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有恶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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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总,这批火铳是用套铸方法冶炼而成的,比以前的耐用多了。”一旁的副千户程仕方说。
萧赫风握着微热的铳管,仔细观瞧。他明白套铸就是内层铸铁外层铸铜,这种分层铸造结构有助于防止裂纹传布,比整体铸造的强度要高,抗党压强度比整体铸造的火铳强得多。
正在这时,守门军士回报说“有故友来访”。萧赫风皱起眉头……他的“故友”都在京城,谁这么厚颜无耻呢?
果然,韩向雪一路招摇走进兵营,一袭如雪纱衣飘飘扬扬,手中微摇羽扇,明眸皓齿,走起路来如柔枝嫩柳随风轻摇,差点把一营的兵都摇晕了。连正在修战船的军匠都因为看他看得入神,大铁锤砸到手指,发出一声惨叫。
萧赫风抱着膀站在操场中间,气势如神,睨视着在他地盘风骚蹦哒的臭兔子。问:“怎么?你是来破记录的?”
正文 115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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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向雪粉嫩的小脸绽开甜美笑容,说:“世子还记得啊?那我也还是当时那句——你来排第一个?”
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话,可萧赫风不行。他扫视过去,所有人都低下头忙着各自的活装没听见。萧赫风哼一声,说:“跟我进来”
终于没有外人了,萧赫风把韩向雪像拎兔子一样拎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给我个不揍你的理由”
“送礼……”韩向雪眨眨美目,万分无辜的看着他,说:“替人送礼,这算不算是个好理由?”
“谁?”萧赫风并没有松开他的衣襟,轻薄的怀素纱在他的蹂躏下,很快皱成一团。
“好大的火气啊~世子您应该多喝点清热败火的凉茶。”韩向雪用他雪白的羽扇一个劲给他煽风。
看到他阴冷的表情很像要捏死他而后快,韩向雪马上笑道:“当然是欠你人情的那个人啦”
“退回去我不要”萧赫风突然像被针扎了一般松开他,转过身去。
他眼的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就淹没在一片冰冷中,不过韩向雪还是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表情。他淡淡笑道:“世子的态度是不是在表明,你与蒲谨惜之间是毫无瓜葛的?如此甚好,原本我还在烦恼,如果世子喜欢她,那我岂不是夺人所爱?”
萧赫风突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女子很有趣,如果世子不要,我可以染指吗?”
韩向雪的脸上现出一种萧赫风从未见过的表情,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中闪烁着陌生的狡黠……这种转换太快,让萧赫风一时间愣住了。
他眯起眼睛说:“你为什么对她感兴趣?”
韩向雪抬头望天,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道:“嗯……大概是因为她可以陪我小酌谈天,而且谈吐有趣。或者说她不是个真正的闺秀,她骨子里跟我一样,喜欢自由漂泊。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拐到天涯海角陪我一同遨游四海……”
还没等他说完,已被萧赫风掼到墙上,摔得他闷哼一声。韩向雪只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按碎了,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强大而着危险。
他的唇缓缓贴近韩向雪的耳朵:“不许动她,她……是我的猎物”
韩向雪身体一震,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如罩寒冰,不由得勾起嘴,妩媚一笑:“好”
他站起来,扑扑身上的灰尘,冲他施礼道:“那向雪就告辞了。”
“不送”萧赫风一挥袖子,冷冷说道。
韩向雪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冲他眨眨眼睛,说:“若世子哪天腻味了,那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吧?”
还没等萧赫风那刀剑般的目光刺向他,他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萧赫风若有所思的愣了半天,才打开那包裹得很结实的礼盒。他捧起那个看起来有点凶恶的鎏金瑞兽,不由得皱起眉头……
暑天酷热,谨惜真是不想出门。可今天是第一批纸张做出来的日子,她必须上山一趟。她特意选择今天是因为父亲正好不在衙县,去东泽府汇报修桥的进度情况。
这次她可是有备而去,一共带了三个人:魏泽钊、映雪、喜燕。魏泽钊先去西城门附近雇小轿,而她和映雪、燕喜缓缓步行到西门找他。天气太热了,她一边拭汗一边想象着坐在山上青青翠竹林中,饮着清澈的山泉水,那感觉一定凉爽极了
眼见快要到西门了,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谨惜忙向一旁避让。转眼间马蹄声已到近前,谨惜抬起头,一匹快如疾风的黑色俊马在她身边突然停住,嘶鸣着昂起前蹄。
谨惜吃惊地看着端坐马上紧勒缰绳的人,他一身湖色云纹暗花纱衣,衬得面色如玉,剑眉入鬓,一双幽蓝的眸子比宝石还神秘。
谨惜还没等反映过来,他突然一探身,弯腰抓住她,一把把她掠到马背上。不顾几个女子的尖叫,纵马奔向城门。
魏泽钊分明看到,急令守城的兵士拦住那人。
一个像熊一般高大健壮像的兵士抬起头看了一眼,挠了挠硕大的脑袋,突然向后一闪,还“一不小心”把魏泽钊撞倒了。
那匹马如闪电般冲出城去,消失在官道上。
魏泽钊跳起来,眼见追不上,气得大骂:“李大头,你是故意的吧?狗日的光天化日强抢……强抢……”魏泽钊卡住了,急得脸红通。
“就算他是你们过去巡检司的头,也不能当街抢人吧?”映雪气得冲上来吼道。
李大头看着这个面如桃花的少女,一下愣住了。半天才说:“我不是故意的,再说那马跑得快,拦不住是会受伤的”
“你就是故意的”映雪狠狠的瞪着他,说:“你要不把我们……公子找回来,我向东泽卫告你们巡检司包庇罪犯”
李大头又是陪情又是陪笑,心中却暗道:萧大人,我可是仁至义尽,就算你爱好那一口,也不至于急色到当街抢人家少爷吧?
马背上的颠簸让谨惜差点吐出来,她可从来没骑过马,更别提是爬在马背上。眼前只有快速奔跑的四只马蹄,还有青青绿草在眼前晃过。
“浑蛋,放我下来,我快吐了”谨惜试图挣扎,却被某个抢人的霸恶按住。
“我知道你能再坚持一盏茶呢”那个人哈哈大笑,一双手紧箍住谨惜的纤腰。
当马儿终于停住时,谨惜被轻轻放了下来,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萧赫风手快揽住了她的纤腰。
谨惜捂着胸口,狠狠瞪着让她差点晕死的恶棍,吼道:“你干嘛劫持我?”
萧赫风没有放手,目光中带着笑意,说:“送个呆头呆脑的狻猊就算礼物了?你的命还真不值钱”
“你才呆头呆脑,主要是那瓶蔷薇水好不好?我敢说就算皇宫中库存都不会超过十瓶咱们中原自己造的根本不行,提纯技艺不能跟大食的技术相比”
“那我买你十条命吝啬的臭丫头”萧赫风越贴越近……
谨惜推开他,冷冷说:“就算我的命不值钱,也不卖给你快点放我回去,你当街抢我许多人都看到了,违反军纪应该是什么罪?”
“那是我的事情,不过……”萧赫风挑了挑俊眉,说:“欠一条命,还一份人情,也有要诚意的你还叫别人送礼物,你觉得这样真的够诚心吗?”
谨惜语塞,抿着唇看向萧赫风。半晌,才问道:“那你要怎样?”
“陪我吃顿饭,这不算为难你吧?”萧赫风望向远处。
谨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处的东泽湖水天一碧,只几沙鸥远飞入云,离他们很近的岸边停着一叶小舟。
她低头想了想,说:“就算这样,也不能当街抢人。我的丫头会急疯的”
“如果不抢,你会跟我出城吗?一定又是借口多多”萧赫风不以为然的说。
你还真猜的不错谨惜心中暗想,不过她嘴里却说:“我要告诉丫头们,要不她们跑到县衙里叫人,就闹出大事了。”
“没事的……”萧赫风把他的马缰绳一甩,用力一拍马后股。那匹黑色的俊马猛的窜了出去,自己跑向兵营方向。
他回过头,笑望着谨惜说:“我已经派人‘保护’她们了,她们没机会到处乱说……直到我们回来”
“咱们去哪?”谨惜问。
萧赫风笑得眼如新月,他很喜欢听到“我们”这个词,这样才觉得更亲切。他说:“我们去一个好地方,上船吧,蒲小姐”
驾着小舟,缓缓行在浩瀚的湖上,清凉的风吹散酷暑的热气。谨惜伸出一只手在水中汲取凉意,萧赫风突然说:“听说这个季节正是鳄鱼产卵的时候,暴躁的母鳄没有吃的会攻击一切看到的活物。”
谨惜吓得把手收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突然觉得这个恶霸没准会请她吃什么恐怖的东西,像是蛇或者鳄鱼什么的,这样才能达到报复她的目的。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萧赫风不禁轻笑,说:“为什么你在我面前永远只有两种表情,要么冰冷,要么怒视?”
“被人逼迫,也只能表现出这两种表情。”谨惜懒懒的倚在船边,看着平静的水面。
萧赫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不出的温柔,谨惜觉得这一定是湖水清凉的原因,否则他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萧世子吗?她故意扭过头,假装视而不见。
可耳边却传来一声幽叹,他低沉地说:“你这个丫头从来都是这么倔强偏偏又长了一副柔弱顺从的样子,原以为是一捧水,抓上去才知道是一块冰,冷的扎手扎心,真是让我……”
突然的戛然而止反而让他未说完的话留下更多的余韵,引人遐想。
谨惜原本竖起满身的刺等待他或是嘲讽或是暴虐的手段,可等来的却是幽幽的“怨词”……其实女子对男人用“以柔克刚”的手段早已不新鲜了,可他这样高傲如孔雀的少年竟然对她低下头,话语中还带着淡淡的哀怨,换做任何女子,只怕铁石心肠也要融化了
现在开始写奸情,再不写大家都要怨我对褚大叔偏心了不过褚家真是有很重要的情节,要不我也不会如此费心铺垫了~
还请大家继续支持~O(∩_∩)O~~
正文 116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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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历经生死的女人,她前世就靠着所谓的爱情活着,结果除了伤痕累累还得到什么?婆婆的倾轧,小妾的虎视眈眈,她自己的退忍避让,自怨自艾只能让她一步步退到悬崖上,终于结束了悲哀的一生……心中不再相信爱情,还怎么可能被感动?
谨惜觉得,萧赫风这样高高在上又性格乖张的贵权子弟注定要拥有许多女人,还要有位身份高贵的世子妇,她实在没什么兴趣再与许多女人争宠。
也许萧赫风对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兴趣”,可也只不过跟其他有权势的人一样,只是想拥有而已。当他们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而是寻找新的目标。她不想被关在黄金做的牢笼中绝望的等待这一世的死亡
她相信,上天给她机会,不是为了让她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她应该如鸟儿般自由翱翔,即便要找一个男人共渡一生,她也不想选择萧赫风这样的
至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梅傲霜的脸。虽然梅傲霜冷漠淡泊,可他了解她,她相信如果嫁给梅傲霜这样的男人,他一定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把她禁锢在后宅,做个普通的内宅妇人。
他会给她空间,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可以在心中保留自己的秘密,而她,也可以不再用爱恨来束缚自已。他们可以在月夜小酌,共同品味美酒和孤寂;也可以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必担心别一半会抱怨自己忽略了对方……
谨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其实她从未想过未来,况且梅傲霜早已被她自己划在圈外了。她只是想走好脚下的路。父亲上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她也一样,从无到有,实现着自己的梦想。可能是今天面对萧赫风突如其来的明示暗示,才会让她有了对自己婚姻的联想。
她已经十四岁了,虽然还小,可是一两年后,订亲也迫在眉睫。再加上端言这件事上她拒绝的态度,只怕会让父亲更加在意她的婚事。
看着她越来越深沉的表情,萧赫风不禁又燃起了怒火……这个臭丫头,他明明都这样低三下四了,她竟然跟没听到一样,还板着一张脸,好像他说的不是诉衷肠的话,而是要把她丢到湖里一般为什么她都能和那个死兔子在一起小酌浅饮,和他在一起就横眉冷对?
他故意扬起船桨,溅了谨惜一身水。
看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中满是不悦,谨惜才惊觉自己走神了。今天的“任务”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