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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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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梅花开得好,带了几枝与姐姐共赏。”

    嶙峋的枝上怒放的花,似粉非粉,似白非白,别有一番素雅的韵,何浅浅抱着瓶子谢恩:“多谢娘……”

    孙贵妃的眉挑了挑,何浅浅只好把那两个字吞进肚里:“多谢了。”

    孙贵妃去了很久,何浅浅还望着那个花瓶出神,无功受禄,总是有些惴惴,何况是来http://。自于地位崇高的贵妃,金枝欲孽的剧情欣赏欣赏就好,不小心插上一脚,以她的能力而言,只有沦为炮灰这一个选择,所以,面对这个从漩涡中心抛出的绣球,她很是踌躇,不管孙贵妃笑的再怎么阳光灿烂,何浅浅心里总是浮着一片乌云,乌云上挂满问号。

卷一 第四十九章 红包

    孙贵妃去了很久,何浅浅还望着那个花瓶出神,无功受禄,总是有些惴惴,何况是来http://。自于地位崇高的贵妃,金枝欲孽的剧情欣赏欣赏就好,不小心插上一脚,以她的能力而言,只有沦为炮灰这一个选择,所以,面对这个从漩涡中心抛出的绣球,她很是踌躇,不管孙贵妃笑的再怎么阳光灿烂,何浅浅心里总是浮着一片乌云,乌云上挂满问号。

    思考太多的结果就是她错过了朱瞻基分发红包的时机。

    分红包是宫女太监们过年最兴奋的时候。一般来说是在初一早晨主子就会发给大家,有的是银锭子,有的是玉如意,今年因为太后病重,朱瞻基没有功夫顾及。谁知道在这个大伙都失去希望的时候,太后病好了,龙颜大悦,虽然给的晚了点,里面的内容却比往年丰厚许多。

    红包是朱瞻基让如意派分的,每个红包上都写了个人的名字,皆大欢喜,如意发完一圈回到房里,掏出皇上赏赐的玉貔貅在灯下把玩,正在发呆的何浅浅被对面的反光晃了一下,元神归位。

    “哪来的?”

    如意举起来对着光看了又看,随口道:“皇上给的。”

    “给你这么好的东西?那家伙人品爆发了?”何浅浅也凑过去看,价值绝对在二十贯浅之上。

    如意嘿嘿笑,“那当然,这是红包。”

    何浅浅哦了一声,“那我的呢?”

    如意愣了下,突然发现一个不好的消息,皇上给的红包里没有何浅浅的名字。

    原来中午贪污她的打赏只是个前奏,连红包也没有她的份。

    何浅浅气冲冲的去御书房与朱瞻基对质。

    朱瞻基拿了一块绢帕正在擦拭焦尾,这等杂事本不用他动手,但焦尾身份特殊,见琴如见故人,每次都是亲自保养。听见何浅浅铿锵的脚步声,朱瞻基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真到了朱瞻基面前,何浅浅胆气突然就泄了不少,自龙吻事件之后,两人甚少独处,她在躲他,或许他也在避她。每次说话都刻意生疏着拉远距离。讨红包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但是红包众人皆有,把她一人落下,分明是歧视,今儿她就是要来评评这个理。

    没等她给自己鼓完劲,那厢有人发话了,“这么咋咋呼呼地冲进来,叫别人看见,还以为宫里养的都是野人。”

    何浅浅吞口口水。

    朱瞻基随手拨了拨琴弦,“有事么?”

    何浅浅想起自己的目的,“皇上,为什么就我没有红包?”

    朱瞻基搁了帕子,抚着琴身:“你中午刚接的赏赐,还不够么?”

    “那是两回事。”提到二十两纹银,何浅浅的火气冒上来:“何况那才二十两纹银,剩下的皇上什么时候给我。”

    朱瞻基啧啧两声:“敢这么明目张胆跟朕要东西的,你还是头一个。”

    抬了头看见何浅浅半边脸铁青,肿成猪头状,额上还有好大一个凸起,愣了一下:“不过红包而已,你也不用去撞墙,抑或,你想要证明自己是头角峥嵘的有志青年?”

    何浅浅头顶冒烟,刚要反驳,门口有小太监来报:长乐宫孙贵妃派人送药来给何姑娘。

    何浅浅在朱瞻基饶有兴趣的注视下出门拿了九香冰玉散,送药的小丫头还带来了一瓶珍珠粉,避免留疤。

    。

卷一 第五十章 玉镯

    何浅浅千恩万谢完,拿着药准备回房,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倒没看出来,你有这么长袖善舞的本事。”

    朱瞻基背着光,看不出他的表情。

    “若是真长袖善舞,就不会连红包都没有。”何浅浅想起如意晶莹剔透的玉貔貅,咬着牙准备从他右侧绕过去。头却撞上一堵墙,是某人的胸膛。

    “对那点小小的红包,你就那么在意?”朱瞻基的眼神很是好奇。

    何浅浅翻白眼,废话,他以为这群人伺候他都是因为崇拜他么?

    “皇上锦衣玉食,自然不知市井小民的苦处。”

    “有何苦处?”朱瞻基没有放行的意思。

    何浅浅懒得跟他磨叽,“有钱才能吃饭,有钱才能穿衣,总之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皇上惜财有道,国库不日便可望充盈。”最后一句话说的无限悲愤,她早看出来了,这个小气鬼,一上台就克扣员工薪水,她的奖励要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皇上请让开,我要回去涂药。”她改从左侧绕行。

    手腕却被拽住,面前的景物突然变换,何浅浅没回过神来就被乾坤大挪移道御书房里。烛光下,朱瞻基一手抬起她的下颚,“啧啧,肿了这么老高。”另一手顺势拿走了她的药。

    “还我。”这厮真可恨,贪污了她的赏赐不说,连药也要抢么?

    朱瞻基捉住她的手,冷冷的笑:“你会涂么?”

    何浅浅理直气壮地回瞪:“就往脸上抹,有什么不会的?”

    敢情他担心她糟蹋了东西?所以就抢走给自己糟蹋?

    朱瞻基睥她一眼,松开她的手,起身从第一排书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瓷瓶和一个羊脂玉做的小碟,打开药包抖了些粉末出来,又从瓶子里倒了几滴液体。原本白色的粉末在朱瞻基的搅拌下渐渐转变成晶莹剔透的膏状物,何浅浅本来准备冲上去抢回来,被这一变化惊住,站在朱瞻基身后伸着头看。

    “这是什么?”

    “藏红花蜜。”朱瞻基端着小碟走到桌前,“九香冰玉散必须要用蜂蜜来调和,才能化开,你以为用水调了就可以么?”

    “呃。”何浅浅看着他嘲弄的笑,没敢告诉他其实她准备当粉一样直接往脸上拍。

    “过来。”朱瞻基指着面前的椅子。

    “呃,皇上,我自己来就好。”何浅浅站着没动,本能告诉她不要跟面前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过来。”朱瞻基眯起眼睛。

    “皇上,尊卑有分,奴婢不敢。”何浅浅朝相反的方向退了两步。

    “奴婢?难得你今日这么有礼貌。”朱瞻基皮笑肉不笑,“过来。”

    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动作,因为话音落地何浅浅就被揪着领子扔到了指定的位置。

    透明的膏药被他轻轻地涂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本来对肿胀灼热的脸颊最是清爽慰贴不过,奈何面对着的是这张脸,何浅浅如坐针毡。

    也许她应该欢呼,皇帝,是当朝皇帝在给她涂药,简直是莫大的荣耀,足以列为后来穿越者的榜样,可是再一想,宫里众多的眼线,也许明天出门她就会被**佳丽们的眼光杀死。相比之下,生命更宝贵一些。

    “你在抖什么?很痛么?”面前那张脸皱着眉问。

    “贵妃送药给我,皇上亲自为我涂药,皇恩浩荡,真是我毕生的荣幸。”不论何时,拍马屁总是没错的。孙贵妃要是知道一定会后悔送药给她。

    朱瞻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两眼,淡淡道:“太后喜http://。345wx。欢的,孙瑶也就会喜http://。345wx。欢。”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何浅浅听得不太明白。

    药涂得差不多,朱瞻基放下碟子,又看了看何浅浅的伤势,“这药给你,真是糟蹋了。”

    何浅浅本来感动的心一下被生生扎成刺猬,想不出回击的话,又听他叹了一声:“在屋里也能伤成这样,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那目光飘过来,兴许是灯光的缘故,不知怎的竟有几分暖意,何浅浅的心,就在灯光中荡漾了几下。

    宁静的夜,半空一轮新月,分外皎洁,安详得好似童年某个无忧无虑的晚上,眼前的人温暖无害地微笑着。

    何浅浅定了定心神,有时候夜晚会让人产生错误的联想,深宫险恶,这个皇帝就是漩涡的中心,离得越远才越安全。何浅浅起来告辞:“皇上,夜深了,我让绣月来帮您更衣。”

    朱瞻基看了看她,不置可否,何浅浅正准备走,皇上又道:“就这么走了?红包不要了?”

    何浅浅平静的心里再次激起千层浪,踏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朱瞻基坐在灯下,笑容和蔼可亲。

    何浅浅很想上去拎着他的领子吼:还我钱来!挣扎一番后站在原地道,“天下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不给,我又怎么要得来?”

    “很好,你终于觉悟了。”朱瞻基欣慰的点头。

    何浅浅呕个半死,捏紧拳头要出门,又听见皇上说:“这个赏给就你以资鼓励。”

    桌上放了一双玉镯,在灯光下温润细腻,通透的绿,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说不出的美丽。如果不是在古代,她会以为那是玻璃,但那种润泽的质地,承载了几亿年地壳变动、沧海桑田的醇厚,又岂是玻璃可以模仿?

    “翡翠?”何浅浅眼睛都直了,翡翠不是没有见过,但如此晶莹剔透,不掺一分杂质的,还是第一次见,有道是金子有价玉无价,她估摸不出这双玉镯的价值。

    朱瞻基颔首。

    何浅浅看着翡翠吞了吞口水,手镯很诱人,如果拿到当铺,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何浅浅又吞了吞口水,就是不伸手,在朱瞻基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何浅浅摇了摇头:“这个太贵重,我不能要。”

    有句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朱瞻基脸色一沉,何浅浅手腕上一凉,那对玉镯已经套在手上,“记住,朕才是你的主人,朕不给你,你什么都没有,朕既然赏给你,就由不得你不收。”

    何浅浅举着手腕很为难:“皇上,这个能不能也先放内库暂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朱瞻基目光阴森:“没有朕的同意,不许脱下来。”

卷一 第五十一章 箜篌

    过不了两天就是正月十五,赏花灯的时节,宫内热闹非凡,乾清宫里也扎了几盏挂在院内应景。晚上御花园设了灯会,如意带着一群小丫头去了,何浅浅头面上的肿还没有下去,见不得人,只好郁闷地在家里看门。

    朱瞻基也陪太后赏月去了,整个宫里除了她就剩几个当值的小太监。何浅浅向来反感太监的伪娘做派,平日无甚交情,于是只有独坐院内,百无聊赖的发呆。

    半空圆月如玉,清辉洒了遍地,冷风瑟瑟,一院清冷,正是适合思乡怀旧的时节,可惜美景当前,无美酒相伴,风雅便附庸不起来。朱瞻基说她有外伤,不能喝酒,一并连元宵也忌了。何浅浅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如意吃的满嘴流油,一边捧着清粥就小咸菜。

    大过年的,本来指着体验一把皇宫过年的滋味,撒开肚子补补油水,谁知先是太后病重,朱瞻基下令所有宫人吃素为太后祈福,好容易挨到太后好了,还是天天青菜萝卜加白粥,吃得她一脸白菜相,心里甚是悲凉。

    太后不知从哪里听说她为红包撞墙的英勇事迹,特地派锦心来探视一番,宽慰她钱乃身外之物,健康最是要紧。何浅浅哭笑不得,锦心还把陈太医也捎了过来,容易动怒定是肝气不舒,太后派来给她调理调理。陈太医一点也不顾及之前的情面,把完脉后下个定论,说何浅浅肝脾肾一概皆虚,当即开了一大堆中药,何浅浅看着那一长串的方子,眼睛都直了。陈太医特意叮嘱,要找个大的药罐来煨,寻常药罐盛不下这五十多味药,何浅浅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也不知都是些什么药,煎出来浓黑如墨,苦胜黄连,碍于太后情面,只得天天按时按量灌进肚里,人生何其悲惨。

    这太医定是痛恨她夺了他的风头,借机公报私仇。

    何浅浅捧着一碗黑黑的汤水,无限怀念昔日过年的美好时光。

    幽静的夜空中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清清冷冷,似有似无,像是从宫后传来,这当口不去御花园凑热闹,莫非还有与她一样不幸的?

    何浅浅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左右夜黑,额上的伤也看不仔细,众人都聚在御花园,不怕遇着熟人打探,何浅浅放下碗,循声慢慢向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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