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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官衣刺客-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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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沉默是金 第10章 唱曲的戏子
    折腾了半宿的哭闹终于在三更时分告一段落,或许是冯府的家眷下人们哭的累了,又或是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好处。
    厢房内的方胜有些过于兴奋,去附近官衙借调人手时,他就已经被自己的得意搞坏了脑袋,其实,这案子若是如当下的状况,很难拿出去炫耀,可方胜不管那么多,他只管添油加醋的在其它捕快面前言讲一番。方胜很聪明,他刻意回避了自己和谢观星的从属关系,让所有听过他讲故事的人,在感到“惊心动魄”之余,都暗暗幻想着来日也能有一个像谢观星那样,陪着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
    这世间便有一种人,极其善于讲故事,很平常的一件小事,若是从他口中说出,那立刻便会有了滋味,方胜便是这样的人。既然案情堪破的如此顺利,又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好处,那方胜觉得,总需为自己赚回些名声。当然,这中间自然也少不了他那个“生死相交”的兄弟。只不过案情一旦从方胜口中传出,那么,“勇武果敢”的谢观星,自然不能和“运筹帷幄,智计百出”的方胜相提并论。
    就在出去找人的一个时辰内,方胜做了很多事情,他找了附近官衙内的推官安排人手进入冯府;其后又吃了两块炊饼,喝了三四口酒,并且很开心的讲了故事;最厉害的是,方胜还上了一趟茅房,而当他从茅房出来,一篇洋洋洒洒的销案行文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此刻,那篇行文就拿在谢观星的手中。
    谢观星的双手在颤抖,脸颊上的颜色也在不停发生着变化,时而涨红有如赤果,时而惨白直若生胶。谢观星感到羞愧,无比的羞愧,那行文上写的是“神”不是他谢观星。谢观星更感到愤怒,无比的愤怒,因为那“神”的背后还有一尊更大的“神”,那个神叫方胜。
    抑制住想要拔刀自尽亦或挥刀砍人的想法,谢观星望向了那个躺在卧榻上的方胜,开口问道:“方兄,你确定要这么写?”
    方胜嘿嘿一笑开口说道:“这办案子我不如你,可若说这写行文,表功劳,我方胜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谢兄莫要管了,今后你只管破案,旁的事交给方胜,方胜自然能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谢观星自小便被人算计,如何能由着方胜折腾,他冷笑一声说道:“方兄,若如此,我今夜去退了牌子如何?”
    方胜的脸顿时变了颜色,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方胜好歹也是“有情有义”之人,此番安排自然有他方胜的道理。
    “谢兄,你莫不是怕方胜抢了谢兄你的功劳,若如此,谢兄就看走眼了,方胜只是觉得,谢兄即便有些依靠,可前任影卫总领大人的事情到今日未了,若此时再让谢兄出头,可有半分好处?方胜将谢兄视做自己亲兄弟,为了谢兄,宁愿将自家的脖子送上去,试试冷热。不想却因此招致谢兄猜忌,这当真让兄弟我寒心。即如此,这行文就由谢兄你来写,只当方胜多事。”
    言罢方胜做势便要去扯那行文。
    谢观星挡住了方胜的手,因为他知道,方胜的这番言语并非全无道理,可他更知道,这绝对是摆在明面上的要挟。
    “即如此,那便打个商量!”谢观星想到了自己怀中的那页私帐。
    “谢兄请讲。”方胜的手心开始有些冒汗,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这谢观星可是在诸子巷长大的。若论做买卖,自己真的不是谢观星的对手。
    “谢某对这声名,职司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些银钱。要不这样,若是堪破刑案,得了好处,银子归我,声名归你,方兄意下如何?”
    方胜心头一松,他方胜虽出身商贾之家,有些提不上官场台面。可他从来也不曾缺过银子。他方胜要的就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更何况堪破刑案带来的赏钱,又能有多少?
    方胜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随即他便看到,谢观星从怀中掏了一页纸递了过来。
    “方兄既是如此爽快,且先结了这些私帐,免得来日算不清楚。”
    接过账单,方胜看了两眼,忽然跳着脚叫道:“我何时用过脂粉?这问诊之资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内子说了,你好歹是谢某上官,总需收拾打扮一番,落个贤淑的名声,我那丈人陪着你饮酒,却是喝坏了肚子,这求医问药,少不得要破费一些。小门小户,实在是没有余财啊!”
    方胜的额头冒起了冷汗,他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方才的判断。
    “难道谢观星将这最大的好处让给自己,是动了旁的心思?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不行,我要好好想想。”
    方胜最大便做过推官,也没有谢观星那样的经历,他不知道,如果朝中的某位二品官员,都可以被人随随便便砍了脑袋,那名动手的影卫,一定无法对“当官”产生浓厚的兴趣。
    夜,渐渐深了,冯府的书房外依旧灯火通明,两名青衣捕手,正斜靠在廊柱下聊着天。而距此不远的一处厢房之内,也有两人一直睡不着。
    方胜辗转反侧睡不着,是因为兴奋,也是因为心里头被谢观星搁了块大石头。谢观星睡不着,却是因为,明日难免要前往刑讯司销案。
    怀抱腰刀,恢复了一身捕头装束的谢观星斜靠在被褥之上,他还在想着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让他总觉的这桩下毒案,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冯成书房内,好茶很多,为什么陆娇娇两次都只取了绿仙袍?取走之后,她又为何隔了这长时日,即不喝,也不卖?那赵四的婆姨在刘公祠内曾说,自己丈夫有言,若是身死,杀他的一定是掌司大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蹊跷,难道赵四知道是自己送去的茶水要了大公子的命?那他自己还喝个什么劲?再有就是看那绿仙袍茶罐的大小,按常理装不了多少,若按着自己用茶的量,也就能使个四五次,可那赵四如何能接连盗走两次的用量,却不被察觉?看今日冯成离开书房之时,即便还要返回,无论如何都要锁门,这等谨慎,难道只因为赵四是府中老人,就没了戒心?
    还有一点也很反常,那罐子既是罪证,一定牵动着冯成的心思。他怎地就没发觉,那方胜将其搁到了自己的茶盘之上。”
    想到此处,谢观星翻身坐起,他要去一个地方看看。
    借口出恭,谢观星出了厢房,先在茅厕内蹲了一阵,见并无人留意,这才换了衣物,隐入了黑暗当中。
    
    交待完府中的大小事宜,冯成回到了自己以往的住处。谁都知道,他今夜肯定是进不了书房了,因为那里已经贴上了封条,并且留有两名青衣捕手守住门户。推开门,陆娇娇早已在房中等待,看到冯成进来,赶紧迎了上去。
    “老爷,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该打发走的,都打发走了,只待老爷明日入了刑讯司,下了通告,他们就可离开”。
    “近日辛苦你了,可有伤到身子?”冯成的手探向了陆娇娇的腹部。
    “多谢老爷怜惜,娇娇知道分寸,好在时日尚短,旁人看不出异样。”
    “那便好,来日回了故地,老爷我自会给你个端正的名份,左右不会再委屈了你。”
    “娇娇的出身低贱,能有个安身之处已是大幸,不敢再有旁的奢望!”
    “莫说这些个不痛快的话,到了那边,谁晓得你当年是做什么的?早些安歇吧!那事儿老爷我给不了你,旁的事一样也少不了你。”
    “老爷昨日里不是想听‘碎仙门’吗?要不今夜娇娇唱给你听?”
    “府中耳杂,还是莫要再生出闲事,待回了故地,有的是机会!”
    二人安歇,此处不提,可就在房中鼾声响起后不久,房内的某处墙壁诡异的出现了一些晃动。
    谢观星去过冯家的祠堂,在那里,他没有找到冯成口中已经被供奉起来的绿仙袍。所以他来到了冯成的住处。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陆娇娇竟然会等在这里。论理,这陆娇娇应该在正堂才对,因为行将入狱的主家冯成,要在那里交待“后事”。
    谢观星用影布藏在了房内,他想要看看,这陆娇娇不去正堂,跑来此处做甚?
    方才的一番言语,谢观星听得清清楚楚,对于冯成认定自己入了刑讯司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他谢观星并不感到意外。依着涉川刑律,这种案情多半会被冠以“神仙局”定案,因为事主并无杀人动机,一切成局皆因巧合构成。若朝中再有人帮衬一二,多半会以“退老”了结。可谢观星还是从这两人的言语中得到了二条信息,并产生了一个疑问。
    信息一,那陆娇娇极有可能有了身孕。信息二,陆娇娇能唱得了曲馆内最难的曲目“碎仙门”,那她过往的身份,一定是个戏子。
    至于疑问,很简单。冯成口中的“那事儿”是什么?为什么会给不了陆娇娇?
    不过这些信息和疑问对当下的谢观星意义不大。
    没有找到被供奉起来的残余毒茶,谢观星已经有些烦躁,如今再听到这番言语,更是心乱如麻。他总觉的,若是明日这冯成入了刑讯司,日后再离开了京都。那此次下毒案真正隐藏着的谜底,就永远的没了被揭开的可能。
卷二 沉默是金 第11章 盘香纵火
    一身黑衣的谢观星,再次遁入夜色当中。只是这次却是踏上了返回厢房的路途。对于当下的状况,做为一个捕头,谢观星已经失去了再查下去的理由。因为冯成即以认罪,按照涉川律令,不可在跨档问案。
    所谓跨档问案,打个比方,若是衙门接到落案,路人甲的马丢了,刑档卷宗上会写:路人甲失“某某”马一匹,何时、何地、何种原因丢失。落款:失马待查!
    不日,失马寻回,销案。可若是有人认出,那马屁股上烫着路人乙家的烙印,那么不好意思!未见路人乙前来落案,倒关衙门鸟事?
    存在的,就有其道理,至于什么道理,你若闲着没事,可以潜入陵寝去问一问涉川历代帝王。当然,前提是如果搞明白了,还能再活着出来。
    或许有人会问,那做为一个杀手?谢观星不就有了查下去的理由?
    这未免扯得有些太远。即便是极善侧出一步,又想要帮助赵四婆姨查清其丈夫死因的谢观星,对于杀手、刺客、凶徒、罪嫌之间该如何区分,也是全无半点认识。在他的脑袋中,依旧秉承着涉川的律法。依旧认定,“不论任何人,都应活在律法之下。”
    命运的巨轮再次开始转动,并且发出了一阵轰鸣之声,那声音似带着某种狂笑。
    是啊,都活在律法之下!这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法网恢恢,那该漏的全都漏了,还有些大个的,根本罩不住!
    闲话少说,冯府的阴影中,此刻正上演着更为精彩的一幕。
    暗夜中,穿着黑衣服的未必都是杀手,但如果是杀手,那他一定会自己制作夜行衣,而不是像谢观星一样,在坊市上随随便便买上一件。说到原因,非常简单,大家都是黑来黑去,很容易认错了人。
    “找到东西没有?”
    大眼瞪小眼的状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对面的黑衣人压低声音问道。
    谢观星没有张口,只是随便比划了一个手势。
    对面那黑衣人挠了挠脑袋,靠着身边的一棵矮树小心坐下,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就剩下书房还没有查过,实在不行,回去算了!”
    谢观星连忙点了点头,可这明显让对方有些不痛快。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没听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吗?岂能如此不顾道义?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观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方才此人出现在自己对面,就全无半点声息。这让谢观星很有些怀疑,是不是遇到了高手中的高手。如今一扭脸,身边又多了几个,谢观星开始有些愤怒,他很想找到李老蔫骂上两句,再向他提出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你确定将本事都教给我了吗?”
    “都找到没有?”那靠着矮树坐着的黑衣人开口问道。
    叽叽喳喳传来了一片回话之声。大致意思是没有。
    “唉!”那明显是领头的黑衣人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你等江湖经验尚浅,不像师兄我自幼就在这江湖中滚打。早说来了无用,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不放心!那些人要争,关我们道门鸟事?非要来趟这档子混水!小六,请点人数,我们走!这会赶回去,被褥还没凉。”
    谢观星的心猛地被触动了一下,他隐隐感到那个让自己困惑的事情,好像就藏在这话语当中。
    一个身形消瘦的小个子黑衣人开始请点人数,可一连数了三遍,也没个回应。
    “咋得了,数个人有这么难吗?”领头的黑衣人站起问道。
    “师兄,怎么多了一个?”
    “蠢,这才几个人,当年上百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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