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杀相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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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冰蝶所知道的,所了解的,都只是皮毛。她原就一个思维单纯的人,不喜欢思考过于复杂的事情。她习惯了执行命令,不顾一切的服从。
现在,脱离了过往那一切,仿佛重生,她不再是杀手冰蝶,她是公主凌亦凝。她必须学会新的生活方式。
她必须适应新的轮回。
母亲……妈妈……生母!!!
尹恋溪,多好听的名字啊!可以想像她的模样,温柔如水,清如小溪。
那腰佩,她想要。
翻了个身,冰蝶在黑暗中睁着双眼,轻噘嘴,她不知……此刻的她,像极一个要不到棒棒糖的孩子。
第一、所谓仲父,曾经霸权欺世的人物,后被皇帝与太后携手计杀;第二、太后极为讨厌平阳公主,一心想要将她除掉;第三、皇帝上为孝,下为怜。一边想用爱心感化其母,一边用尽心思的保护其妹;第三、炙炎彬到底是哪边的人,为何心向着太后,却又甘愿为皇帝暗使,他是皇帝安插在太后身边的细作?第四、炙炎彬那一箭,当真不是趁乱偷袭?当真只是为了要救她?若真是,说明她后方当真有暗袭者。
若真如炙炎彬所说,有人欲暗袭她,炙炎彬却出手相助,皇帝生擒他,将他打下大牢,太后出面为其解脱,就说明杀手不是太后所派。现场只获三具尸体,另外三个弓箭手跑了,炙炎彬所说的暗杀者也跑了。若暗杀者是太后的人,太后不可能不知道炙炎彬根本不是助她杀公主,而是出手救了公主,怎么可能再为他出面说情?
又翻了个身,冰蝶总算知道‘老精’为什么老的那么夸张了,根本就是用脑过度。这么废神的事,真不适合她。
失笑,冰蝶脑海一念闪,她一愣。
不对!若说炙炎彬是皇帝派出来保护她的,那么……炙炎彬完全属于无奈行为,皇帝明显是故意逼炙炎彬选择阵营。炙炎彬跟着她,就必须保障她安全。
如果——这是一计。将计就计的计。
猛一翻身坐起,黑夜里,冰蝶呼吸急促起来……
第一,只可能是太后要杀她。因为打从一开始,第一个要杀她的杀手就是赶着时间出现的,明显是宫内人,清楚的知道不一会皇帝的人就要到了;第二次又是那杀手要杀她,居然胆大到在卫尉府动手。事后逃匿不见……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逃掉?只可能是在哪里躲起来了。附近唯一不能搜查的,只有兴善府,太后正宫。
第二,明早就要跟皇帝出宫祭祖,太后当晚便用腰佩引诱她,为的就是不想她跟着皇帝出去。多明显啊……她想要借皇帝不在宫里,对付她。
鉴于以上两点,冰蝶突发奇想:会不会一切只是个计中计?
炙炎彬知道公主出宫,因为他一直偷偷跟着,于是她通知太后,太后立马派人行刺,再由炙炎彬上演一出护救大戏。让皇帝对他深信不疑。至此,他既是太后的人,又是皇帝的心腹,等同是太后插在皇帝身边的‘摄像头’。
若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也就是说,太后救炙炎彬,本就是因为所有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只要她明天不出宫,留下,一切的阴谋就会如渔夫撒网,只待收网。
结果,就会水落石出。
东方鱼白,不知不觉天都要亮了,有脚步声传来,冰蝶心中,做出决定。
*
“什么?”凌皇胤起了身,任宫女为自己着衣,听着冰蝶说的,他望向她。
“我不去了。”
“前面一句。”
冰蝶挑眉,反应过来:“身子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凌皇胤挥手制止宫女,就那般穿着内袍走向冰蝶,眼中满满担忧。
任皇帝就在面前,正直视自己,冰蝶一叹。
“女人的不舒服,来来去去不就那回事吗?”
凌皇胤一惊,猛反应过来,转身便走向举着龙袍在等自己的宫女,又去穿衣了。
“这等小事,不影响。用了早膳就出发。”
“皇兄。”站在原地,冰蝶一脸严肃,于皇帝望向自己时,冰蝶一脸坚定。
看着冰蝶那倔强模样,凌皇胤幽幽一叹。着衣整冠,凌皇胤走向冰蝶,停于她面前,低眸凝视,沙哑呻吟:“告诉皇兄,这十三年,你究竟怎样度过的。为何变化至此?倔强固执?”
直视皇帝,冰蝶淡淡一笑。
“你对我的期望,止步于当前?你说过的……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左右。今天你能带着我,明天呢?后天呢?”
皇帝陷入无语,当即沉默。
“不要说我还弱小,皇兄,凝儿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十三年前的八岁小女孩。”坚定之极,眉尖怒挑,冰蝶声音沉稳,字字有力:“就不想看看今时今日的平阳,花开结果?”
目不转睛的在看冰蝶,皇帝一脸冷峻。她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一道极具风险的难题。
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凌皇胤盯着冰蝶,最终默默的点了点头。
“皇兄尽快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但凡危险,往奉天司去,切记。”
紧眉,因为自己听见的那三字,冰蝶压低声音的轻喝。
“皇兄,凝儿问你一事,你定要如实回我。”
凌皇胤听着,点点头。
再凑近皇帝一寸,冰蝶压低声音,轻喃。
“那人是你的棋子?”
皇帝听的清楚,眉心一皱,直觉反应,摇了摇头。
冰蝶看着,呵一声,冷哼。
“皇兄,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可同时,你最大的缺点,亦是善良。”说完,冰蝶低身行礼,转身离去。
看着冰蝶离去,皇帝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第四十六章 ‘偶’遇
皇帝祭祖,司郎府护卫随行,宫中顿时清冷。
算着时间正好第三天,冰蝶看看日头,离下午还早,她决定先去趟宗仪府。
出门没多远,身后侍卫突然停下,冰蝶敏感,回头看去,见他们四个都停在了原地,她望向左右,正处在西宫与后殿的玄关之口。
听到脚步声,冰蝶转身望去,看见炙炎彬,正一脸傲慢的走来。
失笑,顿觉幼稚,冰蝶双臂对绞,嗤鼻一哼。
甩着脚步走到冰蝶面前的,炙炎彬斜眼看她,不正经的抽抽嘴角。
“炙炎彬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看着炙炎彬吊儿郎当的装模作样,冲自己意思意思般低低上身,冰蝶滑手摸到腰间,却最终一忍。
叹气,冰蝶笑看炙炎彬,想看他还想怎样。
盯着冰蝶在看,炙炎彬眼中滑过一抹思念。
“**明媚,公主千岁万福啊!看看这精神,抖擞清爽,鸿光万丈哪!”炙炎彬夸张的叫嚷,根本不管冰蝶允没允他收礼,自顾自的嗨嗨。
冰蝶也不介意,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这皇宫里横行惯了,除了太后皇帝,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便就一哼。
“继续。”此刻的炙炎彬在冰蝶眼里,就是一个小丑。
盯着冰蝶,炙炎彬直视,目不转睛……最终欺身上前,凑近耳边。
“又出现一批想要加害你的人,多自小心。”
声音轻极的一句,因在耳边,听的清楚不过,冰蝶一笑,略侧头而已,两人鼻息可感,近在彼此,她迷离了双眼的去看就在眼前的炙炎彬,声音迷媚:“那可真要感激将司大人关心呢,回见!”
最后两字,几乎是吹气而出,冰蝶冲炙炎彬迷人一笑,身影轻滑而已,她向正殿走去。
四侍卫反应过来,同时向炙炎彬低头行礼,赶紧向冰蝶追去。
转身,目送冰蝶背影,炙炎彬双眉紧锁,满心疑惑。
为何,刚刚的平阳给他一种错觉……她的笑容里,满满是恨?
*
‘又出现一批想要加害你的人,多自小心。’
走着走着,停下,冰蝶站在若大广场上,沐浴阳光,思绪漫飞。炙炎彬突然凑近,小声细语的那句话,是假是真?
一笑,冰蝶为自己的单纯而好笑。她又不是皇帝,会任人牵着鼻子走,轻易便感动。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太后,还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做,盯着她一个无势公主往了死的整?下午过去兴善宫,一定有个大坑在等她去跳。
炙炎彬跑来说这么一句,无非就是想她分神,届时轻敌。
想到那块精美的木雕腰佩,冰蝶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她想要……好想好想要。
她就是平阳公主,她就是凌亦凝了。那个腰佩,就是她的。那个母亲……也是她的。
浑身激动到颤栗,冰蝶眼里泛酸,眨了眨眼,她猛甩身,扒开侍卫便往来时路冲去。
*
司里出了大事,炙炎彬本在外面蹭人午膳,疾步往回赶,他听得身后紧跟着自己的左仓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
突然停下,炙炎彬一愣,看见远远广场正中的日晷,想到什么,他甩身瞪向左仓。
“什么时辰了?”
“午末。”见炙炎彬一愣,左仓不解,疑惑:“将司,怎么了?咱们快点吧,军情处的人还等着哪!”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炙炎彬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眉心紧锁。想起之前太后随意那句:明日起不要老是过来请安了。
非常随意的一句话,却不知为何,现在越想越不安。深呼吸,炙炎彬啧的一声抽气,一脸鄙夷的望向左仓。
“我最近是不是特犯傻?”
左仓盯着炙炎彬的脸在看,犹豫两秒,下意识的往后让让身子,躲开目光的快速点点头。
嫌弃之极,炙炎彬抽扯着嘴角,很是介意左仓的反应。
“说个实话会死啊?你躲什么?”炙炎彬说着,猛一扬手,左仓吓的猛一闭眼,全身一紧。
噗的一乐,炙炎彬自己笑起来:“滚,先回去处理,我晚些再回去。”
抽身,炙炎彬突然大步朝了后殿跑去……
左仓站在原地,甩身瞪向跑远的炙炎彬,手伸在风中,最终只是眨了眨眼,张大了嘴的傻掉。
第四十七章 中计
刚要出门,盈月匾下,看见有人冲进来,冰蝶一愣,她身后的四侍卫一愣。
“凝儿,你要去哪里?”一见冰蝶要出门的模样,来人——将司大人炙炎彬,紧眉一喝。
双臂对绞,冰蝶疑惑的吸口气,轻哼。
“将司大人的礼数谁教的?如此放肆?”
炙炎彬一恼,顿时来火。
“我问你要去哪儿!”皇帝出行前特地派人暗令于他,必须尽全力保护平阳公主。炙炎彬心里有数,公主会临时决定不跟皇帝出行,一定另有原因。偏最近太后越来越疏远他,很多人都不支会他了。他正担心着,最近这么风平浪静的,会不会暗流涌动……
怒视炙炎彬,冰蝶厉声一喝。
“你管不着!”冰蝶说着疑惑起来:“真是怪事了,我在哪里你都能逮着,你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啊?”
于炙炎彬听不懂的同时,冰蝶恍悟,缓缓转头,望向自己身后四名侍卫。
“我说呢,怎么将司大人对本公主行踪了如指掌,感情有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哪!”
四侍卫听不太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悟会了,便同时低下头去,不敢迎视冰蝶。
嗤鼻一哼,冰蝶回头望向炙炎彬。
“将司大人是不是想要劝告本公主,不要出门?”
迈前一步,炙炎彬逼至冰蝶身前,身影将她笼罩,气势压人。
“只要别去你正要去的地方……”
“哪里?”冰蝶不解,疑惑的耸眉。
“你心里清楚。”炙炎彬瞪着冰蝶,低吼:“没处去玩,跟我回奉天司!”
一甩手,拍开炙炎彬伸向自己的手,冰蝶呵一声冷笑。
“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不要再装了,装的不像。”
怒瞪冰蝶,炙炎彬一脸欲暴的恶恨。
冲炙炎彬一笑,冰蝶侧身绕过他,大步向盈月宫门外走去……
四侍卫看炙炎彬一眼,赶紧向冰蝶追去。
炙炎彬一人站在原地,背对着门,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
兴善宫。
止了侍卫,冰蝶一人走进正大殿。殿内无人,左右看看,只有左侧轩的红桌上醒目之极的摆着一托盘,盘中一方锦,与前夜老嬷端出来的一模一样。
站了一会,冰蝶低眸失笑。
潇洒的甩身,冰蝶径直朝那红木矮桌走去……
越近,越能感受到镂窗古格空隙斜入的阳光,明晃晃的,暖洋洋的,干脆就站在了桌前停下,冰蝶低身,伸了手过去一指挑起方锦,便看见那雕刻精细的木质花纹。
心潮一荡,吁息,冰蝶最终按捺不住,伸手拿起那佩,转身就走。
“站住!”
便是一声怒喝,于冰蝶前脚刚迈出门玄,后脚还在屋里时……冰蝶一怔,转身看去。
“你这是做甚?手上拿的什么?”
喝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赵姬,老嬷扶着她正从后轩出来。
站在门口,冰蝶挑眉,不以为然。
“这个?”扬起看一眼,冰蝶望向太后:“你昨天不是说好还我的么?”
“什么还不还的,怎么对哀家说话的?来人哪!”
赵姬一怒,门外侍卫冲进内殿,将冰蝶逼进,包围起来。
锁眉,左右看看,冰蝶一哼,失笑。
“怎么?皇太后说话也不算数的?”
任老嬷托着左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