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杀相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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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城蓝鸽都是我控制,皇上令我边界各城分布鸽网,我就猜着是你要代帝出徇。当时我就交待盈月侍卫,不管谁被派分给你,都必须遇事飞信,令我心安。”
跳过炙炎彬话中暧昧,凌亦凝想了想,想起来……在岱河城时,那四侍卫便有机会偷偷飞信转告炙炎彬。如此算来,炙炎彬便是随后知她行踪的……可是……
“以岱河城为点,四面八方,你怎么就知道我去摩余了?”
浅笑,心尖那柔弱之地被触,炙炎彬笑的温柔。
“你看皇上的眼神与看旁人的完全不同……真挚而纯净。你一心忧他,摩余神草之国,离你那么近了,你怎会错过?”
微叹,凌亦凝正想起皇帝,心中隐暖,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冷。
“我去摩余是因为太后以一腰佩诱引……当时失手,可九哥却无意获得,特地送我手上。”
“九王爷?”想到什么,炙炎彬似乎惊见关键线索,突然啊的一声,怪叫:“你不是说有个杀手临死前要你小心王?”
九王爷凌君傲拾了腰佩给凌亦凝,凌亦凝凭着腰佩找去摩余,却遭截杀……紧接着太后杀手追至,提醒她,小心王……
一切的一切,怎么越来越混乱?越来越不可思议?
究竟怎么回事?九王爷不是太后寻回来的皇嗣吗?太后赏给九王爷的参中有毒……太后想要对付自己辛苦寻回的皇嗣?那么,太后极有可能故意把假的腰佩叫九王爷拾去,再故意安排杀手前后布局,引她怀疑自己九哥?
乱了,凌亦凝望向炙炎彬。
“京都的王,只有一个,就是九王爷。”炙炎彬的结论只有一个。“最奇怪的是,太后寻他回宫后待他时冷时热,却至始至终未如待你一般厌恨。有无可能,九王爷便是另一批欲伤你之人?”
“不知道。”凌亦凝累了,感觉脑细胞败死一半,快要窒息。——那么温柔的九哥,人前一切,皆是假象?
“我一直在暗查你在京都遇袭一案……毕竟那日我在现场,有一点可以肯定,除了太后,还有另一批人,想要伤害你。”
肘撑桌面,满掌拂额,凌亦凝闭目紧眉,满心错乱。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复杂的思考,或是无休止的猜测,她素来单纯,听命行事,从不需多加反思,如此废脑的事,最叫她恐惧。
见凌亦凝真的累了,炙炎彬心疼,赶紧停下。
“凝儿,这事交给我吧,我会处理。”
吁息,第一次想要顺了炙炎彬的意思,凌亦凝吐口气,睁眼望向他。
“只怕交给了你,大事变小事,有事变没事。”于炙炎彬顿时皱眉,又要急怒之前,凌亦凝苦笑:“那样更好,我就不用再惦记,还原单纯的自己。”
愣没怒起来,炙炎彬心痛不已,幽幽委屈。
“不管哪样的你,都是我的克星。”
在看炙炎彬,凌亦凝第一次对他散了戒心,浅浅轻笑。克星两个字,她深刻体会。
“臭丫头……”见凌亦凝冲自己笑了,而且笑的清浅,魅力无敌,心便化了,炙炎彬噘嘴嘀咕,满满幽怨,感慨轻喃:“落皇上面前柔情似水,乖驯如猫,到我这儿了,连笑都吝啬。真怀念你儿时,追我后面缠闹……呵……要不是你与皇上嫡亲兄妹,我定要猜忌,那份在乎,否属暧昧。叫旁人看着嫉妒……”
炙炎彬说的玩笑话,不料凌亦凝听进心里,没来由一怒。
“出去。”
“嗯?”
“出去。”噌一声站起,凌亦凝连推带赶的将炙炎彬往屋外撵。
“哎哎哎,我说错什么了?嘿——!凝儿……”
嘣。
一脚将炙炎彬踹出去,撞门而合,凌亦凝瞪着门扉满面怒容——果断有些人有些事,纵容不得。你退让三分,他便激进七步。要与这样的‘泥鳅’共事,岂不度日如年?凌亦凝想着,乏累一叹。
‘臭丫头!你翻脸怎么跟翻书一样啊?嘿!’门外炙炎彬在叫嚣,声大无比。
淡漠的甩身,凌亦凝无视门外‘吵货’,决定睡觉。
*
次日天不亮,两骑快马驰出驿站,直奔东北方。
快马赶路,凌亦凝瞟眼像个孩子一样还在生气的炙炎彬,浅呵冷笑。——她算是知道皇帝为什么那样信任他了。这个炙炎彬,脾性太大,当属顽劣,或许……真性情的人,都不是坏人——便是皇帝信任他的依据吧!
“昨天的话没说完。”又瞟眼炙炎彬,两马在快奔,凌亦凝却人马一体,极为沉稳,于炙炎彬白她一眼同时,嗤笑:“听你意思,那个左仓有问题?”
“吁——!”突然扯马,停下,炙炎彬抬眸,望向冲过头的凌亦凝,待她亦止马回头,踱步而来时,他看着渐近的她,点头:“只可能是他,除了他,就剩我自己。”
停于炙炎彬马前,凌亦凝挑眉:“不定就是你自己呢?”
耸肩,炙炎彬决定不跟这臭丫头一般见识了——反正在她心里,他已被认定是个恶棍,还是一油头滑脑的大恶棍,解释无益。
“太后开始怀疑我,我思前想后,只可能是那家伙露了底风。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待我回头收拾。当务之极,解了你心中魔障最为要紧。”
“我?”凌亦凝一愣,不解。
“是啊!”苦笑,炙炎彬嘴角坏坏一勾:“不管带谁一起,都会变成自我狡辩的筹码,惹你更厌。得不偿失。还不如这般,我一人在此,纯尸一具,看你再怎么疑我。”
坐在马上,静看炙炎彬,凌亦凝有瞬间错觉——或许,一直以来,真是她错怪了这人?可是……
冲发呆的凌亦凝一笑,炙炎彬呵乐,猛一夹脚,驾喝而去。
转头去看……天边泛明,新日初升,又将一日满艳,凌亦凝沐浴其中,眺目那人驰远,浅哼一笑。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驾喝,凌亦凝向炙炎彬追去。
第一百零六章 竹林夜鬼
楚夫然粮草后至,刚抵娄夫城,城主须林立交其五封火柬,其柬泥火封口,均书有时辰,各不相同。
楚夫然沉稳,一一细看,记下间差,于第一封‘抵城即拆’的火柬轻破封口,取出一纸。
‘粮草即赴北郊黄沙。’
合纸,楚夫然望向一旁须林:“黄沙何地?”
“县。娄夫界内虎颈咽喉。”
点头,楚夫然冷静思索,开口:“粮草不入库,径直出城。”
须林一愣,疑惑:“兵马皆疲,歇一日无妨。”
楚夫然摇头,执意而为:“国师之令,不得违抗。城主配合。”
一叹,须林犹豫三秒,点点头。
“好吧。”
*
雪原国、启国,国境线,放眼一望,皆兵如海。大军正西南斜移,直指萧国弁辽城。人漫如水,茫茫似海,有旗如浪,随风荡漾,气势惊人。大军间隙之中,时而十数快骑成列间道冲过,偶见指挥令主车十数马牵骑,车上主副将面目冷峻,锁眉警思。
兵海无边,如长河蜿蜒。
粗略估算,至少30万大军徐徐在移。目测之下,两辆指挥车,重兵保护,便是两大主将率军,亦雪原国此番出兵援启,出动了两只主力军。
前军甚远,后军慢移,在跨过国境线后,两军断开,后军突停。
前军指挥车位于大军前段,车上五人,一主将,四副将。有骑追上,后背插旗,人见亦让,快速而至。
“报——!后军到位。已止。”
前军主将达那楼,雪原国大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雪原国无人不知。声望远超其国国王——弗弈。雪原国人皆知,大都督达那楼,自雪原王弗弈年幼时亦任太傅,辅政,体察民情、据需而补、着重农桑、招儒纳才、畜羊牧毛、修治河道、反利逆境、借寒成盾、警外卫内,令雪原国日日益强,逐渐繁盛。
在雪原国。大都督达那楼就是百姓心中真王。
但达那楼为人古板、忠义、甚为蛮愚,奉天血誓,只为臣,终不逆天。且为宣告天下。他终身未娶,孤其一生。
大都督达那楼是雪原人心中真王,连雪原王弗弈也倾重依赖,恭敬以待。
此次雪原国同意盟敌对萧,雪原王弗弈犹豫不决。只待大都督回城,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大军出征,达那楼挂帅,指挥全军。首领前军,副将四名,皆乃多年追随悍将:拔列严、岘牙、次隆、贺赖库。后军主帅乙干,雪原国大将军,为人严谨古板、刚正不阿、忠于职守、治军严明、属雪原国当之无愧虎将,亦是天下人皆知名将。
如此规模出征,足见雪原国对萧启之战重视。
扬手一顿,雪原国大都督达那楼充满阅历与沧桑的双眼微沉。
“哈——!”传令兵一喝,扯马掉头,即又奔远。
“传令下去,步兵营展翼,先锋营开道,全军提速。”
“哈。”
青空雄鹰盘旋,云层雾障中时隐时现,鸟瞰大地,人海河脉,水头分流,左右成弧,中支一流直涌,疾速向前,领先成首,率大军加速前行。
古元307年3月末。
萧启大战再掀惊澜,两国一役事因为何,已无人追及,天下人翘首以待的只是令人激动万分的战争结果。
本属无事生事,但凡萧国国君气度,辨明是非,深明大义,查明原由,知祸起墙角,属自家理亏,不用损君威道歉,只消提议战免,双方息事宁人,大战即止。
偏萧王浑噩,任性而为,意义用事,非要虎爪踩蝎,一错再错,宁寡口食莲心,苦不堪言,仍执意犯浑。如今局势已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离,长久以来三方之势破茧,反促成雪原国与启国成盟,变成大患,萧王仍叶障满目,一意孤行。
天下人如此看待萧王,笑他棋错八步,还得意洋洋,不知险夷。只有萧王自己心中一块算盘敲打的啪啪直响。
天下人不是萧王,天下人没经历萧王遭遇……只有亲眼见识过金炫澈厉害的人才最清楚,那是怎样一个能随时造就奇迹的天降之人。
若无金炫澈,萧王万不可能如此嚣张。
偏他就有金炫澈,胆涨翻番,便无所畏惧了。
这种嚣张的自信,仅限于冒冒失失的萧王。他那人,看似随性愚钝,脑无二两,大大咧咧又脾性极差,实则外粗心细。只可惜,他所谓心细,只是些小鸡肚肠的坏心眼,不是疑心病就是懒散病,贪财又好色,极会算计旁人。萧王名为萧兀义,兀本山颠,高直之意,兀义本喻高义,望其重情重义。可乍听之下,声同‘无义’。祖先不知,萧兀义名字起的太好,当真‘无情无义’。
这么一个萧王,心机极深,属阴险之人,且奸诈狡猾,知用愚钝欺人,臣将面前胡搅任性,蛮不讲理,人后却阴谋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属丧心病狂类型。
金炫澈天降之子,落萧王眼里,就是天赐神兵,若不倾其尽用,何以对得起他‘阴险’本性?
故,明知金炫澈如狂猛野兽,极难操控,萧王采取软柔政策,溺宠放纵。一边金炫澈冷血嚣张,屠杀国将,他全力维护;一边金炫澈胆大妄为,弑杀轩辕国将,他亦聪明自保,将全部责任暗卸推回。
战。
胜,则属萧国勇猛强盛。
败,便属国师咎由自取。
不管结果如何,都有利于自身,所以……萧王再次装疯卖傻,大殿之上怒拨老太师和议,尽显昏庸愚态,顺水推舟,促成国师出征。
萧国动,雪原履行盟约,即时出兵,援战启国。
此番雪原国出兵40万,大都督达那楼、大将军乙干各率20万,当属倾力增援。对此,各种说法纷纭,有疑其居心者、有感其大义者、有笑其蠢愚者、更有观其好戏者。
不管诸国如何品议,雪原国唇齿关系拎清,知大战余波是洪,定会殃及本土,故不会任之泛滥,适才理智出兵。
达那楼20万前军先行,直指萧国弁辽城国境线,于启国国境内待命。局面上,雪原国援启,止于启国境内,只要不出启国国境,便出师有名,由为和义。若启国败,退回国境,萧国穷追,但凡入境,雪原亦战。
同理,乙干20万后军止于雪原与启交接国境线,是欲做两头打算——若萧败,最终和宜,战事圆满,即掉头退兵;若启败,萧国兹事,赶尽杀绝,必力援迎战。又或说,大都督另有打算,令后军待命,即离本国国都不远;离启国国都不远;离弁辽城亦不远,正处三方中间,可机动调令。
毕竟,这不是雪原国与萧国之战,主战方还是启国。究竟启国如何谋划、萧国欲意何为,皆无定数。雪原国大都督睿智,采用以不变应万变之法,兵分两处,各尽其能。
就在雪原国主帅达那楼率军奔赴萧启国境线时,远天逐冷,暗霞逝光,一日,又近尾声。
常言:夜行魍魉,黑鬼魅;森森冷影随风来。
在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某时某刻,前军与后军之间,鬼影晃过。
*
夜如墨,晚天无月,荒野一遍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茫茫大地旷野无边,偶一地风刮过,黑压压竹林遍倒,风过又起。正北方的三月末,春寒料峭,乍暖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