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墓皇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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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薇向丁斯诺报以感谢的微笑:“好妹妹,我们的温表姐就是要处处显示出她的强悍才罢休,我们还是早日回玉宁国好了。以后都不要再来迟安国了。”
“你不来没有关系。诺表妹可是要嫁给我弟弟的,她可以陪我游水。”温柔得意地剥开一支香蕉,塞进嘴里。游了那么久,她真是又饿又累。
“二王子驾到!”宫女来报。
一听到温间羽即刻就到,丁斯薇慌乱地跑进内室,丁斯诺也六神无主的跟着姐姐逃走。“他怎么也来了?”丁斯诺生气地说。
温柔的嘴里塞满香蕉,她快速咽下。“不仅他要来,等会儿还有贵客到,现在薇表妹快去香汤沐浴,不要怠慢了我的客人。”
丁斯诺陪同姐姐一起进内室沐浴。这正好给丁斯诺一个可以躲避温间羽的机会。
外室,那熟悉的琴音响起,丁斯薇已经沐浴完毕,绾好发丝,和妹妹丁斯诺一起慢慢的走出珠帘。珠帘摩挲作响,众人的眼光向她们投来。
姐妹二人莲步轻移,低首颦眉。向宾客走近。丁斯薇稍稍抬头,望见紫衣公子的背影,再细听那琴声。她不禁止住了脚步。当她正想开口之时,温间羽已经抢先一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希繁国太子,这位是希繁国二王子。”温间羽亲密地拉着丁斯薇和丁斯诺的手。
沙落痕缓缓转身,看向温间羽所介绍的人。他太过高兴,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礼数,他惊讶地大呼:“鲛人!”
丁斯薇莞然一笑。众人不解地看着他们。沙落晖察觉到哥哥的失态,才声东击西地化解了这场僵局。“这就是间羽要带我们见识的并蒂芙蓉花?”
温间羽点点头:“这就叫做清水出芙蓉。”
沙落痕觉得这样的句子来形容眼前的女子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珍珠塔的相见让沙落痕感觉她不再飘渺。不管她是鲛人还是玉宁国丞相之女,他不会让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坐在瑶琴前,丁斯薇闭上眼睛,回想着天际的闲云,回想着漫天红霞,回想着惊鸿过境的鸣叫,还有船头上紫衣公子的琴声。她将素手放在弦上,凭着对曲子的记忆,她丝毫不差地弹出了方才他在船头所奏之曲。
沙落痕诧异,沙落晖惊讶。二人竟然仰慕起她高超的琴技和惊人的记忆力。这首曲子是沙落痕即兴而作,没有曲谱,她竟然能将它完整的演奏。看着这个绝色佳人,沙落痕的爱慕之情无限制的增加。
半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沙落痕与沙落晖都要返回希繁国。临行那日,沙落痕为丁斯薇作了一曲《忆鲛人》,他承诺她,他要娶她,他要她成为希繁国的太子妃。
丁斯薇回忆到这里,墓室的蜡烛燃尽了,她从箱里取来一支点上,抚mo着玉瑶琴,她轻轻地挥动琴弦,弹起了那首《忆鲛人》。她的脸上流淌着泪水。直到巧云心疼地为她拭干。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皇陵劫难
玉宁国因山为陵,故而整个皇陵庄严气派。陵内古木参天,祭祀仪仗从西门步入。顺着青石路拾阶而上,两侧整齐地排列着做工精湛的石雕,有宫女内侍,也有身着甲胄的勇士。看上去栩栩如生。
石阶迈完,便到达祭龙台,祭龙台四周有神兽护卫,正中一只巨大的石龙正欲腾空而起。主祭司上前,献上三牲(猪、牛、羊)后便离去。
皇帝尹睿详快步走在祭祀仪仗队的前列。他率先到达父皇尹千洵的陵墓前。尹千洵的墓前置放着石虎、石羊各两对,将墓室显现的更为宏伟壮观。
兰心早已等候在石虎后面,尹睿详对她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后,兰心立即离去。
主祭司率领众人已经到来。宫婢,用拂尘扫去陵墓上的尘土。主祭司将黄龙锦旗竖在陵墓前。在墓的左右分别放置了缅怀先皇功业的旗幡。两名陪祭司点燃香烛,置放在神龛上。当祭品,六畜、五谷、果蔬、玉帛等都乘放在青铜俎上后,主祭司开始宣读祭文。
礼成,皇帝尹睿详庄重地向陵墓献酒,再现三跪九叩之礼。“奉太后懿旨玉欣公主与太子沙落痕即将返回希繁国,临行前特来皇陵祭祖,缅怀帝恩。”
接着皇后丁斯诺向先皇尊酒,行三跪九叩之礼。
皇室的宗亲跪在祭台下,神色庄严。如今沙落痕已然是玉宁国的准皇婿,因此也特准陪同玉欣公主祭祀先祖。他默不作声地跪在玉欣公主的身旁。等待着祭祀礼完毕后将她带回希繁国。
玉欣公主双眼含泪,端着祭酒走出列队。众目睽睽之下沙落痕也快步跟上,二人同时走上祭台,恭谨地向陵墓尊酒。就在沙落痕掺扶玉欣公主起身的那一刻,远处传来了阵阵琴声。
琴声是那么的微弱,如果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恐怕是听不见的。沙落痕皱皱眉头,仔细聆听,那琴声却又消失了。
也许是对她的过度思恋,以至于让他频繁地回想起她的面容,她的琴声。沙落痕快步返回自己的列队中。等候着祭礼的结束。
那琴声如同一缕游丝,飘飘荡荡又传进了他的耳中。沙落痕再次屏住呼吸,集中精力去聆听。空旷的皇陵,琴声虽然模糊。但他可以断定,这就是他亲自为丁斯薇所作的《忆鲛人》。
祭奠结束,尹睿详下旨命仪仗向东撤离,以便顺道祭祀自己的皇祖父。仪仗越向东行,那琴声又明显一些了,也许众人并未察觉到这细微的琴音。但沙落痕是越听越清晰。
他隐约感应到了琴声的方位,站在高高的山巅,他向下俯瞰,不禁向身边的玉欣询问起来:“那是什么?”
玉欣公主点头,回答:“那尊墓室叫做长思墓,是我皇兄亲自设计的,很宏伟吧!”
沙落痕看着山麓下的长思墓,若有所思。皇帝尹睿详偕同皇后丁斯诺上前:“这山麓的墓室是朕亲自督造的,看样子希繁太子对它很感兴趣。”
丁斯诺拉着玉欣公主的手,微笑地说:“‘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哀家已经将贺礼送至暮雨轩了。”
“多谢皇嫂!”
“多谢皇后娘娘!”
仪仗队准备下山,越往山下,沙落痕的心就越是难以平静。这分明就是丁斯薇在抚琴。这声音与那日迟安所奏毫无差异。正如他的意料,丁斯薇并没有死,她只是被尹睿详藏起来了。
“没有找到斯薇,我不能走。”沙落痕暗暗地想。
尹睿详察觉到沙落痕神情呆滞,故意大声道:“希繁太子,祭典结束,你可以带着朕心爱的皇妹离开玉宁国了。”
沙落痕深陷沉思之中,玉欣轻扯他的衣袖,他才缓过了身。一脸盲然地望着尹睿详。
“难道希繁太子对玉宁国有所留恋,不愿离去。那么朕就再下一道旨,让你留下。”
不,这是他离开的机会,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他真的很难返回希繁国。就算要寻找丁斯薇也不能急在这时。“不,只是这皇陵的气魄让人肃穆,让人忘怀,请皇上见谅!”
左将军的车乘已到,公主的车马也姗姗前来。是离开的时候了。沙落痕遥遥地忘了长思墓一眼,接过玉欣公主的手,将她送上马车。
玉欣公主与她的母嫔何云雅相顾而泣,太后再三劝阻,玉欣公主才与母嫔挥手道别。沙落痕坐在玉欣公主身旁,默默地看着她淌泪。
马车就快驶离京都,沙落痕吩咐,所有车马放慢速度,让公主能够缓解对故国的不舍之情。玉欣公主感激地望着他,柔柔地说出:“谢谢!”
马车行到郊外的一间客栈,沙落痕安顿好疲惫的玉欣公主。自己则更换行装,准备离开客栈。他去马厩里牵出他的汗血宝马光影。趁夜,往玉宁京都的方向返回。
他快马加鞭,光影在他的驾驭下极力地奔驰。它正如一道影驶过。按照他的计划,只需三个小时就可到达玉宁国的皇陵,他加快了挥鞭的速度,让光影一路风行。
尹睿详早已派人将皇陵团团围住,只等待沙落痕的落网。他极其无聊地走进了长思墓。墓室之中,丁斯薇仍旧在弹奏那首《忆鲛人》。她弹得很动情,以至于,他的到来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你不是在朕的面前振振有辞地说,和他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吗?”尹睿详走到她的面前,看着无比伤感的丁斯薇。
丁斯薇抬起头,迎上尹睿详的目光:“你让我引他来打算做什么?不会仅仅是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吧。”
她拥有的不仅仅是美貌,还有智慧。尹睿详的眼光由藐视转为欣赏:“果然聪明,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夜闯皇陵是死罪。朕已经布好天罗地网,就等你的男人前来送死。”
“你不能伤害他。”丁斯薇焦急地说。
“为何不可,他死了,朕就少了一个劲敌。”尹睿详有些疯狂。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死了,睿昭成为太子,依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同玉宁国决一死战,到时天下动荡,民不聊生。”丁斯薇冷静下来,慢慢地给他分析天下的局势。
不管她是否在为他求情,尹睿详想杀掉沙落痕的心都有些动摇了。杀他不过是想让玉欣解脱,杀他不过是想让自己少一个劲敌。但是不杀他的理由却是换来两国的和平。
虽然丁斯薇的话很有道理,尹睿详依旧保持着无比的冷漠。“如果他自己胆敢进入皇陵,朕也顾不了那么多。”
尹睿详离开后,丁斯薇的心忐忑起来,她希望沙落痕能够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她也希望他不要前来冒险。
光影总算到达皇陵,沙落痕准备飞身进入,正待他运气的时候,一只手将他拉住。“太子,私闯皇陵是死罪,不可。”
原来是左将军。沙落痕问道:“将军是否也听见琴声,从这墓里传出的。”
左将军点点头。“是的,太子,不如让臣先进去探探虚实。”话刚说完,左将军轻身一跃,便进入皇陵,刚到长思墓前,无数的箭如密布的雨向他袭来。尹睿详大声喝道:“住手!”
太迟了,那人已经万箭穿心,墙外的沙落痕只听到簌簌的箭声和尹睿详的喝斥声。左将军已经死了。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天涯知音
尹睿详大手一挥,撤走所有的弓箭手,就算沙落痕进了皇陵,那又如何,他依然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月光如水,建章王尹睿昭带着礼品,来到母妃陈若瑗的居所。如今的陈若瑗已经不再是贵气逼人的宠妃。幽居在皇陵的她变得沉默了许多。尹睿昭看着自己已经失势的母亲,无比心疼。
“昭儿,今日在皇陵,你为何不上祭台向你父皇尊酒?”陈若瑗一边纺着丝线一边对尹睿昭说。
“母妃,今日的情形实在不适合。”尹睿昭怜惜地抚mo着母亲渐渐粗糙的手。
陈若瑗顺势握住儿子的手,激动地说:“你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既然回来,为何躲在人群中不声不响?”
“母妃,今日祭祀的人太多,我想单独去祭奠父皇。”尹睿昭将激动的陈若瑗抱在怀里。她真的憔悴了,鬓发间隐隐可见银丝。风华绝代的母妃已不再年轻了。她的虚弱让他自责难过。
依偎在睿昭的怀中,陈若瑗觉得无比的安慰。虽然自己沦落到如此田地,但他们母子二人总算是平安的。
“母妃,我要带你回建章。让我好好侍奉你。”
陈若瑗赶紧推开儿子,正色道:“不,如果这样,我们两人都走不了。”
她明白皇帝尹睿详不让她死是看在玉妍的面上,但太后江月娴不让她死是因为,她是威胁建章王的唯一人质。她不能走,她必须留在玉宁国,这样他的儿子才安全。
“昭儿,母妃为你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点心。”陈若瑗借机离开,拭去泪水后,她端来一叠精致的点心,送到尹睿昭的面前。
睿昭轻轻地拿起一块凤梨酥怎么也咽不下。这些点心都是她的母妃亲自做的,这些点心不仅是他的最爱也是尹千洵的最爱。他小心地将它放回。
察觉到儿子的异常,陈若瑗关切地问:“不爱吃了吗?”
不,他很爱吃,只是此情此景让他难以下咽。回想父皇在世之时,他们时常在亭楼小酌,其乐融融。同为皇子,但尹千洵对他的钟爱却超出了太子尹睿详许多。而他对父皇的爱也是那么的深。
“只是父皇也爱吃凤梨酥,就用它做祭品吧。来人,给我准备纸烛冥饷。”尹睿昭大声地呼唤宫人。
没有一个人回应,半响,陈若瑗道:“昭儿,这里已不再是倾心苑,没有宫婢可以使唤了。母妃亲自去为你取来。”
接过母妃递过的竹篮,拿上宫灯,尹睿昭心中的悲伤又多了一道。他从桌上取来一壶酒,大口大口地饮下,趁着酒兴他只身前往皇陵。夜晚的皇陵并不孤寂,夜虫的鸣叫,风吹树叶的声音,如同一首凄美的曲子萦绕在他的耳际。
绕过看守皇陵的侍卫,他很快到达祭龙台。他提着宫灯继续前行,总算到达了尹千洵的陵墓。月光照耀着陵墓,他可以清晰地看见石碑前的题字。
尹睿昭将香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