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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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怡,我们衡量一个男人是否爱你,不是他有多少,而是他肯为你放弃多少!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学会放弃。那么记住我凤倾城今天所说的话,抓住他,用你所有的力气抓住他,在他的身上打上你萧静怡的烙印,宣告你的所有权!”
倾城,这个男人我遇上了,可是,亲爱的,你没有告诉我,要怎样抓住他啊!
容锦抬头目光看向悠远的天空,天空中似乎有搭档一闪而逝的脸,她想要伸手去抓住她,但却在她抬手的瞬间,一只温热如暖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容锦,回答我,你是要这江山,还是要天地逍遥?”
容锦恍然回神,她目光茫然的看着凝眸看向她的燕离。
这一刻的燕离显现出了他难得霸道的一面。
“我……”容锦舔了舔干干的喉咙,在燕离那灼热如火的目光里,哑着嗓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燕离,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燕离的手轻轻抚上容锦那因为惘然而扑闪的如蝶翼一般的眼睫上,暗哑着嗓子说道:“容锦,我只想要你,天涯海角,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容锦:“……”
静怡啊,你要记住,男的甜言蜜语是这世上最毒的药。千万别信了,一旦信了,你就完了!可是,倾城,如果说这甜言密语的男人是那个愿意放你放弃整个世界的人,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容锦怔怔的看着咫尺之距,那言语难以描述的一张脸,看着他那比新剥石榴还要鲜润欲滴的红唇,莫名的便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就在这她这样想时,背后忽的便有一道疾风,将她往前一推。
燕离在那道疾风乍起时,眉头一挑,眸间寒色乍起,眼见得便要暴起,但却在这时,已经是美人入怀,那温软的带着独有的女儿香的身躯才入怀,身上所有的寒凛一闪而逝,整个人温驯的如同一只小绵羊。
容锦失措之下,慌忙抬头,却不想,这一抬头,燕离的唇擦着她的唇角一闪而过。她才想着要一亲芳泽,现在便得偿所愿!
几乎是与此同时,如同触电般,心头荡起一阵悸动,因着这悸动,容锦觉得整个人如同被火烧过一样,热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燕离垂眸,目光定格在容锦那小巧如樱桃的唇上,他如子夜一样的瞳眸,越发的深遂如夜海,正痴痴的深情的望着她,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溢出来似的。慢慢的,轻轻的靠向容锦因为紧张颤动的如同被雨水打过的一般的红唇。
容锦眼睁睁的看着燕离微微俯首,下一刻,她便感觉到唇上多了一种温柔湿润的感觉。轻轻的如膜拜般游离,但这样似乎也不能让他瞒足,他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只手扶着她的脸,加深加重了这个吻。
躲在暗处的两个人,掩着嘴吃吃笑着,才要抬手互击庆祝一场胜利。但却在这一瞬间,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她们看来,两人吓得一个颤颤,当下想也不想的,像两只猫一样悄然无声的退出了院子。
直到远远的离开了院子,两人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拍着胸脯,相视一笑,才要开口,却发现前方一人正目光冷冷的朝她两人看来。
两人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等看清站在那的人后,越发不敢大意,打起精神上前,陪了笑脸说道:“红姨,你怎么在这?”
红楹冷冷的哼了哼,目光朝二人身后瞥了眼,淡淡道:“你们从院子里来?”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红楹冷厉眉眼的带着三分讥诮七分嘲弄的看向正顾目四盼的琳琅,冷声说道:“琳琅,我知道我比不得蓝楹在你们心中的份量,但好歹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虽没传授你们功夫,但也指点过一二,说起来,也算半个师长,你们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
琳琅闻言,顿时哀号一声,一脸无奈的看向红楹,“红姨,该说的我都跟您说了啊。”
“那不该说的呢?”
琳琅嘻嘻笑了说道:“红姨,我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想知道什么您就问呗,您问了,我还能不说啊?”
“叱”红楹嗤笑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到是问了,可你说了吗?”
“我怎么没说了!”琳琅委屈的说道:“我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您看了。”
“那我问你,容姑娘长相如何,你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不说实话?”红楹声音一厉,咄咄逼人的道。
“红姨,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不是说了嘛,我说一般!”
“一般?”红楹冷笑道:“你到是再去找几个这样一般的给我看看。”
“不是……”琳琅急道:“容姑娘她长得再好,跟我们少主比,她可不就是一般?”
“你……”
红楹气急的看向强词夺理的琳琅,好半响,沉沉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回走。
剩下琳琅和南楼面面相觑。
不是,这……看红姨这样子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为什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这样转走了?
“红姨,”琳琅二话没说提脚便追了上前,上手去扶红楹,却被红楹给甩了,一侧的南楼,连忙去扶她的另一只手,红楹还要甩,琳琅干脆整个人往前一凑,挂在了她手边,将她的手牢牢的抱在了怀里,不解的说道:“红姨,我就不明白了,这容姑娘长得好看,有什么不好的!公主从前不是说吗,找个长得好的女人,有利于下一代!”
“你懂什么!”甩不掉这两人,红楹干脆也不甩了,她步子一顿,抬头看着幽幽远远的天空,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叫齐大非福吗?”
“不懂!”琳琅干脆的说道。
红楹瞪了她一眼,但对上琳琅那黑白分明很是无辜的眼时,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如果当年李骐没有一张惊世绝俗的脸,公主岂会在那么多人里一眼相中了他,既使相中了他,也不会在后来各自天涯的时候念念不忘,如果不曾念念不忘,公主现在又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红楹打断琳琅的话,不无苍凉的说道:“我不介意少主看上容姑娘的美色,我介意的只是容姑娘既有美色,又有能力,这样的人,少主一旦对她动了情,只怕……”
琳琅和南楼两两相视,问道:“只怕什么?”
“只怕有一日,少主要奔公主的后尘!”
03危机四伏
御书房。
永昌帝手里握着的朱砂笔在听到冯寿的话后,顿了顿,鲜红饱满的墨汁浸染着白色的狼豪,落在眼里,好似饮满血的小兽一般。顿了顿,他将手里的狼豪往桌上的笔洗上随手一扔,起身站了起来。
堂下立着的冯寿连忙拿了一侧小内侍捧着的帕子,递了上前,轻声说道:“据说辰王快把半个京都城都翻了,还是没有找到淑仪郡主的人。知道今天皇上宣了永宁郡主进宫,就想请皇上代为问一声,淑仪郡主会不会是永宁郡主藏起来了。”
永昌帝接过冯寿递来的帕子,慢慢的擦着手,擦着擦着却是突的将手里的帕子狠狠一甩,“容锦她敢!淑仪郡主是正一品的郡主,天家血脉,她容锦算是个什么东西,她若是敢对溶月不利,朕诛她九族!”
冯寿使了个眼色给一侧的小内侍,小内侍连忙上前捡了地上的帕子,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而这边厢,冯寿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永昌帝的神色,轻声问道:“那娘娘那,小的要不要让人传话进去?”
永昌帝摆了摆手,“不必了,朕亲自过去一趟。”
冯寿连忙应喏,便要退到一边。却在这时,殿外响起司羽的声音。
“启禀皇上臣有事回禀。”
“进来吧。”
司羽自外走了进来,永昌帝对冯寿摆了摆手,“你下去准备龙撵,朕稍后便要去凤仪殿。”
“是,皇上。”
冯寿恭身退了出去。
永昌帝这才看向司羽,问道:“什么事?”
“启禀皇上,楚惟一进了永宁郡主府!”司羽说道。
永昌帝眸光霍然一凝,如同出鞘的剑一般,凛凛落在司羽的身上。顶着这样的目光,司羽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屏息凝神的站着,静候永昌帝的指示。
“楚惟一进了永宁郡主府?”永昌帝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只那抹笑却不达眼底,他负了双手在大殿里来回走了几步,稍倾,步子一顿,开口说道:“司羽,朕若是让你带人擒下楚惟一,你有多少把握?”
司羽霍然一僵。
擒下楚惟一?
见司羽一脸怔忡,永昌帝不由便拧了眉头,面笼寒霜,问道:“怎么不说话?”
“启禀陛下,臣……”司羽还真没有那个把握,但他又不能灭自已威风长他人士气!一时间不由便左右为难,感觉到头顶的寒意越来越浓,他最后一咬牙,毅然道:“臣定当尽力而为,不令皇上失望。”
永昌帝眸子里的寒意这才稍稍的缓了缓,他略一沉吟后,对外喊道:“来人。”
“皇上。”
冯寿连忙自外恭身走了进来。
“宣金吾卫、羽林卫指挥使进宫。”
冯寿接了口谕转身匆匆离去。
司羽心下却是一个咯噔,不由自主的便觑眼悄然打量永昌帝。
要知道,金吾卫,羽林卫,府军卫还有虎贲卫这几卫主要职责便是负责护驾左右、护卫宫禁的皇帝侍卫禁军,这些军士都是通过精选以后经严格训练而入选的身材健壮、武艺不凡之人。现在皇帝宣金吾卫和羽林卫指挥使进宫,难道是要这两人带兵协助他捉拿楚惟一?
司羽念头才起,外面响起冯寿的声音,“启禀圣上,金吾卫指挥使茅成,羽林卫指挥使罗世荣求见。”
“宣。”
耳边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步子声。
做为龙卫队长,除了保护永昌帝的生命安全外,龙卫另一项职能,便是监视文武百官。是故,司羽对茅成和罗世荣并不陌生。
待得茅成和罗世荣见过永昌帝,退立一边后,两人也不约而同的悄然打量起司羽来。等看到司羽腰间那独有的龙卫标识时,不由自主的便齐齐震了一震,目底顿生惶恐惊惧。各自在心里检讨着私下里可有僭越之举。只是,还没等两人想明白,头顶响起了永昌帝的声音。
“茅成,朕令你点金吾卫三百人,随朕前往凤仪殿,听朕号令,揖拿永宁郡主容锦!”永昌帝说道。
茅成一惊,但一怔之后便反应过来,连忙抱拳道:“臣遵旨!”
永昌帝又对罗世荣道:“罗世荣点羽林卫五百人,听司羽调遣前往永宁郡主府捉拿先帝叛臣楚惟一!”
罗世荣同样呆了一呆,但也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当即拱手抱拳道:“臣遵旨。”
永昌帝摆手道:“都下去吧。”
三人拱手行礼退下。
“冯寿!”
“皇上,奴才在。”冯寿上前。
“摆驾凤仪殿。”
冯寿不敢耽搁,连忙令一侧的小内侍出去安排龙撵,他则侍候着永昌帝往外走去。
且不说永昌帝一边令茅成点金吾卫围了凤仪殿,单说御书房里他连下两道对容锦不利的旨意的消息,很快便以不同的方式传进了内宫几处。
东宫。
李熙挥手令来报信的小内侍退下后,抬头对心腹内侍,古永说道:“父皇要动容锦,为什么?”
古永也是不解,不敢轻易给出主意,便说道:“殿下要不去跟皇后娘娘商议商议?”
李熙闻言不由便白了他一眼。
古永顿时满脸涨红,皇后娘娘这会子正招待着永宁郡主,他让殿下去跟娘娘商议,岂不是直接给永宁郡主通风报信!
“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李熙攥紧了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他明知容锦是找回玉玺的关健所在,为什么还要动容锦?难道是因为六皇叔的事……也不应该啊,六皇叔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过玉玺……再说了,他完全可以隐而不发,来日再与容锦算这笔帐!”
古永看着像只没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眉头拧得能打结的李熙,有心想劝导几句,可是张了嘴,却是一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天资过人,又是中宫所出,由他继承大宝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可是……谁不知道皇上偏爱睿王,眼下皇上虽然还敬重皇后,对殿下尚可,可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的年纪,将来日子还长,谁知道这其间会发生什么?心里不由便暗暗后悔,当日没有阻止殿下向皇上告知传国玉玺的事!那样的话,殿下暗地里小心探访说不定……古永拧了眉头,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