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衣刺客-第1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言语说得倒是极为客气,可谢观星却听到了长剑出鞘的声音。
正当谢观星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身侧却响起那名女子的声音。
“小女子主家外出采办货物,至今未归,此处便只有小女子一人,且小女子此刻正在沐浴,不便开门,这房中并没有旁人,还请各位查查旁处院落!”
谢观星被这女子的一番言语气得双眼乱翻,看其人方才处事倒还冷静,怎会笨到这般地步?这等说辞,倒有那个会信!且这言语略带闪烁暗带颤音,分明外厉内荏,如此行止,倒不如直接招呼人进来。
门外一时变得有些安静,门内却生出了状况。
这女子在言语之后贴到了谢观星耳边小声说道:“奸夫**你若是不会做,那你我就做一对鬼夫妻!记着奸夫你姓李名狗剩,是周掌柜新招的活计!”言罢,这女子猛地一个翻身,双腿盘向了谢观星腰间,一双手更是死死搂住了谢观星的脖颈。
“噗噗”几声,房门两侧的墙壁被人用长剑洞穿,如果谢观星此刻藏身于房门两侧,此刻肯定变成伤残人士,而被人撞破的窗扇,头顶洞开的棚顶,也会在转瞬之间让这名伤残人士变成一具死尸。
烟尘散尽,房中床榻之前已经站了六七人,只是这一刻多少有些尴尬,因为如临大敌的架势堂弟子,今日总算是开了眼界。
房中倒哪里有所谓刺客的影子,那榻上眼带惊惧瑟瑟发抖的不过是一对正处在房事当中的男女,即便只看两人身上的落灰被汗水侵透,且黏乎乎粘在一起,分明是刚刚经过一场鏖战。
“既是有人,因何不开门?”
同样被搞得灰头土脸的一名架势堂弟子再咳嗽两声后厉声喝道。
趴在谢观星身上的女子扭动了两下,那露出被外的一片丰盈当即让房中响起了一片吞咽口水之声。
“小女子不敢!”
似带着哭腔,这女子努力向谢观星怀中钻去并试图拖拽被人遮挡自己裸露在外的身躯。
那名说话的执法堂弟子相貌平平,却难得的有几分威严之气,此人听闻女子言语,目光似随意扫过了那套散落在太平椅上的小二衣物。
似是已经明白了这户人家方才正发生着什么,这名弟子转身对着身后一名同样身穿架势堂弟子衣物,却明显年龄有些偏大的中年人小声说道:“禀告仙官,不过是一对奸夫**,怕被人撞见丑事,故而不敢开门!”
那中年弟子闻言,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随即上前一步说道:“敢问这位兄弟,你家赵掌柜不在,谁给的你这大胆子,敢做出这等丑事?可知我架势堂最容不得你这等宵小之徒!”
言罢,这中年架势堂弟子抢过身侧弟子手中长剑,径直向着谢观星胸膛刺落。
一声惨叫自房中传出,床榻上的男子试图将身上的女子送上剑尖,而那名女子则将整个身躯都贴到了这男子身上。
被剑尖抵在喉头的谢观星发出一阵哭嚎。
“大人莫要杀我,都是这烂女人勾引于我,实不干狗剩儿什么事!还望大人莫要告之周掌柜,也莫要将小的送官,大人要杀就杀了这烂女人,小的家人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大人手下留情啊!”
这番哭嚎没有让那剑尖撤回,可随之而来的一幕场景却做到了,那名赤身女子猛地低头咬上了这名叫狗剩儿的小二肩头,这一口只将肩头咬出了鲜血,而随着狗剩儿发出一声惨嚎,被子中探出了一条带有金色图腾的手臂,作势要扼住这女子的喉咙,可是这女子似是真有些力气,一只手只死死攥住这只手臂的腕部,向下狠命去按,而那咬在狗剩儿肩头的牙齿,更是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再看到这一幕之后,这名中年男子收回了长剑,其人回头望了一眼门口,那里出现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这老者凑近门口,向内看了两眼,当目光扫过还在挣扎的谢观星时,这老者的面容带出了一丝惊异,可是当这名老者的眼光同样掠过那名女子的面容,这老者微微一愣,随即便对着那名中年人点了点头。
“走吧,当真是晦气,平白让这对奸夫**污了本仙官的法眼!”
那中年人转身迈步出门,而那个叫廖康勇的执法堂弟子,则在出门前对着那名女子裸露的身躯偷偷看了两眼后施礼说道:“架势堂弟子廖康勇都有打扰,毁损财物架势堂事后定当照价赔偿,若然今番事了,晚间廖某自会亲自前来向女客询问毁损状况。讨扰了,廖某告辞!”
听着叩门声在旁处响起,谢观星和那名女子仍在〃鏖战〃。一直等到院外那个留下查看状况的架势堂弟子也在轻啐一口后离去,谢观星这才开口说道:“你可以下来了,谢某得罪了!”
那女子骑在谢观星身上的躯体再次动了两下,直待谢观星眼中掠过一道凶光,这女子这才浅笑一声说道:“怎地,占够了便宜便想杀我灭口吗?你以后可就是我周茵茵的第二个男人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那男人未必真会在乎,我也懒得纠缠于你,只待将东西交给你,小女子自会回去做我的挚守夫人,你一个小小的总捕,我周茵茵还真没放在眼里!”
卷六 杀戮之城 第32章 反复无常的女人
即便是院中无人,谢观星和这名叫周茵茵的女子也只能继续赖在榻上。二人不得不如此,因为那院门少了半扇,而内室的门也变成了一堆散落的木板。如此状况,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有哪个闲着没事的架势堂弟子心血来潮再次溜达进来。至于那套丢在太平椅上的小二衣物,对于谢观星来说也实在是太小了一些,定要穿上,一旦被人撞见,无疑于自寻死路。
对于谢观星面容上的激愤与尴尬,这周茵茵只当自己没有看到。她只是一伸手,便从床榻上的某个孔洞中提出了一个包裹。
谢观星已然知道了这孔洞的作用,那床榻下方的暗柜之内,此刻应该还有一名男子,并且,此人一定还活着,因为如果他死了,那个金色的图腾自然会变了颜色,可这个男子如今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活着,谢观星实在不愿意去想。他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这名男子一定活得极为憋屈,因为若是此人有些来历亦或是周茵茵的相好,那么,被塞入床榻之下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打开了包袱的周茵茵斜斜撇了谢观星一眼,因见谢观星望向自己的眼神颇为不善,这周茵茵劈手便给了谢观星一个耳光。
谢观星没有防备,真的没有防备,他根本没有想到一个人可是做到说翻脸就翻脸,而正当谢观星邪火上撞,打算一巴掌抽将回去时,周茵茵的另一只手,却在被褥之下狠狠一握。而就是这一握,让谢观星彻底泄了气。
眼眉微微上挑,这周茵茵凑到谢观星耳边,只轻轻一吹,便如在谢观星耳畔荡起了一股温润的水流。而那扫过谢观星脸庞的发梢,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只一瞬间就让谢观星浑身的毛孔齐齐张开。
“最见不得似你等这般的伪善之人,装出一副周正模样,骨子里还不是一样想要!方才人多,想必你没有尽兴,要不接着再来?”
被子下的手掌再次盈盈一握,谢观星再也按耐不住,只一伸手,便扼住了周茵茵的喉头。
周茵茵不知道,她的言语已经触到了谢观星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而与这根神经相连的,却是谢观星一直不肯去面对的阴暗所在,那里面有谢观星过往承担的委屈,有谢观星压抑着的欲望,更有一些连谢观星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
此时此刻,谢观星有了一种想要将这女子压在自己身下极尽蹂躏的冲动,同时也是一种想要将对方的肉体与生命一起毁去的念头。
“你若再说,我便杀了你!”谢观星手掌开始用力。
看着周茵茵渐渐吐出的舌头以及那张涨红脸庞上突出的双眼,谢观星眼中凶光大盛,他忽然发觉自己真的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其后再杀了那个床榻下的男子。也许唯有如此,才可以让他忘掉今天发生过的一切。
然而,周茵茵扭曲的脸庞渐渐在谢观星眼中发生了变化,那吐出的舌头也越来越长。
“啊”的一声,谢观星松开了手,他看到了李文英,那个就是变成厉鬼也要缠着他的李文英。
一封好似信笺般的物什从周茵茵手中滑落,掉到了谢观星面前。
没有再去理会蜷缩在一旁手捂脖颈拼命喘气的周茵茵,从幻视中回过神来的谢观星取过了那张新笺,在小心翼翼打开之后,那信笺上的内容又一次让谢观星火往上撞。
信笺的内容,分明是欢场女子对近期每次皮肉生意所做的记录,而那直白露骨的辞令,明显是出自这周茵茵之手。
“糟蹋了一笔好字!”谢观星作势要撕掉那信笺,却被扑过来周茵茵夺了回去。
依旧还有些喘不上气的周茵茵将那封信笺护在了胸前,那姿势当真诱惑到了极点。直待周茵茵勉强适应了喉部的状况,这才断断续续说道:“你若撕了它,我们都会死,你且仔细看看,按照三、五、七、九、十一各取一字。”
谢观星看着周茵茵双眼,小心接过了其人递过来的信笺,并按照提示默默于心中念道。
“迷陀花六两四钱、附骨草一两三钱,白华根一两二钱文火熬煮,提浆去渣,入凌山矛头蛇毒一钱,结膏后阴干,待出绒便可入药,成丸不可蜡封裹纸,当以布袋存储,洞穴存放。”
这分明就是个药方,可即便是藏得再巧妙,一名女子如此搏命便只是为了交托这么个无聊方子,换做谁也是不信。
“你要交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吗?这方子制的是什么药丸?又是谁让你拿来给谢某?你最好实话实说说,莫要逼着谢某使出手段逼你说!”
随着“呸”的一声,一口吐沫劈面而来,谢观星这次反应倒是极快,只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
双眼已经充满血丝的周茵茵盯着谢观星,那狠辣模样便如同一只正在守护崽子的母狼。
“你和我那男人当真是一样货色,爽过了就将老娘一脚踢开,东西已经给你了,其它的老娘一概不知,你若还想折腾老娘,只管放马过来!”
这周茵茵言罢直接翻倒,四仰八叉便将自己整个身躯展露在谢观星面前,那神态不但荒淫到了极致,更是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貌。
然而谢观星没有动手,因为就在这一刻,谢观星留意到,一粒晶莹的泪珠正从这周茵茵眼角滑落。
叹了口气,谢观星开口说道:“谢某方才得罪了!也许你说得对,我原本就是一伪善之人!”
看了一眼被蹬到塌下的被子,谢观星俯下了身,似是想要取过被子,再次将那具充满诱惑的身躯盖住。
然而,就在谢观星俯身捡拾被子的一刻,周茵茵的身躯却侧向翻转,一双腿更是横绞上了谢观星脖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观星有些猝不及防,而经由那双修长美腿上传来的巨力,只片刻便让他的鼻子开始充血,眼前也变得有些昏暗。
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谢观星的指结敲向了这女子腿部的穴道,可是那几处完全可以令平常人瘫软如泥的穴道,除了让周茵茵双腿夹的更紧,呼吸也变得更为急促,就再无半点用处。慌乱之中,谢观星的手摸向了被褥一角,然而真当谢观星的手指触到那支被自己偷偷藏在褥子下的铁尺,谢观星却放弃了努力。
极度憋闷之下,谢观星渐渐失去了知觉,双臂也从周茵茵裸露的腿上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谢观星从晕厥中醒转,透过头顶上方的那个偌大孔洞,谢观星看到了一片浓云密布的天空,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但谢观星隐隐觉得,距离天黑应该还需一段时日。
“要下雨了,你可以走了!”
斜靠在太平椅上的周茵茵已经穿好了衣物,摇晃在太平椅下的一双赤足,形状虽是有些怪异,但在露出裙外的半截小腿映衬下,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阵略带潮气的微风从破碎的门户中穿过,轻轻掀起了周茵茵鬓角的一缕秀发,此刻的周茵茵,面色无比轻松,一双眼更是透过房顶上的那个窟窿,痴痴凝望着那些在头顶上滚动着的云层。
“你还没有告诉我,如何能看破我的易容?让你将方子送给谢某的又是何人?”看到自己的兵刃及衣物已经摆在了身侧,谢观星一边起身穿戴衣物,一边开口问道。
对于周茵茵为何不杀了自己,谢观星同样懒得去问,对方既是受人所托传送物什,又舍命救了自己,想必并不想自己早死,如此做为,只怕也是因为自己确实捏的有些狠了,想要出上一口恶气。
“我倒是认不得你,但我知道,三九会亲手将条子交给你。”
“三九?你是几品铃官?既知谢某排名又有这等本事,想必排名应该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