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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史录-第1章

小说: 异史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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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写在前面的话         

  写在前面的话   

  开始,我并不知道如何去描述那段历史。它太庞大了,有太多的线索和变化。   

  为了故事,我曾经到当年的战场遗址,感受消散已久的硝烟。还曾经走进四汇森林,寻找仙女树下的那块石碑。   

  我的愿望仅仅是让故事生动,让您和您的后人喜欢,让更多的人了解那段历史,了解那些我喜爱和憎恶的人物。虽然这个故事带有我个人的倾向,但是大家要相信我是个诚实的说书人,一个负责的著史者。   

  我会用我真诚的爱憎为大家讲述那个时代、那段历史:   

  开始的时候,世界在一个海龟的背上,海龟长在海里,海与海龟被一个球形的结界包裹。那海叫冥海。龟背上也盛着水,是普通的海水,比冥海浅很多叫平海。冥海之下是冥府,大多数人死后去的地方。冥府与龟背上的人世有直接相通的渠道(殂井),井外盖着祠堂。一般人死了,家人用棺椁把他装殓起来,放进殂井。   

  在冥府里工作的灵物叫鬼魅,冥府也有外派的灵物(僵尸),他们在夜间通过殂井上到人间,把罪大恶极的活人掳到下面接受惩罚。   

  球型结界上层的空间是天庭。天庭里的生物都长着翅膀和美丽的外形,他们负责奖赏并与冥府制衡,高尚和有很高成就的人会被天庭选拔为星宿。   

  那时候,谁都知道高尚的人将成为天上的星宿,邪恶的人将遭到冥府惩罚,永远不得超生。   

  但人世也在不断变化,一种力量被人类发展起来……〃技〃。〃技〃源于〃格致之学〃,好像天庭的仙术与冥府的阴术一样神通广大,它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终于可以与仙术、阴术抗衡。   

  传说中,人类驾驶着插着翅膀的战船同天神们进行空战,或穿着可帮助呼吸的皮衣从殂井下到冥府与鬼魅拼杀。最终,天庭与冥府战败,被迫退出世界。人类用〃技〃打开了球型结界,海龟消失了,大地变成一颗蓝色的星球游进无垠的宇宙里。   

  那位英雄就说:〃我终于把人类从神话中解放出来,将他们还给自然,我们从此无拘无束了……〃   

  摆脱神鬼以后的世界并存着两百多个国家,骊革国是战胜天庭与地府的主力,所以成为群国之首。它号令天下封住了所有的殂井,还修改法律和典籍让人们放弃对鬼神的信仰,惟独信赖〃技〃。   

  〃技〃的力量源于对能量的认识。冥海的海水渗在土地中,成为地能。天庭离去后的空间里存在着天能。〃技〃可以将地能与天能转化成|人自身的力量,使写在前面的话人类神通广大。   

  人类渐渐忘记了过去,生活在只有现实的世界里。没有谁再会成为星宿,或者再被拽入地府。   

  开始,世人的确曾欢欣鼓舞,但逐渐地,他们却失去了这种感情。大量的地能渗入淡水,成为了冥火水,喝了冥火水的人将变得愤怒和邪恶。良知虽然告诫人们远离毒水,但越来越多的种族却主动以它为食。人类相互仇恨着、猜忌着、斗争着,不安与恐惧使他们觉得压抑和不自由。他们不断反抗那些限制了他们的东西,又不断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限制住,而且越箍越紧。骊革国诞生了一位名叫杂草丛的哲人和统治者,他宣扬〃美之女神才能拯救人〃,必须摆脱对〃技〃的依赖。人们相信了他的话,但成效甚微。   

  还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骊革国联合地府中的叛将〃土伯〃才战胜了天地,所以土伯应是实际统治者,它藏在某处,暗中挟制着这个世界,骊革国不过是它的工具罢了。然而,这一切许久得不到证实,人们想像不出土伯到底隐匿在何地,只是某些人有供奉土伯大鬼王的习俗。所以,在那个信仰〃技〃的年代里,魔鬼是唯一被信奉的神祗。   

  杂草丛非常痛恨这个谣言,甚至起兵消灭了支持谣言的大食,他依靠强大的军力以及以往天庭遗留下的神器……〃冥火蚀〃威慑四方,天下各国重新安稳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古国……我的祖国玉迹正在上演以下的故事。那时候,玉迹的北晋王朝已经更替了三个皇帝,正是文帝司马志坐在王位上的最后阶段。 第一章全 民 皆 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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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一章全民皆匪(1)         

  第一章全民皆匪   

  我出生时就被遗弃,在小筐里,一个人沿着河流漂游,没有依靠也没有目的,周围是雾一样灰暗的世界,只能看见火焰和血液;我顺着河流漂游,以为不存在依靠和目的,偶尔,竹筐前有白色的浪花溅起来。原来,我始终在逆流而行,被那力量推着,向我的目的地奔去。     

  萨赫镇一直就是个无聊的地方,这气氛终于改善了。比如早晨,镇头屠户老婆一起床,就见〃殂井〃祠堂门口挂着个女人,随风晃来晃去,像钟摆一般。   

  萨赫人陆陆续续走出家门,利用这事情为自己解闷。   

  有许多关于死者的传言,比如是被强盗奸杀的,又比如她在祠堂墙上拴晾衣绳而误将自己吊死。   

  大家自发地收集消息,再去核实取证,这倒并不是要查获真凶,捍卫啥个正义,他们只希冀借此发泄过旺的精力。半个月前,萨赫镇就失去了惩罚犯罪的能力,官府和差人一得到犬戎入侵的消息便逃走了,留下一镇的百姓。萨赫的百姓不愿逭走他乡,对他们而言,与其循规蹈矩地做玉迹国民,不如干脆归顺犬戎。萨赫虽然理论上是玉迹民族的一支,但性格习俗却不一样,接受那些虚伪法律的约束对他们而言实在痛苦。凶神恶煞般的犬戎并不会有太大威胁,萨赫男人没有任何财产,女人也从没有什么贞节,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同犬戎狂欢一夜,然后加入队伍去屠杀其他的玉迹人。是啊,萨赫人一生所积攒的是力气、狡诈和残忍,绝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财富与名誉,在玉迹这样一个安定和乏味的国度里,这些真正〃可贵〃的本事实在是浪费掉了。   

  在犬戎到来之前,无聊的时日仍维持了一段,现在,却是新生活的开始。   

  终于,一条关于这女人的答案得到了证实。午饭时间,家家门口的饭桌上,妻子们将这条消息告诉了她们的丈夫和孩子们,而那具尸体仍然挂在祠堂的墙上,因为离民居很远,臭味不会影响大家吃饭,所以他们并不打算将她放下来。女人们就这样一边比划着实物,一边生动地描述着她们听来的故事:   

  这个死去的孕妇就是镇长的老婆,几代都住在镇上,虽然父母早死,但家里颇有钱粮,姑娘未出嫁就学会了料理生意,还周济附近的穷人。镇长起初却是个穷小子,被她周济过,后到她家里做工。但穷小子很有心计,不久便获得了女主人的芳心。两人成亲后,男人用钱到官府捐了个九品的镇长(正式叫法为亭长)。本来这小两口日子过得很美满,但半月前,犬戎入侵的消息传来,镇长遂卷起全部的家当和小情人一起逃往内地,抛下自己怀孕的妻子。周围都是荒原,一个有孕的妇人怎么可能离开,只好在镇上靠捡拾垃圾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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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以上的故事,毫不虚伪的萨赫居民觉得既可气又可乐,一个人竟能傻到这种地步!真难以想象。   

  其实前两天还有件新鲜事,但知道的人有限。一艘飞龙船在萨赫镇旁边的小丘上着陆了,下来个和尚,迈着四方步走进镇子。起初,个把男人想杀了他,抢得他的盘缠,后来却发现对方背着〃天能〃刀,举手投足皆像练家子,只得放弃了计划。   

  和尚没去饭馆吃饭,拐来拐去竟然直接找到绝望的镇长老婆,掏出大把银子给她,并讲:〃我姓司马,名锐,字笔锋,我相你腹中孩子乃大贵之人,将来定担天下大任,还会是我儿子的朋友,你可要将他生下来。〃   

  说完,叫司马锐的和尚便走了。人们都觉得可笑:一个出家人也有儿子?那和尚定然是因为光头,在这高原上晒晕了才说胡话的。   

  镇长老婆并未考虑太多,她只想拿钱去旅馆租间房等待生产。但是,这年月弱女子有钱不是好事,和尚走后不久,几个混混就摁倒女人抢走了银子。她惊喜后又绝望,在当晚便上吊死去。   

  人们有滋有味地听着故事,觉得它比玉迹文人编的那些假仁假义的戏剧有趣、现实多了。   

  第二天,发生了件更新鲜的事情。早晨,人们未完全清醒就听到哇哇的哭声,不久有人快跑着沿街大喊:〃死人生孩子了!死人生孩子了!〃   

  萨赫的男人和女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出屋子,见到了那惊人的一幕,死人下面果然躺着个婴儿,脐带依然连着母亲胯下,小身子在微冷的清晨中冻得发紫。但哭声却出奇嘹亮,在街上荡起回声,很像大男人的嗓门。   

  人们慌了,怎可能有如此命大的婴儿,难道真如和尚说的,他长大后必定是非同凡响的人物吗?女人开始恐惧,男人们也面面相觑,大家似乎都不知所措了,有人想过去给婴儿包件毯子,甚至喂点马奶。   

  〃慢着!〃一声粗暴的吆喝阻止了心慈手软的妇女,一个光头男人走到祠堂跟前,面对大家说:〃这女人的钱是大爷我抢的,她因为我才吊死,这小崽子如果活下来,日后保不齐会找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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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一章全民皆匪(2)         

  说罢,他抬起脚猛向那婴儿踏去,哭声戛然而止……人们逐渐散去。可是,不久,哭声又响起来,如同小溪般渐渐从房角墙缝中淌出,在街道中汇集,与婴儿的嗓音不同,它令人毛骨悚然……   

  刚业这两天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但那感觉并不痛苦,几天来一直没日没夜行军,要是以往,五十余岁的玉迹老将恐怕早已疲惫了,但这一回他却异常清醒和精力充沛。刚业的妻子、西征副将军李玉荣也觉察有问题。比如两日前,在追击犬戎途中,他们找不到对手,而茫茫荒野上,只有两条小路,犬戎的败军定是选择了一条。周围根本没有农家,一具尸体倒在道边上,那是唯一见过犬戎的当地人。   

  队伍停住,刚业下马站到死者身旁,帮他合上双目,然后回身告诉手下说:敌人向西面跑了。接着上马带队猛追,不久果然赶上犬戎逃匪。   

  李玉荣为此问过丈夫,刚业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表达,后来才说:〃是那当地人告诉我的。〃   

  这个回答显然太离谱了。   

  李玉荣自小好音乐,行军还带着把琴。她一边弹着琴,一边琢磨这两天的疑问,不觉叹起气来。   

  刚业望着妻子和她手中的琴,自个儿也陷入迷惑:〃我知道他死了……的确是他告诉我的。〃   

  〃你能跟死人说话?〃   

  她的丈夫思考着,然后用手指揉搓皱巴巴的额头,接着说:〃你还记得小齐王吗?齐王司马锐的儿子。〃   

  〃怎么?〃   

  〃一切就从那天开始。我进殿接旨征西,接旨的时候还很正常,殿门口碰着老弟裴丁山,他见我便大骂犬戎人,说此贼没人性,屠杀整座县城的百姓。正听他骂着,忽然感觉有人在下面拽我的长戟,低头看竟见着个两三岁的娃儿。这娃儿也就刚会走路,但却执拗地要将长戟夺到他手里。后面几个侍臣追来,将他抱起来,我才知道是齐王司马锐的儿子。因为父亲出走,正等待被册立为王。我还记得裴丁山感叹说:〃两岁便披挂铠甲,夺人战戟,将来定会成为万夫莫当的武将啊,说不定还是征服海内的枭雄呢!〃那孩子似乎听懂了,闹得更起劲儿。虽然被侍臣抱着,竟仍想够我的戟。侍者将他举高,小手却拍在了我额上。就是那一下,我似乎是被电着了,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裴丁山在台阶下面喊我,说我怎么呆立很久。真怪,我好像梦到了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其间的确有个梦,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以后,我便感觉不太一样,脑子里很亮,一种奇怪的体验,我似乎能看见一些平时看不到的,听见平时听不到的声音。〃   

  〃在那个岔路口上,那个死去的当地人……他的确告诉了我犬戎的去向。很奇怪,他已经死了,但当时我没想到这一点,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想不通啊!〃   

  李玉荣将琴放在椅子上,目光更加关切:〃鬼怪这类事情在天庭与地府隐退后就不该再有了呀!也许你累了,这两天我们未休息过一个晚上。〃这位女将军一直跟随在丈夫身边,参加过大大小小三十余次战役;但这一次出征,心里却总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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