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无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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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气势非凡地走近，手中钞票不停击拍夏则宁的前胸部位：“的确很小。”
我忍！默念数遍百忍可成金，夏则宁打开她的手：“我比较喜欢伍德罗威尔逊，下次请携带他来。”
“你钻进我衣橱待了一天一夜，就是为了他？”
第二次！该死！她们怎么会知道的？夏则宁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全身上下的细胞自动切入战斗模式：“您的衣橱太乱，我迷路了。”
“我也不知道衣橱会有客人拜访，锁了你一天一夜，不好意思。”
她竟然是故意的！夏则宁回想起黑暗中又饿又渴又累的时光，牙齿咬得咯咯响。好样的，秦淮，咱们这梁子结定了！
“时间？地点？”接过钞票，小心收好。
“后天早晨八点，动物园门口。”
“呵呵，秦淮学姐真有童趣。”
“如果你发育的好一点，我不介意带你去酒店。”
眼见死党满脸“姑奶奶愤怒值正在飙升”的写照，单晓晓连忙将她扯到一边，秦淮立刻赞赏有加。
“小结巴，忠心护主。不错。”
“我不是结巴！我有名有姓！”总算吐出一句不带叠字的句子。这样的人竟然和夜雪学姐齐名！天理何在！
“高姓大名？”又开始挑眉。
“单晓晓！”
“还说你不是结巴？”
“我”这女人似乎是跆拳道高手，镇静，镇静。
“如若爽约，后果自负。”秦淮迈开女王步向外走：“单晓学妹，再见。”
“我叫单晓晓！”
电话铃声催命一样响起。“楼夜雪”三个字在屏幕上格外显眼。
哼，尽管放马过来。
夏则宁狠狠按下接听键。

“圣经上有一个故事”
夏家老幺诧异抬起头，不明白一向以暴力为美学的二姐怎么突然干起传教士这勾当了。
“有一只驴子，它见到了上帝，请求上帝赐给它可口的麦子。上帝挥手，变出了两堆一模一样的麦子，却让它只能选其中一堆。这只驴子反复不断地思索到底哪堆麦子更好，最后终于饿死了。”
沉默。
夏春秋高深莫测地看着妹妹：“你明白它讲述了一个什么道理吗？”
“上帝很讨打？”这应该是你的思维模式没错吧？
“愚蠢！”遥控器准确无误地砸在头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遇到选择题时，要当机立断！不要想东想西！”
邪门了！夏则宁揉揉被砸痛的地方。“受教。”
“喂！我说了这么多深奥的哲理，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明白什么？”
“废话！明天的约会对象啊！是秦淮还是楼夜雪？”
原来如此，月事只会让一个女人变得更三八。
“喂喂，”死人脸不见任何变化，做姐姐的着实没有成就感：“你不问我怎么知道她俩同时约会你？”
单氏扩音器，八卦永流传。
“愿闻其详。”
“哼！你姐姐我是狐仙转世，掐指一算，什么事情不知道？”
“那麻烦狐仙掐指算一算，我二姐何时才能嫁出去？”
来了来了！夏春秋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兴奋地竖起来。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十八岁还没谈过恋爱，啧啧，滞销产品。”
“三十岁的老处女，我是滞销产品，你早进废品回收站了。”
“你说谁三十岁？”
基本上，从小妹学会说话开始，做二姐的就从来没有在她嘴下讨过便宜。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恶性循环中，夏春秋体内暴力因子全面激发，夏则宁也完全将爱慕对象毛老人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战略运用的淋漓尽致。
“砰！”“三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日掌勺大厨夏清明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留下两只嗷嗷待哺的女性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自食其力。
“到底选好没有？”
夏则宁瞪着插在面粉里的乌黑爪子，嘴角抽搐，一勺白糖加下锅去。
“楼夜雪。”多年经验告诉她，战斗力未提升之前与秦淮开战是不明智的。
“那就是放秦淮鸽子喽？”白糖有什么意思？砒霜才够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秦淮刚入学时撂倒学生会三男两女的事迹？”
“那又如何？”笨蛋，当着面下老鼠药，白痴都不会吃！绿豆狗肉粥，毒死你！
“就是因为他们不守信用乱放鸽子咯。”
死寂。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骗你干吗？”夏春秋大力拍拍妹妹的肩头：“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我可不想看到你横尸街头的惨象，啧啧。”
夏则宁异常镇定地解下围裙，提着菜刀转过身，夏春秋吓得向后跳出三丈远。
“你想干什么？”
“杀狗。”

臭！
实在是太臭了！
笼子里传来阵阵皮毛动物的气味。夏则宁面色发白腿脚发软，勉强扶住栏杆才不至跌倒。
花生炒黄瓜也会食物中毒？夏春秋，你下次不进加护病房我就跟你姓！
“你靠那么近，是想和它接吻？”
“哪里，我只是想看清楚你和它谁比较漂亮。”
“结论呢？”“伯仲之间。”
女王眉头一跳，向前迈了一步，双手绕过夏则宁身体两侧，抓住栏杆微微弯腰。
与平日黑色系的装扮不同，秦淮破天荒地穿着一件白色休闲T恤，配合牛仔裤与太阳镜，俨然一副清凉出游的架势。相形之下，抱着黑吃黑看谁比谁更黑心态的夏则宁在她的衬托下宛如前来扫墓的黑寡妇。
“你干吗？”
“让它看清楚我和你谁比较漂亮。”
“你在说笑话？”
“不，这种吃饱了就没事干的动物通常热衷于比美，我只是想满足它。”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夏则宁，你这下知道贪生怕死的下场了？如果今天约会的是楼夜雪，你已经坐在小洋伞下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花卉了！
“软脚虾，站好。”
你个长臂猿！
正掂量着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被打得满地找牙，夏则宁突然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无比暧昧的姿态被秦淮圈在怀里。
臭味不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子里。好熟悉幻觉，这是幻觉
“小雨！你快来看！”耳边响起小朋友童稚的声音。
“快看！那只白色的！好威风好漂亮哦！”
“真的耶！呀！你看它怀里抱着那只黑的！好小好挫哦！”
“看上去好像死了一样耶！”
“会不会抱错了？看起来好像一只癞皮狗！”

“有什么好看的！回家做功课去！”
小朋友们不明白身边那个被白衣姐姐抱着的黑衣姐姐为何突然发飚，大哭着“妈妈！有变态！”飞奔而去，夏则宁一阵虚脱。
“你很凶，不是当妈的料。”女王如是点评，嘴角抹过一丝笑容。
“我没兴趣当你妈。”
一句话说完，铺天盖地的冷风夹杂着冰雹袭击了夏则宁的大脑。自己一定是昏头了！身后这个人不是认识了十八年的单晓晓，而是跆拳道X带高手秦淮女王！
僵直十秒钟后，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的衣领。
“吃饭。”
飘着不知道什么气味的动物园餐馆，泛着金光的米粒与黑中带血的排骨，夏则宁的胃早已抽得没有了知觉。
“圣经上有一个故事”
服务生诧异地看着面前花容月貌的气质女客人。这么美的人居然是个修女？可惜可惜。
“有一只驴子，它见到了上帝”秦淮以特有腔调慢条斯理地叙述完故事，桌前两人已呈现出老年痴呆状。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遇到选择题时，要当机立断！不要想东想西！”幸好服务生是个正常人。
“上帝很讨打？”您不会与夏春秋有着相同的思维方式吧？
“不，它告诉我们，”从汤里夹出一只苍蝇：“驴子的伙食比我们好。”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回荡在餐馆里。夏则宁与绿头蝇大眼瞪小眼十秒之后，终于忍不住冲向水池边。
“呕”“呕”
独唱突然变成合奏，夏则宁抬头，赫然撞上一张冰山美人脸。
“这么巧？你也来吐？”
“”美人就是美人，连吐都吐得这么好看。不过吐出来的东西却不见得比别人好到哪里去。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呕吐物，竞赛将肠胃清空完毕。
“云唐？”夏则宁敢对天发誓，这声音绝对不同寻常。
“你在这里干什么？”秦淮离开椅子，长手长脚将冰山美人拉到身前：“你在发烧，回家去。”
猫腻！绝对有猫腻！夏则宁神经马达迅速开到100W，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审视两人。
“没事。”美人呕吐之后，虚弱地靠在女王身上。冰山化作一滩水，观众们的眼睛全直了。
“夜雪呢？”好样的！这动作！这称呼！夏则宁在心里作了结论。
3P！
“夏则宁，你的表情很有趣。”
“见笑。”已经在心里制定了无数套方案的狗仔队长低眉敛目地垂下头，尽量掩藏住眸子里闪烁的精光。
“需要这个吗？”扬起手中的手机：“200W像素，很清晰。”
“不用。”众目睽睽下的动作，拍出来也没用。
“很好。”女王将美人全部重量放在自己身上：“今天到此为止。”
这样就完了？还以为她会使出满清十大酷刑呢！夏则宁坐回餐桌，开始思索怎样解决这一堆价格不菲的狗粮。喂狗？家里的狗昨天被宰了。喂二姐？她会把她当狗一样宰了。
“反正我是抱错的癞皮狗。”
自我说服完毕。心安理得地端起碗来风卷残云。餐馆的厨师热泪盈眶，好姑娘！你拯救了我的饭碗！
“客人，一共是250元3角8分，我们只收你250元。”
服务生很明显地看见客人的脸由绿色变成死灰。
“她没有付帐？”“我们这里是饭后结账。”
“不是自助形式？”颤抖地指着门口的牌子。
“敝店今天是新开张，那是原来店铺的牌子，正准备拿走。”
咕咚！
“客人！客人！”
最后一丝清明，夏则宁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
“打包。”



“小宁，乖，吃一口。”
“再吃一口就吃一口好不好？”
“再不吃哥哥要生气了。”
偌大的多人病房里，病人及其家属们呆滞地看着一位年约三十的成熟型男用奶妈的口吻哄劝妹妹吃饭。
“你在做消食片的广告？”
“小宁！怎么这么和哥哥讲话！”装作擦拭完泪水，夏商周又将碗端起：“来，乖多吃一点，吃的多病才好的快。”
“大哥，你在干吗？”夏清明实在无法忍受观众们以神经病的目光欣赏一家人：“她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住口！”一声断喝，奶妈顿时变成了杀手：“明明轮到你做饭，为什么不做！要不是你！小宁怎么会进医院！”双目一瞪呵欠连天的夏春秋：“还有你！你你你你安得什么心？连亲生妹妹都要毒害！？”
夏家大老越说越激动，“嘭”将碗一放：“都给我跪下！”
噗——！
“出去！”
心里默默念着小妹生病心情不佳，夏商周含泪而去，二个弟妹更是逃得比兔子还快。夏则宁环视四周，围观人群立刻崩着脸移开视线。
该死，秦淮，你最好烧香拜佛不要落在我手里！
门口传来轻飘飘的笑声。
“你脾气蛮大的嘛。”哔——！大美女！
邪门！真的很邪门！
“好说。看来云唐学姐也住这家医院喽。”
“云唐？她怎么了？”
等等等！昨天秦淮明明说冰山美人在发烧，怎么楼夜雪竟然不知道？
“没什么。”
“为何我在你脸上看不到丝毫悔意？”
“悔意？我为什么要有悔意？”
“昨天你可没有应约哦。”
哼！夏则宁心里冷笑一声。“二桃学姐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来是。”笑盈盈端起桌上的碗：“看你这么凄凉，暂且记下。”
“张嘴。”
夏则宁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先有秦淮中途离场，后有楼夜雪亲来探病，难道她们要玩持久战？
“没兴趣。”大众情人跑来医院当保姆？未免太诡异了点。
“呵呵，小孩子。”
不爽的感觉再次降临。夏则宁却惊讶的发现，这张笑得温温柔柔的脸果然比秦淮更有魔力，自己完全生不起气来。
恩，或者说，能让自己生气是另一种魔力。
“幼稚园午休时间又到了。”
“需要姐姐的故事哄你入睡吗？”
“愿闻其详。”
“从前，有一只驴子”
驴子！又是驴子！
“你知道它讲述了一个什么道理吗？”
夏则宁呆滞片刻，放弃回答。
“它告诉我们，”圣母玛丽亚的笑容在脸上荡漾：“驴子不吃饭就会饿死。”

“小宁，午餐吃什么？”
“驴。”
“喝！”单晓晓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你终于舍得买肉吃了！”
“用不着买，这里有现成的。”
“讨厌！”单晓晓决定，以后都不再和这个女人说话了！
“小宁，你在干吗？”五分钟后，决定被推翻，单晓晓好奇地凑上去，眼睛瞪得溜圆。
“你还说你没有暗恋夜雪学姐？”连入学资料都弄来了！小宁！你的春天终于来临了！
“我还看上了秦淮和云唐，”拍拍另两份资料：“一张网撒下去，总有鱼会上套。”
“哇！你好贪心！”
“白痴。”丢出一颗催泪弹，夏则宁继续研究手中的资料，表情变得异常不屑。
“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三份资料总结起来，夏则宁只得到了这样一个讯息。
楼夜雪，女。秦淮，女。云唐，女！
“你以为他们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