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动紫衣乘着夜风华贵飘摇,司凌若雪昂头站在亭子里,目光远淡望着那天际消失的一抹白色。
希冀,心底又蓦然闪过一丝失落,似是自嘲的笑了笑,若雪摇头转身回到自己寝房中。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希望,但心却不受控制一直眷恋这样一个人,一个仙子……你无法预测,更无法去控制。
他那般空灵绝世,举手投足间吸引着天下人的目光,自己明知道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幻影,却止不住想要流连,似是蝶恋花,痴缠尽是不休。
…………
“呵呵,是我错。”一时执念的痴情,若雪苦笑,无奈自嘲走向房中。
每次遥寄相思,她都难免黯然神伤,每一次心底淡淡心疼簌绕,她都会有那么一两次分神,忘记自己周遭一切世界。
而这次,便在司凌若雪转身刹那,一道暗影自院外墙角刹时不染纤尘飞身而起————空中西飞信鸽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已然被擒消失。
正文 杀否
皇城郊外
树影婆娑摇曳,林荫幢幢叠加,偶有风过,眷恋着细碎银辉月光,平添城外萧索唯美。
一面纱蒙面黑影,素手而立与树荫之下,恭敬将手中信鸽交付于自己对面,那气息威压可怕之人。
“主人,这是千机堂内放出的最新消息。”
那黑影将手中信鸽双手奉上,垂头向上递了递。
黑影对面被称之为‘主人’之人,周身亦是素在玄黑夜行衣之中,不过他身上锦绣衣料质地滑腻实属上乘,站在盈盈月光之下,细看,似乎会反衬盈盈姣光。
那人本就长身玉立,加之他此刻背过身去高傲负手的动作,远观之下,越加傲然不可侵犯。
“主人,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黑影抬手,比了比‘杀’的动作。
“时机未到。”那黑衣刻意压低着嗓音,一时间暗藏磁性沙哑,竟是辨别不出男女老幼。
“可是,可是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如若我们再迟些,被他人捷足先登,那时事将更难预料。”
“本主做什么事,何时需要你来教导?”
那人沙哑声线微扬,似乎在略微展现自己不满,但旋即,那人又浅浅笑开,低略声线在这幽深丛林中,莫名使人胆寒。
“先将那畜生弄死好了……现在有些事,本主还不能完全摸透,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其实时间,哪怕只剩最后一天……我都有信心胜券帷幄。”
“可是那预言说……”
“你还真相信那东西?蠢货!”
“是……”手持信鸽黑衣人将头垂的更低“但听主人安排。”
“帮她拖延一番时间,先下越久越好。”
“可是现在,那人大军已然有所预料行动,我们寡不敌众,实力委实有些相差悬殊。”
“要那么多人做什么?我们要的,只有……”那长身玉立之人冷笑一声,旋即微微侧头回望“你可明白本主的话?”
手持信鸽黑衣人略微抬了抬眉眼,视线所及,却只能看到家主的足裸处,还想继续向上望,还想再看一看这个自己打小服侍十年之久,却从没见过真面目之人。
————可始终,黑衣人视线没有再向上攀延半分。
好奇心再多再浓重,却都不及性命来的重要。
“下去吧。”
那人侧目微微摆手,下一刻,还不等黑衣人应声,那声线沙哑之人已然瞬息消失。
手里紧握雪白信鸽,黑衣人在听见自己周围除却瑟瑟清风声,再无其他之时,方才缓缓抬起头来。
此刻,月光皎洁清辉浩瀚,苍穹夜幕下星子自由零乱铺展,偶有几缕青云飘过掩住银盘,夜色朦胧。
“掩月……偃月……呵呵。”
杀,还是不杀?
遥望夜空,黑衣人握着信鸽的手掌蓦然手指收紧,小巧无辜的信鸽挣扎‘咕咕’叫了几声,旋即彻底断气。
正文 生死一线
千机堂
奴歌似乎长久时间都在处于沉睡,浑浑噩噩,苏醒时思绪朦胧如孩子般,只知道扁着小嘴委屈诉说自己心口疼。纤长的睫毛如濒临死亡的蝶,一颤一颤,随着越加孱弱的呼吸,美艳逐渐簌绕上挥之不去的冰冷绝望。
足足半月时间,在奴歌因蛊毒昏厥在偃月房间之后,清晰醒来的时间加到一起,都没有超过一天。
偶尔张开眼,大概扫视一眼周围人,想要说话却是蓦然呕出一口鲜血,旋即,又是勾着唇角再度昏睡过去。
半月以来,负责贴身照料奴歌的司凌若雪与南宫铃,看着奴歌呕血次数渐多脸色苍白如纸,越加心惊。
是初秋,清冷凉风瑟瑟钻进房内,卷起轻纱素白帷幔,舞动飘摇着,那轻巧的弧度,似乎任何人都捉不住。
微弱的风,一如此刻奴歌的命。
“她近来呕血色泽渐黑,会不会……”
“是蛊虫腐蚀了心脉,如此长久下去,鸽子怕是要……”司凌若雪咬唇颦眉,有着最坏的打算,却始终不敢说出。
像是一层薄纸,明明知道那脆弱纸张后面的结果,却没有人甘心去捅破。
“我,我去找哥哥!他一定有办法的!”小心翼翼为奴歌掖上被角,南宫铃‘呼’的起身,绷紧着神经,几乎下意识往南宫引千房中冲去。
“宫铃!别傻了!这蛊毒不同于其他,只有掌蛊者才有权操控一切!就算是南宫引千身为当世毒医,可他毕竟是‘医’者!并非蛊师!!”
“可!……”
“没有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呢……”
蓦然被司凌若雪拦下的南宫铃,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气力,无力跌坐在地面,她第一次觉得茫然,失去了主心骨的茫然。
从前只要有奴歌在,哪怕她只是笑一声,点一下头,那就像是一道坐标,使南宫铃觉得前途都是光明,可现在?
这坐标失了方向……
南宫铃侧目望了望床上连眨眼都不能的绝美女子,一时间,竟是六神无主的慌神,恍若迷路的孩子。
“既然哥哥都救不了主子,那……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回……”
“你疯了?”司凌若雪了然扬眉冷喝“依照我皇兄的性子,你以为只要鸽子回去,她就能活着么?当初她不惜以性命为赌局代价,方才逃出了皇宫,如今你将她送回,我看,倒不如一刀抹了她脖子来的痛快!”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看着她这样下去!南宫引千说,半月之内,若是再找不到解蛊毒的方法,救主子就是回天乏术了!”
“半月?”司凌如血僵硬木然“你是说,我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了?”
“不然你以为呢!”
南宫铃死死咬唇,盈盈双眸宛若滴水,楚楚动人尽是凄绝。
“再,再等等吧,或许……”或许绝音会有办法呢?司凌若雪颦眉,目光无措担忧穿过层层帷幔,落到床上气息幽若之人。
她以前经常会如此安详的躺着,仿若高傲的女神一般冰雪而卧。
每每司凌若雪调皮等倒奴歌睡熟时,她都会蹑手蹑脚走过去,小心捏住其小巧鼻端,惹得后者呼吸不畅而觉,反手将自己放倒,而后以‘师父’的身份将其大肆教训。
现在的司凌若雪很想像当初那般,小心翼翼撩开珠帘潜伏进去,捏住鼻子唤醒她,哪怕受教训的是自己。
“师父?醒一醒,好么?”
微冷的风簌绕,是谁在无奈叹息生命萧条
正文 你,可愿意?
“若雪你说,若是主子真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南宫铃亭亭玉立与桌边,素手执着茶壶,往日行云流水茶艺,此刻竟是多数茶水,因其指尖颤抖而散落到桌面。
“傻子,鸽子当然不会……”
“不会有如果。”
促狭一声短笑蓦然插进若雪与南宫铃对话,那声线瑞然曼妙,介于男子低沉女子委婉之间,堪堪适中撩人心魂,那宛若花瓣第次开放声线绕梁未绝,旋即是招展红影衣角,再眨眼,南宫铃司凌若雪眼前,已是矗立于一红衣媚态万千美人。
“花错,你每次都是以如此夸张手法出现,时间久了,不会累吗?”司凌若雪眼角抽了抽,旋即头痛揉揉额角。
“当然……”花错百无聊赖玩弄着自己纤细指尖,尾音拖尾绵延悠长勾魂“不会。”
“你!……哼!”
司凌若雪被他气的白眼一翻,自知言语争辩无力,当下扭身愤愤转向内阁。
而南宫铃,因为手腕旧伤未愈,纵使她此刻再是厌恶花错,却碍于其深不可此修为,终是选择缄默不肯做声。
“把她打包带走吧。”
花错尾随司凌若雪之后,纤细玉手散漫撩起床纱帷幔,俯身盯着奴歌泛白小脸半响,而后一阵摇头啧啧称奇。
“都这样了还能活着?当真,真……”‘真’了半响,许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花错狭长眉眼一挑,转为看向司凌若雪。
“发什么呆?没听见本宫的话么?把她打包带走。”
“什,什么?”司凌若雪愕然“打包带走?”你当奴歌是饭菜呢!还打包!
“机会仅此一次,本宫今日难得发了慈悲……本宫可以救她,信不信由你。”花错慵懒打着哈欠,而后动作极为媚态优雅,那模样,倒像是漫不经心的玩弄。
“什么方法?带去哪里?既然有可能救她,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司凌若雪炮弹一般质问花错,凝眉疑惑恼怒半响,却只换来对方讪讪摆手一笑。
“本宫之前未说,不过是想看看,她究竟能撑多久而已,如今看来大限将至,所以……”
“你!你这种人!”司凌若雪指尖颤抖指向花错,但旋即碍于他可能是救鸽子的唯一希望,当下又忍怒将手指不甘收回。
————她记得南宫玲,前几日因如此指着花错鼻梁的动作,而筋脉受损三日下不了床。
鸽子经常教育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司凌若雪这次非常有骨气,选择听她的。
可是……
“你一点都不可信,鸽子如今落得生死不明,皆是因你而起,前几日你还险些杀了宫铃,你这样的人,我们不能将鸽子放心交付!”
“你们可以跟着,况且本宫也嫌照顾人累。”
“不!我是说……这蛊毒便是连南宫引千都无法,你怎么可能!……”
“他‘无法’是因为他不想,你明白?”花错抿抿唇角,轻佻扬眉“如果本宫告诉你,交换心血,以命换命可以救她,你可愿意成为那个为她存活,而牺牲的祭祀品?”
…………
“什么,意思?”
“就是说……”花错声线陡然下降,鬼莫般,纤指点向对面司凌若雪心口的位置“就是说,剜了你的心,用你的心血来饲养她的,直到将她心中的蛊毒完全换取出去,你,可愿意?”
正文 你,可愿意?2
“这……”
司凌若雪垂头颦眉“这世上怎么会如此怪邪之法!”
“呵呵……”花错勾魂施施然一笑“怪邪是否无妨,重要的是,你甘愿成为牺牲品么?”
“我……”司凌若雪张了张唇,滴流水眸转了钻,终是哑然。
“换血,会死么?为什么非要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人呢?为什么不找其她人来为鸽子换心血呢?”
“你的意思是?”花错扬眉“你的意思是随便找一个人,代替你的位置?”
“我只是……”司凌若雪蓦然觉得心口抽搐着疼,像是来自灵魂深处一个细小的角落,细细密密的瞬间牵绊住自己,缠绕上其嗓音,致使她刹那失去了言语能力。
喉咙里干涩的,像是要窒息。
为鸽子死,自己愿意么?
仓皇的天地间,自己不过一缕微尘,生死无伤大雅。
若是自己平日没有什么牵挂,没有认识到那冰雪天成之人,早对皇宫尔虞我诈厌倦,早对世界摒弃的自己,定是毫不犹豫答应,可如今……
心底那一偶霜白身影的存在,莫名的,那早已在无形间成为其活下去的理由,根深蒂固。
“我还不能死。”
司凌若雪木然听见自己死寂的声线,像是一种背叛,号称着明晃晃嘲笑的背叛。
“呵呵,你不想死?”花错以袖掩笑,宽大火红袖摆遮掩住其阴柔尖细的下颚,唯露一双狭长狐狸般的眼睛,染笑越加奸诈“难道你不能死?那么,被你们选定的那个祭祀者,就应该死了?她就能死么?”
“我,不是的,我只是……”司凌若雪踉跄着,无助慌张后退,她对视着花错的眸,恍然第一次觉得贵为公主的自己,如此懦弱可悲。
虽是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