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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5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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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条长有尺许,应是以镔铁打造,形如雁翎,刀身有黯哑沉黑的锻纹,隐约可见云晕、波澜等纹路,颇有几分温润神秘的质感,看上去貌似多年未曾打磨擦拭而锈蚀地刀剑,然而雷瑾却看出这刀其实打磨擦拭得极好。 内敛而温润的气质竟是天成,这就不同凡响了。
  镔铁打造的刀剑,一经打磨,必然是寒光逼人,锻纹清晰,哪里会是现在这等黯哑沉黑的模样?这显然出于常理之外了。
  这刀。 看其年头,至少也是几百年前的器物,但是雷瑾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响,也未看出什么特别的奇妙,也就暂且搁下。
  再拿起刀柄细看,那刀柄却有三尺多长,以怪异而不知名的蛇皮包裹缠绕。 总而言之,如果‘刀’、‘柄’两部分联结一体,其形制便颇象上古时代的兵器‘铜铍’,但它确实是单刃开锋地刀。
  塞外蒙古大萨满作为通灵法器的刀。 通常称为‘神刀’。 传说是萨满与魔鬼斗法的兵器,以蛇皮裹柄者为贵。 雷瑾手中这口奉为圣物的萨满法器。 以蛇皮裹缠刀柄,在在表明了它的尊贵地位。
  而另外一支被‘天狼一脉’奉为圣物的木杖,长有三尺许,杖柄亦裹缠异种蛇皮,杖头嵌着铜制神像,杖身装饰有各种凶兽纹饰,样式颇为狰狞神秘。
  雷瑾约略知道,塞外萨满使用地所谓‘神杖’,通常被认为是通灵之器,具有无尚的威力。
  “神刀”与“神杖”,只是塞外萨满常用的通灵法器之一,属于比较重要的两种,其他诸如神鼓、铜镜、铜铃等等,还有不少。 不过,能够被‘天狼一脉’奉为圣物,数百年供奉下来,即便是寻常之物,也具有了特别尊崇的象征意义,不容亵渎。
  现在息妫将这么两样东西抢了来,雷瑾无疑需要尽快做好应付麻烦的准备。
  把玩着手中的一刀一杖,精神凝聚,心灵凭依,雷瑾刹那间若有所得。
  严酷寒冷的雪原林海,群狼傲啸于苍茫大地
  刀、杖宛如活物,雷瑾感受到了它们的亢奋和激情,嗜血、暴戾、残忍、狂暴、冷酷、森寒,幽幽鬼泣,狼嗥惊心
  部族之间的血腥仇杀,殊死搏斗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蛮荒强者地不屈与无畏,勇猛与剽悍
  暴风雪中跋涉
  沙尘暴席卷天地
  凛冽罡风,深寒冰封,人畜尽死,山穷水尽
  雷瑾睁开双眼,毡帐中没有血腥,没有杀伐。
  他看到了冰雪地春去冬来
  他看到了无垠蛮荒,冻土如铁
  他看到了狼群的聚散离合,顽强生存
  他看到了刀枪和阴谋,杀戮与狂暴,顽强与凶残
  生与死地变迁,百世的悲欢离合浓缩于一刀一杖之上,亦只是一刹那,梦幻泡影,电光石火,倏然已逝
  也就如此了。 这两件‘天狼一脉’所谓的‘圣物’,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萨满地遗物,确实有那么点儿通灵的意思,但雷瑾无意再去深究其中奥秘,至少此时此刻并不适宜——那些出于常情常理之外的神秘物事,即便是雷瑾博闻强记,平虏侯府财雄势大。 要想参透其中的非常玄妙,也绝非一时三刻可以做到的。
  雷瑾很清楚。 一场你死我活的杀戮争斗,即将因为这两件被奉为‘圣物’的萨满法器而提前爆发,需要平虏侯府即时作出各项应变举措!
  召唤铜钟再一次清鸣,雷瑾起身口述命令,指示机宜
  ‘内记室’值日官、‘行 军府’值日官依据口述命令,‘票拟’各式文书,送审签批
  一项又一项军令逐级下达
  灯火阑珊。 整个营垒从沉睡中重新苏醒,军鸽、传骑四出。
  营垒中地喧嚣热闹,并没有维持多久。
  随着传骑四出,整个营垒重归沉静,天地间便剩下雪落千帐的漱漱天籁与凛冽地北风呼啸一应一和。
  炭火熊熊。
  情动似火。
  雷瑾吻上红唇,翠玄涵秋双条玉臂已然缠绕了上来,唇舌交缠,竟是无比痴缠——早前受了‘桃花夫人’息妫的刺激。 她却是一腔怒气,非要在息妫面前争下这一个脸子。
  春潮带雨晚来急,女冠的胯间早已是黏腻一片,娇躯颤颤,只觉浑身绵软如泥,心底却自甜蜜。 神魂颠倒之间娇吟颤息,再无一丝儿的矜持,娇俏软媚的喘气呻吟,恰欲断肠,一声急来一声儿慢,行不得也么哥哥
  男欢女爱常常是人的本能,举凡验证自我、消除烦躁、平抚心灵、暂时纾缓内心不安等诸般种种的负面情绪,红尘中地男女都有可能诉诸于情欲的放纵,以抽离情爱、只论**的狂欢欲爱,发泄调适内心积累的狂暴戾气。 抑制心魔滋长。 求得一时的心灵解脱。
  只是,男女**无法对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没有什么弥补的作用。
  身无寸缕的妩媚**,雪腻温玉也似地身子,在男人的身下宛转轻颤
  “桃花夫人”息妫跪坐在侧,云发委蛇,披堕齐腰。
  她的本名早已失落,“息妫”是其授业师傅所赐名讳。 天生丽质媚骨内聚的她,倒也完全不负桃花之名,就是静坐一隅,也自艳光四射。 红尘尤物的娇艳妩媚、风情万种,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这就难怪翠玄涵秋这位自负美貌的妩媚女冠,亦忍不住常生嫉恨之念了。
  跪坐着地息妫忽然站了起来,闭着眼睛,双颊潮红,喉底发出含混的呻吟。
  薄而轻软的月白道袍,飘然如叶,垂坠脚下。
  赤裸的身子,如同退潮的礁石,一点点呈露,宛如一截羊脂玉,光润无暇,无懈可击,充溢着庞大的魅惑力,尤物袒露,荡人心魄
  女冠欲体,横陈于前,宛转呻吟
  嘴唇半启,瓠犀微露的翠玄涵秋,这时只觉媚情一缕,自足趾而上,直达心舍,立时意荡心摇,若不自主,身子轻颤,喘气吁吁之际,猛然一声尖叫冲喉而出,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死命攀紧男人,浑身抽搐起来,花膣收束,纠结如箍。
  雷瑾修长的手指滑过丝缎一般的肌肤,肆意受用丰腴柔滑的触感,深深陷入雪白高耸地丰满乳峰之间,温暖滑嫩,极为快活,手法不免细腻缓急,暗藏玄妙,却是把个女冠逗弄得两颧红晕,鼻息咻咻,宛如濒死,发髻四散,秀发零落
  息妫在旁早已心醉神摇,不克自持,却是因了这番身上内伤非浅,虽是内媚玄素一道地行家,却也难以抵敌情欲烈火的煎熬。
  到了这时,便已情不自禁挨了上去,与翠玄涵秋两个,一下一上,一前一后,三人贴体缠磨,比翼一起飞,更添许多撩人春色。
  一时媚眼如丝,娇吟如醉
  雷瑾自幼修行武道,又常年统率军马。 骑战冲杀之技更是熟而为之,一身腰马功夫扎实硬朗地紧,军中猛士能超乎其上地也着实不多。
  玄素玉房之道,并不强求外形的强悍,更注重内在的‘蓄精锁阳’、‘固元涵气’,最讲究阳气充沛,内元强盛。 但扎实的腰马功夫对玄素玉房之道其实也有不小的辅弼佐助之效,修持玄素之术若能内外相辅。 自然更能持久耐战,多添几分强势。
  三人一番缠绵厮磨,汗水淋漓,雷瑾却是越发的纵横无碍,肆意驰骋,这却是得‘阴阳双修大法’之助方能臻于此境。
  人类祖先亿万斯年之前的本初状态,仅仅是简单到极点地单细胞生物。 最初的单细胞生物。 只能通过互相交换彼此细胞中地所有基因,实现彼此的增殖衍变。 经过漫长时光的演化之后,在弱肉强食的生存竞争中不断叠垒进化、物竞天择,复杂无比的虫鱼鸟兽、万类生灵随之一一衍化而出。 天下间的生灵,虽然五花八门,但上溯其祖源,无不肇因于生命本初的单细胞基因交换。
  修行者们,自然还没有具备这些知识。 但是他们通过玄之又玄地神通,以另外一种方式探悉了自身的本源来历,虽然他们的称谓和解释是‘元阴’、‘真阳’、‘元阳’、‘真阴’,是‘无中生有’,是‘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等等,诸如此类的认识。 某些修行者一手创造并不断完备的‘阴阳双修法门’,即是修行者们试图溯源而上、直追本源的尝试之一,是最为彻底纯粹的返祖溯源方式之一,修行者意图通过这一途径,能够达到‘逆返先天’,‘得悟大道’的目标。
  而当下地雷瑾与息妫。 却是双双希望能够借助‘合藉双修’的方式。 疏通气脉,治愈息妫的内伤。 雷瑾是不愿意在当下的情势下少了一员干将可用。 而息妫却是不愿意因伤失去建功的机会,毕竟在不久就有一场恶战,正是树立和稳固自己地位的大好机会。
  颠倒迷离之间,息妫骤然心神失守,但觉一股灼热从腹下直透泥丸,身子猛地痉挛起来,却已是一泻千里了矣。
  面红心跳,鼻息咻咻
  粉香腻玉,欲死欲仙,息妫恍惚中只觉热流倒灌,浑身灼热,好不快活,昏昏睡去之时,她地内伤却是渐渐好了大半。
  三人在毡帐内比翼一起飞,颠鸾倒凤,正是逸兴遄飞的要紧关头。
  雷瑾忽地嗅到一股荡人情思的奇异幽香,本就血脉贲张、内元鼓荡的他,险些因分神而失守精关。
  白足如霜,恰在两步之外,自足踝、小腿、膝盖而上,宛如象牙色一般的肌肤,腴滑润泽,完美而全无瑕疵。
  雷瑾虽然阅历春色已多,也不得不承认,眼中所见的这一双修长玉腿,绝对有一种异乎寻常的魅惑之力。
  当然了,妖宗的有数高手,爵列‘公主’的玛丽雅,若没几手颠倒众生的媚惑手段,怎么可能与雷瑾斗得旗鼓相当?雷瑾这么些年,眼里看得到,嘴里吃不到,容易么?这女子,不简单啊!
  艳光四射地面庞,如出水芙蓉一般鲜润娇丽,妩媚动人,毡帐内霎时间‘明亮’了许多,玛丽雅以最为生动直观地现身说法,阐释了什么才叫“明艳”,什么才叫“明媚”,什么才叫‘鲜妍’!
  新月才堪照独愁;却又照,梨花落
  粉滑娇嫩,欲火如焚
  通体酥融,娇慵无力
  夜已深沉,风天雪地中军帐的缠绵开始以后,女人地华丽和美艳,都在喘息和呻吟中狂野怒放,把一切的嫉恨、醋意、算计和小心眼暂且都抛在背后,只求漫漫长夜里收获的不是迷茫惆怅,而是快活愉悦。
  玛丽雅是不会让雷瑾轻易得逞的,男人总是学不会珍爱和珍惜那些容易得手的东西,无论珍宝,还是女人,又或者别的什么物事,都是如此。
  虽然她觉得这个命中注定的男人,雄武阴鸷中也有那么几分清俊气象,但这男人更多的是惫懒无赖,怎么都算不上风流倜傥。 她还觉得,这个男人就象是一口藏在鞘里的利刀,轻易不会出鞘,但出鞘必杀人见血,嗯,还有一个就是下面的东西奇大(也只有肆无忌惮的妖宗人物才敢出此断语,足以令天下道学先生都瞠目结舌)。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的肌肤,轻轻撩开散乱的金丝秀发,明艳的娇靥如同羊脂乳酪,光洁温润。
  玛丽雅丰腴而轻盈的身子,散发着雌兽的暗香,令男人欲望如地火勃发,但是她不会轻易让男人如愿以偿。
  事实上,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斗法,牵涉甚广,即便是缠绵颠倒之际,彼此也不肯完全丧失警惕和戒备。
  虽然手眼温存、肌肤相接之事,两人并无忌讳,缠绵颠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无论怎样荒唐,最关键的那一步始终未曾跨越,更多时候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神交感应’的方式相持角力——双方的互信需要时间积累,更需要机缘的点化。 在目前在止,玛丽雅与雷瑾都视对方为砥砺,借彼此暗斗磨砺自己的性命修为,毕竟恰好旗鼓相当的对手,很是难得,不可错过。
  雷瑾或者是侥幸晋身先天秘境,而玛丽雅却是妖宗苦心孤诣栽培的新一代高手,能够早早踏足于天人大道,除了师承不可或缺之外,却是在在证明了她个人的禀赋优异和惊才绝艳,绝非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一流。 甚至在先天禀赋上,她还力压雷瑾一头,却是雷瑾‘鄙陋’的先天禀赋难以望其项背的。
  一山难容二虎,两位天道层次的高手,在形格势禁之下朝夕相处,日夕砥砺,这是谁都无法想象,也从未有过的事情。 旁人难以揣度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但是效果却是立竿见影,两个人的心灵元神都在日夕砥砺当中磨砺得坚凝浑圆,不可动摇。 如人锻铁,去滓成器,其利益之大,即便是当事者也没能马上意识到这点。
  昨夜风疏雨骤
  秋娘渡到泰娘桥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玛丽雅拾起扔在羊毛地毯上的锦袍,也不管这是雷瑾的燕居常服,便披在了自个身上,赤着脚步下矮榻,径自坐到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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