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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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奴歌直呼皇上名讳而愣住,红泪沉默好一会才娓娓答话“是会受罚,但我不怕。”
这回倒是奴歌沉默。
“自有你消息之后,皇上对我越加防范的紧了。”
“他,有对你怎么样吗?”奴歌抬手抬手便去剥红泪衣服,似要查验他身上是否有伤。
“不曾。”红泪有些局促握住奴歌探进内襟的小手“皇上虽有防备,却不曾真正责罚与我……毕竟,他只是怀疑罢了。”
“怀疑?”
“没事的。”红泪欲盖弥彰别过脸去,银色面具之下面颊红了又白。
“我知你是不想让我担心,但你若不告诉我,我起疑日夜思虑下去,如此抑郁在心反倒难受,你果真希望我如此?”
“这……”
奴歌徐徐善诱“我虽是帮不上你,但好过你一人承担。”
深谙奴歌执拗性子,红泪无奈也只得言辞简单,笼统敷衍一句“皇上逐渐调空了我手下暗影势力。”
“调空?”
看出奴歌沉默,又连忙安抚“无妨,我只要有你便好了,其他权势都不重要的。”
“倘若你手下部下都被调走,没有外援支撑,那么他对付你将会容易的多。这分明是他蚕食你的计谋!”
“……”
“你近来也很少来看我!”奴歌雪眸闪闪言简意赅“是他派人监视你!?”
“你才回宫几日?怎么能说是近来呢?况且我现在不正在你眼前吗?呵呵,傻瓜。”红泪起身,伸手去揉搓奴歌头顶发鬓,却被后者歪头躲过去。
“司凌夜有为难你!”
不是疑问,而是断定。
“说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西月怎么了!?”
“没有啊,那丫头看似文弱,实际嚣张的很。”
“我问你她怎么了!”
“……”
“好!既然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查!”
奴歌作势起身,红泪连忙拦着她“西月,不过流放而已。我与皇上协商,我放出手中暗影权利,他不再动西月分毫。”
“他的话你也信!”奴歌拍案而起“你就不怕你失去所有势力,他又去反拿西月要挟你!”
“傻瓜,这一点你确实不了解他。皇上虽是平日心思叵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身为帝王身份自傲,言出必行。”
“我才不信!”奴歌又气哼哼坐下“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知道皇上固执找你的原因吗?”
“因为什么末世神女的荒谬传说?”奴歌眼底滑过一丝自嘲“我才不信那无聊的。”
“你不信,但世上总有别人信,许是待到江山统一之时……”
奴歌微诧“你是真的打算效力为他合并江山?”
红泪亦笑“我的命,曾是他所救。”
“固执!倘若你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些年你为他奔波四方几度出生入死,怕是恩情早就还清!”
“只还差一点了吧,我曾经许诺于他,倘若江山统一,我们便自此两不相欠。”
似是品出了什么寓意,奴歌水眸陡然一亮“你什么意思?”
“承诺完成之日,便是我放开束缚,与你远走天涯之时。”
“此话当真!?”
“不食言。”
不食言……
那样温润的人,他说的每一句每一字,她便真的信了。
可到最后的最后,是你骗了我?还是真的一心履行了承诺?
多年之后,奴歌经常会手抚着一温良银色面具,独自坐在一株枯死的桃树下痴狂饮酒,满头的银发寸寸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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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因被迫忙碌而充实,几乎眨眼便是匆匆四日后。
七日纺织时期至,验收布匹小型露天广场之上,奴歌自锦绣坊走出,上交轻纱不过百匹。
不过司凌夜似乎并不打断计较这些可有可无,当奴歌将自己七日来所有付出呈现在他面前时,司凌夜只是垂眸低笑,挥袖命人生火。
而后奴歌便看见染着自己鲜血织出的轻纱,一个个被丢进火海……
一匹匹红纱展开,被干脆撕裂的声音,火舌嚣张的舔弄,眼前的绚丽刹那化为灰烬。
仿佛无忧宫被毁场景重现,奴歌怒火中烧站在火堆之外,面上一片不善冰霜之色。
‘自己只是负责织布罢了,东西是司凌夜的,他爱怎样怎样。’
心底如此安慰着自己焦躁烦乱的心,深深几次绵长的呼吸,方才勉强平复了下来。
‘不过又一场无聊的游戏戏弄。霍乱的是他的国,他的物资,与自己无关,真的与自己无关。只要等到红泪放开心结,只要等到江山统一之时,这样的忍耐,便可到头了吧。’
有了期待与希望,奴歌便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有些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冰霜之色开始逐渐缓解。
眼前是漫天绚烂的火红,鼻端是那种心血被燃尽的焦躁味,而耳边,则是司凌夜那低浅嘲弄的问候。
“歌儿以为,这火光潋滟可好?”
“甚是明艳夺目。”奴歌立在一侧,不卑不吭的答。
“花错不正是喜爱这火红的颜色?如今朕便将这些布匹烧了,送给地狱中的他,想来他定是会极为受用的,歌儿说是么?”
“极是。”
“夜……”
归宫之后几日不见人影的卿别云此次意外跟在司凌夜身边,搅着衣袖羞赧看向其俊朗眉宇“夜,我看着歌儿妹妹纺织手艺甚好,且这艳丽色泽正是……”
“别云若是喜欢,日后你所穿着衣料,便均由她来接管吧。”司凌夜宠溺一笑揽上步辇旁侧卿别云肩头“是朕大意,怎就忘了别云最爱烈焰的红色?但这些都是烧给死人的东西,别云不能用,否则怕是要脏了身。”脏了身?
奴歌眉梢因感到好笑而扬了扬。
“别云若是喜欢,便让她重新织给你。”
奴歌身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不动声色的冷笑———司凌夜,你是将我当做什么工具了吗?
“夜,你坏……”
“也只对别云一人。”
白衣倨傲立在一旁,冷眼听着步辇上二人打情骂俏,再次无声将手上结痂的手掌收紧,再收紧。
雪白纱布之外,一丝丝溺出血来,却犹不自知。
“火光燃的甚是好看。”司凌夜忽然抚掌而笑扭头“歌儿便在这看着火光寂灭之后再离开吧?”
让我亲眼看着我心血纺织的布匹化为灰烬吗?
司凌夜,你以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会在意?
真好笑……
奴歌勾唇,果然视线一转不转看向红芒滔天的火光,欣赏片刻,竟然愉悦笑了起来———倘若世上真有幽魂一说,那花错真的能收的到吧?
烧了便烧了,正好当做为花错赔罪,借着布匹告诉他,自己究竟多么恨他,又有多么愧疚于他。
鸣锣开道,华丽镶金八人所抬步辇之上,司凌夜状似与卿别云洽谈甚欢,实际视线却是在若有似无注意奴歌举动,直到看见她的确面上染上笑意,司凌夜眸子陡然凛了凛,不过转眼便被掩饰下去。
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没心没肺,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笑的出来?
模样倒是开心的很!
司凌夜私下不动声色哼了一声,又转眸过来看向卿别云。
后者察觉不对,立即体贴问司凌夜可是哪里不舒服。
正文 惊扰凤驾
闷哼“不过有些烦闷。”
“许是季节的关系,回头我为夜调制一些祛暑的药羹。”
“还是别云悉心。”言罢拢了拢卿别云耳边青丝,温声道“不过眼下,别云还是先回宫饮杯凉茶可好?可别伤着身子。”
“夜说好便好。”
司凌夜顿了顿“我要去前朝商议南岸水患一事,不过散朝之后立即去找你?恳”
“罢了,夜为国劳顿。”卿别云懂事一笑“不过回宫之时,多日未见,别云希望夜能准许歌儿妹妹护送别云回宫,也好路上让我们话一话家常。”
司凌夜深眸转也不转直接答应“好,别云喜欢即可,何必询问我的意思?”
“再怎么说歌儿妹妹也是夜的人,逾越了总是不好的。让”
“倘若别云喜欢,这眼前万里江山都可供别云赏玩,更何况是一介小小的奴?”
强烈的对比,卿别云在一旁低眉敛目的听,却是越发心惊。
夜竟然将奴歌与天下相提并论了?
虽是字面寓意上听着不过讽刺之意,但倘若他自己细品都会发现这其中端倪。
无意之言,才道出了真正心思。
江山并列于美人吗?
奴歌倒是越发危险。
一个瞬息心思千回百转,打定了主意,卿别云敛眸拢了拢衣袖“夜,你可是答应好了妾身哦,回头可别忘记给人。”
“嗯。”司凌夜额首,转而吩咐侍人“都照顾娘娘仔细着些。”
挥手分开一批人马给卿别云,而后自行带着一对宫人掉头离去。
期间距离广场越来越远,司凌夜回眸,但见奴歌依旧挺直了脊背望着火光,不禁满意且愉悦弯了弯唇角。
而他这一笑,也恰好落到回眸的卿别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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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死这杂种!竟然敢冒犯爷!看爷今天不弄死你!!”
“哎哎,李公公,不要再打嘴巴啦,小心脏了您的贵手……来来来,让小的们帮您,把这杂种手脚打断,丢进后山冈喂狗就是了。”
“哼,算你小子有眼力!”
“是是是……”
“小贱人!”
‘啪’的一巴掌再次狠狠落到女子娇嫩脸颊,身着酱色宫服,被称为李公公之人,这才扬眉解气般收手。
“把这贱人手指一根根碾碎!竟敢跟我斗!杂家倒是要看看她倔强到几时!”
“是是,小的明白,您老就瞧好吧。”
酱色衣着李公公身边,一灰衣小太监满脸献媚,奸笑邪佞一点点靠近那角落周身是伤的女子。
…………
“前面喧闹所谓何事?”
青云悠悠冉冉,散朝后正在赶往西宫为卿别云在前开路,奴歌看见深深宫墙一偶厮打人群之时,眉心几不可闻一皱。
“回禀大人,前方乃是李公公在执行宫规。”
一旁对此等血腥场面见怪不怪的小奴才已然冷眼旁观模样,欠了欠身为奴歌作答“此等琐事宫内常见的很,大人还是继续赶路吧。叫卿别云娘娘久等可不好。”
“执行宫规?”奴歌却是扬起眉梢,并不打算放过“是何原因?”
“听说是那小丫头手脚不老实,故而应实施碾指之刑,不过这丫头似乎有几下本事,给不小心逃了出来,这不,李公公带人追到此处,正要……”
“果真是偷了东西?”奴歌冷哼,仗着内力修为这般距离,或许别人听不见,但她却是知晓甚为清晰。
不过是那李公公欲将这丫头送给某位宫中权势显赫官人,这小丫头不从,故而扣上“偷盗”一名,闹出这等冤案闹剧。
面对深宫之中,类似于这样几乎每段时间都会有人丧命的故事,奴歌本是懒得理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今日,在那倔强不肯松口,宁可挨打受伤亦不愿委曲求全的女子,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曾经熟悉的影子。
罢了,今日既然遇见,或许就是缘分。
“去,让那些人都散了吧。”奴歌挥手,示意身边小太监上前为那女子求情。
“这……”小太监抬脸,望着奴歌略有为难“大人,此等执行宫规之事,我们委实不好插手,大人还是先护送卿娘娘回宫吧,莫要多管闲……”
小太监话未说完,但见眼前干练黑影一闪,方才还在自己身侧眉眼冷漠之人,此刻已然消失。
转眼再看,那人不正在李公公身前?
“呵呵,我不过让她护送我回宫去,她倒好,打起抱不平了?到底是不服从夜管教的人哪……”
卿别云侧倚在步辇之上,抬指摆弄着袖口,眉梢染着媚色,标准一副隔岸观火悠闲模样。
…………
“人命关天,李公公教育人,想来应该适可而止吧。”
奴歌负手宛若幽灵悄然站在李公公等人身后,她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就单单身上那种久经沙场的煞气威压,便足以令在场之人闻之一颤,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
“何人在此放肆!”李公公恼怒转过身来,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