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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凤穿离月-第51章

小说: 凤穿离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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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梨公子听到这个倒是依旧兴致缺缺的样子,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淇澜,抿了唇似笑非笑。
  同样一则消息落在淇澜耳中,却是响雷般的心惊肉跳。久久都平复不下来。
  她不想深究这里面太过的巧合,更不敢想象这满门屠杀背后的真正意义。就当那令狐敬迟真的是倒霉透顶,被方为的仇家顺便给灭了好了。
  这样想,她会心安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替罪羔羊

  南楚帝王的后宫引发了九级海啸般的震动。当然,这一切都是隐在平静的海水之下的,只是笼罩后宫那日渐紧绷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好似被掐住了咽喉,呼吸艰难。
  惶恐不安像是传染病,飘散开来肆无忌惮。
  万慈宫萧太后暴怒。
  召见令狐谦劈头就诘问是不是他命人动的手。
  令狐谦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罪名,矢口否认。
  萧太后又苦于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但是凭直觉知道是令狐谦暗中做的,那些赏金和刑部的追查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给她这个太后看的。
  奈何令狐谦就是不承认。
  萧太后伤恸不已。那令狐敬迟不管怎么荒诞不经,毕竟是她的亲孙子,谁知道先是因为男宠被去了势,如今又是这样蹊跷难堪的惨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使萧太后素来刚强,这样的连番打击也是受不了的。
  令狐谦不承认,萧太后自然也拿他没办法。可是她转而想到了令狐谦身边的影卫。
  不管是不是影卫做的,他们必然知道实情。
  于是,连城作为萧太后眼中的影卫首领,直接被春姑拎到了万慈宫。
  春姑的武功高深莫测,连城不知底细不敢妄动。何况,令狐谦素来尊敬萧太后,作为影卫,连城还是忌惮萧太后的。
  事不关己一切都好说。纵使是冷静超然明断是非的萧太后,事关自己唯一的孙子,她是没办法压下私心和愤怒的。
  连城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盛怒之下,萧太后发了狠。
  连城被春姑打到伤痕累累重创吐血,毫不避讳的扔到了万慈宫大门外。
  摆明了我就是拿你影卫出气了,又能耐我何?
  连珏不在宫中,连玉因为未能护着淇澜一事而被皇上重伤了一臂,躺在影卫住的影宫养伤。连凯气愤异常却只能生生忍下,咬着牙把血淋淋的连城扛回来,一起跪在了令狐谦面前。
  影卫直接听命于皇帝,这是历代传承不变的宗旨。如今萧太后因为迁怒,将连城几乎伤的去了半条命,作为情同手足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连凯的意难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只是无论如何,连城这个哑巴亏都吃定了。
  连凯不是不明白,冲去理智的怒火平息后,也就默默的带着连城回去养伤了。
  四个影卫里,连凯和连城的关系最好,虽然都是影宫自幼收养的孤儿,可是也有亲疏之分。许是怕连凯冲动,又或许只是因为令狐谦的行阵布局需要,隔了一日,令狐谦就安排连凯领了任务去疏月国。
  朱令宇安排了四个手脚勤快的婢女住进了影宫,照顾连城连玉这两位几乎从未躺下来过的影卫大爷。
  出于对皇上安全的担忧及一向的忠心,连城提出了从一十三营铁骑军里面挑选两个好手晋级影卫的要求,令狐谦也准了。
  考核提拔都是连城第三日能下地后自己咬牙硬撑着去办理的。
  令狐谦知道连城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这样,可是他权当不知道,无动于衷的享受着连城所做的一切。
  绣儿忍了两天,终究还是忍不住,拼了被管事太监抓住责罚的危险,趁着夜黑风高,偷偷跑去影宫探望再度伤重的连城。
  于是,两个人的事再也瞒不住连玉,缚着胳膊还吊儿郎当的清俊男子一边笑到疼的直吸气一边揶揄连城那张黑的发紫的扑克脸,说他走了狗屎运才得到绣儿姑娘的青睐等云云。
  令狐谦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有意放过他们一马,绣儿这样夜里过来凌晨离开的,居然风平浪静,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绣儿很快和连玉也熟悉了,带补品参汤什么的也都会多了连玉的一份。
  连玉嘻嘻哈哈的,四个人里面属他年纪小,算是影卫里最人性化的一个,于是他不仅理直气壮的吃喝干净,还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绣儿,生生把绣儿闹了个大红脸。
  连城那既尴尬又窃喜的表情也是生动无比,又想笑又要憋着,只把连玉看的打跌,倒在床上笑的气都顺不过来。
  只是三个人再怎么笑闹,却是默契的谁都不提成亲这件攸关未来的事情。
  绣儿等待四年尚有出宫的可能,只是影卫的未来,除了死亡划上句号,所有的未来都是属于皇上的。
  化身青溪的淇澜在甘南住的如鱼得水,快活自在。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这么有经商天分的。
  自从到了甘南,华梨公子倒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几乎从来不露面,更不要说手把手的带着青溪了。反倒是华梨手下一位胖胖的肖掌柜,整天笑眯眯跟弥勒佛似的,事无巨细的带着青溪,从他自己负责的杏花酒楼开始,一路沿着酒肆客栈粮店药铺当铺等等,把华梨公子在甘南的重要产业走了个遍。
  越是了解,青溪就越是吃惊。
  这位华梨公子的身家,简直是深不可测啊。
  据说也不过是短短的三四年时间,怎么就发展到这种几乎垄断了甘南一半市场的局面呢?更不要说,七国中几乎到处都有华梨的生意了。
  呃,货真价实的富可敌国……
  看了几天,青溪也瞧出一些端倪。
  这个怪癖的华梨公子好似对女子产业没什么兴趣,即使是财源滚滚的青楼,或是胭脂水粉铺成衣店什么的,大手一挥绝不涉足。
  青溪看的心痒,却也慢慢有了大胆的想法。
  她想拥有自己的财脉和后路,不只是依附在华梨公子的光环下亦步亦随。
  那样的结果,或许她能够成为华梨第二,可是也再明白不过的一眼看到终点——
  只能跟随,无法超越。
  于是当天晚上,一直对华梨公子避之唯恐不及的青溪,抱着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堵在了华梨公子卧室的大门前。
  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华梨直到将近酉时才回来。
  站在月光下,就看到门前笑吟吟的女子微举起手中的酒坛。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华梨公子恍惚了足有三秒钟的时间,才悠然的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黯然心伤

  过了谷雨,天气就渐渐热了。
  伦虞地处南楚的西南方,气候较之南楚要温暖许多。夏日来的也要更早些。
  这时候在风城,还是春风拂面阳光正好的温度,来到甘南,已经微微觉得热了。
  只是夜里,还是有着属于春天的清凉干爽。
  华梨公子和青溪坐在檀木八角桌的两边,各据一方,沉默的喝着酒。
  看得出华梨无意于交谈,青溪还是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太喜欢。”华梨的坦率让某人恨得牙痒痒。
  “为什么?”青溪仗着酒意也有了追根究底的意图。她自认虽然不至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是这个华梨公子又为什么对她有着仿佛很深的成见?
  明明肯搭救她离开风城,却在到了甘南后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扔给肖掌柜?
  “不为什么。”华梨公子顿了一下,喝酒。
  “哦,”青溪哼笑:“这样不错,看起来我们有着成为合作伙伴的良好基础。”
  “华梨认识你的一位故人,”华梨公子的思路明显跟她不在一条线上面,抿的直直的薄唇带着丝丝的料峭:“他倒是对青溪情深似海呢。”
  敏感的闻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味,青溪讥讽:“我可不敢妄加揣度是华梨公子吃醋了。”
  听得出她的嘲笑,华梨公子也不恼,淡淡的噙着笑意喝酒。
  青溪有点气馁。或许跟他谈论个人情绪不是个好话题。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一谈。”
  华梨公子意兴阑珊的唔了一声。
  “我想做成衣和化妆品的生意。”青溪直截了当。
  “不感兴趣。”华梨竟是想都不想的拒绝。
  “是很赚钱的行业。”青溪态度诚恳的继续游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涉足这些方面,可是我有信心……”
  “我的钱够躺着用几辈子了。”华梨莫名的心生烦躁:“赚的再多,也得有那个命去花。”
  青溪愕然:“怎么了?华梨你有麻烦了么?”
  华梨眨眨眼,沉淀下波动的情绪:“没有。”
  华梨就像是一个咬的死死的蚌,从一开始就把青溪排斥在外,没有接纳的打算。
  “华梨你多大了?十九?二十?”青溪喝杯酒,清香绵甜:“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可是你知道吗,看见你我就想起了疏月国的太子亓樗。”青溪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笑:“不是还在怀疑你是他,我早就确定你们肯定不是一个人。只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你和他,是截然相反的。亓樗阳光开朗,有小心机却很是可爱,跟他在一起的那一路是我最不用防备最放松的时刻。想到他,我就会不自觉的微笑。而你……我无意窥探你的过去和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守在心底永不见人的那一面。可是我觉得你好似扛了很重的东西,而且拒绝别人的扶持。你不喜别人的接近,也不去主动接近别人,就这样站在旁观的地方……华梨,你不觉得累吗?”
  “我有想要守护的人,只是……”华梨极淡的微笑,如同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下的琉璃,清透璀璨,却又脆弱的让人心疼。
  “是因为感情的原因才这么的情绪低落?”说过不去剖析,却还是忍不住。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华梨明明在吐槽,青溪却很荒谬的想,这倒是像她月事要来之前的情绪低落期。
  碰碰他手中的酒杯,青溪聪明的不再追问。
  “疏月太子亓樗是你的朋友?”没想到华梨会挑起这个话头。
  青溪很认真的点头:“是,我当他知己。”
  “知己……”华梨出了神,微笑的氤氲不明:“知道吗?你的知己快死了。”
  青溪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眉眼沉了下来:“这玩笑冷透了。”
  “谁跟你开玩笑。”华梨又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你不是当他知己吗?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关心,哼……”
  又窘又急的情绪一下子兜头袭来,青溪坐不住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华梨公子喝的太急,一杯酒泼了一半下来,浸湿了胸口的衣衫:“听说是身体虚弱,缠绵病榻有半年之久,七国名医寻了不少却一直不见起色,估计最近大限将至了。不过,呵……生在皇家那点龌龊之事,谁又知道真相……”
  青溪只觉得头脑发懵,一时间竟是樱唇微颤着说不出话来。那个爱笑爱闹爱缠着她喊小白喊娘子的亓樗,要死了?
  “小……丫头,”华梨看着她盈盈欲滴的泪水,无奈的揉了下太阳穴:“人都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你也不要太伤心。”
  “你不知道,”青溪一摇头,终于把成串的泪珠摇的落了下来:“亓樗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哽咽的说不下去。为什么是亓樗?为什么这么残忍?
  “你喜欢的人,是亓樗?”华梨的眸子中掠过一抹异色。
  “我喜欢他,无关男女之情。”悲伤的情绪弥漫升腾,青溪觉得前所未有的沮丧。亓樗留给她的念想,一直是积极向上的,是开朗明快的,是她在这异世为数不多的一想到就会心生愉悦的源头。若是连亓樗都不在了……
  “我要去疏月。”立刻,马上,一分钟都不能等。
  华梨叹息:“去了也见不到,你又何苦?”顿了一顿又补充:“即使见了也是死别,这又何必?不如就留在记忆里,终归还是那么美好的一切。”
  “总要送他最后一程,”青溪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喃喃的低了声音:“虽然我最讨厌送别。”尤其是天人永隔的死别。
  “也不急在这一时,”华梨想了想:“据说他一直在外面寻访名医,你要是过去疏月扑个空,岂不是浪费时间?”
  “那我就等着。”青溪咽下没说出口的半句话,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看着她的死心眼,华梨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跳:“那我着人先打听一下,有了确切消息你再过去。”想了想又恨铁不成钢的追了一句:“你多花点心思在别的方面,早就不至于落魄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青溪这才想起自己今晚的目的:“我本来是想着,若是你不肯合作,我就跟你借点本钱自己做那些生意。”谁知道会听到亓樗的噩耗。
  “现在不想借了?”华梨公子这人恶趣味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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