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衣刺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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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更新:卷七 一场豪赌 第7章 破庙』
『内容简介:
和刺客相比,杀手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两个问题。
杀谁?怎么去杀?
可总会有一些自以为有些尊严的杀手,想要去询问,只有一个真正的刺客才会问起的第三个问题,于是他很快就会发觉,要么自己已经成为了同行的目标,要么他开始接不到生意。
当然,除非那个人是谢观星。
谢观星有足够的理由去问第三个问题。同时,没有哪一个同行闲着没事,会削尖了脑袋去找他的麻烦。
因为他还有一份看着比做杀手亦或刺客,更有前途的职业。他是捕快,一个在京都小有名气的捕快。』
章节内容开始…
序章 第三个问题
浩瀚的宇宙中,总有些不被关注的角落。生命在那里得以延续,物种在那里得以传承。亿万年来,,从没有哪一个生灵觉得这混一天是一天的日子有什么不对?“本能”会告诉这些生灵,下一件事要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一只极度无聊的猴子爬上了树顶,被同样闲的发慌的闪电击中。于是,“本能”的世界忽然就被打破。因为那只侥幸逃过一劫的猴子,在醒来后,摸着自己已经没毛的脑袋,提出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为什么?”
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问题,但不幸的是,这世界上却并非只有一只猴子。
因为这个问题的产生,那个不被关注的角落终于在浩瀚的星空中,有了自己的名字,“天下”。而那群喜欢自找麻烦的生灵也有了区别于普通猴子的代号,“人”。
“人”的出现,又让原本唯一的世界多出了太多的规则,而其中有一条规则就叫“岁月”。
有趣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些规则因“人”而产生,岁月亦是如此。但“人”却是越来越厌恶这些规则,尤其厌恶这“岁月”。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人”生,就是用来挑战或打破这些规则的。“岁月”亦是如此。如果不能延续,那至少要比别的“人”精彩!
地处醒言大陆上的中心,做为一个喜欢“安定”的国家,武力并不算强大的“涉川”已经在此盘踞了能有四五百个年头。这一点,即便是涉川的百姓也感到奇怪,他们总觉得,或许就在明天,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就将面临改朝换代,可真到了那个明天,他们又会发觉,那京都城墙上飘扬的旗帜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也许是涉川的地理条件决定了它的安稳,毕竟浩瀚的登云海,阻挡了来自南侧的敌意,而高耸的石母山,又让北侧的蛮夷,每每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会怀疑仅凭两条腿,打下涉川的能力。当然,西侧的“昌余”,东侧的“武山”,勉强算得上是一种威胁。可是他们的皇帝,这些年又迷上了修道。
对于有些皇帝而言,多活上两年所能得到的东西,远比去打一架来的容易。
既然外面安生,那矛盾便只能是在内部产生。解决矛盾的方法很多,但延用了数百年的涉川律令明显力不从心。好在“弱小屈从于强权”,这勉强也能算得上是一条规则。
于是,“杀手”亦或“刺客”产生了,他们的宿命,就是挑战这一规则
和刺客相比,杀手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二个问题。
杀谁?怎么去杀?
可总会有一些自以为有些尊严的杀手;想要去询问,只有一个真正的刺客才会问起的第三个问题。于是,他很快就会发觉,要么自己已经成为了同行的目标,要么他开始接不到生意。
当然,除非那个人是谢观星。
谢观星有足够的理由去问第三个问题。同时,没有哪一个同行闲着没事,会削尖了脑袋去找他的麻烦。
因为他还有一份看着比做杀手亦或刺客,更有前途的职业。他是捕快,一个在京都小有名气的捕快。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1章 侠的困惑
对于谢观星而言,侠,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虽然很多次的,他都在梦里成为了那传说中的游侠,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但很快的,他的梦里又会接着出现另一幕场景。
那是无数只在眼前晃动的鞋底,其中的一些甚至纫有文字或绣花。而每每踏到了最后,却总是会有一只小脚伸了出来,踢到了自己的鼻子上。可一旦这只脚出现,谢观星就知道,自己该起床了。
踢他的是猪肉铺掌柜的小儿子,这孩子也就六七岁,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却总喜欢在谢观星身上找一些做主人的感觉,于是踢谢观星的鼻子,就成了他每日里起床后的头等大事。也许对于他而言,虽然店铺开门尚早,谢观星是有足够的理由继续睡下去,但能够看着谢观星涕泪横流,却是他上茅厕之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没了谢观星的“帮助”,自己擦屁股将是一道极其复杂的难题。
谢观星知道,那后院的水井,是个很好的地方,他很想把这个小家伙,塞进那里面,但是谢观星不敢,因为谢观星是一个孤儿,而这家肉铺的掌柜,却是当下他唯一的依靠。至于那小家伙,除了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其它时候,倒还说的过去。
摸着自己的鼻子,谢观星开始庆幸,今早上的这一脚,踢得恰到好处,疼是疼了一点,但好歹没有伤到自己的嘴。今天对于谢观星而言,十分重要,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整张脸相对体面。因为他要去京都五柳巷的衙门,那里有一项顶好的差使,正等着他去应承。
掌柜的好像还没起床,但谢观星不能再等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半月前,那大头总捕头王哈儿的话到底当不当真。虽然他也知道,此去凶吉难测,可是对于谢观星而言,只要能穿上那套捕快的衣物,死就死吧!
京都的街头,此时还没有多少行人,只有一些店铺中的小二,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正懒洋洋的拆卸着店面上的门板。谢观星想避过这些小二,所以他尽量贴着墙根去走,但是很不幸,他在这条街上实在是太有名了,以至于,只要他一出现,是人不是人的,都会站出来调侃两句。
“咦!这不是谢大侠吗?这是打算去哪啊?不卖猪肉了?还是急着要去看你那没过门的媳妇洗澡?”
谢观星没有理会那小二的调侃,他知道,这条街面的人都不喜欢他,如果自己离开,或许整条街面上的店铺都会打出贱卖让利的横幅,但没了他谢观星,往来的客商们,很快就会意识到,那贱卖让利的涵义。
谢观星恨这条街上的所有人。
谢观星恨那慈眉善目的王婆婆,就是她,在自己坐的椅子上洒上了漆树汁。只因为谢观星和那买她茶叶的客商聊了两句。天地良心,谢观星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告诉了那客商,四月里的槐树叶子,也是这个味道。
谢观星恨那长得跟天仙似的柳如烟。就是她,偷偷换掉了本街上,唯一一家澡堂里挂着的牌子,本来,谢观星是应该感谢柳如烟的,应为是她让自己如此清晰的,看清楚了传说中的女人。但是当自己被几个老的可以做谢观星婆婆的女人拧着耳朵拽出来的时候,谢观星才从真正意义上明白了柳如烟的可恨。要知道那毕竟是谢观星第一次进澡汤子,他那几个制钱来的也并不容易,若不是谢观星在柳如烟的店铺里指出了她的胭脂里掺了面粉,哪个会给他赏钱?
谢观星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所以当晚他就做了一件自以为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爬进了柳如烟家的院子,在她洗澡的时候,仔细看了几眼。只是那时水气太重,白花花的一片中,当真是看不清楚什么。于是,谢观星取下了柳如烟挂在架上的衣物,也将一点漆树汁,抹在了他认为最合适的地方。
后面的事就变得简单了,先是柳如烟家里养着的那条黑狗窜了出来,随后是那柳如烟撕心裂肺的一阵狂喊,再后来,谢观星看到了无数双脚在眼前晃动。悲痛之余,谢观星发觉人群散开,有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而当那人也抬起脚时,谢观星做出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他要反击。
“松手,再不松手老子宰了你!”
“不松,你宰了我算了!”
“松手!”
“不松!”
那人终于老老实实的蹲到了谢观星面前。
“小子,都是同道中人,下手不用这么狠吧!你知道我是谁吗?再不松手,我怕你吃罪不起!”
谢观星很老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他张嘴吐出一字“呸!”手上却是又加了份量。
谢观星已经有些记不住当日的情景,只记得那人的脸好像比猪肝还要紫红。
“你以为爷没带刀就宰不了你,再不松哎呀!你还他娘的敢拧?你们看什么,官差办案,都滚出去!”
谢观星听到了官差二字,于是他继续用了把力。反正是死定了,这些当差的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的小爷啊,求你松手啊,要不,我让那丫头嫁给你?左右你看了人家的身子,除了你,她也是嫁不出去。”
谢观星的手微微有些放松。
“这就对了,松手吧,老子我今晚还有应酬,若是伤到这里,被人传了出去,老子这个总捕也不用做了!”
谢观星听到了那“总捕”二字,心中一慌,手上再次加了把力。
“我的小爷啊?你想要什么?你倒是言传一声,不敢在拧了,再拧就废了!”
谢观星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要当捕快!我要杀尽天下不义之人!”
“行!行!只要你开口便成,五柳巷的衙门里正缺人,那里恶人多,半个月后,你只管去,可以松手了吧!”
“你此话当真?”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松手!”
于是谢观星松了手。于是他脸上又端端整整的挨了一脚。于是谢观星笑了,笑过之后却是升起一丝自责。
“方才应该再捏一把就对了,或许可以少挨上两脚。今后一定要注意!”
京都的风啊,总是这般的令人畅快!京都的雨啊!谢观星想起来了,今个没下雨!为什么会没下雨,他谢观星单刀赴会,何等豪情,怎么能不下雨?是了,一定是老天爷没见到我谢观星的刀。
“刷”的一声,谢观星拔出了别在自己身后的“宝刀”。随即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观星啊!你不能啊!你便是不想活了,也不能用店里的刀啊!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害我啊!”
京都的风啊!你终于还是停了。
五柳巷是个什么地方,谢观星清楚的很,但是谢观星决定,像他这样的人物,就应该出现在那里。也只有他这样的人物,才能给五柳巷带来安宁与平静。
但是愿望总是很美好的,现实却依旧是残酷的。当那贴上来的婆姨,将手探入他的袍底,把他那昏昏噩噩沉睡了十几年的小兄弟唤醒,谢观星还是狂叫了一声,捂住下身窜了出去。只是尚未跑出五步,便又被街边探出的一只脚绊倒,那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只是这次换了说辞。
“不妨事,不妨事,我这兄弟喝多了,忘了给钱!”
“什么?身上没钱?没钱来五柳巷做甚?给我往死里打!”
人群中伸出一只颤抖的手,纷乱的言语中更参杂了谢观星的控诉。
“我是新来的捕快,你等不尊我朝律令,理应。”
“捕快吗?你们谁认识?没人认识,那还愣着做什么?按老规矩办!”
五柳巷的风啊!你为何还不停歇?那传说中的侠士啊!此刻正饱受摧残。五柳巷的雨啊!你为何还不下下来?那苦命的谢观星啊!他太需要一场雨洗净这一身的污点。
当只剩下一件裤头的谢观星,爬到了位于五柳巷正街的衙门前。当满怀悲愤的谢观星想要探起身去扣动大门上的铜环,谢观星不知道,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头顶的云层已经开始旋转,那如同利刃般的闪电,已在积蓄力量,至于最后会劈到谁的头上,也许很快就会有答案。
那门应声而开,但院内却是连个人影也无,谢观星铁打的身板,早已经过千锤百炼,见喊了半晌也没有动静,那谢观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将双手抱在胸前,谢观星一步一步向着衙门的正堂走去,他不信到了这个时日,衙门里还会没人。可就在他走进内堂的那一瞬间,他那同样经过千锤百炼的鼻子,嗅到了一些从内堂方向传来的熟悉味道。
谢观星恍然大悟。“我就说这人都去哪了,敢情是跑到了后院去杀猪了。”看来若是事情办的顺利,或许还能吃上一顿猪肉!
寻着那血腥的气味一路寻去,谢观星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因为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那浓稠的血污在地面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但仔细去看,却是和以往见过的猪血略有不同。
谢观星的嗓子里突然有些发干,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