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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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一招,必须对自己掌握局势的能力要绝对有自信才行,但凡有所犹疑,事即难成。
“第二,我将签署秘密命令,下令所有的军团、行营、守备军团、内务安全署铁血营、佥兵守备军团作好一切作战准备,随时听候调遣。其中除佥兵军团外,必须随时可以出动,取消将士一切休沐给假,军官士卒都必需在营地候命。违令者斩!
另外,秘密安排各军团的百骑都统以上军官到这里来见我。内务安全署也全部取消休沐,随时候命。
看来,是有人觉得我雷某人的刀不够利了,好啊,正好借他们的脖子磨磨刀!”
雷瑾的决定如此激烈,前所未有,刘卫辰、蒙逊也只得微微摇头,却不好当面有什么异议,雷瑾现在可是伤号一名,跟伤号讲道理?最好还是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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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9。2发布
第五章 蚌病成珠孕灵机
帘幕疏疏风透,一线香飘金兽。朱阁绮户重门闭,廊上月华如昼。
内记室右补阕江娉;温婉秀丽,楚楚动人,透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忧郁气质,这刻慵懒的倚坐于妆台之前。
凹凸有致的曲线,温柔而流畅,丰腴粉嫩的肌肤,饱满而丰润,显出十足的女人味,成熟优雅的风韵令人迷醉。
温泉沐浴之后,她的身上就会隐隐散逸出一种香魅,那是刚刚露芽的青草嫩叶极清新的草香,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极淡雅的幽香,与浓郁鲜奶极诱人的甜香混合在一起的淡淡魅人气息,没有男人可以抵抗得了这种气息的诱惑。
青铜菱花镜里,朱颜真真,粉靥如花,楚楚动人的眼波流转,闪烁着忧郁的光华。
夜已深,夫君大人却仍未见踪影,想是还在忙碌什么,怕今儿又是一宿到天明,良人犹未归,罢,罢,罢,且睡休。
江娉盈盈而起,轻解罗裳,准备宽衣卸妆,却是懒得唤外间的丫鬟进来侍候了。
想着那个霸道邪气的男人,早已认命的她脸上也不由悄悄地泛起一抹羞红。
花自飘零水自流,江娉虽然出身河陇大户之家,天生丽质难自弃,却因是侧室小妾庶出,根本无从把握自己的命运,十四岁便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一朝送入回回马家,作了‘西北马王’马如龙的小妾。
那马如龙虽然年纪上大了许多,倒也清癯俊雅,威仪不凡,且知情识趣,对她也颇是怜惜宠爱,不曾有丁点的慢待侮虐,她曾以为这一生就会这样子,在安富尊荣锦衣玉食的日子里悠悠老去了。
无何,风云突变,先是马如龙横遭袭杀死劫,不久更是渔阳颦鼓动地起,天翻地覆,日月无光,血腥残酷的内讧致使马如龙这一系的男丁,无论老小都一概被斩尽杀绝,而昔日的众多如花美眷则在一夕之间,顿成他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无论是刀头美人血尚腥,还是沦落成泥碾作尘,在那令人绝望的杀戮时日中,江娉几乎已经不对继续生存再抱什么幻想,麻木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她隐隐约约地知道了江家的结局——因为与马如龙这一系走得太近的缘故,江家这个河陇大户亦在一夕之间横遭摧残半零落,英锐之士全遭到无情的斩绝清除,余下碌碌无为之辈,又何足道哉?从此江家势难再作振作了。
就在她以为必死之际,命运再次转折,却是被内讧的胜利者当作礼物上贡,以‘奴婢’的名义和其他女眷一起被转送给了那个男人——她现在的主人,现在已经雄踞西北河陇,手握兵权的帝国封疆大吏,‘功封平虏伯挂平虏将军印都督陕西地方总摄军事’雷瑾雷大人。
从死亡的边缘重回人世的感觉确实非常奇特,以至她好长时间都不太能适应她的新角色。
但生活总是要一天天的过,当江娉逐渐适应了她的新角色之后,通晓文墨杂学的她,不但很快就被选入了内记室,而且以往一直被抑制的才能也便逐渐显露出来,不长时间便擢升到内记室‘右补阕’之职。
想起来,这位伯爵爷也够胆大包天的,竟然在内记室中设官分职,在内尚书之下,还设了同知、拾遗、补阕、常侍、谏议、录事舍人、通事舍人、主簿、侍读、侍讲、都事、照磨、检校、理问、典乐、典书、典膳等等官衔职事,把国家的职官名分随意混搅在一起,胡闹玩笑一般分派给那些从内宅妾婢眷属中选拔出来,在内记室行走干办的一干妾婢。
此举看似胡闹,却隐隐折射出雷瑾的野心,若在平常之时,少不得是一个谋逆之罪了。
不过,在天下汹汹的时代,面对已经相当于河陇土皇帝的雷瑾大人,又有谁敢不顾身家性命,当面指斥雷瑾的不忠、嚣张和狂悖呢?也就由得他自把自为,我行我素了!
比起以前一成不变眼界狭小的富贵闲散生活,江娉实际上更喜欢现在在内记室行走公干的充实生活,身为‘右补阙’,她可以接触到很多常人难以接触的密档,随着眼界的开阔,那种俯察天地鸟瞰众生的感觉已经让她欲罢不能了。
雷瑾做事,有时候会打破常规,不按牌理出牌,他原先任命绿痕、紫绡为内记室总理(现在称左右内尚书),“参赞机要”,又让阿蛮节度火凤军团,这都是大违常规之举,不过这还可以解释为是他世家纨绔的浪荡玩闹之举,但是当他允许越来越多的内宅女子,以‘参赞机要’这等相对隐蔽的方式介入河陇军政,就已经不能用‘浪荡玩闹’来解释了,显然其中有着雷瑾独特的考量和用意,只是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不过雷瑾给予内宅女眷以有限的自由,让她们有更大的发挥其聪明才智的天地,却在无形中赢得了诸如江娉这类聪敏女子的真心,至少她们在时代的桎梏中,能够拥有比别的女子广阔十倍百倍的天地,已经是幸运了,换了另外一个人,会放手让她们如此行事吗?虽然未必罕见,恐怕也不会多。
江娉得益于在马如龙身边数年,耳闻目睹的熏陶,精明缜密多少也学到了一些,以前只是无从发挥罢了,现在加上在内记室行走干办的磨练,有些东西已想得比较深入,更加坚定了她跟随在雷瑾身边的信念。
遐思联翩,心念转动之间,一双秀美的纤手缓缓解开裙裾罗裳,又一一拿下了发髻上的金钗、发簪、玉梳,摘下了丁香耳环,任由一头乌亮长发披垂而下。
铜镜中的如花美人盈盈俏立,罗裳半褪;香肩乍露,芳胸呈露,椒乳丰挺,连江娉自己都不禁有些痴然,或许这才是‘我见犹怜’的正解——孤芳独赏,顾影自怜。
良久,江娉打开梳妆台上一个锦匣,柔软光滑的软绸上曲曲折折盘着一挂佛珠,全系径寸大珠穿缀而成,珍珠晶莹犹如凝脂,毫光四射,光是这一挂一百零八颗大珍珠穿成的佛珠串就值三五十万两银子。
倡导‘众生平等’的佛门对女人们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些,江娉私房所有的珍宝饰物中,这挂佛珠也属于最值钱的饰物之一了。
这一串佛珠,便从江娉雪白的粉颈,盘绕垂落到胸前;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晶莹剔透,象牙莹白的径寸大珠和粉嫩玲珑的肌肤相互辉映,愈发的美丽。
赤裸的娇躯,冰雪无暇的面容,与灯光交相辉映的瑰丽珠链,珍珠的圆润莹彻和娇躯的雪腻妩媚互相呼应,白皙的肌肤熠熠生光,好一个春闺夜半无人时,灯火微摇褪罗裳。丽人无事何嚬眉?玉裸珠绕独幽怨。
那娇嫩的乳峰酥胸上,大珠滚滚宝光流动的景象是怎样地冲击着江娉的灵神,以至一双坚强有力的大手攀上她娇嫩的双乳,手指捻转着傲然挺立的丹红乳珠,她才猛然一震,惊呼一声,回过神来,本能地抱起双臂欲遮酥胸,然而待从铜镜中看清楚身后作怪是何人,她又乖乖地垂下双臂,将半遮半掩的身体完全开放,一副任君采撷动人怜惜的模样。
今夜,本已经预先通知夫君歇宿于江娉房中,虽然雷瑾因伤,并不能温存无尽时,真个欲销魂,却也是面上有光不是?内宅争宠,向来如此。
魔鬼使坏的手已经放却了在巍巍乳峰诱人的乳珠上的肆虐,江娉幽怨的白了某人一眼,诱出火来,偏又撒手,这叫人如何有计可消除?
懒唤丫头们入来,江娉摘下佛珠,悄悄的侍侯着雷瑾更衣洗漱,期间便也知道了夜深方至的缘由。
听得雷瑾那杀机暗伏的部署,信佛的女人连声低诵:“罪过,罪过!”
“呵呵,罪过什么?你夫君我,可是当世大活佛,此非罪过,乃金刚降魔的霹雳手段尔。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亵du佛祖,不当人子!佛祖慈悲,恕罪恕罪!”
“好了,好了,你要拜也是拜我这活佛,拜那佛祖作甚?”
“你呀,不合你说了。”江娉不想在这上面纠缠,道:“这一两年,西北主要精力其实还是放在富国强兵积蓄实力上,多数下层民众的日子虽然不算多么的绝望,但一年辛劳还是过得比较艰困,你又何苦再动刀兵,施行屠戮?”
“哼哼,没有失去过,怎知道曾经拥有的可贵?不让河陇数百万军民亲眼目睹暴乱的后果,亲身体会暴乱的痛苦,他们又怎会心甘情愿地牢牢凝聚在都督幕府的旗下?
不经离乱苦,怎知太平好?
大乱大治,小乱小治,把那些阴蓄异志心怀叵测的害群之马全部清理出去,后面的路更顺畅,心怀叵测之流再也没有办法煽动他人,铤而走险了。
你看,安多吐蕃现在还有谁敢违逆幕府的法令?
积累的过程总是伴随着血腥和罪恶,无辜者的鲜血无可避免,野蛮和残酷其实从古到今又何曾断绝过?
即便是盛世,也照样是有人欢笑有人愁,苦乐难均,何况如今乱世已经开头?
积累的过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过程,强者历来就是在弱者的痛苦、艰辛、血泪和尸骸中崛起的!不管怎么掩饰,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就是这么一回事!
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可是——”
雷瑾打断江娉的话,道:“真正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做到的!可以做到的,或许是一定范围内的公正!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建立并维持一套较为公平合理的等级晋升制度,善用种种安抚平衡手段,使大家无论是能力强弱有差,还是贤愚不肖难齐,都可以在一套较为公正的规则下各行其事,能者上,劣者汰,智者据上,愚者处下,强弱各得其所,强者无倾覆之忧,弱者无困窘之虑,大家相安无事,和谐共处,这才是比较务实的做法。
以利益驱使,以信义教化,复慑之以威武,对于不同的人,区别对待,分化瓦解,拉拢大多数,孤立少数人,以霹雳手段将最为顽固的敌对者斩草除根,为政不外如是。
铁鞭、铁挝、匕首,这是自称弥勒临世的则天女皇为政三策,道尽历代帝王统御万民之秘,只是不免过于刚暴,我以为不妨再加上蜜糖甜头,驱之以利这一策。
只是眼下,恐怕还得用铁挝和匕首才行,有的人需要打断他们的骨头,有的人就需要以匕首断其咽喉。
现在,就是要让那些心怀叵测者自动跳出来兴风作浪,我等才能一鼓擒之,根除后患,这一场乱事来得晚不如来得早,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即然各方外敌联手捣乱,我又何必阻拦,正好借机清理蠹虫,让河陇大姓都知道我的底线,逾越者死,绝不宽宥!”
江娉只觉一阵阵阴森森的寒意袭上身来,这就是政治的险恶啊,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把刀把子攥紧了,把刀口子磨利了,时刻准备着扼杀掉政敌任何的反扑,并彻底把无望妥协的政敌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当下,江娉不再言语,作为‘右补阕’,她已经尽到了进谏补阕的本分,是否采纳却不是她可以置喙的。
侍侯着更衣洗漱已毕,江娉正要把佛珠收好,雷瑾却随口笑道:“你这串珠子粒粒皆是径寸大珠,至为难得,价值当在数万金以上,皇宫都不一定有类似之物啊,戴起来,让我再瞧瞧!”
“我的伯爵爷,上次说财用困窘,奴要变卖了你又不许,这会子倒好,怎的又想起来要奴戴起来了?”
“那是你的私房饰物,爷怎能把它变卖了换银子?那爷都成什么人了?而且珠圆玉润,这一挂珠子与你正是相得益彰,天衣无缝的绝配。呵呵,马家人倒是懂得拣东西来送——呃,失言,失言,不说了,不说了。”雷瑾一时口快,回头瞥见江娉脸上泛起的黯然之色,警觉地止住了话头。
江娉也不纠缠这话儿,只顺从地把这串佛珠盘绕着挂在脖项之上。
半裸着如雪似玉的身子,再经这佛珠三盘垂绕,那种雪腻丰腴之美令人窒息。
“蚌病成珠,径寸之珠实