摇她让她清醒些,手搭上她的脉门去摸她的脉象。
夕谨挣脱我的手,努力摇了摇头,一张脸苍白得如同鬼怪:“没用的。是七香散。”
没有了内力,夕谨说话都虚弱了许多。我连忙扶她坐好,手抵上她的背,要给她输些内力。
夕谨似乎换了一口气,手轻轻搭上我的手臂,抬眼看我,慢慢说:“主上说,你是我放走的,要是到了10月我还找不到你,就不给我解药。我挨了七天了,就算你不拿走我的内力,我也已经挨不过了。”
我又抓了她的手过来,固执地要给她把脉。她的脉象微乎其微,已近大限了。
她闭着眼睛养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重重喘了几口气,才说:“你,你听着。主上压根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兵分三路往三国追踪你,我是第一批到达楚国淮京的人。你,你要赶紧……”
她咳嗽了两声,嘴里涌出血来,落在黑色的夜行衣上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缓了这口气,才接着道:“离开这里……还有,主上已经和燕国达成协议,要借燕国复国,你……你要小心……”
她的身子越发的沉,手却越来越用力,都看见了发白的骨节。我喃喃:“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你护过我一次,我,我也想要……”想要什么,她终究没有说出来,握着我的那只手忽然松开,毫无预兆地垂了下去。
夕谨死了。
我从来没想到会再见到她,更没有想到再见到她,她会死在我怀里。
她最后要说的是什么,她想要什么我再也无从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赶来这里,究竟是想要杀我,还是只是来给我通风报信。
她虽是事先服了邝罙铭的毒药,而且已经到了毒发期。可是要不是我吸取了她的内力,说不定,她还能拖到找到解药的那一天。
我抱着她的尸身坐在屋子里,直到吴蒙闻讯赶来,才回过神来。
吴蒙帮我厚葬了她。淮京的郊区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想,夕谨应该会喜欢这里。
初九,我已经身在楚国的北征大军中。身上的战袍是吴蒙特意为我定做的,虽然看起来和别的军士们没什么不同,却轻薄便利许多。
我穿着那身战甲,站在轩辕台下,看着楚国的皇帝带着文臣武将,来为吴蒙践行。
忽律衮祈站在高高的轩辕台上,一身金龙丝线在太阳的反射下泛着耀眼的金光。离得太远,我看不见他的面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当年我要嫁的那个人。这么远的距离,依稀只看见他身形挺拔,但是周身没有半点霸气,跟我见过的皇帝们都不大一样。
战鼓擂响,唢呐咿咿哇哇地闹起来。吴蒙在轩辕台上拔了剑,大军就浩浩荡荡地出城,直赴边关。
街道两边送行的队伍挤得头破血流,只为了能多看亲人一眼。双荷站在必经之路的酒楼上,遥遥望着吴蒙,四目相对,俱是情深似海。
我想起当年我出嫁,段非烟站在高高的城楼下,那时候他没有半点不舍,眼里满满自信地冲我笑,晃得人的眼睛生疼。
随着人流,我哭笑:段非烟一走,好像看见什么都能想起他留给我的回忆。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此次出征,在校场上已经先比过了一次武艺,比的是骑射和刀术。除了刀,都不是我擅长的东西,因此我只是冒了个小头,混的个伍长的职务,统领一只先锋部队里的分队。
晚上扎营休息后,王苍带着陪伴我入军营的人潜到了我的帐篷。简单交代几句后,王苍留下了他,又潜了出去。
那是个身材修长挺拔的青年人,一张冰山一样的脸孔上,左边脸布满了青色的印记,似乎是胎记,又似乎是纹身。夜色不甚明亮,我看了几眼,貌似是个威风的饕餮模样。
我留心的是他的身形。一晃眼看去,身形倒有几分像段非烟。只是他周身的气质,则是跟段非烟完全不同。
段非烟容颜绝丽,似笑非笑间,总是给你难以捉摸的错觉。眼前这个男人,周身三尺都如同结了层冰,完全不可靠近。
因为我此番混入军营,乃是沉香楼的一个重大机密,血杀也并不知道我是谁。他也秉承了杀手的特性,只接受命令,不问因果。
王苍介绍完了,他就立在一边沉默着大量我,目光中透着高傲和野性难训。沉香七杀威名在外,带头的血杀,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的傲气。
我懒得跟他多做计较,白天累得狠了,裹了被子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 却被一脚踹醒了。我猛地跳起来,血杀站在铺盖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起来,我要教你骑射!”
这是王苍布置给他的一项任务。王苍观看了我在校场上的那场比武,对我输得惨不忍睹的骑射十分痛心。因为事前说过,战场上没有生死如果,只能全力拼杀,半点不能马虎。
我一怒之后,倒也不敢使性子。命是自己的,当然得自己珍惜!
血杀选了个没人的空地,不知道从哪里顺了把弓箭递给我。他让我先射两箭,看到我射出的箭软软地飞出几步掉落下来,他看我的眼神跟看白痴无异。
骂是少不了的,只是骂归骂,他教育人却很认真。话是很少,但是动作精准,要求严苛,我渐渐掌握了射箭的技巧。虽然射得还不是很远,力度上却做的相当好。
学完射箭,就学骑术。战马是营里现成了,我一个伍长,本来是没资格骑马的,自然也没有自己的战马。不过吴蒙在,要弄个马来是很容易的事。
“蠢材,抓住缰绳,不要松手!”
我爬上马背,脚下注意到了马镫,却忘了要抓紧缰绳。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晃,眼见着要掉下来,横里一只手抓了马缰,劈头盖脸一顿骂。
☆、第十章 出师大捷幽铭关
“注意脚下,别死死夹着马腹!”
“混蛋!马鞭不是用来玩的,拍马屁股不会吗?”
“身体前倾,你是怕自己摔不死是不是!”
我咬着牙听着他的臭骂,一遍遍从马上摔下来,一次次又爬起来。好几次都想甩手不干,可是想着段非烟,那对赵正安始终无法释怀的恨意,就变得空前深刻起来。
浑身不知道摔青了多少地方,从一开始的疼痛到渐渐感觉不到疼。血杀原本对于我这样瘦弱的身子很不屑,慢慢就是诧异。等我摔个七八十跤的时候,他的骂声居然小了。
四更的时候,他终于说:“今天就到这里。”
我连滚带爬从马背上下来,又连滚带爬地滚回了自己的营帐,一觉睡得人事不省。
血杀话极少极少,只有晚上单独教我骑射时,话才会多一些,其他时候就只是缄默地站在队伍里离我最近的地方。
连着半个多月的学习,从完全不会到会,再到骑射结合,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我已经能做得相当好了。可能是无聊,血杀对我的态度稍稍有点改观,除了必要的教授课业,偶尔也会跟我说一两句话,不过也只是一两句。
二十九天后,北伐大军到了禹州郡。当夜,吴蒙过来知会我,刚刚传来战报,幽铭关告急。明天他将率领大部队人马将往幽铭关,战事如果顺利,会在幽铭关等我。
我想了想,道:“带上我。”
他摇头:“战场太过凶险,带着你我难免分神,你也有性命之忧。”
我想来想去,只有铁一般的证据才能说服他。
我哈哈大笑几声,劈手夺过他身后的长弓,左手握弓,右手拿剑,刷刷地连射三箭,箭箭射在百丈外的一棵大树上,才道:“大哥放心!苏秦既然敢去,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
他还在盯着树上的羽箭发愣,我已经跑过去拔下羽箭,递到他的手里:“苏秦此去不但不会死,还要立下汗马功劳!”
他蓦然发出一声悦耳的大笑:“好,如此,哥哥自然放心!”
第二日,大军果然整顿兵马,十五万大军拨出三万做先锋军,由将军吴蒙领着,率先奔赴幽铭关,解幽铭关之围。
幽铭关是禹州郡与池元郡的重要关隘。池元郡如今尽落燕国之手,幽铭关就成了燕国和楚国的屏障。若是幽铭关被破,禹州郡危急。禹州郡之后,方圆千里无高山峻岭可做抵挡,燕军长驱直入不再话下。
大军赶到幽铭关时,幽铭关的战事正吃紧,守将赵孟领了三千残兵正殊死抵抗,再晚一日,关破城灭,血流成河。
三万军士来不及喘息,便马不停蹄奔赴战场。三万大军的加入,总算是扭转了局势,双方退兵之后,赵孟才得了个喘息之机。
先锋军带来的粮草,补给了幽铭关粮草紧缺的状况。三万壮士换下残兵,士气顿时焕然一心。
第二日,燕军又来攻城,有将士领了兵马,遥遥在城下叫阵。
吴蒙召集了大军,战鼓响了三遍,他站在关上大声喝问:“将士们,燕军侵我疆土,屠我百姓,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可恨!”城下的军士们热血澎湃,声震长空。
“你们咽得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
吴蒙头盔上的羽翎随风而动,他的声音也随着北风传出去:“既然咽不下去,我辈热血男儿就要皆以燕军为敌,抛头颅,洒热血,保护脚下的土地!现在,是好男儿的,站出来,随我去会会他们!”
队伍整齐地迈出一步,将士们的血液似乎被响动的战鼓烧起,又被吴蒙的话点燃。
“杀!杀!杀!”
霎时间,只听得一片洪亮的喊杀声响起,惊得飞鸟都落下地来。
幽铭关城门打开,吴蒙一身银白色战甲,手持方天画戟坐在马上,周围副将先锋排成一排,他就在中间喊话:“何方鼠辈,也敢来我幽铭关挑衅,报上名来!”
燕军的队伍里,一个身穿暗红色铠甲的将领驱马上前来,跟吴蒙保持了百米的距离,目光傲慢地扫过吴蒙,冷笑:“我是燕国南征大将军座下左前锋肖冒,你是何人?”
“我乃楚国北征护国大将军吴蒙,尔等手机之人,不配跟我较量,回去叫薛令来!”吴蒙手中的方天画戟转了一圈,晃出个冰冷的弧度。
那人面上青红一阵,暴怒非常,一夹马腹向吴蒙冲来:“要会我家将军,赢了肖冒再说。”
吴蒙却不慌不忙地道:“哪位将军前去拿下他的首级?”
他身边一人驱马而出,一张黝黑的脸孔上,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前方,手中的流星锤一摆:“末将愿往!”
吴蒙朗笑道:“好,那就有劳张将军了!”
他话音刚落,张唯将军已经窜出去老远,声音才传来:“狗贼,纳命来!”瞬间就与肖冒斗在一起。
肖冒用的是刀,张唯用的是锤。两边军士都屏息观战,一时间只听见战场上刀声喝喝,流星锤舞动带起风声呼啸,两条人影在马上打得浑天暗地。
斗了大半柱香的功夫,张唯忽然身形一晃,险些跌下马来。楚军齐齐倒抽了口气,燕军却哈哈大笑出声,军中传来霍霍的怪叫。
吴蒙却见惯不惯,脸上的肉动都懒得动,端坐马上一言不发。
燕军的叫声还没停下来,战场上突然发生了异变。本来险些跌下马的张唯忽然间从马腹下窜出来,手中的流星锤狠狠打在对方的小腿上,随即顺着身体的拔正,一路攻上肖冒的面门。
肖冒措手不及,大约是小腿剧痛,身体猛地扑倒在马上,被张唯一锤打在胸口上,立时吐血,跌下马来,气都来不及喘一下,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