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厄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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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身肩天下重任,又怎能在我铸剑山庄碌碌一生?”
南宫无名不说话了,儿子想到的,他又何尝没想过,否则他也不会摧南宫青城快走了。眼见着无计可施,南宫无名已然祭出了无相神剑,南宫青城突然惊恐的看着他,叫道:“父亲!”
想要阻止,南宫无名却已先他一步,将无相剑插入了胸膛。
鲜血顺着剑刃一点一点滴下,南宫无名已然心脉大伤,他口中轻呵一声,将无相剑硬生生拔了出来,身子一软便瘫软在椅子上。
南宫青城一把扑上去痛哭道:“父亲,你这是何苦?”
南宫无名脸色惨白,轻轻拍着南宫青城的头,有气无力的安慰道:“解除一下神剑的认主身份而已,死不了的!”
南宫青城抬起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的面容是那样和蔼,可是正如南宫无名所说的,那些很快就会回来,父亲已然元气大伤,又没了无相剑,他能顶下去吗?
南宫无名稍稍运气,面色已然好转,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卷和一枚玄铁方令道:“这是我铸剑山庄历来前辈的铸剑心得和掌门御令,你也带上吧!”
南宫青城这恐怕已经是父亲的临终嘱托了,不禁有些伤感,但还是忍着泪将书和令牌收下了。
南宫无名见事情交待得差不多了,便问道:“你三叔的尸首找着了吗?”
南宫青城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有,三叔已经灰飞烟灭了,孩儿只找到了他的千锁盒”
南宫无名长长叹了口气道:“三弟这一辈子实在是不容易得很,想不到到老了也不得善终”
南宫青城似是在考虑些什么,心中惴惴不安的,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直到最后才鼓起勇气问道:“有件事情孩儿不弄清楚的话,怕是要生魔障的。”
南宫无名两眼无力的看了儿子一眼,道:“你知道了?”
南宫青城轻轻嗯了一声,从袖中取出那方丝帕,丝帕的一角赫然绣着“婉君”二字,南宫青城道:“娘的丝帕为何会在三叔那里?”
南宫无名缓缓伸手接过丝帕,轻轻盍上了双眼,眼角已滑落了两滴浊泪!~!
第六十八章往事
南宫青城看父亲是此等反应,算是明白了,这不会是一件好事。wWW。。上一代的恩怨纠葛对于下一代往往是敏感的,南宫青城已开始后悔拿出那丝帕了,但事已至此,自己不如索性问个明白,省得一个人胡思乱想,荒废了日后的修为。
他轻声唤了句:“父亲”
南宫无名深吸了口气,道:“你当真要问个明白吗?”
南宫青城突然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最后还是点头表示肯定。
南宫无名从椅子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胸前一大滩血还未干透,看起来有些挣狞。
“是我对不住亲”
“当年你出生时,恰逢无相剑出炉,而我为了追求铸剑术的巅峰,却冷落了。你也知道,只是个普通人,在这若大一个修道氏家里,不可谓不寂寞。她快临盆的那段时间,几乎可以用孤苦无依来形容了,而那时,是和她有着相似境遇的三弟照顾了她。”
上一代人的纠葛在面前慢慢展开,南宫青城已隐隐猜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但仍希望从父亲那里得知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婉君和三弟同是生活在家族缝隙中的人,是寂寞也好,是孤苦也罢,他们开始走得越来越近。然而身为人夫的我却全然不知,那时,我对铸剑术的钻研几乎已到了疯狂的境地,整整五年没有出葬剑冢”
“可当我五年后,出了葬剑冢去找时,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
“那是深秋了,有些凉,但天气却是极好的。婉君站在院子的榕树下,金黄的叶子一片片落下,停在婉君的脚边,很美我高兴的叫唤她,谁想却吓了她一跳,她转过身时,我才看到,她的怀里竟抱着一个婴儿。”
南宫青城如遭雷击,愣愣的看着南宫无名,道:“然儿?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两眼呆呆的看着父亲。南宫无名显然没有在意儿子的情绪,继续道:“当时我很好奇,笑着问她哪里来的小娃,说我们的孩子应该比这大得多了吧!婉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心里开始不安了,追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不会说谎,只是淡淡的对我说,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
“我当时一听,就愤怒了,骂她不守妇道,说她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孩子,孩子一直哭,哭得我心里好烦,我伸手要打婉君,可是手刚举起来,又停在半空下不去了。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爱婉君的,可是她却做出了让我愤怒,让我伤心的事。”
“婉君跪下了,就在我的面前,我突然心里很疼,终于平静了下来。婉君问我有没有真正关心过她,有没有尽过半点做丈夫的义务,有没有想过我的寿命有几百年,而她却只有几十年,有没有考虑过她一个凡人生活在修道氏家的难处。我语塞了,没有,全都没有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自私,我不配做她的丈夫”
“后来我看到婉君笑了,轻轻拍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很乖巧,很快就不哭了。婉君为孩子擦掉挂在脸上的泪,我觉得那时的她好美”
“她说,她相信我,我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意思,却见她取出匕首,了心房我愣住了,居然没去阻止她,当我反应过来时,婉君已经”
“那孩子好像知道自己的娘亲去世了,居然又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看着婉君含笑而去的脸,她的血染红了满地的落叶我突然发现,原来错的是我,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我不忍心丢弃了那个孩子,可婉君又没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便将孩子收留了下来,骗山庄的人,说是我和婉君的女儿,取了个名字,就叫南宫嫣然因为我忘不了婉君最后那嫣然的一笑她当时一定很无奈,很不舍吧!”
南宫青城拼命的摇着头,慢慢的瘫座了下去,口中还自语道:“不可能的,然儿是我亲妹妹,不可能的。”
南宫无名看着手中的丝绢,苦笑道:“若不是这丝绢,我也不敢肯定然儿的亲爹就是三弟,不过现在想来,除了三弟,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南宫青城莫名的有些恨起父亲来了,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南宫无名质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留下娘一个人?你明明应该知道娘的难处的!”
南宫无名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唤道:“孩子”
南宫青城猛的摆断他,喝道:“你不要叫我!是你,都是因为你我从小就没了娘,现在我连妹妹也没了,都是因为你!”
说着将无相剑狠狠砸在地上,道:“陪你的神剑去吧!”
说罢转身就走,哗的一声拉开房门。
惊蓦
憔悴的身影
是雨嫣然那点点滴滴的泪
谁又能知道,她一直站在门外
谁又能知道,这突如奇来的真像要她如何接受
南宫青城悔极了,站在门口,喉咙干涩得要命,只能干巴巴的叫道:“然儿”
雨嫣然勉强的笑了笑,拭去脸上的泪,道:“我刚到,结果被砂子迷了眼睛,真倒霉!”
南宫无名走了过来,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雨嫣然叫道:“爹,我来看看你,怎么你好像在跟哥哥吵架?是不是哥惹你生气啦!”
一句话说得分外苦涩,让人听了心中生疼,南宫青城问道:“然儿你没事吧!”
雨嫣然笑道:“我没事呀!只是被迷了眼睛而已嘛,不过你有事了,你惹爹生气了!”
南宫青城语塞,他知道雨嫣然一定是全都听到了。北海苑在藏匿行踪这方面不是一般的突出,如果她不是悄悄躲在外面的话自己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只是,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雨嫣然见南宫青城与南宫无名都不说话,便道:“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回去睡觉啦!好累呀今天”
说完转头就走,却听南宫青城叫道:“然儿!”
雨嫣然笑着回过头来,问道:“干什么?”
南宫青城对着她轻轻笑道:“好妹妹,乖乖睡觉”
雨嫣然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便对他挥了挥手,转身去了。
南宫青城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是多余,既然雨嫣然想要逃避,那自己索性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重要的是让雨嫣然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好妹妹。
夜深了,南宫青城走在无人的小径上,久久不能释怀!~!
第六十九章冲动
楚怀风躺在床上,不断的翻滚着,改变着睡姿,然而脑子里不断冒出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一直折磨着他,让他浑身躁动,怎么也睡不着。WWw。。
过往的一些香艳画面在眼前不断的浮动着,让楚怀风苦恼不矣。突然他翻身坐了起来,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叭的一声,楚怀风的脸上多一个鲜红的掌硬,火辣辣的痛感直灌大脑,他心中突然一片雪亮,暗呼道:“不好,想必是这几天借用了楚易天的力量,修为突然大幅度的上升使得道心跟不上了,照这样发展下去那就太危险了!”
想通此节,楚怀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准备念清心诀稳固一下道心。
却在这时,隔壁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楚怀风下意识的往隔壁方向瞥了一眼,心里笑道:“这小丫头居然到现在才回来!”
接着便运起了清心诀。过了不知多久,清心诀总算起了些作用,楚怀风丹田内的躁热总算稍稍平复了些。
他暗自松了口气,却听到隔壁的房门又咯吱一声被推开了。过了不多久,便听雨嫣然在外面叫道:“楚师兄你睡了吗?”
楚怀风只知道雨嫣然今晚有些反常,却不知道自己更反常,想都不想,就直接应道:“还没”
说罢便起身过去拉开房门。
月色正当中天,柔和的光洒在雨嫣然的背上,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让楚怀风心生怜意。
他柔声问道:“怎么啦雨师妹?”
雨嫣然两手扣在小腹前,头垂得低低的,一颗颗眼泪叭嗒叭嗒的落了下来。
楚怀风举足无措,想要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却又觉得不妥,结果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谁想雨嫣然突然一下子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把脸埋的深深的,喃喃道:“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楚怀风丹田内一阵悸动,再次躁热起来,可是看着雨嫣然那可怜惜惜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说不好,最后只好伸出手,将雨嫣然轻轻拥住。
月光洒进门户,照着那个伤心的人儿。楚怀风以为雨嫣然是因为三叔的死才如此的伤心,又怕俩人这么抱着被人看见了不好,便悄悄并起两指,一道劲风扫过,房门吱呀一声合了起来,将如水的月色挡在了门外。雨嫣然轻声的啜泣着,一直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然而却是赖在楚怀风怀里不肯定了。
楚怀风轻轻的把着那玉也似的人儿,两手贴着雨嫣然骨感温柔的后背,丹田之中又躁动了起来,紧接着呼吸也变得粗重紊乱了。
雨嫣然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怀抱越来越紧,勒得自己几乎就要窒息。楚怀风灼热的鼻息吐到雨嫣然的耳畔,雨嫣然的面颊立时变得滚烫,娇不住的颤抖着。
楚怀风只觉得自己的理性在慢慢的散失着,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想要放开雨嫣然,然而手脚却不听使唤,反倒把怀中人儿抱得更紧了。
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样,楚怀风的身体已变得滚烫,却在这时,雨嫣然居然抬头向着楚怀风的唇吻了过去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楚怀风最后的一丝理性也崩溃了。
----------------------------------------楚怀风猛的从床上坐起,却见天已大亮,惨白的日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在地上留几方光影。
他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空无一人,房间里寂静得要命,他甚至可以清楚得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他迷惑的皱眉,努力的却回想昨夜的事。
那样的朦胧,是梦吗?楚怀风用手掌推了推太阳穴,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劝自己这只是一个梦罢了。
丹田中的那股燥热感已经烟销云散了,本命真元正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一切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如果真要在自己身上找出些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本命真元变得比以往更加的精纯浑厚了。
然而那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竟是一抹隐隐的落红,触目惊心,在提醒着他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那柔弱的身体,那温润的双唇,那一夜的欢好都是真实的。
楚怀风如遭雷击,若不是此刻他还坐在床上的话,估计已经要跌倒了,自己真的干出了这等禽兽一般的事吗?
他猛的爬了起来,向门口冲去。哗的一声,房门被楚怀风一把拉开,谁想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楚怀风一时没停住,与那人撞了个满怀。来人哎呀一声娇嗔道:“书虫你要死啊,跑这么快干什么?”
楚怀风一见来人竟是姬卓妍,没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