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配逆袭-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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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向外望去一眼,士兵们在外面空地集合,听士兵长训话。那发言稿真是又臭又长,说了十多分钟,还没结束,那些年轻的军人倒也硬气,顶着骄阳曝晒,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过了上百年,经历了两场世界大战,接连两次战败,但不得不承认,今日德国的武装力量还是很强。
等了一会儿,外面的集训还没结束,有点口渴,她起身想去给自己倒点饮料。
索玛里拉住她,“等等。”
她回头。
索玛里凑过脑袋,道,“你看见吧台上的那些三明治没?”
她不解地点头。
“拿点过来,我们晚上没东西吃!”
“不是说军营里有晚餐提供?”
“晚餐只供应到5点半。”
林微微拎起背包,没走几步,就听见索玛里在后面叫,“顺便拿些罐头屯着。”
沙漠里的鬼天气闷热的很,一口气灌下的水,不到五分钟就变成汗给蒸发了。见她面生,站在吧台里准备饮料食物的兵小哥便过来问道,
“你是来换防的新兵?”
她指着自己,眼底闪过惊讶,“我?当然不是,我们是unicef儿童基金的志愿者。”
听她这么说,对方立即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这种地方,不是战士,有勇气来的真没几个。”
林微微低调地谦虚了几句,目光瞟向不远处的食物,问,“我今天刚到,晚餐还没吃,你不介意我”
“当然不介意,你请便。”
就等他这句话,她谢了一声,脚步一转,跑去拿三明治。左右看看,见没人关注,赶紧用纸巾包了几份往包里塞。
一下子拿那么多,毕竟有点不好意思,正做贼心虚,这时,旁边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你怎么也在这?”
她转头瞥去一眼,太匆忙,只看到一个穿制服的侧影。在这里,会用这种熟识的口吻说话的男人,除了赛蒙还有谁?
她老实坦白,“错过晚饭时间了,我拿一点食物回去屯着。你来的正好,替我挡一下。”
那人笑了声,递了几个肉罐子过去,道,“其实你可以直接去厨房拿,我们军营这点粮食储备还是有的。”
林微微顺手接过,刚塞进包里,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不对劲。我们军营赛蒙不是警察吗?
她下意识地转头,这一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怔住了。
竟然是他!
102
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人居然是小舒子。
林微微拍了拍额头,忍不住叫道;“买糕的,上个前线都能遇到熟人!”
见她表情夸张,舒尔茨笑道;“阿富汗的德军阵营就那么大倒是你,好好的德国不呆,怎么跑这里来了;该不会是你也入伍当兵了?”
她挥手;“才不是。开玩笑;就我这身体素质,天天跑步锻炼,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那你来干什么?”
“我跟着Unicef来的,日行一善,为自己积福积德。”说着,她双手合十,拜了拜。
他了然地点头,“来多久?”
“看情况,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六个月。”她话锋一转,“你呢?”
“我?最多一年。”
林微微瞥了眼他的肩章,道,“恭喜你啊,升官了。”
他笑笑。她接着问,“什么官衔?”
“上尉。C区归我管。”
她伸手捶了他一下,道,“混得不错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了吧,在这里就劳烦你罩着我了。”
“只要你不犯错。犯了错,还是要军规处理的。”
林微微怔了怔,本来只不过是遇上熟人,心里一高兴,随口说个笑。没想到他还当了真,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有点下不了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她脸上闪过尴尬的神情,舒尔茨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严苛了,伸手挡在嘴前干咳几声,为了缓解气氛,问,“你在哪个宿舍?”
“C区15号楼一层1403房间。”
他点头,“好,有空的话,我过去看你。”
“不用了吧,我们那里是女生宿舍。”
舒尔茨淡淡一笑,“这里不分男女。”
她哦了声,突然想到个问题,“那厕所和浴室呢????”
“厕所分男女,浴室不分。”
卧槽,鸳鸯混合浴,这么重口?
见她皱着双眉,他解释,“但分时间段。男人上午,女人下午,具体你得看一下时刻表。”
“这里资源有限嘛,我懂。”
外面训话结束,士兵们解散,开始陆陆续续地走进营帐。舒尔茨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我先离开下,你自便。”
索玛里见她回来,问,“怎么样?”
林微微拉开包裹,向她展示了下自己的战果,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
宣读军规,参观军营,介绍设备一圈下来,天终于黑了。折腾了一整天,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到处奔波,林微微懒得洗澡,换了衣服,直接钻床铺睡了。
刚躺下去,就听见有人敲门,跑过去一看,是小舒子。
他还穿着军装,腿上绑了一把手枪,军帽插在肩领上,往那一站,英气逼人。
熟人来访,作为礼貌,林微微想请他进去坐坐,可拉开门才想起来,房里还有一个同屋。
见她穿着睡衣,他轻声问,“你睡了?”
林微微点头,“嗯,找我啥事?”
他弯腰,拎起地上篮子,递给她,“这里是一些食物罐头,如果错过了晚饭,你们可以充饥。”
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竟记住了,下午还在腹诽他古板无趣呢,晚上就来了个360大逆转。
林微微忙伸手接过,道,“谢谢。”
“不用,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关心你们是我的职责所在。”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刚才那些个感激又感动的心情立马没了。唉,真怀念他变身蝙蝠侠唱k歌的样子,蠢萌蠢萌的。
送客关门,倒在床上数了数,有30多个罐子,够开上一阵小灶了。将篮子收好放入床底,她爬上床。
洁白的月光洒入窗户,没有被现代化污染的天空特别蓝,大概是换个地方太兴奋,身体明明很累,意识却很清醒。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弗里茨。他看见她的email了吗?他俩已经在同一片星空下了,他知道后会兴奋?会高兴?有没有思念如潮?真有点期待两人的重逢。
拉出项链,坠子是弗里茨送自己的求婚戒指,带着不方便,可又想随身带着,就想出了这个折中的方法。
大概是翻来覆去的声音惊动了上铺的索玛里,她道,“微微,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得跟着德军出发。”
“好。”她随口应道,吻了吻戒指,闭上眼睛,浮躁的气息渐渐沉寂了下来,坠入梦乡。
*
第二天清早,不等闹钟催命,林微微就自动醒了。梳洗完毕也才早上6点,还自以为起得很早,结果跑出去一瞧,德军的士兵们连晨练都结束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看来这辈子她只能当饿死鬼了。跑去食堂,在大门口撞见了索玛里和小舒子,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索玛里皱着眉,表情激昂,反观舒尔茨倒是一脸沉着,抱胸站在那里,低头听着。他很少说话,偶然的反应也只是点头或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索玛里才气呼呼地跑过来,跺了跺脚,埋怨道,“这个死板的家伙。”
“怎么了?”瞧她那么大火气,林微微不解地问,“他惹你了?”
“他刚告诉我说,学校建造的位置和计划蓝图上有偏差,离规划地点差了4米。早怎么不说,非等我接手了才提及!”她气急败坏地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接着抱怨,“而且,那些阿富汗人都是文盲啊,文盲!字都不识几个,数学更是一窍不通,你说怎么造,他们就依样画葫芦,有点偏差是难免的。他还真把这些农民当高级建筑师了,非得分毫不差。”
“那现在怎么办?”
“拆了重建。”她吐出口气,道,“问题是就算拆了,也不可能完全精确,一来我们缺少设备仪器,二来,我们根本没有建筑专家,只是让当地人用烂泥糊起来而已。”
“那请求部队援助呢?”
“我说了。但他说,他们执行的任务中没这一项。”索玛里哼了声,十分不满,“他说一句话轻松,可我们拆了造,造了拆,得花多少力气。”
“那要是不拆呢?”
“不按照德军的要求,到时候万一出了事,比如受到塔利班攻击什么的,我们负全责。”
听她这么一说,其实觉得还挺能理解的。舒尔茨人在军营,一言一行自然按照军规标准来,站在他的立场上没错。而索玛里遇到的是现实问题,在人工和技术都紧缺的情况下,又拆又造,确实要命,所以也有她反驳的理由。
林微微给她倒了杯凉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消消气,他是军官,不得不按原则做事。”
“你倒是乐观。”她一口饮尽水,不到五分钟又坐不住,站起来,道,“不行,我去找他的上级领导,直接反应。”
林微微一把拉住她,“诶,都说我心急,怎么你比我还急?先去学校亲眼看看情况再说,把所有问题总结一下,然后写成书面再汇报上去。如果真的违反原则,你找谁说都没用。与其和他们闹僵,还不如想想,怎么多找些人手。”
闻言,索玛里又一屁股坐下,将烟捻灭,不满地道,“德国人,就是这么的官僚!”
林微微耸耸肩,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吃了早饭,在空地上集合,索玛里有气没消,看舒尔茨都是斜着眼睛的,估计心里头早已把他骂得个狗血淋头。
Unicef一共才4个人,2个女人,2个男人,男女搭配倒也好干活。跟着小舒子的装甲大队,来到市区。
所谓的城市也就是多了几户人家,简单的黄土房,只有一层楼,没门也没窗,玻璃更是奢侈品。一眼就能看见屋内,家具是浮云,泥巴捏起来的就当是桌子了,地上铺一张毯子,是床也是椅子。
舒尔茨说,这是村长的家,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还能看到一点设备,比如茶具、碗什么的。在普通人家,连这个都是奢侈品,都是煮一锅饭,然后大家直接用手去抓。
中国也有穷乡僻壤,但绝不是这样的。他们所处的村庄不光是落后,简直没开化,像是穿越到了某个野蛮部落。
这里是德军管辖区,去年曾严打过一次,据说是把恐怖分子赶出了村庄,这地区暂时不属于危险区。不过,塔利班和正规军队不一样,他们是地下组织,隐藏埋伏在普通居民里也说不准。德国人不可能在这里打一辈子的仗,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快帮助当地人组织起自己的政府部门和安全系统。
说来简单,但实际操作非常困难。因为畏惧塔利班的势力,当地农民都不肯加入,生怕自己家人亲戚受到报复。德军计划得再好,也要本地人的支持,可是从村长到老百姓,谁都不想插手,公然和塔利班为敌。尽管,小舒子反复强调,他们维和部队就是来帮助他们脱离苦海的,但效果并不大。原因很简单,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德军武装力量是强大,但恐怖分子混在人群里,脸上又不写字,他们总不能把整个村庄的可疑人全给灭了吧。
得不到阿富汗人的支持,计划就无法开展,这让舒尔茨很是烦恼。索玛里从村长屋里出来,就瞧见他靠在泥墙上抽烟,一口口地吞云吐雾。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接过他手上的烟,拉下围巾,用力地抽了口烟,叹息道,“唉,官是升了,但日子不好过啊。”
听见她的讽刺,舒尔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接口。
索玛里将烟头扔在地上,伸出脚捻了捻,切入正题,“其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提议。”
闻言,他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她问,“是什么?”
“你去说服上司,帮助我们unicef建造小学。我去说服村长,支持你们的任务。”
这话挑起他的一丝兴趣,舒尔茨扬眉道,“你有把握?”
索玛里四周看了看,然后拉起头巾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棕色的眼睛,“别忘了,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这里的文化。你们办不到的事,并不代表我也办不到。”
想起早上她和自己言辞激烈的争论,他不禁抿嘴一笑,“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和你做交易?”
“你不肯也无所,大不了就拆迁重造,不过”话锋一转,她伸出右手拍了下他胸口的防弹衣,低声道,“你的压力绝对会比我们更大!”
*
虽然已经到这三天,但林微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景观很不能用壮观形容,只能说很奇特很陌生,这绝壁是地球不凡于众的一面。
因为长久没有雨水滋润的缘故,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