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鸿:一代女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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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周昊大怒,站起身一脚揣上夙沚胸口,“本城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下贱东西!不要不识好歹!”
夙沚被踹得猛的飞出去,身体撞在墙上,砰地一声,骨头几乎要碎掉!她挣扎着站起,突然拿起薄薄匕首向自己胳膊上捅去!
☆、18。第18章 一击不中
鲜血顿时汩汩冒出,夙沚脑袋却清醒了几分。
通过这样的方式保持清醒,夙沚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自穿越而来便是一路艰辛,时时刻刻的危机令她身心俱疲,第一次的,夙沚感到无力和绝望。
眼前,那男子狞笑着走来,他看上去武功不弱,宁千惜给她的匕首极为锋利,他未曾防范之下也能轻易躲避,想要对付,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夙沚深吸一口气,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周昊眼中渐渐蕴起兴味,道:“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无助,绝望。”他逐渐靠近夙沚,一步一步,像是逗弄困在笼中虚弱的兽,直至折磨到对方鲜血流尽,才觉得有趣。
夙沚晃了晃胀痛的头,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男子,她在等,等一个时机,一击必杀的时机!
握紧手中的匕首,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周昊却很自信,这女人看上去危险,实际却是一个空架子,喂了他的药,即便是自残也不可能轻易保持清醒。
瞧,有精神也不过是一瞬间,现在不是立刻萎顿下来了么。
“你跟了我,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
精神懈怠!
就是此刻!
夙沚一声尖啸猛地扑上!
哧!
刀入肉!
成功了?
薄薄的刀片锋利无比,稳稳扎在对方身体里,却……
夙沚心中一惊……不好……
“贱人!”
啪!
周昊转身,一巴掌甩在夙沚脸上!
狠狠摁住猛烈挣扎的夙沚,周昊双眼发红!
“没想到你是这样不知好歹?本城主看你有点意思想予你富贵你都不肯要!下贱货色!既然这样就让本城主好好看看,一会儿你在我身下承欢,还使不使得出你那点本事!”
刺啦!
上衣猛地被撕裂!光滑白皙的肩膀露出,那一线优雅,瞬间点燃周昊的眼!
夙沚一口银牙咬出血,平生未曾受过如此大辱!
手中匕首还插在周昊大腿,身上无力,一击没能让对方失去活动能力,失败了!
一击不中,再没下手可能!
夙沚血肉模糊的手死死扣住地板上,指甲盖已经翻起,露出白红的血肉,生生的恐怖。
“定不饶你!定不饶你!”夙沚崩溃大吼,眸红如血!
周昊笑着俯下身,恶心的嘴脸向夙沚贴近……
…………
刘家医馆
日光逐渐西斜,数道光影落在窗上,几分平静。
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医馆中。
刘大夫惊讶大呼:“你……你们……”
“少主!”
那几人脸色严肃,齐齐跪下,朝床上人恭敬道:“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
当先一人跪行至床边,脸色凄惶,道:“少主!阿七来迟了!”
床上少年一身蓝衣,脸色苍白,身形羸弱。
那少年刚刚醒来,还未坐起,听言并未有何动作,只是唤道:“夙沚。”
阿七一愣,夙沚?
“没有夙沚的气息,她在哪。”少年支撑着坐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膝上,淡淡道:“我又在什么地方?”
“你可算醒了!”那刘大夫一听见他的话,哪里还顾得上害怕,赶紧冲出来急道:“你在找把你背过来的那位姑娘?你可赶快去救她吧!她被城主带走了,现在这时辰,唉!恐怕凶多吉少啊!”
四周空气骤然变冷,宁千惜眼微抬,他一字一顿,轻轻道:“你说什么?”
☆、19。第19章 我杀了他
“唉!那位姑娘把你背过来,自己伤的都那么重也不治,只说先救你!后来像是得罪了城主大人,现在被带走了!那城主以欺凌女子为乐,你……”
蓝衣如水,瞬间从几人眼前掠过。
阿七哪里见过自己主子这样的神色,大惊之下匆匆跟上!
“少主!这里临近川岚国,是姬野大陆所属。这里的城主名叫周昊,欺凌弱女,手下人命无数。”阿七迅速掌握第一手资料,朝宁千惜快速地道。
“就在城东,那座大宅便是!”阿七看了一眼主子,他脸色苍白如雪,手微蜷缩,静静立着,似乎依旧安静,只有他知道,主子在压抑,前所未有地控制着自己。
平静的脸色下是怎样一副怒海滔天,他不敢想。
阿七敛眉,夙沚……究竟是谁……
宁千惜已经走过去,正门而入,厚厚的漆红大门被他踹开,他面无表情,曾经温柔的眉目早已不见,那种冷静,比之花溟垣修嗜血狂杀,更令人心颤。
门内涌出众多护卫,喝叫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宁千惜身后黑衣暗卫灭了口。
那深深庭院,究竟禁锢和毁灭了什么?
宁千惜身影如飞,寻着气息,而去……
在一处暗房前前站定,宁千惜侧头:“谁也不准跟进去。”
“是!”
手放在门板上,用力,推开。
一系列动作像是被放慢了,宁千惜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更无法想象里面那女子,是什么感受。
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传来。
宁千惜脸色白了白,走上前。
试探着道:“夙沚……”
几道嘶哑的痛苦吟叫自墙边传来,“怪物……怪物啊……好恐怖……”
那个人见到门被推开,嘶吼着上前:“救我……求求你,救我……那个女人是怪物……救救我……救救我……”
他拉着宁千惜的衣袍衣角,大声嘶吼,像是见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宁千惜却没说话,他的思绪,停留在房间角落里。
那里,有他熟悉的气息。
那是夙沚的气息。
“夙沚……”宁千惜手微动,那男子已经被甩开,他走到夙沚面前,轻唤:“夙沚……”
第一次的,宁千惜有些厌恶自己,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着那几丝气息,来
面对她。
夙沚睁开眼,神智有些朦胧,她听到有人叫她,是谁呢?
蓝色衣袍,倾城颜色,好温柔的人,夙沚微笑,也好熟悉。
是谁来着?
哦,他说他叫宁千惜。
“夙沚……”
他又叫她。
“恩,我在这……”夙沚答,声音虚弱如蚊蚋。
宁千惜上前拥住她,身子竟然有些颤抖,轻轻道:“对不起。”
夙沚伸出手,都是血。
她看了看地面,也都是血,几乎漫过鞋底。
“我没事。我杀了他。”
夙沚闭上眼睛,低头靠在宁千惜身上,她累了。
宁千惜抱起她,朝门口走去,路过那男子身旁,他爬到宁千惜面前,崩溃道:“救我……救我……”
宁千惜唇抿成一条直线,怀中女子呼吸浅浅,已经睡着。温度透过衣衫传至肺腑,灼人的疼痛。
他心中暴怒,四周空气在这瞬间忽然一窒!
他明明毫无动作,底下那男子却好像被谁扼住了喉咙,脸憋得通红,眼球凸出,手抓挠在勃颈上,像是撕扯着什么。
半晌,手软软搭在地上,他死了。
☆、20。第20章 天子一怒
宁千惜走到门口,门外,阿七和一列黑衣暗卫恭肃而立。
“少主,他们……”阿七上前欲开口。
“一个不留。”
宁千惜语气极淡。
阿七一惊,主子动了真怒,是想灭口了。
脸色一肃,恭敬跪下:“是!”
目光掠过主子怀里的女子,阿七一颤,那女子满脸鲜血,眉目却沉静安稳。
这……
待主子走后,阿七走回那所房间,一见之下,饶是他残酷冷血,见到这一幕,也不禁一瞬失声……
屋内。
一男子倒在血泊之中,面目狰狞,眼球爆出,很明显是窒息而死,杀人手法,是自己主子所为。
阿七虽然诧异于主子的暴怒,但心里有所准备,倒是不至于太震惊,令他惊诧无比的是那男子的身体。
那男子胸腔被剖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脏腑,地上的血积聚在一起,几乎漫过鞋底。
这需要多少血,才会有这样的景象。
阿七舔了舔唇角,下手的人好疯狂……
墙上都是喷溅的血,阿七关上门,转身对身后的人勾了勾手,道:“放火烧了。主子命令,这座宅子所有男女,一个不留。”
“是!”
已近黄昏,这座城最中心,那座最为奢华的宅邸忽然冒出烈烈火光,灿烂厉烈,几乎和天边火烧云相接,蔚为壮观。
有人似乎听见从那座宅邸里传来救命嘶吼的声音,但却都当听不见,那红霞灿烂,也当做看不见。
茶馆里的人群抓了一把瓜子,找了条板凳坐在门前观赏有史以来最漂亮的火烧云,咂嘴称赞:“老刘,瞧那朵云,多像西门口小姐的俏脸蛋儿!”
“呸!明明像东大门寡妇姐儿的小蛮腰!”
有人为俏脸蛋还是小蛮腰争执不休,也有人在路过宅邸门口时不动声色地加了两把柴,只怕烧不尽那深深庭院,无尽罪恶。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谁曾见过温柔冷静的宁千惜这般大的怒气,谁又能承受那滔天怒火?
不可承受也……承受不得!
……
宁千惜抱着夙沚来到了刘家医馆。
医馆的大夫见到夙沚满身的血,忍不住惊愕:“她怎么了!快放下,让老夫看看。”又看了宁千惜一眼,忍不住道:“你竟然能从那城主手中救出她!”
宁千惜不语,将夙沚放在床上,脸色更加苍白。
刘大夫猛然想起,一拍脑袋道:“我忘了你也受了重伤,快躺下!”
宁千惜气血上涌,勉力压了压,嗓音略微沙哑:“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大夫一愣,道:“伤口虽然看起来厉害,但上了药以后就没什么大碍,你放心。”眼睛掠过他的眼,刘大夫思索着要不要将这姑娘衣衫虽然破损,但该完整的地方依旧完整这个消息告诉他。
“先躺下休息!”那大夫见他依旧呆呆站着,有些不满,他是大夫,最见不得折磨自己身子的病人,将宁千惜按在床上,推他躺下,道:“老夫医馆太小,只有一张床,估摸着你们小两口也不计较这个。我瞧着这姑娘心实诚,为了你命都能豁出去,好好对人家!”
宁千惜本就虚弱,被那刘大夫安置躺在床上,本欲起身,听到他的话,嗓音冷淡道:“误会了,我们只是相识。”耳朵却微微泛红。
刘大夫哪里会信他这个,捋了捋胡子笑,一脸老夫也是过来人你小子骗谁呢的表情。
☆、21。第21章 给你主子
宁千惜不再跟他多说,依言躺下。
大夫替夙沚处理完伤口之后便出去了,四周更加静寂。
阿七回来以后,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幅情景,少年男女安静躺在床上,温柔依偎,微弱的光通过窗落在他们脸上,如画一般,完美契合。
主子有多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阿七心下有些不忍,但是……
“少主。”阿七轻唤。
宁千惜睁开了眼,起身,道:“何事?”
阿七上前:“刚得来消息,姬野亘白两帝国元首派遣使臣来朝,另有川岚长老来访,现在传言少主遇害,少主必须尽快回去,以防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
宁千惜轻叹一声,转目望向夙沚所在方向,微微蹙眉。
“阿七知道少主担心夙沚姑娘,少主先走,属下会留下人替主子说明情况,料想夙沚姑娘深明大义,定会明白。”
宁千惜摇头,道:“将奚尔鸢和她的手下留下保护她。”
阿七一惊:“主子三思,侍鸾司一族那是……”
“我决定了。”
宁千惜神情淡漠,道:“尽快出发。”
“是!”阿七心内震撼,低头应道。
“嗷呜……”
门帘忽然被掀起一角,一团白球晃晃悠悠走过来,看到宁千惜,跃到他脚边,低低呜咽。
宁千惜一愣,随即笑了:“玄羽?”
俯身将它抱起,玄羽似乎察觉离别之意,不舍得地在他手中蹭来蹭去。
这小家伙被夙沚放在背包里,后被医馆刘大夫察觉,放出来好好喂了一顿,现在精神极好。
宁千惜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系在它脖子上,道:“将它给你主子。”
玄羽叼住玉佩,跃到床上,在夙沚身边卧下,俨然成了一副守护的姿态。
阿七赞叹:“好狗……”
玄羽大怒,朝他翻白眼,低低嚎叫,它是狼!
宁千惜站起身来,淡淡道:“我们走。”
门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宁千惜眼睫微垂,抬步而出。
…………
夙沚睡了整整三天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时候望着医馆里的帘子,发了好一阵子呆。
直到身边雪白的玄羽凑到她面前蹭来蹭去,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夙沚坐起,目光落在它的脖子上。
伸手解下来,那玉佩颜色清澈,如蔚蓝的水。
玄羽伸爪子将玉佩扫到她怀里,示意好好收着。
夙沚看去,皱眉道:“你从哪儿得来的,给我的?”
玄羽哼哼唧唧,黑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
夙沚得不到答案,穿上鞋便往屋外走。刚出了内室的门,便听见一阵清朗的声音。
“老头儿,我饭呢?”
“臭丫头!你叫谁老头儿呢!老夫大你几十岁,即便是一声爷爷,老夫也是当得起的!”
“老头儿!我饭呢!”
“没做!吃那么多!想吃自己去做!”
“老头儿,想挨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