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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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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希望她能赶得及。否则剩下的尾数,她就别想拿到手。这些江湖人物——”张玉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总是不如我们自己的人。这个程沂,如果撤走时他还没有败露,暂时先不要动他,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用他之处。这寺里,某家是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还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可以藏身?”
  最后这句,张玉问的是那住持和尚空相。
  空相和尚笑道:“呵呵,公公勿须担心,卑职在成都府伏藏多年,藏身落脚之处尽有。不过,卑职以为,田道嫂娘家的一门远亲,原是蜀王府的庄头,现在也管着一处大户田庄,公公不如扮作田道嫂娘家的远房亲戚,先去他那庄子上暂住两日,只当是走亲戚好了,绝没有人会怀疑,且还不用寄籍。有这两日,卑职再替公公觅一稳妥落脚的秘处也绰绰有余了;
  若是不然,卑职在成都羊马城外还开有一家酒坊,酿造酒、醋出售,如今正逢抢收抢种农忙之时,卑职只需打发酒坊的雇佣伙计回乡去帮忙,剩下看作坊的三个‘徒弟’全都是卑职的属下。公公就在卑职的酒坊里落脚也稳当。”
  张玉也尖着嗓子笑道:“在你的酒坊里落脚?都是你鹰扬右卫的潜伏暗桩,不妥,不妥。某家还是先到田庄上暂住两日再作打算,只是就怕田道嫂到时不甚乐意。”
  “她敢?”一直没怎么做声的香火道人眼睛一瞪,大声嚷嚷:“贫道不信还管不了她了?”
  原来,这年头儒、释、道三教合一的风气弥漫天下,世俗逐利之心盛行,佛、道两门之中也不能免俗,不能守清规戒律的出家人多了去了,就是戒律会也无法全部加以禁止惩戒,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这寺院中和尚、道士混在一起,就实在不算什么。而寺院中的和尚汲汲于营生牟利,譬如酿造酒醋酱油售卖于市集者,帝国之内虽不敢说比比皆是,却也并非鲜见,这位实为皇家密探的空相和尚,他敢于开酒坊而不怕引人注意,正是因为和尚、道士营商牟利,世人已是见多而不怪了;至于和尚、道士娶妻生子甚至参与造反逆谋,都也不少,没甚稀奇,譬如和尚、道士之妻,民间早就俗称为“梵嫂”、‘道嫂’,可见绝非什么稀罕之事。
  这香火道士俗家姓田,娶妻张氏,虽然其道士身分实是假借掩饰没错,但其道录度牒可是成都府道纪司十几年前发给,如假包换的真凭证,张玉和住持和尚称呼其妻为‘道嫂’,却是从俗而已。
  张玉和住持和尚听田道士这么一嚷,都不由哈哈大笑,显然不是很相信田道士的发狠赌咒。
  2007-2-2
  注:古时官吏政绩以催科为务,现代官员则是以GDP政绩为上,古今政绩观如出一辙。


第四章(二)张网以待 谁为黄雀
  田道士摇摇头,也知道自家过往的事例无法令人相信。
  他的堂客张氏泼辣悍野虽然够不上河东狮的水准,也是够他这皇家潜伏密探大为头疼的,别人只见过道嫂辖制道长的时候,哪曾见过道长管得住道嫂的事情呢?这也就难怪这内廷的张玉公公和鹰扬右卫的同袍空相和尚,都不甚相信他的发狠赌咒了。
  “好吧,”空相和尚笑道,“田道长还是先与道嫂商量商量,这事声张起来就不好办了。银子钱什么的不须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道嫂欣然同意,不事声张的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对极。”张玉也笑道,“慷他人之慨,你们用不着替某家省钱。反正也是东林党人的银子,不花白不花。只此一回,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哪个店了。”
  “东林党这次不但与我们联手,还另外敦请了不下数拨人马入川。他们真的跟平虏侯有那么大的仇吗?屡次三番,纠缠不放。”空相和尚若有所思。
  “呵呵,虽然都想平虏侯完蛋,但他们的想平虏死和我们的想平虏死,缘由截然不同。眼下不过是恰好走到一条道上,为着搏击权要,对付共同的政敌,两下里利害相同,暂且联盟携手,你好我好大家好罢了。上一次没有完结,这一次只是延续而已,东林党二百万两银子的赏金悬红,任谁都会眼馋,当然不会仅有我们一方!”
  张玉想起上次的蓄意暗算没有大获成功,以至只拿到东林党一半的定金五十万,尾数全然没有着落,就有些悻悻然,这次东林党多请几路人马亦在情理之中。
  空相和尚、田道士这两个鹰扬右卫的缉事校尉虽与张玉素有私交,这次也不过是冲着白花花的银子面上答应张玉帮忙而已。
  他们两个自是知道京师宫廷之中,司设监掌印太监吴亮归属的这一派,是近几年内廷权力斗争的失意者,一直被以展皇后为首的一派后妃阉党势力死死压制着,但吴亮这一派在宫廷中也有自保的相当实力,展皇后一派虽然势大,却也难以彻底扳倒清除他们这一派的人马。眼下张玉衔命远来四川对付平虏侯,也不过是他们与展皇后一派激烈内斗的延伸罢了。直捣黄龙不行,暂时迂回,清除外围羽翼也是一个办法。如果幸而成功干掉了雷瑾这个西北土皇帝,对展皇后一派而言,不啻于骤失一大强援。身在中央内廷的展氏后妃阉党势力,在地方上无人呼应援手的话,强煞也有限。所以张玉才千方百计离京潜行,来到四川,张设罗网,谋图暗刺。
  空相和尚、田道士只是一时还想不通透,东林党不是自诩清流吗?不是一向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的道德而自负吗?为什么居然肯选择类似暗杀这样的,一向为东林党人所不耻的‘卑劣暴烈’手段;而且又居然肯与阉党中人携手合谋?他们现在难道就不怕戴上与阉党‘沆瀣一气’的帽子吗?
  “口诛笔伐,以道德的名义杀人,是清流文人的拿手好戏。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亲自上阵了而已。他们当然也知道平虏侯身边警卫森严,难以靠近,凭他们自己还力有未逮。欲达目的,只有敦请得力刺客行博浪之击一途。”
  张玉知道空相和尚、田道士不是很了然朝廷中的清流习气,疑惑自然难免,脸上浮现一丝轻蔑的神色,不屑的随口解释道:“不要以为东林党人都是醇厚君子,既已朋党,惶论道德哉?骂别人小人结党,其实他们所谓的君子结党,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尔,虚伪嘴脸令人生厌!
  东林党人、复社文人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图谋运作朝政之时,道德的名义已成虚饰,所谓‘道德’只是他们手中的刀枪而已,孔圣人‘君子群而不党’的教诲早已抛诸脑后。
  他们所自负的道德已成为他们自己的毒药,这些读书君子的心胸早已闭塞,一味只知躁进操切,满腔书生意气,党同伐异,再容不下更多的歧异,他们做不到为了更高的目的而不计前嫌,也绝然做不到更多的宽容包涵,权宜进退。朝政翻云覆雨,他们懂得几多?庙堂之上,杯里分羹,鼎中染指,在他们,哼,碰壁竟是常事,因之头破血流,却是无甚能为。
  这次他们肯放低身段,愿与我等暂时携手,连吴公公都觉得是奇迹,想来偶一为之而已,事了仍会与我等互为敌手。躁进之人必行暴烈之事,东林党人中有这么一派,何足为奇?赏金悬红,翼望于一击而斩巨獠,震慑天下,而俾使群雄暂敛割据自为之心,亦不失为一策也。”
  “公公剖析得极是,卑职茅塞为之顿开。”空相和尚恭维道,张玉虽是他多年的私交,眼下却是内廷权宦,再是怎么权争失意,也不可轻易开罪的也。逮着机会顺手拍上一记马屁,正见得空相和尚滑头本质,只求落得实在。
  “哈哈,某家不过妄自揣测。不用拍马屁,还是先正经做事吧。某家这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张玉笑道,不管如何,被人拍马屁还是舒服的,但是他也心如明镜,在此地久做停留,尤其是与程沂会面之后,再不动窝,恐怕就有危险了,为平安顺遂计,也得赶快换一个隐秘之地落脚。

  “知——了——知知了——”
  寺外高树上又开始蝉鸣不已了,李午缓慢地抬头看了看天,蓝天白云,艳阳经天,遥向西斜,虽然没有计时的沙漏香篆,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刻已是申初将尽时分(相当于现在下午4点前后)。
  眼前这间红墙碧瓦的寺院香火不是很盛,有几处水磨青砖地面的缝隙里竟是杂草摇曳,欣欣向荣。可以想见这寺院的和尚们,平常并不是很勤于除草打扫的功课。
  大雄宝殿默然矗立,鸟雀时而从殿前几株大树的巢中飞出,在浓荫枝梢间飞舞一番,盘旋数匝,啁啾欢叫几声,或是远投寺外觅食,或是重新返回巢穴,鸟雀的聒噪迅即又会归于静默,竟使这寂寂无有人声的寺院,颇有点深山幽谷的意味。
  然而这里却是繁华成都的东部门户金堂县境,自来农产丰富,百业兴旺,水陆通达,商旅云集,又是兵家要地,历来驻防军兵。这寺里照理来说,如非住持和尚太懒,善信香客再怎么都不会太少,不应过于寂静才对,这便是可疑了:
  寺院也是要僧人们实心打理用心照看,才会有善信香客络绎不绝前来烧香还愿,随喜些香火油钱的。如果连一般的洒扫庭院、清除杂草、修缮庭院、佛前装香都疏于理会的话,时间稍长,善信香客自是不愿多照顾寺里和尚们的日计生理了。问题是——这寺院里的和尚僧人平常不务正业,他们又都干什么去了呢?
  看着程沂入寺,看着程沂出来,藏身在大雄宝殿屋脊阴影里,李午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仍象一条守宫,悄无声息,静静地趴伏在瓦面上。他想看看程沂所见的人,到底是这寺里的什么人——这间寺院的和尚、道士以及借住在寺中的外地客商加一起也没有多少人,李午事先全都已摸得一清二楚。他才不信与程沂会面之后,这寺院里的‘某人’还是一无动静。
  李午作为弥勒教的‘大法师’,作这等守侯盯梢的勾当,有点大材小用的味道,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弥勒教在与西北幕府妥协之后,传教重心已经移到云南和西域去了呢?一应四川教务,弥勒教不得不面临人手紧张的窘境,连大法师这一级的高阶人物也不得不时时亲自出马,处置具体事件更是巨细无遗,事必躬亲。
  在四川传教,尤其是西川地面,弥勒教空间不是很大。如今虽然取得峨眉派、公孙堡、青城山、邛崃派等名门大派一定程度的谅解,但在这西川地面,弥勒教还是难于展开教务。虽是如此,弥勒教也断然不能容许还有其他江湖势力再插手西川,搅和到弥勒教与峨眉派、公孙堡等西南门派的恩怨纠缠利益争夺中来,因此对四川地面上某些暧mei难明的江湖势力,弥勒教非常警惕小心,时时加以侦伺,以掌握他们的动向,迅速应对。
  事实上,在这间寺院里潜伏着的危险人物,也是李午必须亲自出马的原因。在一段时间以来的秘密盯梢中,弥勒教已然发觉这寺院中的住持和尚空相和香火道人田道人绝非寻常江湖人物。为着不打草惊蛇,深入寺院秘密侦伺也必须由李午这样武技具有相当水准,而且又擅长潜踪匿迹的高手担任,才能在不惊动‘点子’的情形下摸清大概的底细,看看这起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阵热风掠过瓦面,有些远近声息送入李午的耳中。
  眯起眼睛,隐约传来的声息告诉李午,有人正要从寺院的侧门出去。
  在瓦面上,无声潜行在屋脊的阴影中,当李午滑移到最适合居高临下察看侧门情况,又最不容易被人觉察的位置之时,刚好看到张玉、空相、田道人的背影鱼贯走出侧门去,这一眼对李午而言已经足够,此时此刻的情形已足以佐证契合他心中原有的怀疑。
  “果然是他!难怪——”
  张玉所扮的外地客商在一般人眼中,其实还是相当神似的,但落在程沂或李午眼中,却不免疑窦暗生。程沂是厮混官场多年,多少能嗅出张玉身上隐藏着‘官威’凌厉的味儿;而李午则是敏锐的察觉到张玉身怀极其阴诡的高明武技,这对一个商贾而言是不太正常的,早就令李午心里疑云笼罩——不是说商贾就不可以身怀武技。只是象张玉这样的一个商贾,极力掩饰自己身怀阴诡武技的事实,这便有些可疑;何况张玉与那空相、田道人看似熟悉热络的关系,也不正常。
  如今证实了就是这所谓的‘客商’张玉在鬼鬼祟祟的与程沂秘密会面,不问可知,两人间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阴谋勾当正在进行当中。虽然还不知道这阴谋勾当是什么,但李午是什么人?一身筋骨都在诡谲阴谋中泡过的老江湖,哪里还嗅不出这其中的阴谋味道?
  虽然仅是看到他们的背影,李午已经足以串连起许多疑点加以揣摩,接下去就是继续盯住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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