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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吹灯II-1之黄皮子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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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下,于是握着小红本说:“咱们虽然毫不畏惧帝修反地嚣张气焰,但这里四下子都不通风,所有的门户又都堵死了,空间狭窄压抑,跟那全是大眼贼的地道相比也没什么两样,我看咱们不如到楼门前过夜才是上策。”
  同伴们当即表示赞同,谁也不愿意在这跟骨灰盒似的水泥块子里多耽,当下就按来路回去,来到合页门前,看到门上地两扇小窗户我才想到,敢情这幢楼只有这大门上的窗户是真的,从楼外往楼内看是黑沉沉的,在里面透过窗户往开看也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我伸手刚想推门,就听楼门外“砰!砰!砰!”发出一阵敲门的声音,叩门之声也不甚大,但静夜黑楼之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我吓了一跳,原本已经伸出去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百眼窟人迹罕至,我们四人都在一起,会是谁在外边敲门?
  不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么想根本不对,这合叶门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开,谁想进来根本用不着敲门,除非不是人?想到这我额头有点见汗了,看来有些事不信是不行,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几步。
  三人面面相觑,都作不得声,门外那敲门的动静停了一侍,似乎是在等着回应,随即“砰!砰!砰!”又叩了三下,一声紧似一声,似乎是想故意折磨我们绷紧地神经,胖子也听得心惊肉跳,但他的脾气秉性在那摆着,竟然壮着胆子,张口对门外喊了一嗓子:“谁啊?别他妈敲了,屋里没人!”
  门外的声音顿时停止,我们在楼内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这一刻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得就连头发丝掉地上都能听见,可这阵寂静持续了还不到三秒钟,“砰!砰!砰!”的砸门声再次响起。
  我脑筋蹦起多高,猛然记起在林场守夜的时候,也有半夜鬼叫门的经历,可那次应该是黄皮子捣的鬼,一想起这事当即就不害怕了,血冲脑门子,拔出“康熙宝刀”就走到门前想要抬脚将门踢开,我非得看看究竟是他妈什么东西在这闹鬼。
  第二十一章 凶铁
  没等我抬脚踹门,就看那门上的两扇窗户外,赫然露出两白生生的手,五指慢慢挠动着玻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抬了一半的脚硬生生停在了门前,猛听楼门生锈的合叶一阵怪响,大门被从外边缓缓推了开来……
  长满锈迹的合叶“吱吱纽纽”地发出声响,楼门被从外边推了开来,我从不知道开门的声音也会这么恐怖,随着楼门洞开,好象有盆带冰碴儿的凉水,兜头泼在了我的身上,但透过楼门已经打开的缝隙,只能看到楼外一片漆黑。
  我还想硬着头皮看看究竟是谁想推门进来,可身后架着老羊皮的丁思甜和胖子先撑不住了,叫了一声:“撤吧!”说着帮他们就开始向楼内退去,我身后失了依托,也不敢逞能在这继续戳着了,提着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反身便走,一抬脚才感觉到两条腿都软了。
  古人云“兵败如山倒”,没有计划和组织的溃散和逃蹿是可怕的,我们虽然这几个人虽然号称撤退,但实际上,恐惧就如同传染病一样互相感染着,抑制不住心中狂跳,神智慌了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你推我挤的往楼道深处退却,直撤到走廊尽头楼梯口的位置,黑暗中险些撞在迎面的墙上,这才止住脚步。
  我提着煤油灯看了看胖子和丁思甜,他们脸色惨白,完全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我估计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回可是真发怵了,首先这楼中格局之诡异,就不得不让人产生唯心主义的感觉。十有八九是因为这幢楼里闹鬼。最要命地是出门没带黑驴蹄子。
  这座楼的楼门非常特殊,不象普通的楼房设在横面,而是开在了长方形楼体地窄端。走廊两侧地房间都用砖头砌死,直对着楼门的一条走廊很长,尽头处也被砖头封了,走到这里唯一的选择就是走上楼梯,走廊拐弯处地楼梯一上一下,看来这栋楼中还有地下室。
  楼梯就向走廊一样都是活的,没有用砖墙堵住,刚才在楼门前发生的事,使我们锐气丧尽,一时不敢再作从原路返回到楼门的计划了。走到这一步,也只剩下两种选择,上楼去二层,或是下楼进入地下室。
  由于这座楼中实在太静了,我们在走廊尽头,听不到铁闸那面有任何动静,这才松了口气,丁思甜按着胸口上气不按下气地说:“先别慌,刚才谁看清是……是什么从外面进来了?”
  胖子对丁思甜说:“你还好意思说呢。刚才还不是你先打的退堂鼓。我还没看清楚门外是什么呢,就跟着你们撒丫子跑进来了。我看咱们这就是那所谓的闻风而逃吧,想不到我一世英名,都毁在这了。”
  这时老羊皮忽然从昏迷中醒转过来,他一看自己被丁思甜和胖子半拖半架,而且借着汽灯微弱的光亮一看,不知是身在何方,腹中有撑胀难忍,心里边还有点犯糊涂,忙问我:“这黑洞洞是甚所在?莫不是进了阎罗殿了?想不到我老汉临了临了,是跟你们几个知青做了一搭……”
  我对老羊皮简单解释几句,忽听楼口处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楼内的墙壁嗡嗡回响,听声音是楼口处的闸门落下来了,这座楼的窗户都是摆设,如果没有别地出口,那道铁闸就是唯一能离开的通道了。
  众人面如土色,铁闸声响过之后,楼中又没了动静,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刚才光顾着往里跑了,竟然没想起来楼口有闸门,一旦关上了想出去可就难了,只听胖子骂道:“我操他祖宗八辈的,这是想把咱们关禁闭,活活闷死在这楼中啊,这也太歹毒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让我知道了我他妈非把它批倒批臭不可。”
  老羊皮以前在西北住窑洞,后来到草原谋生住帐房,从没在钢筋水泥的楼房里呆过,按他说话,感觉这楼内象是个白匣匣,他虽然还不太清楚情况,但听胖子这么一说也猜到了七八分,也不住的唉声叹气,回牧区虽然免不了挨斗挨批,可总好过活活饿死在这石头匣子里。
  丁思甜对我说:“究竟是谁把闸门关闭的,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早知道刚刚咱们就应该鼓起勇气冲出去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当前处境,有后悔地,有抱怨地,还有发着狠骂不绝口的,说来说去都没有一句有用地。
  我知道这楼中不见天日,关在里面的时间越久,心理压力也就越大,而且无水无粮,再不想办法脱身,恐怕真就要把性命留在这幢鬼楼之中了,于是我对众人说:“你们先听我说几句,目前咱们的处境确实艰难,我想这都是由于咱们今天以来一系列失误造成的,自古兵法有言,临事贵守,当机贵断,兆谋贵密。遇到困难和变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能坚持一贯的原则和方针,不能动摇怀疑和没有信心;在遇到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果断坚决,不能犹豫退缩;在部署计划的时候一定要周密详细,不能冒失盲目。可反观咱们的表现,这三点都没能够做到,不过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从现在起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必须贯彻这三条原则,只要咱们紧密团结,遇到困难不动摇,遇到危险不退缩,谦虚谨慎,胆大心细,咱们最终就能战胜一切敌人和困难。”
  这番话还是我以前听我爹在读报纸时所念的某首长讲话内容,现在眼看大伙都快成一盘散沙了,便将这些言语说将出来,也许这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也许这些话确实言之有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是挺管用,众人被我一说,都镇定了许多。
  老羊皮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这座楼的房间都被砖头水泥封了,但这只是一层的情况,二楼三楼和地下室是什么样,咱们还不知道,如果有地下通道或是上面有没被堵死的房间,就可以设法离开了,关键是如果一旦遇上什么情况,千万别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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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我挥了挥老羊皮那柄“康熙宝刀”,据老羊皮讲,此刀是康熙征葛尔丹时御用之物,后赏赐给蒙古王公,这把刀长柄长刃,刀身平直斜尖,不仅有长长的血槽,还有条金丝盘龙嵌在其上,锋利华贵非同凡物。
  虽然这刀是四旧,可毕竟是皇家之物,又是开了刃的利器,一定能够辟邪,不过这些话我也是随口而言,至于康熙的兵刃是否能够辟邪这回事我当然不知道,眼下必须得找些托词让大家觉得有了靠山,否则再碰上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现象,众人又要扭头就跑了。
  我们下定了决心,就立刻展开行动,我们首先寄希望于找到一间未被封闭的房间,从窗户出去,能不进地下室就尽量不进地下室,虽然楼中完全是一团黑,楼上楼下没有任何区别,但地下室毕竟是在地下,可能是出于心理暗示的作用,我们选择了先去楼上察看。
  四人一边念着最高指示互相说着话壮胆,一边走上了二楼,丁思甜说:“有优势而无准备,不是真正的优势,你们看这楼里所有的供电线路都被掐掉了,看来这栋楼以前的确使用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被遗弃了。”
  我说:“我看这幢楼绝不是被废弃了那么简单,那么多用砖头水泥封闭的房间,还有被封条从外边糊死的窗户缝,以及门前双面的大镜子,这一定是不想让某种东西进入或离开,但咱们在里边也没觉得太过憋闷,说明里面竟然还有通风换气的气孔,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友谊,还是侵略?”
  胖子说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侵略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反动的东西。你要不打它就不倒,把我惹急了我就把这楼给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非给它蛋黄挤出来不可。”
  老羊皮劝道:“一定是咱们吃了水里的神神,那神神如何吃得?现在遭了报应,被关在这白匣匣里逃不出去了,敢是认了命罢了。”
  我对老羊皮说:“一切权利都属于我们的工农兵,什么神神仙仙的?我忘告诉您了。那鱼只有你自己吃了,要遭报应这里边也不应该有我们三个的事啊,另外这地方也不是什么白匣匣,可能是当年小鬼子盖的楼,你们以都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倭国人吗?当年你兄弟羊二蛋进了这百眼窟就失踪了,他是不是被倭国人杀害了?”
  老羊皮哪里能想到这层,顿时目瞪口呆:“打倒土豪劣绅,难道我家那苦命地二蛋兄弟,被小鬼子坏了性命?”我并没有回答老羊皮,一个又一个迷团笼罩着“百眼窟”。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根本难以猜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楼肯定是抗战期间由倭国人盖的,与其让老羊皮迷信的把他兄弟地失踪事件,归结为妖孽作祟,还不如让他把这笔帐算在军国主义和帝修反的头上,这样至少能使他化悲痛为力量,而不是不断地唠叨吃了几条鱼会遭什么报应。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遍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这两层地房间依然是全部堵死,楼内一些原本的日文标识已全部刮掉,只剩下一些不太容易辨认的痕迹,走廊和一层一样。被砖墙隔断,无法进入楼内的另外半个区域,为什么会这样?莫非是由于那半座楼中存在着一些什么?也有可能和楼中的房间一样,另外半座楼房全部被用砖头砌成了实体。
  我们虽说不准备打无准备之仗,可眼前地处境,简直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在这危机四伏的神秘环境中,竟然完全不知道究竟要面对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再找下去也是做无用功了,我们站在二搂走廊的砖墙靠,决定回身到地下室再去找找。
  刚要动身,心细如发的丁思甜,在砖墙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房间的砖墙外观都相差无几,似乎是在同一时期砌成的,全都结结实实牢不可破,但二楼走廊中的砖墙,有七八块砖见方的一部分却显得有些特别,砖头的颜色虽然差不多一样,但这一片砖头却显得与走廊中整面砖墙不太协调,似乎新旧程度稍有区别,而且砖与砖之间也是里出外进,不似其余砖墙那般齐整,缝隙间也没有水泥黏合,若不是丁思甜眼尖心细,确实难以察觉,这些砖是曾经被人扒开过又回填上了,还是在实心墙上故意留下的秘密通道?
  除了老羊皮还在神不守舍地想着他兄弟地遭遇之外,我和胖子都为丁思甜的发现感到由衷地振奋,准备给她记上一功,胖子性急,一看墙上有几块砖头是活的,立刻就想动手拆墙。
  我把胖子拦住,蹲在砖墙前反复看了看,用刀鞘敲了几下,但这些砖头太厚,从声音上难以判断墙的另一侧是空是实,但这几十块砖头确实是可以活动拆卸地,墙壁里面有什么完全是吉凶难料,我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眼下已陷入僵局,不把这唯一活动的砖墙拆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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