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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女王国之城-第14章

小说: 女王国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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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又不是黑帮电影……”
  如果昭彦所言不幸言中,而导致延误侦办让嫌犯脱逃的话,这可就是椿先生的责任了。但是,这个案子并无他杀的可能。案子一发生,两人就立即赶赴现场,并未发现有可疑的嫌犯,加上命案现场的门,是由房间内侧挂上锁链的。
  “我不管是不是黑帮电影。该不会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吧?”
  昭彦并不认同椿先生的看法。一想到未寻获作案用的手枪,椿先生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假设枪击玉塚真通的杀手,仍握着枪口发烫的手枪在村子里闲荡的话,那极可能会危及其他的村民。
  “天川,”椿先生边观察四周的树林边说,“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烦你回去一趟,帮我联络警方?就说你和我发现了一具意外死亡的尸体,我目前正留守在现场戒备。如果是杀人事件的话,我必须维持命案现场的完整,直到辖区其他人员赶过来为止。所以就麻烦你了。”
  “意外死亡的尸体?是这么说没错吧?好,我知道了。”
  昭彦立刻离去,只留下椿先生一人。
  他就站在可以看到小屋的位置,思考着如何顺利报告发现遗体的过程,以及发现遗体后的种种来龙去脉。
  就这样,椿准一遇上了他警官生涯中最重大的事件。

  4

  “经过了一个半钟头左右,尽管昭彦并未提及事件内容,但听闻案发消息的村民,就已纷纷聚集而来了。当然,他们是不准接近现场的。远远围在四周的人群中,传来了一些声音。‘有个可疑的家伙在附近晃来晃去’、‘好像就是那家伙干的’……众人都在一旁胡鼠猜测,其他还有“他好像身上还带着手枪’、‘可要尽快逮到那家伙才行啊’之类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因为害怕而返家关上门窗的。虽然有人担心小孩的安全而外出寻找,但多半还是认为凑热闹聚在一起反而比较心安。当时那些警方人员,不是我说大话,他们还真细心呀!至于我,这还是头一次经验呢!到底有何蛛丝马迹,我完全不清楚,结果却是现场身系命案责任的唯一关键人物。不仅感到孤独,而且还一直站在那儿讨论案情,真的是累死人了。还好富惠端来了美味的茶水,到现在我还是很感谢她。”
  冗长地东扯西扯之后,椿先生叹了一口气。昭彦则是在中途虚应几声,喝了一些啤酒露出微微的醉态。
  “那后来手枪呢?”荒木宙儿在抽第三根烟时问道。
  “最后,并未找到手枪。原来的想法是,如果在遗体下方发现的话,就以自杀案件结案;但因为没找到,后来就朝向他杀案件的方向侦办。”
  “这个案子还真离奇呀!”望月用笔尾搔头,“虽然只不过是用锁链挂在门后,但在推理小说中,这已构成了密室杀人的要件。……凶嫌像烟雾一般消失,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吗?”
  说着说着,最后成了独白。现在,慢慢能理解在开田庭园咖啡那儿听到的一些说法了。忠实的本格推理迷身旁,属冷硬派推理迷的织田正侧耳倾听。
  “这样就算是密室杀人啊?我不认为这个谜团有多了不起。这案子让警方很头痛啊?”
  “喔?才一下子就解开谜团了?真厉害!”
  “别这么夸奖我——刚才是说锁链挂上了,房门微启的意思吗?”椿先生与昭彦同时点头,“那么可以利用微启的门缝吧?行凶时,被害人在房间内,凶手在房门外,虽然无法得知当时的细节,但双方一定分别靠在锁链的内外侧交谈。嫌犯巧妙地运用说话技巧,将被害人叫到门边,然后一手伸进狭窄的门缝,开枪击毙被害人。整个过程不就是如此?”
  如此容易的答案,椿先生听完之后立刻否定。
  “事实并非如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被害人应该会直接倒在门边,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玉塚真通死亡倒下的地方,距离房门有二公尺。而且,现场并未发现他遭枪击之后,步行至该处的脚印。另外,经过解剖验尸后发现,他是遭枪击当场毙命的,因此你说的情况并非事实。将手伸进门缝,用手枪将二公尺之外的被害人击毙,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门缝宽度不到五公分,连手腕都不容易伸进去。”
  情况大致如此。但是,织田并未显现出沮丧的神情,反而是接受这样的说法。
  “喔,说的也是。不了解到这样的程度,应该就不会陷入杀人事件谜团之中。”
  麻里亚向椿先生要求发言。
  “我想确认一下,死者是遭手枪击毙的没错吧?被害人倒卧在距离房门二公尺的位置,而且右侧太阳穴遭到枪击而当场死亡,遗体是朝向窗户倒下的。”
  “是的,没错。”
  “也就是说,子弹朝窗户的方向,从站立的被害人右侧飞来。那么,当时除了窗户之外,还有其他的开口或出入口吗?”
  “完全没有。另外别忘了,被害人是遭到极近距离开枪致死的。死者倒卧的位置,距离右侧的墙壁还有二公尺四十公分。”
  数字记得如此正确,看得出他对该案件的执着。不久之后,整个案子便从辖区移转到长野县警本部搜查一课,身为第一位发现者,同时也是地方的一名警官,自此却与该起案件无缘。
  “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嫌犯在犯案时是在房间里了?案发之后,难道无法从房间外将锁链挂上吗?”
  “虽然只是一条锁链,但那是不可能的。听说那条锁链是死者的父亲在从事木工作业时,为了不被家人打扰好专心工作而加装上去的。也许是长年未使用了,状态并不是很好。我踢门而入时不很困难,但锁链已经锈蚀了,所以在扣上拖拉时并非很顺畅。就算利用多重弯折的‘魔手’特殊工具,我也不认为可以从门外挂上锁链。”
  也就是说,利用物理性的力量,加上机械式的技巧,想要挂上锁链还是很困难。
  “窗户怎么样呢?”
  “窗户是从内侧以旋扭式的扭拴关上的,而且还镶有木格子。但是,并未发现有卸下木格子然后再钉回去的痕迹。”
  这应该是经过绵密的调查之后得到的结论吧!然而,以推理小说迷而言,一定会思考,其中是否还有其他心理上的盲点?于是望月问道:
  “椿先生,你们是否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嫌犯可能藏匿的位置?若是能瞒住二位的眼睛,他就一定有办法从现场逃离。”
  这个问题意味着,你的观察有遗漏之意,是个不礼貌的质疑,但椿先生似乎并未被这个质疑所影响。
  “是这样的,针对是否让嫌犯逃走了这件事,本部的刑警也巨细靡遗地问了我很多话,但结果还是束手无策。毕竟像这样成为杀人现场第一位发现者,我还是第一次有此经验,或许总让人觉得不可靠。不过,我该看的也都看了,该保留现场完整性的也都保留了,关于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至于我漏失了什么重大迹证,或者在什么地方错失了什么,希望可以指出具体的可能要点。不,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针对望月的质疑而不高兴。刚才那句话,是我向当时第一课的刑警提出的要求。”
  “椿先生先前说过,从窗户往房间里打探时,并未发现嫌犯的身影。可是,在破坏锁链进入房间之后,却发现窗户底下有死角……”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没发现手枪之类的东西,所以窗户下方可能藏有这些小物件的死角,那个地方不足以有藏身的空间。我可以如此断言。”
  “这么说来,会不会是死者在房间外遭到枪击,于垂死之际逃入房间内、挂上锁链……?大概不会有这种情况吧!因为是当场毙命的。”
  “没错。”
  “这样啊?那我了解了。也就是说,”望月像是指挥一般,挥动手中的笔。“结论是,玉塚真通举枪自杀。是这样吧?”
  织田噘起嘴来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若真是自杀,那手枪怎会不在现场?不是很怪吗?听话要好好听嘛!”
  不知何故,望月眼神一亮地看着昭彦。
  “若先别管手枪是否在现场,现场状况显示的就是自杀。本案件之所以会陷入谜团之中,就是因为那条线索消失了,导致侦办行动没有切入点,对不对?”
  椿先生脸上浮现一丝嗳昧的微笑。
  “我相信侦办本案时,并无任何怠惰之处,而且侦察人员之中,的确有人认为是自杀案件。刚刚忘了说,玉塚真通的右手经查验后,证实有击发手枪的火药反应。所以,我和昭彦都有不愉快的回忆……”
  麻里亚一脸得意地朝点头的男子问道:“望月,有什么问题吗?”
  “死者右手有火药反应,右侧太阳穴上有伤口,而且是极近距离的枪击伤口;另外,假设现场是个密室,判断死者为自杀不是很理所当然吗?但重点只在于,手枪到底在哪里。关于这一点,可以这么说明,就是有人从微开的门缝间回收了枪枝。若以手枪掉落的位置看来,有此可能吧?”
  此时,麻里亚又转向椿先生询问:
  “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开始观察房间时,最先看到的就只是一个人的后背,这幅画面的印象很深刻,因为门后挂上了锁链,视野变得很狭窄,如果手枪就正好掉在墙边,或许就会看不到。事实上,也的确有侦察人员采取这样的假设。果真如此的话,会是谁把手枪收走的?很不好意思,唯一的嫌疑人就只有昭彦了。”
  旅馆老板面无表情地在一旁聆听。
  “赞成自杀说的探员是这么想的,当我惊讶地发现尸体时,昭彦告诉我屋后有窗户,企图导引我走出屋外。这时候,他就趁机从门缝利用耙子之类的工具收回手枪。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在不断地反复询问下,甚至还这样说我,‘该不会是为了掩饰你自己的糊涂疏忽,所以连你忘了的事情都随便说出口了吧?’说实话,我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所谓椿先生和昭彦的不愉快回忆,说的就是这件事吧、但椿先生仍坚持主张:
  “当昭彦告诉我说,嫌犯可能从窗户逃走时,我立刻就绕到屋后去了。那时候,昭彦也紧紧跟在我身后走出屋外,根本就没时间蹲在房门外收回手枪。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发誓。所以当我从窗口见到尸体时,才可以立刻要昭彦确认那是否是玉塚奂通,无奈顽固的刑警却不采信我的说法,甚至还说:‘天川昭彦以俐落的身手捡回手枪,而你完完全全上了他的当,手枪当时已在他身上,你还叫他去报警,让他有机会离开现场,他暗地里还大声叫好呢!除此之外也别无真相了,你就承认你圆谎未果吧!’真不知他在说什么!根本就像是削足适履嘛!为了符合他的猜测,就任意曲解别人的意见与观点。别说是怠慢了身为警官的职守,整个作为根本就是蛮横无理。”
  “就是当时的余怒,促使椿先生到了退休之后还想探究其中的真相吗?”望月说完鞠了一个躬,“刚才若是出言伤了椿先生和天川先生,在此给二位赔不是。”
  昭彦笑道:
  “实在不必道歉,我可是完完全全不在意的,尤其是关于我的疑点已经都厘清了。”
  “是因为椿先生的证词被采纳了吗?”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主要是无法证明我拿了那把手枪。他们说我趁椿先生疏忽时拿走了那把枪,只不过是为自己找藉口罢了,毕竟我并没有必要键而走险想要拥有那把枪的理由。我这么一说,连极度怀疑我的刑警都闭口不说话了。而且,后来……”
  昭彦的话尚未说完,望月便抢着说:
  “说的也没错,那到最后还是没找到手枪吗?”
  椿先生回答:“的确是困扰着警方,没错,没找到。案子发生后一段时间,的确有人为此担心,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或许那把要了玉塚真通一命的手枪,至今还留在村子里也说不定呢!”
  麻里亚对望月小声说道:
  “望月,你的推理可以应用在这个案子上吗?我想,大概是有人拿走了玉塚自杀的那把枪,但有可能是天川先生以外的人拿走的。”
  椿先生似乎刻意地咳了几声,麻里亚听了赶忙又说:
  “不对不对,最初发现死者时,椿先生是不可能在那时候偷偷捡起手枪的。他不必冒着个险,因为大可在支开天川去报警时收回手枪——我想说的是,现场是否除了已知的两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姑且称之为X先生好了,他趁着已知的两人走到屋外之际收回手枪,同时立刻逃离现场……,呃……我说错了什么?哪里怪怪的吗?”
  “没有,”椿先生很有绅士风度地答道,“错不在你,也许是我叙述时把顺序弄错了。事实上,还有比有马小姐所言还要离谱的说法。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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