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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官衣刺客-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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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那边可有安置妥当?”谢观星按在椅子上的手指轻轻弹了几下之后,开口问道。
    捕手李敢上前一步施礼说道:“已按着大人吩咐,由秘道送入暗室!其余工匠从人已勒令不得外出。”
    官衙内会建有秘道暗室,若依着方胜所言,得益于当年发生过的那场刑案。许是方胜多疑,觉得死过人的地方不够安生,故而于半年前在衙内设置此物,只不过这所谓的暗道密室,说破头,不过是在墙上掏出个窟窿,再用字画加以遮掩,至于那暗室,实则窟窿后的一堵夹墙,内里除了能临时藏上几个人,并无太大用处。谢观星识得方胜心性,对于方胜所言姑且信之,反正涉川之内,但凡有些“志向”官员,大多会在自己所在的府衙内建些这样的夹墙,至于闲极无聊会否藏身其中寻个乐和,亦或打算用来存放旁的东西,那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听完李敢所言,谢观星微微点了点头,其人似若有所思,随即侧耳听了听官衙外的动静,这才开口说道:“诸位莫问缘由,此番动作事出有因,此刻不便细说。少时,仵作徐吉利随本捕入院。若闻得衙外动静,李敢、雷杰即刻带两人护住方大人入安平王所在偏房,再于房内布设铁蒺藜,白灰则以棉纸包裹,悬于门眉。未闻我令,闯入者就地格杀。杨波统领余人守护廊道。若有闯入,非官衙内人等,一律以安平王之命拦阻,抗令者格杀。”
    稍停片刻,谢观星望向房中众人,其人似乎仍有些不放心。眼光在那些呼吸已经变得有些急促的公人面上一一扫过之后,这才接着说道:“事急从权,自当少些顾忌!本捕实话实说。诸位之中,难免有人心存异志,本捕不得不防。若是真有来袭,尽可两人一组,贴背相守,组间协防递进,若有人无故转身,需防内应。若有逃脱,本捕则视为叛逆,钢刀索命。另告诸位,莫要太过相信自己的本事,能用上的物什该用就用,若是逢得生死,谁管你守不守得规矩!”
    这临了的一句补充,换来的不过是几声干笑,当下的状况,若是有哪个还乐得起来,那当真咄咄怪事,方胜听闻谢观星如此安排,虽觉得其人定然有事相瞒,可心中还是莫名涌起一丝暖意。
    略作犹豫,方胜恨了恨心开口说道:“既是谢兄如此安排,想必事出有因,方胜愚钝,唯谢兄马首是瞻,只是谢兄独守前院,方胜何能贪生?方胜自问身手不及武人,却总强过一个验查尸身的老头儿,若是谢兄无忌,便让方胜同你一起,左右方胜还藏了件上好的物事,一直未曾用过,今番事大,正好拿来显显本事。”
    随着其人言语,如同变戏法一般,方胜从衙差雷杰身后取过一物。
    这样东西的出现,让众人哑然失笑。这等物事,也亏得是方胜是一文官,若换做武人拿在手中,那便只能得来二字,丢人!
    也不知此物是否由徐吉利处得来,既然菜刀可以一用,那拿来这铁锅用用,又有何不可?只是这锅当真有些份量,看方胜提着此物的状况,只怕一旦用上,那便只能顶在头上。
    看了身边一直在撇嘴的徐吉利一眼,谢观星对着方胜说道:“方兄莫要义气用事,且听从谢某安排,旁得事谢某不敢断言,可要说守在院中,这徐仵作当真是不二人选!”
    轻咳两声,徐吉利开口说道:“总捕大人谬赞,徐吉利不过衙门中的一名仵作,如何担得起如此重则,若是守在房中,单凭徐吉利手中这两把菜刀,或可有些用处,可要是立于院中,徐吉利自问,狂砍之下,难免会伤及旁人,还望总捕大人三思,收回成命!”
    谢观星闻言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本捕就是看上了徐仵作这等本事,莫要再做推辞,且随我入院,若是耍将起来,伤到本官,本官不予为难便是!”
    那徐吉利还想争辩,却听得谢观星接着说道:“若本官一人站在院内,未免有些无聊,徐仵作年长,明察秋毫,见识自是不凡,本官尚有一些事要请教一二,还望仵作不吝赐教!”
    不知是不是这言语中藏了些什么,徐吉利呆呆看了谢观星半晌后开口说道:“即如此,全凭总捕大人安排,只是这话需说在前头,若真有个什么是非,徐吉利还是要跑的!”
    起身走向门边,谢观星便走便说道:“旁人要跑,本官钢刀问人,徐仵作要跑,本官概不追究,如此可好?”
    眼见着事情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徐吉利叹了口气,跟在了谢观星身后,可走了不过一步,其人回头对着方胜说道:“方大人既然留在房内,这铁锅便用不上了,可否借给小老儿一用,顶着这么个物事,终究放心许多!”
    谢观星闻言,回身笑道:“你信也不信,若是你提着此物出去,当下便会生出动静!”
    那徐吉利也不反驳,自顾自从方胜手中接过铁锅,随即嘟囔了两句,跟在谢观星身后挤出了房门。
    方胜耳朵灵光,多少听到了只言片语,这徐吉利口中好像在说:“只你是个人物,事情多半因你而起,如今定要拖上老朽,当真以为徐某不知你做何打算!”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20章 天算
    生或者死,对道门中人来说,无论着意于那一边,最后都只能是一种执念。可即便很多修士自小就听过这样的训诫,临了,却依旧看不穿这其中的差别。当然,那些修炼长生的道人们未必会认同这样的说法,他们极有可能会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横在中间的,不过是个“我”字,但要是想放下那个“我”字,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也许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那个“我”自然成不了仙,可究其原因不是因为看不穿,而只是因为放不下。
    这“看不穿”与“放不下”真的就有差别吗?那“差别”二字,难道就不是所有问题的根源?
    命运的巨轮忽然有了停顿,很明显,它不喜欢谢观星在侧房中的那些安排。一个世俗眼中的王爷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的性命难道生就金贵?
    禁军军士赵丰临死前同样在想着这个问题,自己的上官为什么不让兄弟们散开行动,而是像群呆鸟一样的凑在一起。难道只因为一个王爷的到来,就要让大伙无端端陪上性命?
    赵丰的眼中流出了泪水,自己家里刚刚定下了一门亲事,那女子是自己少时的玩伴,虽说这多年未曾再见,可其人小时候的俏丽样貌,一直到现在,他赵丰仍记忆忧新。
    吐出口中的鲜血,赵丰试着想将胸口插着的那只大箭拔出,可是那只箭已然透过其人身躯,深深嵌在了五柳巷官衙的大门之上。
    随着视线开始模糊,赵丰隐隐觉得一个黑色影像正向着自己这边挪动,出于一名军士的本能,赵丰颤颤巍巍将自己的右手探向身侧,可还没等其人摸到那柄掉落的钢刀,喉头处的一丝凉意,让赵丰整个人彻底的陷入黑暗当中。
    有了一次丢脸,谁还在乎第二次?谢观星的预言没有得到应征,徐吉利手中的铁锅也不是引发这场袭杀的引子。真正的引子发生在海月楼上,只是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这一切原本可以不用发生,如果官衙外守着的是五门司的军士,那么几个寻常百姓的死亡就足以让今夜的杀戮草草收场。
    规矩这东西,有了让人心烦,没了却会生乱。所以,即便是江湖上最次的杀手,也奉行这一条简单的规矩:四更提刀五更杀。而从今夜的状况看,既是已出了五更,而这雨又没有一点要停歇的意思,那么出于后路的考虑,再继续一场毫无胜算的袭杀就变得毫无意义。
    依着海月楼上“某人”的打算,既是要动手,总需先放出个信号,让潜伏在京都各处的暗桩点燃官库粮仓。如果可能,官家承办的学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只要着了火,放出燕儿笑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若不让这京都真正乱起来,自己一旦得手,又该如何脱身?
    可是这场豪雨和那时断时续的雷声,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而身处海月楼上的“某人”已然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能将那只早已搭在弦上的箭射向天空。
    “某人”性桑名贵,昌余国“宿影”。
    “宿影”一职,等同于本部设在涉川的“夜枭”。只不过在这个组织的成员中,不乏昌余派往他国的密探,可正因其组织过于松散,又常常会为了银子帮官家做事,所以在很多昌余人看来,“宿影”无异于自家国主餋养的鹰犬。桑贵做为一名官家的“宿影”,自然还有着另外两个身份,昌余龙虎卫统领方觉;涉川监历司从事言成泰。
    等了这久,桑贵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麻,其人指间夹着的可不是一只普通箭矢,此箭箭头中空,壳存小孔,一经射出,势必带起尖利的啸声,而缚在箭杆上的油布,也可在射出之前点燃。
    对于桑贵来说,准备这等物什,不过是为了带起更大的动静,同时这箭儿带起的声响也能和燕儿笑的声音做个区别。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雨,这雷,偏偏就是要和其人过不去,这箭射出去又如何?离的远了,谁倒是听得见?点着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和禁军手中的火把一样,成了无用的摆设。
    桑贵的郁闷当真难以言喻,这短的时间,在自己费心布局之下,勉强算是调动了京都内的所有残存力量。可一旦动手,那几个自己费尽心机拉拢的禁军将领乃至五门督护司的暗桩就都会成了废人。付出这等代价,却只是为了个谁也没有见过的铃铛,当真不知道自己的上官是如何想的,可是被马尿喝昏了脑袋。
    一直到看见有人提着口锅从五柳巷官衙内的侧房中走出来,桑贵这才打定了主意,不能再等了。不管那老头儿想要做什么,又是否有所察觉,此刻都已没了关系,现下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招呼一众兄弟悄悄撤走。
    “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尚在沉睡中的女子,桑贵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缓缓将那漏着一条细缝的窗扇推开。自己的手下,此刻都在下面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只需牵动那根悬于窗扇上的细绳,所有人便会在顷刻之间走的干干静静。
    可就在其人将要牵动细绳之时,一丝警觉让他猛然一个旋身,拔刀在手并奋力向身后划出,伴着“咔嚓”一声脆响,一条手臂应声而落,但紧随而来的却是自己腰间的一阵剧痛,一柄短刃已然插进了桑贵的腰间。
    做为一名同样从边军中滚打出来的龙虎卫,这样的伤势并不会影响其人的动作,桑贵一刀得手,根本就没打算去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其人微侧身形,手腕向下一翻,随即向上挑起,那钢刀锐利的锋刃立时在其人身前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
    来人到死也没有发出一声呼喊,这让同样闭口不言的桑贵大感意外,可当其人查看这名被开膛破肚的汉子衣物之时,桑贵的脑海中生起一个念头。
    “怎么可能?”
    来人应该是一名禁军的十人卫,虽未穿护甲,又同样是一身黑衣,可是只要有人翻起其人衣角,那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涉川标准的禁军军衣。
    禁军的军士如何会出现在自己身后,难道是有人冒充?看了看雅间的门户,桑贵感到有些意外,如何此人推门入内,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察觉?若此人当真是一个禁军的十人尉,那这本身就是一条很有价值的消息,一名禁军的十人尉穿着这样古怪的军服,又有这样的本事,那这涉川的军力,只怕还在自家国主的意料之外。
    瞅了一眼那名睡在床上的女子,桑贵的脸上忽然带起一丝冷笑,既然已经醒了,倒是装什么装?可就当其人想要上前了结这名女子性命之时,一个念头从桑贵的脑海中升起。其人暗道一声“不好”猛得窜至窗前,一把便抓过了自己靠在窗边的那付弓箭。
    来人至死也不出声,定然是和自己一样不愿惊动旁人,如此说来,自己的兄弟身后只怕也有这样的角色,既然事情败露,再想平安撤走已无可能,唯有让兄弟们拼死一搏,自己才能寻到逃走的机会。
    举弓在手,搭箭上弦,桑贵的眼中泛起一抹决绝,其人深息一口气,忍住腰间疼痛,左腿前探,右腿微曲,只听“崩”的一声,那只长箭带着一声尖利的呼啸,直奔官衙中的某人而去。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21章 大失所望
    涉川的军伍中有很多规矩,例如三规六则二十四杀。可除了这些成文的军规,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同样流传甚广。“莫招摇,惹得阎王笑”就是其中的一条。
    和拿着相同兵刃的禁军军士相比,提着口大锅的徐吉利确实有些扎眼,而这刚好对上了“莫招摇”三字。
    桑贵知道此番前来,真正的目标是谁,可他就是看那口大锅极不顺眼,以自己过四石的弓力,一口破锅能有个鸟用?这等距离,又是巨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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