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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妖孽男配逆袭-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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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冰冷,嘴唇发青,看这情况应该是被冻晕了。
  天太热,ABC各个军区建造了个地下冰窖,里面也就藏了点速冻食品饮料和某些特殊医疗用品。今天早上发现门坏了,周末技术人员休息,又恰巧碰上今天世界杯,所以暂时没人修。
  林微微不知情,进去的时候也没留心,结果悲剧就发生了。门碰的一声自动关上,从里面打不开,非得有人从外面开。要不是舒尔茨心血来潮下来拿啤酒,她这条小命就危险了。
  将她抱去医疗室,军医不在,想不出去其他办法,干脆回到自己宿舍,脱了衣服,用最原始的方式帮她回暖。
  林微微睡了一觉,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好像去了1945年的苏联。在要被冻死的时候,有人抱住自己拉了一把,然后她就渐渐地恢复了意识。耳边隐隐传来沉稳的心跳声,身上还是很冷,她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有那么多的感觉。”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却不是弗里茨。
  林微微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清晰,抬头向上,瞧见了一个硬朗的轮廓。心里一惊,瞬间秒醒。
  “你,你怎么是你?”
  “我也不希望是我。”
  林微微用力推了他一把,“谁让你上我的床?”
  舒尔茨一脸无辜地道,“这是我的床。”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是赛蒙。
  “舒尔茨,打球去”话说了一半,低头一看,突然发现床上有个女人,愣了1秒,忙侧头道,“不打扰你的好事。”
  想走出去,才发现不对,于是又转身折了回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道,“林微微?”
  赛蒙看见了倒没事,问题是他后面站着弗里茨呢。本来在外面靠墙候着,一听到他叫这个名字,脸上表情立马就不淡定了,扯下嘴里的烟,一把推开赛蒙走了进去。
  自己的女人跑到了兄弟的床上,两人还搂搂抱抱,这不想歪也不能!弗里茨一张脸顿时黑成了翔,神色比阴沟还臭,指着她问,“你裸着?”
  看见弗里茨,林微微的小心肝一跳,哭丧着脸暗自叫苦。她也不知道这场意外是怎么发生的,但确实就这么发生了。
  气氛十分诡异,空中硝烟弥漫,好像一点就爆。弗里茨眯着眼睛,那眼神看得她背脊凉飕飕,说来也挺委屈,差点冻死冰箱,现在还要被三个男人同时围观。
  恼羞成怒,她不由也火了,对着弗里茨吼,“谁让你足球比我重要?要是你早一步发现我晕倒在冰窖,那现在就是你救我!”
  听她这么一喊,弗里茨和赛蒙同时一怔。这边弗里茨在想,卧槽,谁知道看一场球也会出岔子。那边赛蒙却在暗忖,你妹的,早知道刚才就该勤快点下去拿啤酒。
  两人同时想:他妈怎就给舒尔茨给占了便宜?
  面对一蓝一绿两双眼睛,舒尔茨一点也不惊慌,极其无辜地耸了耸肩,暗道,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
  “我的衣服呢!?”林微微问。
  舒尔茨道,“衣服在椅子上。”
  林微微卷着被子翻身去撩衣服,转过来一看,顿时眼黑,托住额头对舒尔茨道,“哦,原来你也裸着”
  舒尔茨理所应当地道,“必须的,不然怎么给你解冻。”
  她崩溃地道,“那为什么连内裤也脱了?”
  “因为我上床没有穿衣服的习惯。”说着他就这么站了起来,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从容不迫地穿上衣裤。
  舒尔茨穿好衣服,问,“有谁想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吗?”
  没人回答,舒尔茨摸了下鼻子,自己走了,走到门口,停住脚步,道,“别忘了帮我锁门。”
  走了一个,屋里还剩下两男一女,气氛诡异切紧张。赛蒙和弗里茨就跟两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一个惊呆了,一个气炸了,看得她压力山大。
  在四道目光激烈而炽热,尤其是弗里茨的那双狼眼,让她完全无法正视。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哀叹一声,还是让我冻死算了。
  *
  天越来越热,黄沙地上一棵树也没有,正午的太阳能把大地烤熟。和当地人商议,调准了工作时间,5点起床开工,12点收工回家。
  这么热的天,林微微一冲动,三两下把头发全给剪了。不图好看,就图个凉快。上完课,到了回巢时间,舒尔茨还迟迟不来,估计又被什么耽搁了。
  索玛里在里面整理教学材料,插不上手,她就坐在茅屋底下乘凉。闲着没事,掏出护甲油给自己涂指甲。这个护甲油有点颜色,在阳光下一照,透出淡淡一层粉色光晕,挺好看。在德国也不算什么,不过闭塞的阿富汗,就成了新鲜货。
  几个当地的女孩子从没见过,可能是觉得好奇,便围着她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林微微听不太懂她们在说什么,所以也没在意,涂完第十个手指,小舒子的装甲大队终于浩浩荡荡的来了。
  没想到弗里茨也跟着一起来了,看见他,林微微不由吃了一惊。弗里茨和舒尔茨,两大帅锅并排站一起,真是养眼,让这茅庐小土屋蓬荜生辉。
  “嗨,长官!”她站直身体,学着平时士兵操练的动作,给两人敬了个礼。
  见她笑意盈盈的,弗里茨心一动,走过去,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低头送上一个法式热吻,就当是回礼了。
  见他们那么亲热,旁边阿富汗小孩一阵哄笑,一边刮着脸,一边大声叫着,“羞羞脸。”
  林微微被他亲得脸皮发红,推了他一下,提醒道,“唉,有人看着呢。”
  他扬了扬眉,就是有人看着才这样做。
  对于他的敌意,舒尔茨只是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走进教室去叫索马里了。
  “你怎么来了?军事顾问不是只要呆在司令部指挥吗?”
  弗里茨拉起她的手,道,“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有些迟疑,“去哪啊?要不要告诉舒尔茨一声。”
  “你怎么老想着他?”他不满。
  “废话,他是我们区老大!军令如山,万一军法处置”
  “他不敢。”
  弗里茨拽着她的手,见她撅着嘴,便道,“我们不走远,就在这附近。”
  绕过小学,走过去不到一条街,后面一片荒山。低头望去,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有一大片淡紫色的花海。
  林微微有些惊讶,道,“这里怎么有薰衣草。”
  “不是薰衣草。”
  “那是什么?”
  “罂粟。”
  “啊?”她顿时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大一片,价值多少?”
  “120万欧元。”
  “天。”她脑筋一转,顿时心里有了个数,“你今天来这,该不会是因为这片罂粟地吧?”
  弗里茨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还挺聪明。”
  她白了他眼,道,“那现在呢?你们决定怎么处理?是一把火烧了,还是给北约,还是还给当地居民?”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们要是不还给当地居民,恐怕要乱。”
  弗里茨笑道,“这里已经够乱了。”
  “也是。”
  回到学校,索马里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他们俩了。见所有人都等着,林微微急忙收拾东西。放好书本,她突然意识到,桌子的指甲油不见了。
  瞧她神色有异,弗里茨问,“怎么了?”
  指甲油被偷,这事可大可小,这个民族信奉古兰经,不知道小偷会受到什么惩罚。林微微不想把事弄大,所以挥了挥手,把事给抹过了。反正也就是一瓶指甲油,谁要送谁。
  她不说,弗里茨也没多问,各自上了车。
  黄土坡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车子上下颠簸地厉害。除了司机和副驾驶,后座的人全都东倒西歪地瘫在座椅上。
  勉强坐直身体,向外望去,车轮扬起了一片沙尘暴。在阳光底下,只见路边有光一闪,像是一面镜子,林微微眯了眯眼睛,想看得更清楚。
  “今天是阿富汗人的赶集日?”
  索马里道,“好像是”
  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在这时,前方陡地发生了异变。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德军部队的第一辆车子压上了地雷,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让地面一震。司机一脚踩在刹车上,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无线电设备里传来了舒尔茨急促的声音,“我方遭到攻击,右侧发现敌方。全部人员立即弃车!”
  不需要他再重复第二遍,弗里茨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跳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将林微微和索马里一手一个拉了下来。
  没时间废话,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找地方躲起来,但不要离开我们德军视线范围!”
  事情紧急,两姑娘虽然恐慌,但也极其配合。所幸,这次遇袭,弗里茨和舒尔茨都在,他们一个是KSK精英,一个是二战精英,要对付那群游击队还是有点把握的。
  这样的场景在德国军营模拟了无数遍,再加上有力的指挥,大家很快从絮乱中镇定下来。平日严酷的军训让他们临危不乱,从容不迫地掩护志愿者躲入掩体。
  藏身在集市里的这群恐怖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德军中了埋伏,机不可失,随即打响了第一枪。子弹弹飞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赶集的阿富汗平民,他们抱头鼠窜,驴子的惊叫,伴随着商铺的倒塌,交杂在一起,乱成了一片。
  要是光比装置设备,毫无疑问德军占上风。可问题是,这里除了塔利班的人,还有普通老百姓。德国人的武器不能殃及无辜,而这些人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当掩护,钻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偷袭,一时半会儿,德军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次随行的一共有30个多人,除了4个Unicef的志愿者,其余25个人都是舒尔茨的同事,既然当了上司,就必须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到底。
  舒尔茨从容不迫地将手下分成AB两组,一组全力进攻,一组进行掩护。
  来到阿富汗两个月,林微微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战争世界,面对生死较量的时候,完全没有侥幸可言。
  弗里茨这人向来铁石心肠,如果死几个阿富汗人能降低自己同伴的伤亡,他毫不犹豫地将坦克的炮头转向集市。
  “炮兵准备”
  “没我的命令,谁敢开火?”舒尔茨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弗里茨一耸肩,甩开他的手。
  “我们德国人是来维和的,不是来添乱的。”
  “狗屁!”
  弗里茨和舒尔茨,两人一个出生20世纪10年代,受过战争的冷酷洗礼;一个出生20世纪80年代,人权至上;前后相差70年,所处的立场和处事风格自然也完全不同。
  “弗里茨,你只是随军参谋,没有官衔。现在我以上尉的名义命令你归队,一切听从我的命令行事,否则军法处置!”
  弗里茨被他气出内伤,捏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向汽车,道;“算你狠!”
  枪战仍然激烈地进行,有人受了伤,随行的医疗人手不够用,情况紧急。已经向总部申请援助,但这里离基地还有一段路,就算调用军用直升机,也不得不等。
  无辜受波及的阿富汗平民基本逃离现场,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仍然蹲在水井下面。那里倒是个死角,双方的子弹都射不到,可她受到了恐吓,偏在关键头上站了起来。枪打出头鸟,这一下,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她年龄还小,被这激烈的战争场景吓坏了,迈开步伐往德军这个方向狂奔,企图寻求庇护。
  乱枪之下,想过去救援是不可能的。德国人说的话,小姑娘完全听不懂,见状,索马里不顾危险,探出身体,挥手用波斯语大声叫道,
  “别动,坐在那里别动!”
  她动作幅度那么大,林微微吓了一跳,心急慌忙地将她拉低,斥责,“你疯了!”
  舒尔茨和他的战友也纷纷示警,可是那女孩子显然是吓懵了,拼了命地往他们这里跑。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能尽力掩护掩护,可是,越是想救,就越是救不了。那些塔利班的人根本不把这条性命当回事,只听啾的一声,子弹瞬间射穿了小姑娘的心脏。
  她扑倒在地,一动不动,立即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时间停止了一秒!
  连小孩也不放过,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舒尔茨很少动怒,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按响身上的对讲机,毫不犹豫地下令,“用坦克开火。”
  “可是”
  “开火!”
  闻言,弗里茨闷哼了声,“早就该这样!”
  坦克和步枪,两者间的威力天壤之别。集市变成战场,当地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剩下的都是些浴血奋战的恐怖分子。
  一个炮弹过去,把石头水井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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