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帝-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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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子夜狐疑的盯着她的脸:“你说真的?没骗我?”
夙沚点了点头:“没骗你。”
子夜低头凑过去,离夙沚很近,然后她小声道:“你别跟我抢他。”
语气竟有几分可怜兮兮。
夙沚微讶,这姑娘莫非对白墨心来真的?
“你很喜欢白墨心?”
子夜狠狠点头:“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夙沚被她坚决的模样逗乐,轻笑:“烈男怕缠女,加油。”
子夜看起来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也非常情绪化,听到了夙沚鼓励,也没了刚才的尖牙利嘴,高高兴兴坐在夙沚身边,“哥哥他们都让我不要追他,他们说我配不上他,说我没脸皮,但是我就是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你能理解我吗?”
似乎是很少有这个吐露心声的机会,子夜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夙沚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为了出气还故意逗人家来着,现在这姑娘吐露真心,倒显得她忒卑鄙了。
不过这墨留山似乎女子甚少,刚才那群小伙子里面似乎也只有子夜这一个女子,还是假小子,想必她很难有机会跟别人说自己的心事。
夙沚淡淡笑了笑:“喜欢就去追,自己得到了才是真,管别人怎么说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子夜脸色发红,目光发亮:“他好像会发光一样。”
夙沚轻笑,少女心怀总是诗。
“那……夙沚,你有喜欢的人吗?”子夜看到夙沚包容的,一点也不嫌弃的笑容,鲜有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耳根微红,轻轻问道。
☆、382。第382章 一触即发
夙沚觉得这小姑娘还挺可爱,叫白墨心一口一个夫君的时候眉毛都没动一分,现在却脸红了,她听到子夜的问话,不由轻笑:“有啊。”
“那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嗯,很温柔,很温柔……”夙沚眯了眯眼,嘴角不由翘起,瞥了一眼子夜,浅笑道:“如你所说,在我眼里好像会发光一样。”
子夜怔了怔,此时的夙沚目光柔和,神情温暖,眯眼枕在枕头上,慵慵懒懒的模样像是浴在幸福里一般。
“那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能让一个人一想到他目光都会这么温柔,那么那个人定然也足够好。
夙沚点了点头:“是啊,很好很好的人。”
许是因为他太好,让她时不时觉得与他在一起就像在做一场华丽美好的梦。
这梦真的太美,她提心吊打,生怕哪一天上天会收回这份馈赠,将这梦打碎。
“我真的可以得到师兄的心么,为什么我总觉得离他那么远。”子夜羡慕的看了夙沚一眼,轻轻叹息一声:“无论我怎么与他说,他都不理我。”
夙沚挑眉:“那你有没有跟他说明心意?正经一点的,怕是你的形象太深入深信,他以为你在跟他开玩笑。”
子夜目光动了动,犹豫道:“在那么多人面前他都没有理我,只剩我们两人独处,他就更不会理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真……真的可以吗?”子夜忐忑,:“师兄这样就会理我?”
夙沚鼓励这个小姑娘:“去试试。”
……
——
“啪!”
一望无际的山脉,一线灯火突然升上天际,蓦然爆开,响在夜空中,甚是惹人注目。
“上!”
不知是谁厉喝一声,一群黑影蓦地蹿了出去,动作利落,仿佛一群矫捷的豹子,越过茂密的草丛,朝着前方灯火处冲出去。
远处是密密麻麻的帐篷,有人影蹿来蹿去,灯火掩映下,仿若鬼魅游荡。
“哧——”
冰冷的刀刃没入人体,溅出一片鲜红血珠,染在帐篷上,爆出一簇簇血花。
一刀毙命,那些人甚至连尖叫都没发出来,已经被人割了脖子,临死前他们残存的意识看到自己的脖子脱离身体,绝望的瞪大了眼,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砰地一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从此再也睁不开眼。
刀子白光频闪,在这静夜之中,无声收割着人命。
静夜杀戮,死神降临,犹如地狱里无声嘶嚎,散发着阴森的邀请。
这场单方面杀戮,几乎持续了半夜。
月色染上一层异样的红,一身着蓝衣,容颜如画的男子静静立在距离帐篷百米外。
他听到风声掠过草尖的声音,淡淡道:“如何了?”
奚尔鸢眉间溅上两点血珠,她慢慢抹掉,冷笑:“已经全部解决。”
“好。”宁千惜抬头,目光黑沉,他冷冷道:“直接去亘白皇宫。”
“是!”
……
两大陆交界处,亘白大陆派出八千精兵驻扎,但却在一夜之间被人全灭,世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383。第383章 皇兄垣帝
直到百年后,人们从这处曾经遭受屠戮过的地底无意中挖掘出一把匕首,那匕首经过这么多年的磨损却依旧光亮如初,匕首尾端刻了三个不起眼的小字,虽不起眼,却让这百年悬案破了案,只因那上面写了这样三个字。
侍鸾司。
曾闻宁帝率领一千侍鸾司勇破敌军,原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传说是真,那个惊采绝艳的男子带领的嚣张狂放的属下,竟真一夜破敌,勇闯三军。
夜晚的风更厉,更急,刮在人的脸上,仿佛刀割。
越往亘白走,风就越冷,但那一行人在这夜里的速度依旧不减,脸色冷肃,目光冰寒,仿若人间杀器。
一路急行,黑漆漆的城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整座城仿佛一只巨大的野兽,静静蛰伏在沉黑的夜里。
亘白城内不比其他两大陆建在建筑正中央,一代武帝所居之地是以守护之名坐落在建筑之前。
以铁血之躯,悍厉之姿,牢牢守护普通平民。
“主人?亘白都城已到。”
在百米之外停住了脚步,众人望着那个高高的城墙,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这都城看起来没有多少人守卫,想必主人猜测是真,亘白垣帝已被人控制。”奚尔鸢声音极低,一边看着城墙上的护卫,一边朝宁千惜道。
宁千惜闻言淡淡点了点头:“其余人停下,奚尔鸢与阿七与我同去。”
“是!”
……
——
亘白水牢。
一个男子双手被铁钉钉在木头上,绕着手腕缠着巨型铁链,整双手血肉模糊,白骨凸出,他垂着头,看不清面容表情,只是通过白皙如玉的脖颈与流水般墨发可以推测出曾经是个贵气精致的人物。
齐胸深的水没在他胸口,亘白这季节的水用冰凉刺骨已不足以形容,四周甚至结起了冰碴,他只穿一件白色薄衫,整个人泡在水里面,唇色泛青,发紫,身体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
“吱——”
一声门打开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水牢里,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慢慢从拐角处走了过来,那人身穿锦衣,面皮白净,长眉细眼,可以用俊秀来形容。
他身形颀长,行动间颇有些雅致风姿。他手中拿着个食盒,缓缓走了过来。
“嗒。”
他将食盒放在地上,自己也随着坐在了旁边,长腿顺着垂下去,耷拉入水牢里,精雅的长靴恰巧碰不到底下冰凉的污水。
他目光落在被牢牢缚在水牢中的男子,声音异样柔和,轻轻唤道:“哥哥?”
水牢中的男子听到话音动了动,头未抬起,手上铁链发出当啷响动,他却连再动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
见到男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是真心的愉悦,“哦,不对……或许该叫你皇兄?嗯……又或者你不喜欢我那样叫你,那就叫……垣帝?”
被紧紧缚住的男子听到他的话僵了僵,而后慢慢抬起了头。
水牢小窗外的一线月光落了下来,落于他眉间。
☆、384。第384章 低贱之物
精致如瓷,空寒缥缈,漂亮的不似真人。
垣修。
“人称玉面白骨的武帝垣修也有今天,真是不可思议。”那个男子看着垣修的脸,摇头叹息,目光落寞,好似真的叹惋怜惜一般。
“垣祁……”沙哑的不像话的嗓音缓缓响起,垣修声音仿佛带了血:“你竟敢造反……竟敢……”
“我有何不敢?”垣祁无声笑了两声:“好哥哥,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武帝之位本就是手足之争,你当初没要我的命,就不能怪我今日将你踩在脚底。”
垣修说了两句话便喘得厉害,目光再无当初懵懂之色,只余冷厉与寒霸之气。
“不要这么看着我。如今你手脚尽断,筋骨尽毁,已经一生没办法动弹,我让你三更死,你便活不过五更,该当讨好我才是。”
垣祁冷笑一声,从身旁的食盒里拿出一叠点心,修长的手指拿出一颗,放在眼前看了看,他轻轻道:“这便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他缓缓放进嘴里,眯眼尝了尝,而后脸色一冷,将点心尽数吐出来,然后将手中的一盘直接砸在了垣修脸上,他声音带着讽笑:“低贱之物,跟你一般无二。”
瓷盘砸在垣修脸上,划到他额角,瞬间血流如注,点心的碎屑沾了他一身一脸,他抬眼看着垣祁,沙哑道:“你就这么恨我?”
垣祁舔了舔唇角,轻笑道:“恨?谈不上。别将你自己放得太高。我只不过看不上你与你母后高高在上的嘴脸。”他挑了挑眉:“哦对了,我忘了你母后已经死了很多年,死人的坏话,可不该说。”
垣修嘴唇翕动:“我曾以为我们是好兄弟。”
“兄弟?”垣祁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垣修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他冷笑:“你配吗?”
“为了将你拖下马我还牺牲了筱筱,那可是个好妹妹,真是可惜了。”垣祁挑了挑眉:“不过她也算死得其所,成功动摇了凤栖与亘白的关系。”
垣修听言气怒,轻咳两声冷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宁帝一旦发兵,你以为你们抵挡得住?”
“一个比你还不如的病秧子,能有什么作为,亘白铁甲兵无人能挡,来日宁帝死了,凤栖亘白还不都是我的?”垣祁冷冷看了垣修一眼:“目光浅显的东西!”
垣修听言一动,紧接着他垂下头哧哧轻笑,笑意过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带动铁链,手腕处的伤口也重新被撕裂,血渗出来,滴答滴答落在水面,发出渗人的响声。
水牢空寂,只余他笑声回荡。
“混账!”垣祁被他肆无忌惮的笑意惹恼,怒喝一声,抬手将一旁食盒中的东西悉数拿了出来,抬手甩在在垣修身上脸上。
垣修轻笑摇头:“你也不过如此。”
垣祁脸色铁青,牙齿紧咬,污水溅在他锦靴上,再不复以往洁净,他静静瞧着,忽然也就笑了:“困兽之斗。”
他站起身,将食盒踢到一边,慢慢往牢门口走去,临走前他侧了侧头,看到垣修狼狈的模样,嗤的冷笑出声:“废物。”
☆、385。第385章 三帝联手
“咣——”
门又重新被关上,寂静的水牢内只余垣修一人垂目而立。
空气中传来一丝细微轻响,那声音太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垣修淡淡抬起眼:“出来吧。”
“主子。”
一着黑衣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立刻跪在了垣修面前,低声开口。
“如何?”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这件事果然与玄天山脱不了关系。”黑衣男子声音沉稳,他抬眼,看了一眼垣修,目光骤缩:“主子,即便是为了让垣祁放下戒备,您也不必这么折腾自己。”
垣修瞥了一眼手上的血肉模糊,淡淡笑了声:“无妨。死不了。”
“有人!”就在这时,那个黑衣男子脸色一变,听到水牢外的声响,神情无比警醒。
垣修凝神细听,淡淡道:“你先退下。”
“是。”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牢门有铁物相互轻击的声响,紧接着牢门被打开,有人往这处行来。
垣修淡淡看着,见到来人,忽然笑了起来,他扯了扯嘴角:“来了?”
黑暗中,一人身影渐渐显现出来。
苍白容颜,如画眉目。
宁千惜缓缓走了来,他眉头微皱,淡淡道:“真狼狈。”
“你又看不见。”垣修轻斥:“得了吧。”
“我看的见,我就是主人的眼。”奚尔鸢见有人损他主人,立刻蹿了出来,待看清水牢中的人的模样,她心中微惊:“好惨。”她抬眼看垣修:“这阵仗可太大了,您打算干什么?”
垣修目光微动,询问三人:“带吃的了没?”
吃货本性又出现,奚尔鸢无奈,从袋子里掏出珍藏了许久,一直舍不得吃的莲花饼递给他。
垣修探出头,萌萌的叼住,仰头,舌头一勾,卷进口中。
奚尔鸢见他这么惨,忍不住道:“夙沚那个热情的女人见到你这么惨肯定得给你报仇。”
垣修眯眼笑了笑,“她还好么?”
“好得很。您先顾着自己吧。”
宁千惜想到夙沚,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朝垣修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你真的自愿帮我?”垣修目光动了动:“恩情太大,你想要什么?”
两朝之间没有自愿帮扶这一说,即便不是他们心中所想,也必须要为自己这一方谋福利。
“夙沚当初也受你不少照顾,算作还情。”宁千惜长眉微挑:“更何况还有玄天山的参与,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垣修脸颊微鼓吃点心,他现在也算沾了徒弟的光了?
“玄天山参与的事太多,也该给他们个教训了。”垣修听言慢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